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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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給你送把傘!”說著,從流螢手上拿過那把她最喜愛的彩繪絲帛花傘,一把塞到墨瑆手里,就冒雨跑回攆車。 墨瑆如黑鴉羽般的眉睫顫了顫,淡淡的眸色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一抹淡紅色身影,就像一只柔綽的彩蝶,撲騰著羽翅飛進了雨簾里…… 回到重華宮的顏妤,想來想去,為免夜長夢多,還是決定將婚期提前! 之前婚事請期的時候,今年合適的黃道吉日總共有三個,分別是三月、七月、十二月。 嘉胤帝覺得十二月時間充裕一些,顏妤想要三月,嘉胤帝堅決不同意,認為太倉促,將來薨逝后怕見到元皇后會怪責他。 父女倆意見不統(tǒng)一,于是,各退一步,折中選了七月。 如今她想要提前到三月,嘉胤帝堅決不同意。 一個月時間根本籌備不及大婚一應(yīng)用品。 于是,她天天去御書房磨嘉胤帝,說是要伺候嘉胤帝,嬌滴滴的長公主,只有人伺候她,哪有她伺候人的? 每日端來的、她親手做的各種看不出原材料的膳食,嘉胤帝吃到怕了,架不住她這日磨夜磨,妥協(xié)了。 好端端的,顏妤忽然死活要將婚事提前,事出必有因,嘉胤帝就派人去查怎么回事。 沒查出什么來,皇帝將這不滿,扣在了墨瑆頭上。 當即發(fā)了一封圣旨下去,將婚期提前到三月十六,要求墨家用一個月的時間,務(wù)必要將婚事辦得風風光光。 圣旨一下,靖安侯府與宮里負責籌備公主大婚事宜一干人等,瞬間懵了。 腿都軟了。 只有一個月的籌備時間,這得多大難度? 頓時,全都忙活了起來,人仰馬翻的。 與此同時,皇帝也給邊疆的墨家軍發(fā)去二十萬的糧草。行兵打仗,糧草充足得是多大的后盾啊,墨家軍一片歡騰。 典型的給一巴掌又給一顆糖的帝王之術(shù)。 總之,一道圣旨,有人歡喜有人憂。 不用明言,靖安侯府都知道,墨瑆尚的是公主,并非尋常人娶妻,就跟娶回一位祖宗是沒有區(qū)別的。 墨依依也比尋常要乖了許多,她明白了,自己不能像孩童時期那般,毫無顧忌地和顏妤頂撞與沖突。 顏妤地位高高在上,是君,他們是臣,不是輕易能頂撞的。 正在為邑國細作的事而通宵達旦地忙著,得知婚禮提前,墨瑆臉色更沉了。 對于同僚紛紛道賀,他都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沒人看出他什么情緒,似乎新郎不是他一般。 - 即便時間倉促,婚禮依舊按長公主規(guī)制去籌備了。靖安侯府不敢有半點怠慢,用最大的人力物力去籌備婚禮。 轉(zhuǎn)眼到了大婚當日。 公主出降,嘉胤帝老淚縱橫,哭成了淚人。顏禛面上看不出喜樂,只扶著嘉胤帝,一同目送顏妤出嫁。 聽聞嘉胤帝恨不得將半個國庫都給公主當嫁妝了,總覺得嫁妝單子的東西不夠多,反反復復的增加和修改嫁妝單子,下邊的人苦不堪言。 好在顏禛給勸住了,就按著長公主規(guī)制給配了兩份,等同于皇帝一份,元皇后一份,這才將嫁妝單子給定了下來。 一場極為奢華的婚禮,名震天下。 京都大街小巷排滿了人,百姓翹首踮足,簇擁觀望著這場盛大婚禮,都想看一眼寵冠天下的長公主之傾城姿色。 遠遠的,只見一支長龍般的火紅隊伍蜿蜿蜒蜒,就像天際的火燒云,綺紅霞綃。樂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一片喜慶。 隊伍前方正中,那騎著高壯白駒的矜貴公子,一襲紅袍加身,頭戴紅錦玉冠,身姿挺拔,神韻獨超,一身頂天立地的豪邁氣概。 將一代名將的蓋世風華,展露無遺。 讓滿城萬千女子欣喜若狂,也心碎了一地。 這是萬千少女夢寐以求的夫婿啊,從今日開始,就成為頤寧公主一個人的了。 只是,新郎官面上神色依舊很淡定,看不出悲喜。個別眼尖的百姓,看到了新郎官眉梢飛揚,那也只是一閃,隨后,又是一張平靜的臉。 儀仗開道之后,便見到那一頂四角綴著瑩白夜明珠、七色礪的火紅鳳錦流蘇轎,轎頂鑲嵌了無數(shù)半透明紅寶石,在晚霞的照耀下,散發(fā)著奪目的紅光。 這般奢華,全城百姓都看花了眼。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新房里,龍鳳花燭,紅光輝映,墨瑆望著那一張嫵媚嫣潤的俏臉,也有些晃神。 