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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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從小就是這么口沒遮攔的,安伊,你又不是不知道?!毙旒蚊粢姲惨琳l(fā)作,趕忙打起了圓場。 “好~”,安伊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又故意拉長了嗓子擠出一個好字:“今兒個就賣我們晉王妃一個面子,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走吧!”烏媛菲拉起徐嘉敏的手就走到了前頭,“一會兒先去進香,我可是磨了我爹許久,他才應(yīng)允我今日一同來聽方丈講經(jīng),可別遲了。” 說是來聽方丈講經(jīng),秦婉婉來了大相國寺,或者,是因為太子殿下在這里?隔著重重簾幕,或許能遠遠見到太子殿下呢。 想到此處,安伊怒氣全消,不自覺地心神蕩漾起來,只得拉起秦媚兒跟上了烏、徐二人的腳步。 幾個人結(jié)伴入了大相國寺,各懷心思到佛前進了香,方走到講經(jīng)閣中。只見講經(jīng)閣中早有一眾小沙彌布置妥帖:正中間一團一案,是給圓空方丈準(zhǔn)備的,左手居上單獨的座次,有白色的紗帳輕輕垂下,應(yīng)該是給主客留的位置。講經(jīng)閣大堂中間,供寺中的一眾僧侶打坐聽講,而分列兩旁的座位也早已掛上了輕薄的帷幔,便是供這些女香客聽講的。 只聽得幾聲莊嚴(yán)肅穆的鐘聲響起,大相國寺的僧侶們已經(jīng)排著隊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安伊隔著帷幔,只見圓空方丈朝著主位的位置略微施了一禮:“今日開壇布講,小侯爺在座,老衲惶恐。” 安伊她們坐的距離講壇太遠,又隔著層層紗幔,安伊只是仿佛看見一個若有如無的人影朝著圓空還了一禮,一個不遠不近的聲音淡淡傳來:“有勞方丈了,弟子敬聽?!?/br> “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靖北候家的那個登徒子。”安伊陰陽怪氣地嘆了一句。 在家聽父親說,今年中秋,遠道而來的除了平南王,還有靖北候府。靖北候自己不得空來,便將小侯爺蕭穆祖派了來。好不容易返京一趟,今日,蕭穆祖特意到大相國寺來聽延講。 “靖北候手握重兵,膝下又只有這一子,將來這位小侯爺肯定是要繼承爵位的。怎么會是一個草包?怕不是陛下將他召回來,也是要指婚吧?”秦媚兒反倒比安伊懂事一些。 近幾日,秦夫人入宮的次數(shù)比以前還多了些,聽她回來說,皇后娘娘的確是在為一些小輩們的婚事cao心。其中最為緊要的,便是平南王和昭陽公主這一件。 秦媚兒畢竟年幼,圓空方丈說的那些東西她聽得就跟天書一樣,此時她無聊的很,昏昏欲睡,只是坐在安伊身邊,每每打著瞌睡又不得不強迫自己清醒起來,以免惹得安伊不高興,那副想睡又不能睡的樣子著實有些滑稽。 *** 秋意微涼,但前朝后宮卻異常忙碌。晉王納妃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初十,這是羲國第一個成婚的皇子,皇帝也就格外重視。晉王納妃,太子沒有不出席的道理,安皇后便順?biāo)浦鄣靥娉罅饲?,這才解了他的禁足。 鳳儀宮。 秦夫人今日入宮面見皇后,姐妹倆在里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家常:“娘娘一番苦心,知道今日靖北小侯爺去聽經(jīng),還特意讓晉王妃約了安伊她們?nèi)ゴ笙鄧?。