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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后,阿九給宋祁倒了杯茶醒酒,宋祁接過還以為是在敬他酒,直接把茶干了,還道:“這酒怎么越喝越?jīng)]味了,你是不是摻水了?” 阿九嘆了口氣,問道:“師兄你還好嗎?有沒有哪不舒服?”這話宋祁倒是聽懂了,他醉了后似乎除了老眼花外,耳朵出不了大錯:“就有些頭疼,喉嚨也燒得厲害。” “你呆著別動,我去給你煮碗酸梅湯?!卑⒕耪鹕?,就被宋祁抓住了手,宋祁道:“你別去了,陪我說說話吧?!?/br> 阿九一愣,道:“說什么?” “隨便什么都行?!彼纹铋_始放任自己:“不然唱歌也行?!?/br> 阿九搖了搖頭,道:“我不會唱,你要是喜歡聽,我可以去學(xué)?!?/br> “不是想聽你唱歌,就是想聽你的聲音?!彼纹畹穆曇粼秸f越弱,他整個大腦都處于混沌狀態(tài),大約就是傳說中的打了漿糊。 宋祁真心實意道:“我對不起你?!?/br> 他真心實意地覺得自己像個渣男。 大約有些人就只有醉酒的時候才會對自己認識得清楚些。 阿九苦笑道:“既然你覺得對不起,有沒有想過怎么補償我?” 他欠的是感情,補償不也得拿感情去還么,就像欠人錢還人錢一樣,宋祁抬起醉意迷蒙的的眸子,不偏不倚地對準(zhǔn)阿九的嘴親了一大口,原本就很紅的臉更紅了些,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親你一口,你就不要計較了,好不好?” 阿九愕然地伸手碰了碰嘴唇,眼中深沉地醞釀著深不見底的黑海:“那以后師兄還會對我不冷不熱,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宋祁不滿道:“我什么時候?qū)δ阏兄磥頁]之即去了?”他現(xiàn)在的腦子還不太夠他想明白自己,見阿九控訴的眼光,便真覺得自己這般了,瞬間對自己痛心疾首,但是很真誠道:“還會?!?/br> 阿九:“......” 宋祁道:“你不懂,我會找到解決的辦法,雖然機會跟渺茫,但是總有一天我可以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擔(dān)驚受怕?!?/br> “誰讓你擔(dān)驚受怕了?”阿九嗅出點味,想要從宋祁口中撬出更多的東西,宋祁卻直打起哈欠。 “我怎么又看到貓了,還看到龍,在房梁上趴著?!彼纹钊嗔巳嘌劬Γ酒鹕碜哌^去抬頭仔細瞧,驚喜地拉過阿九:“你看,真有龍!是只小龍,它看我了!” 阿九卻并沒看到有什么龍,也沒看到有貓,估計宋祁嘴得出現(xiàn)幻覺了,這著實醉的不輕,或者是酒精重度,他扶著宋祁躺到床上,道:“我去熬點醒酒湯,你別亂跑?!?/br> 宋祁拉著他不放手:“你真沒看到嗎?真的有。” “師兄說有,便有,我信你?!卑⒕虐矒岷盟纹?,就出去了。 宋祁躺在床上瞪著眼看地上和房梁上,地上是一只貓崽,房梁上盤著只小龍,都也回看著他。 第六十八章 宋祁迷迷糊糊喝了醒酒湯后就閉眼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才發(fā)現(xiàn)阿九一直守在他床前。 他額角還有些脹痛,很不幸地記得昨晚醉酒后發(fā)生的事,恨不得埋進被子里不起來, 但剛一動, 阿九也醒了,沙啞道:“師兄,早?!?/br> “早啊,你臉怎么這么紅?”宋祁伸手去探阿九額頭, 卻被他側(cè)身避開了, 阿九道:“我沒事,廚房還熱著醒酒湯,你醒了再去喝一碗, 我先走了。” “誒......”宋祁伸手去拽他,可卻拽了個空,阿九走得很快, 都沒給他詢問的機會。 宋祁直覺不對, 連忙披上衣服出門找他,可尋遍太華山也沒找到阿九在哪,找到大中午頭暈?zāi)垦#坏貌换厝グ咽O碌男丫茰攘恕?/br> 剛喝完就被小弟子叫去了練武堂,一位執(zhí)教長老道:“這一批人里, 你挑選幾個出來認真培養(yǎng)吧?!?/br> 宋祁愣了瞬, 反應(yīng)過來這是長老在暗示他可以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了。宋祁隱約猜到了昨晚師父跟他們商議了些什么,現(xiàn)在玄真派的高層,估計都認定了他將成為玄真派下一任宗主。 這事宋祁肯定干不下來,哪怕有幾百位長老輔佐他,他還是覺得自己不行, 比起王昱他少了威懾力,比起沉月他少了機靈勁,比起邱鶴他沒那么穩(wěn)重,無論怎么看他其實都不是最合適的那個。 執(zhí)教長老道:“祁兒切莫妄自菲薄,宗主不需要別的,只需修為強大能碾壓他人,而你的天賦確是玄真派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選你當(dāng)宗主,老夫心服口服?!?/br> 另一位跟宋祁有過節(jié)的長老冷哼了聲,道:“前幾年不過是眾多天之驕子中普通的一員,這兩年不知宗主給你吃了什么靈丹妙藥,修為一日千里,要說這其中沒貓膩我是不信的。” 執(zhí)教長老拉了他一把,道:“休得胡言!” “難不成說錯了?仙尊就是偏心,幾個弟子全放任不管,唯獨對他很是青睞,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迷魂藥。” 這話越說越大不敬了,要是在以前,他們是萬不敢說半句的,宋祁看得很開,耳朵聽過了就過了,沒去計較,只是道:“長老你幫我留意吧,我得去一趟雨國?!?/br> “這關(guān)頭,你走那么遠的地方去作甚?” “有點事......”宋祁暫時還沒打算告訴宗門的人關(guān)于喬沉月的事,或許這是他身為大師兄最后唯一能為三師妹做的事了。 執(zhí)教長老道:“現(xiàn)下各國都在大戰(zhàn),修真界插手后戰(zhàn)況更是激烈,就連我們這些老骨頭都得打著十二分的精神應(yīng)付,你到了那邊,切要記住遠離硝煙之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