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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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皇后也已經(jīng)被嚇得,連哭都沒有了聲音!那落子香,明明是用在秦媚兒和秦婉婉身上的!怎么會......什么時候,竟然被用到了晉王妃的身上?! 秦婉婉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忍不住躲到了楚更的臂彎里。 而秦媚兒,此時也已經(jīng)癱倒在地。這幾日,她協(xié)助安皇后打理春宴之事,為了在安皇后面前賣好,她對晉王妃也格外熱情,這段時間沒少與她相處。她真的不敢相信,晉王妃死了。而自己,可能也說不清楚。 跨啦一聲,整個桌子都被永泰帝掀翻開來,那鐵青的臉色,連嘴唇都被氣得成了青紫色。厲聲道:“來人!查!給朕查?。 ?/br> 安皇后抹干了眼淚。她還沒有輸,她不會輸?shù)?!她都已?jīng)揭發(fā)了太子和淑妃之間的關(guān)系。對,那落子香,在秦婉婉的胭脂盒里,有落子香! 安皇后似乎要發(fā)起瘋來,指著秦婉婉道:“秦婉婉!是不是你?!方才,淑妃也是喝了你的安胎藥才腹痛不止的!”安皇后心里清楚得很,淑妃方才的癥狀,根本就不是因為落子香,可是,既然晉王妃已經(jīng)一命嗚呼,不管是誰在設(shè)計陷害,她都必須將東宮拖下水! 楚更冷笑一聲,對于她歇斯底里的指控,覺得不過是臨死前的掙扎罷了。直言道:“皇后娘娘,當年,也是這樣陷害我母后的么?” “陛下!”鎮(zhèn)國公陳明省站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滿臉委屈的秦婉婉,掃過面色陰鷙的楚更,沉下聲音道:“當年,先皇后就是因為這落子香,背負著戕害后宮有孕嬪妃的罪名。臣沒想到今日,這樣陰毒的手段還會出現(xiàn)。陛下既然要查,臣請陛下從今日事起,重查當年先皇后落子香一事!” “臣附議!” “臣附議!” “臣等,附議!” 一時之間,從前鎮(zhèn)國公的老部下們、這許多年來楚更和陳明省在朝中經(jīng)營下來的人脈,紛紛站了出來。永泰帝粗略一看,朝中重臣,竟然半數(shù)都站在了陳明省身后。 “太子,你,也是這個意思嗎?”明知是多此一問,永泰帝卻要逼著他開口。即便當年的事情他也有疑心,但是眼前,難道,皇后會謀害自己的兒媳和孫兒?永泰帝不敢信。 “當年,母后的確是被人設(shè)計陷害,才會失信于父皇,不久便郁郁而終。兒臣相信,天道有輪回。若不徹查,又怎能還晉王妃一個公道?” “好?!笨磥?,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太子在朝中的羽翼已豐,他今日想要翻案,即便是自己身為父皇,再想要用皇權(quán)將這些事壓下去,也已是力不從心了:“???,你親自去查?!?/br> “是?!?/br>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原本歡鬧的春宴變成了一場喪事,眾人都挪到了殿內(nèi)安坐,人人都顯得疲憊不堪。 “夫人,有人在回廊梨樹下等你?!碧煲衙冢胤蛉说奈恢糜植⒉伙@眼,一個眼生的小內(nèi)侍悄悄在她耳邊遞過來這句話。 秦夫人被嚇了一跳,心中納罕,也只是遲疑片刻,見大家沒有人在意她,便趁機溜了出來。原來是??翟谀抢?。 “福公公,您找我?” “夫人,方才在太子妃的妝匣之中,老奴發(fā)現(xiàn)了這個?!闭菩闹惺且粋€精致的胭脂盒。秦夫人認得,那的確是媚兒的。 “這不過是一個胭脂盒而已,福公公,有什么不妥嗎?” “夫人認得這個胭脂盒?”??蹈_認。 “這是及笄之時,皇后娘娘賞賜的。眾位后妃和各府的貴女們,很多人都有......”,可是,當她看著??祵⑦@胭脂盒打開,扣動底下的夾層之時,那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東西卻讓她大驚失色。 “夫人,應(yīng)該認得這夾層之中的是什么?”落子香! “若是老奴將這個呈上去,夫人,太子妃的謀害晉王妃的罪名可就坐實了......”,最近媚兒與晉王妃走得近,有太多的機會可以得手。從動機上來說,晉王妃肚里那皇長孫的頭銜,就是太子妃動手最好的理由。 “不!”秦夫人驟然高聲,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環(huán)顧了四周,確認沒有引來別的人,才替媚兒辯解道:“媚兒她是無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胭脂盒有問題!” ??挡粺o惋惜道:“老奴也覺得,就憑太子妃這胭脂盒里的落子香,不足以讓晉王妃毒發(fā)如此之慘烈......,所以,老奴方才又細細查了,王妃日日使用的口脂里,竟然也被摻入了落子香......”。 