可是,安伊一向心系太子殿下,此次若是不將她作為太子妃的人選,怕是她不依啊?!?/br> “嗯......也怪哥哥他們,平日里對安伊太驕縱了些,兩相對比起來,反而是meimei將媚兒教的很好。若不是有她哄著,安伊那小妮子今日怕還不愿意去呢?!比粽撚H疏,皇后本來更向著安伊,安伊人前人后地都直呼皇后娘娘為姑姑,秦媚兒從小都不敢叫她一聲姨媽。 “媚兒從小也是娘娘帶在身邊教導(dǎo)的,只不過那孩子畢竟年幼了些,在娘娘面前,也不敢放肆?!弊詮纳洗闻c秦端之爭吵了之后,秦媚兒心里對秦婉婉更加有了芥蒂,反而是對安伊更親近了些。 “嗯,meimei放心,媚兒的婚事,本宮也記掛著,待明年及笄了,自然要求陛下給她指個好人家的?!卑不屎髮⑵恐械牟寤袅思糁?,語氣中一派成竹在胸。 世家女子,又有哪個能全合心意的?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更何況一道圣旨下去,難道還敢抗旨不成? “多謝皇后娘娘!”秦夫人喜笑顏開地福了福身,這么多年圍著皇后和輔國公府轉(zhuǎn),就是為了媚兒有個好前程。 “除了陛下手中的兵權(quán),如今還在外的,也就就只剩了靖北候和平南王手上的了。平南王屬意昭陽公主,連陛下都是默許了的。只是這靖北候,若不趁機拉攏過來,到時候反而成了掣肘。身為輔國公府的嫡女,這本就是她該當(dāng)?shù)??!本副焙蛳騺硎橇H不認(rèn),只知天子。若想要他轉(zhuǎn)而支持晉王,便也只能從他膝下這唯一的兒子入手了。 “那倒也是,陛下一向極為重視靖北候,論家世門第,恐怕也就只有將輔國公府的嫡女配給他?!鼻胤蛉搜酆σ?。 “只是如此一來,太子殿下可以選擇的人,就所剩無幾了?!边m齡的女子中,便只有中書令和輔國公府兩家嫡女堪配太子的,如今,安皇后將中書令家的徐嘉敏納為晉王妃,又想要將安伊推出去,籠絡(luò)靖北候。 “這便是,我要著急宣你入宮的用意了?!卑不屎箝L眉舒展,十分親近地拉起了秦夫人的手:“meimei不是還有一個長女,此刻就在東宮之中,而且,頗得太子殿下青睞么?”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讀者,明天沒有更新哦, 從今天開始調(diào)整為隔日更啦,有榜的話會隨榜更滴~ 競猜環(huán)節(jié):誰是太子妃? 皇后:請陛下為孩子們指婚 皇帝:看朕如何亂點鴛鴦譜 感謝在2020-10-02 21:53:38~2020-10-03 08:50: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魚十八叁歲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晉王 八月初十。 “今日晉王殿下大婚,各府的主子小姐們一定盛裝出席,我可得將jiejie打扮得美美的。”說話的正是那日在大相國寺,坐在婉婉馬車前面的女孩。陳懷瑜回京路上見她底子干凈,人也機敏,便收了回來放在秦婉婉身邊。 “若不是晉王妃親自寫了帖子來請,我才懶得去呢?!鼻赝裢衲闷鹨粚︺y耳環(huán),在耳垂上比了比,一邊跟竹翡聊著天。 那日,陳懷瑜將這小丫頭送到東宮,先交給柳姨教導(dǎo)了一番,才又托付給她,說是讓她好好看管著。小丫頭爹娘老子都沒了,孤身一人,求婉婉再給賜個名字。 婉婉自己都是學(xué)習(xí)困難專業(yè)戶,實在取不出好名字來。她跟太子殿下軟磨硬泡了半天,兩人方才照著竹青的名字,給小姑娘新取了一個名字,竹翡。 這事傳到竹青耳中,也不知道他吃了哪門子飛醋,于是,竹青還跟她慪了好幾天的氣呢,到現(xiàn)在也不理她。 “嗯哼,秦姑娘口氣倒是大得很,不是晉王妃,還請不動你了?”楚更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便過來看秦婉婉。 “參見殿下?!敝耵涓A烁I?,見不遠處竹青對著她使眼色,閉著嘴巴朝秦婉婉偷偷笑了笑,躬身退了下去。 “若不是拖晉王妃的福,殿下恐怕還在禁足呢,連帶著我也天天貓在東宮里,不得出去。今兒個過去了晉王府,我一定替殿下好好給皇嫂敬幾杯酒。”秦婉婉放下手中的首飾,巴巴地站起來見禮。 自從身邊有了竹翡,婉婉又恢復(fù)了從前沒心沒肺的樣子,心情一好,在楚更面前說話也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不說秦婉婉從來未曾與中書令家的女兒見過,即便是認(rèn)識,以秦婉婉的身份,還沒到需要晉王妃親自下帖子來請她的份上。這個請?zhí)?,來的意外,便更顯得格外刻意,好像生怕楚更不帶她去似的。 楚更聽得“皇嫂”二字,眸色又深了深,嘴上卻與秦婉婉談笑著。 “怎么,還沒嫁到我家來,就上趕著喊晉王妃做皇嫂了?”任憑秦婉婉怎么牙尖嘴利的,楚更總是能從話里找補回來,從來都不吃虧。 “哪里???我明明說的是殿下的皇嫂!”秦婉婉生氣地坐到菱花鏡前,方才竹翡已替她挽好了頭發(fā),只需要再裝飾一些首飾就都收拾妥當(dāng)了。 楚更莞爾,瞥見秦婉婉將那對赤金的鐲子褪下來,放在了梳妝臺上,頓時變了臉色:“怎么,戴這對鐲子不好嗎?” “啊,沒、沒有,我不是想著,殿下這么低調(diào),我也不能太招搖了?!苯袢粘恢簧淼L袍,頭發(fā)用玉冠攏在頭頂,渾身散發(fā)著素雅淡泊的氣質(zhì)。 “你倒是會到本宮面前賣乖?!背焓謱⒉逶谒^上的那幾樣銀色首飾摘了下來,又重新將那對赤金鐲子套到她白皙的手腕上。 秦婉婉:“......”。 “誰說的,戴金首飾就是招搖?”他隨手將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子放在梳妝臺上,吧嗒一聲打開來。 金步搖、金簪、金耳環(huán)、金項鏈、金戒指.....呃,這里頭各式各樣的頭面首飾,竟然一水兒都是金燦燦的! 上次只打了一對金鐲子,怕她今日去赴宴沒有好看的頭面首飾,于是楚更便又吩咐了竹青去玉珍樓挑了這么好些。 楚更歪著頭打量了一眼秦婉婉:挽著一個垂鬟分肖髻,眉似遠山含黛,面如水點桃花,略施粉黛,輕點朱唇,天生叫人容易親近。楚更怦然心動,眼波在她身上流轉(zhuǎn)停駐。 “殿......”,秦婉婉耳根微紅,剛要啟唇喚他,一字出口,楚更便伸出一根白凈的手指,輕輕點住了她的唇尖。 “別動!”楚更口氣強硬。 呃,干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的這張臉,難道是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秦婉婉抬起手來,想要擦擦臉頰。 “說了讓你別動!”楚更揚手將她的腕子拍了下去,托起她的下巴,隨手從方才的妝盒里選了一張金箔云紋花鈿。 疼?。∏赝裢褡约喝嗔巳嗍滞?。 卻見楚更對著花鈿輕輕呵氣,上面的魚膠便漸漸化開來。這花鈿在香餅中浸染過,他一呵便有淡淡馨香飄到秦婉婉鼻尖。楚更又將自己指尖放到唇邊,輕輕伸出舌頭來,在指尖蘸上了他的一點點唾液。 楚更的手控制得極穩(wěn),這花鈿上帶著他的溫度和氣息,落在了秦婉婉的眉間。 兩人的臉頰靠得極近,婉婉能感覺到他的鼻息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額間,而她的鼻尖,近乎若即若離地觸碰到了他的下巴。 楚更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發(fā)間的馨香與這花鈿的香氣混合在一起,隨著他的這一口呼吸入到了肺里。 “殿、殿下......”,秦婉婉臉上都染了紅暈,繃直了身子坐在那里,一動都不敢動。 “嗯?”楚更低頭看她,她這樣嬌羞的樣子落在他眼里,惹得他心里一陣悸動。 “好、好了嗎......”秦婉婉局促地摸了摸腕間的鐲子。 “嗯......綽約多逸態(tài),輕盈不自持”。楚更猶嫌不足,端起她的下巴又打量了一番:“比剛才灰頭土臉的強多了!” 秦婉婉:“......”。 *** 寶蓋華章,紅妝十里,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晉王大婚,排場不可謂不奢華,氛圍不可謂不隆重。今日晉王一攏朱紅色玄鳥云袖直襟的長袍,腰間佩一條金絲蝙蝠紋玄色玉帶,經(jīng)管束發(fā),頗有皇子威嚴(yán)。 吉時降臨,鑾儀衛(wèi)預(yù)備紅緞圍的八抬彩轎,晉王妃禮服出閣,楚彥此時已經(jīng)王妃親迎入府,晉王府中,公侯世爵、皇子官員們皆在外堂觀禮,而一些命婦小姐們則宴于內(nèi)堂。 “有了中書令作為助力,晉王殿下如今越發(fā)水漲船高了?!苯袢招吕晒偕献?,連楚更也只能坐在下手第一的位置上。林明朗與楚更的座位相鄰,觥籌交錯之間,他舉起酒杯來示意,輕聲說了一句。 之前在云南,他還為楚更還朝深感高興,如今回京一看,他的處境卻還是如此艱難。 “大哥身為皇長子,這些年來輔弼朝政,深得父皇器重,娶了中書令之女,也在情理之中?!睎|宮虛空,而晉王已在朝中深耕十年了,如今樹大根深,枝繁葉茂,也不是那么輕易就動得了的。 “陛下將靖北候也召了回來,今年的中秋,還真是好戲連臺啊?!绷置骼是屏艘谎圩趯γ娴氖捘伦?,只見他正與輔國公安耀揚把盞言歡,一幅十分熟絡(luò)的樣子。那蕭穆祖足下虛浮,步態(tài)不穩(wěn),顯然已經(jīng)喝得有點多了。 “來人!”安耀揚招呼幾個晉王府的道:“小侯爺喝多了,你們先將他扶下去躺會兒?!?/br> 染指中樞,尤未斂足,靖北候在朝中的地位一向超然,若是倒向了晉王,可真是棘手了。楚更冷眼旁觀,臉色晦暗不明。 *** “之前聽蕾蕾說你傷勢頗重,我還一直擔(dān)心。二哥禁足,我也不好去東宮探望。” 婉婉今日妝容別致,見她也來此出席,昭陽連忙拉了她過來。無論如何,她如今對秦婉婉,除了欣賞之外還多了那么一些歉意。 “我也未曾想到,會接到晉王妃的請?zhí)?。”今日秦婉婉妝容素淡,只有額間的金箔花鈿和手上的那三只赤金鐲子點綴。她對著昭陽公主福福身,大方而不失禮數(shù)。 “婉婉如今也成了京中的名人了,聽說,玉珍樓都因為婉婉多了不少生意呢?!标惱勹ばΦ?。 秦媚兒湊上前來,“殿下,家里有些事,我需請秦婉婉借一步說話?!?/br> “去吧?!闭殃桙c頭。 “秦婉婉,爹今日特意叫我來尋你,讓我問你,你娘給你的鎏金鐲子還在不在?”滿城里都知道太子殿下給秦婉婉打了一套赤金的鐲子,那鎏金鐲子可不就被放在一邊了? “自然是在的,我一刻也不曾離手的。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秦婉婉疑惑地問道。 “哼,在就好。若不是晉王妃送帖子請你,我怕是要見你一面都難了。那日,我好像在大相國寺看見你了?”那次見面擦身而過,也沒來得及問她。 “諾哥哥大仇得報,我自然是要去大相國寺還愿的?!苯窈笏遣淮蛩慊厍馗?,只想一心一意留在太子殿下身邊。 “鬼才信你的話呢。靖北小侯爺那日去聽經(jīng),你就恰好要趕在那日去上香?”秦媚兒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 “什么靖北小侯爺?我不知道什么靖北小侯爺,我就是那日去上香啊,有哪一條王法還是圣旨,規(guī)定了我不能那日去上香的?”秦婉婉面不改色,理直氣壯。 “強詞奪理?!鼻孛膬簯械迷倥c她爭辯,她瞧了一眼秦婉婉的手腕上,的確是有幾只金鐲子。 晉王府門前。 “老臣請?zhí)拥钕铝舨剑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