喜婆端了合巹酒笑嘻嘻地催請兩人喝下,最后,各剪取他們倆一束頭發(fā),以紅纓梳結(jié)在一起后放進香囊,遞給了墨瑆,笑道:“結(jié)發(fā)禮成!祝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br> 墨瑆不言不語,手心握著香囊的力道,卻緊了緊。 直到喜婆宣布禮成,顏妤都還是一陣恍惚。 她終于成為了墨瑆的妻子。 一個是靖安侯,一個是嫡長公主,沒人敢鬧洞房,婚宴之后,塵埃落定,一切都歸于安靜。 墨瑆新婚之夜并沒有歇在新房,直接去了書房。 顏妤一直等到后半夜,都沒有看到人,讓流螢去打聽,流螢才剛打開門,就有人在門口回稟:“侯爺已經(jīng)在書房歇了,也請公主早些安置?!?/br> 流螢張了張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得,連問話都省了。 聽了流螢的稟報,顏妤氣結(jié)。 墨瑆讓人守在門口,就等著給她一個口信,難道不能提前告知她?非要等她出來問才說?他本人不愿意來當面交代一句,這是是怕她纏上了? 哼,親都成了,還怕纏不纏,這輩子都注定與她糾纏在一起了! 顏妤提起裙子,往書房去。 她是公主,守衛(wèi)的人不敢阻攔,一路通行無阻。 到了書房門前,她深呼吸了一下,才輕輕敲門。 “侯爺,睡了嗎?” 里頭沒有反應(yīng)。 顏妤繼續(xù)敲門。 一會,門吱呀一聲開了,高大健碩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墨瑆穿著一身雪色中衣,墨發(fā)隨意披散著,雙手慵懶地撐開了門扇。 顏妤愣了愣,這廝還真睡了?。?/br> 他的手依舊搭在門扇上,前胸衣襟不經(jīng)意地露出了小片麥色肌膚,結(jié)實的肌理,隱約可見,她似乎都感覺到了他陽剛之氣帶來的噴薄力量。 她小臉蹭的一下,從臉頰紅到了耳根,被眼前的美男圖給恍了恍神,小聲囁嚅著說了句什么。 “嗯?” 墨瑆蹙了蹙眉。 被美色一誘惑,顏妤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么,忘了來的目的。她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 “夫君不回房休息?”她晶瑩靈動的眸光,望進了他的眼里。 “微臣在書房歇息即可,天色不早,公主祝安?!闭f著,墨瑆隨手欲將門關(guān)上。 顏妤一把擋住了門,“啊……原來夫君喜歡在書房洞房花燭,嘖,我也喜歡……” 說著,就要往屋里進。 墨瑆身形沒動,一直堵著門,她反而一把撞了上去,小腦袋瓜直接磕撞在了他堅實的胸膛。 她搓了搓額頭,眨巴著一雙靈眸,“這個也是房啊!夫君在哪兒歇息,我就在哪歇息!你一個人是洞不了房的?!?/br> 墨瑆:“……” 他雙手頂著門扇,高大的身軀依舊擋住了顏妤,看了一眼她發(fā)紅的額頭,眉頭輕蹙,才這么輕輕一磕碰,額頭就撞紅成這樣了。 他望著她的雙眸,一言不發(fā)。 許久。 他緩緩道:“公主喜歡玩,并非一定要是找非墨瑆不可的。” 一時興起,說嫁就嫁;一個不順心,婚期說提前就提前;往后,若是玩膩了,是否也是說和離就和離? 顏妤堅定地看著他:“不,就是非你不可。” 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救贖,非你不可。 墨瑆抬眸,看向了她,緘默了一會,笑了一聲。 而后,往里退了一步,輕輕將門闔上。 留下一臉懵的顏妤。 他笑什么? ☆、莫名燥熱 顏妤懵懵暈暈地回到新房內(nèi),墨瑆那個笑,其中的諷刺意味,她還是看懂了,像一根針一樣,扎得她整夜整夜睡不著。 翌日,顏妤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問了時辰才發(fā)現(xiàn),沒人喊她去給婆母敬茶。 她聽聞民間新婦第二天都要早早去給婆母敬茶的。 “哎呀,你們應(yīng)該早點喊本公主起早一些,都過了敬茶的時間了?!?/br> 流螢一臉懵:“您不用敬茶的呀,誰敢喝您敬的茶?!?/br> 顏妤頓了頓,還真是。 “那總要去祠堂上香,敬拜祖先呀?” 流螢點點頭,“墨夫人已經(jīng)派人來傳話,說是祭祖事宜已經(jīng)準備得當,已在祠堂恭候?!?/br> 顏妤這才慌了,“你個死丫頭,怎么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