言下之意,晉王妃的確是無辜受累,白白丟了性命??墒?,媚兒是不是無辜的,卻全在他怎么處理手上的這枚胭脂盒,怎么到御前回稟。 “是她!皇后娘娘!......”原以為對她表忠心,她至少不會對媚兒下手。卻沒想到,早在媚兒還沒嫁入東宮之時,就已經(jīng)被安皇后算計在內(nèi)了。 ??挡恢每煞?,馬上認可地說道:“是啊......老奴也覺得,太子妃被人算計了,的確是有些冤枉啊!哎,老奴與夫人一樣,又怎么能忍心看到無辜的人被冤枉陷害呢......”。 福康臉上掛著精明的笑容,不動聲色地將這胭脂盒從自己的手心遞到了秦夫人手里。 秦夫人感激地將那胭脂盒收到袖管之中。這個胭脂盒是安皇后賞賜的,誰想要陷害算計秦媚兒,已經(jīng)十分明了了。 可是,對于??档呐e動,秦夫人仍然保持著幾分疑心。畢竟,他可是皇帝身邊的心腹之中。她低聲問道:“福公公,你這是......?”???,究竟是要效忠誰? “老奴,自然是效忠于陛下!”??抵狼胤蛉艘呀?jīng)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他從來都不曾想過要背叛皇帝,若說他對太子有所偏袒,那也只是感念陳皇后當年的寬仁之恩,在心中,把楚更當做了小主子。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安皇后造下的那些罪孽,秦夫人也或多或少參與其中,這是早知她最后仍在猶豫掙扎的原因。可是,現(xiàn)在為了保全媚兒,即便知道出首會給自己招致禍端,秦夫人也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庶人 秦夫人不動聲色的回到殿中,咬咬牙,終于選擇了在這一刻,從眾人之中站了出來,噗通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陛下!臣婦有罪!”...... 指使宮妃意圖毒害太子,用落子香謀害皇嗣陷害皇后......在秦夫人第一個跳出來揭露安皇后之后,安皇后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了! 如今的安皇后,脫簪戴罪,癱倒在地,眼神空洞,幾近瘋魔,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賢良淑德的母儀之姿,卻反而如同喪家之犬。 “安氏......”,永泰帝疲憊不堪地低低喚了她一聲,只是這稱呼,已不是皇后,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懶得叫了。 “不!我還沒有輸!我還沒有輸!”她啞著嗓子撲到永泰帝身邊,抱住他的腿哀求道:“陛下,我們還有大郎呢!晉王,晉王,我的兒子,他馬上就會回來了。陛下!晉王勞軍有功?。。∏蟊菹驴丛诤旱拿嫔?,求陛下,顧全皇家體面!陛下,陛下!” “大郎......”,聽安皇后提起晉王,想到今日晉王妃的慘狀,永泰帝不禁老淚縱橫,他一腳將安皇后踢開,呵斥道:“晉王回來,妻兒都死于她母后之手,你竟然還有臉提他?!” “不,不是的,不是我!是.....是太子,一定是太子指使人做的,我怎么會加害自己的孫兒。陛下,臣妾知道您生氣,可是,晉王妃口脂中的落子香,真的不是臣妾!是......是太子?還是太子妃?還是淑妃???”淚水已經(jīng)花了她的妝容,她已經(jīng)詞窮到所有的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連胡亂攀咬,都顯得如此的軟弱無力。 “還有你!”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的meimei,自己一直以為最軟弱好控制的人反咬了自己一口,安皇后就十分不甘,她直直地指著秦夫人的鼻尖,哭訴道:“你以為你站到了太子一邊,他就會放過你嗎?!許瑩瑩為什么會背叛?還有在秋邇之時,是誰想要用迷情香,毀掉秦婉婉的清白?!哈哈哈,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保住媚兒的太子妃之位?!你別傻了!” 今天的變故來的太急太猛烈,秦婉婉全然覺得似是在夢中一般。只有身邊楚更自始至終握著她的手,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真實。方才晉王妃的那一幕......她已經(jīng)十分難過了,聽到此處提到自己,卻越發(fā)愕然。 迷情香......她幾乎搜索不到這一段記憶。 她們狗咬狗的,把之前的種種罪狀都互相攀咬了出來。可是對于楚更而言,他深知自己在這場爭斗之中,手段也并非那么光明正大...... 面對絕對的權(quán)力和你死我活的掙扎,良善有時候是那么無關(guān)緊要,而良善之人,就如同晉王妃這般,有時,也并不總能得到善終。 事到如今,楚更也不打算再瞞秦婉婉,如她這般善良無害的人,不知會對今日種種作何感想?今后,他們還有長長的一生,要相互扶持走下去,他不希望,她從此覺得,自己已不是她心中的那個太子殿下。 只是,他也不想刻意強調(diào)什么。面對秦婉婉質(zhì)詢的目光,他只是不以為意地玩笑道:“我本也想要慈悲為懷,連圍獵都未曾參加。可惜,他們想要對你不利,我也就只好大開殺戒了。” “陛下......”,??档脑挘蚱屏诉@令人窒息的空氣,他的嘴角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這樣的場合卻不敢太顯露,只是平平淡淡地稟報道:“太醫(yī)方才差人過來稟報,淑妃娘娘此次是急產(chǎn),方才,已經(jīng)順利地誕下了一位小皇子!” 本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殿中眾人,卻無一人敢說出一句恭喜的吉祥話來。 這樣的消息,令安皇后抓狂!她的五官幾乎是扭曲在一起,用尖利刺耳的聲音高呼道:“淑妃!陛下,臣妾以我安氏先祖起誓,淑妃的確是太子安插到陛下身邊的耳目!臣妾有證人,請陛下宣召!” “殿下......”。秦婉婉百感交集,只覺得腦子里一片混沌,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已經(jīng)凝固了,這殿里的氣氛簡直讓她無法呼吸!她無端的落下一串淚來,卻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 楚更聽到??档姆A報,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還好,他答應(yīng)了婉婉的,沒有讓她失望。將手指輕輕放在她的唇邊,只是叫了竹翡過來。 “竹翡?!苯袢瞻l(fā)生的事,秦婉婉從前一無所知,要讓她接受起來,恐怕也得時間。剩下的,便是他與安耀揚他們之間的對決了,他也不忍心秦婉婉還在這里煎熬,于是吩咐竹翡道:“好好照顧婉婉,回去休息?;蛘?.....或者如果不放心,你們也可去探望一下淑妃娘娘。” 主座上的皇帝并未反對。被安皇后當面揭露了淑妃一事,太子竟然還敢公然讓秦婉婉去探望淑妃,到底是問心無愧,還是大膽放肆?永泰帝心里知道,他早已不是他認為的小狼崽子了,如今,他是一匹冷漠而兇殘的狼! 墻倒眾人推,商人唯重利。 安皇后一倒,晉王失去了最強大的依仗,能不要說之前那奪嫡的幻想。況且,太子早以再讓杜仲將那彈劾的奏折遞到了中樞,這是,要將輔國公府連根拔起的意思了? 認清了這般情勢,安耀揚也已經(jīng)明白過來,當今之際,不能和安皇后抱著一起死,雖然輔國公府必定要受到牽連,但是,速速與她切割才是自保之計。更何況,太子和淑妃之間有勾連的所有證據(jù),都掌握在他的手上,拿著這些籌碼倒戈,或許,還能讓太子忌憚幾分,在今日換得一絲喘息。 安耀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地,懇求道:“陛下!臣,身為外戚,之前畏懼皇后威勢,不得不為虎作倀,只是皇后娘娘所為,令臣汗顏!如今,竟然還想要隨意攀咬太子殿下與淑妃娘娘,即便皇后娘娘是老臣的meimei,臣,也不敢包庇。臣自知有罪,愿自請削爵為民,承擔(dān)所有罪責(zé)!還請陛下,不要遷怒臣的家人!” “你們?!”安皇后最后的一絲力氣被抽干了!如果,安耀揚也舍棄了她,如果他不像之前約定的那樣,拿出太子與淑妃勾結(jié)的證據(jù),那對她來說便是釜底抽薪,無疑是將屠刀,遞到了太子的手上! “晉王,我的兒......晉王回來不會放過你們的!”盡管那么遙遠而縹緲,但卻是安皇后的最后一根稻草。 “晉王......還要多久抵京?”永泰帝已經(jīng)明白,安耀揚的取舍了?,F(xiàn)在他考慮的,是在廢后,和賜死之間,二選一而已。 只有??蹈一卮疬@個問題:“啟奏陛下,快的話,應(yīng)就在這兩三日?!?/br> “事關(guān)晉王妃和......”和晉王的未出生的孩子,永泰帝一時哽咽,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傳朕旨意,安氏,廢為庶人。此事,先不必知會晉王知道?!?/br> 眾人噤若寒蟬,安氏又燃起了一線希望,而楚更的心,卻往下一沉! 似是又被人從心里捅了一刀。如今,真相大白,母后當年所承受的,自己這么多年所失去的,難道,還不足夠讓安氏拿命來償嗎?父皇啊父皇,你這是,在逼我! “朕乏了,”永泰帝想要自己站起來時,卻不得不讓身邊的小內(nèi)侍攙扶才行 。經(jīng)歷了這一天,他看上去老態(tài)龍鐘的,那是只有在走向生命終點的人,才會呈現(xiàn)出的一種暮氣和沉悶。 當秦婉婉在竹翡的攙扶下走到空曠之處,見那天邊有最后一絲落日的光亮,馬上就要隱藏入天際線下。于是她追逐這那最后的一線光,一路登高,一路登高。 臨著夜色,她想大聲得叫喊一聲,卻終究沒有發(fā)出聲來,她在張開雙臂的時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即便等到了這閣樓的最高處,她仍然追不上那道光,隨著更深的夜幕的來臨,那最后的光亮終于暗淡了下去。 “jiejie,天黑了?!敝耵溲壑泻瑴I,卻笑著提醒她道。 “嗯,天黑了。”今夜,不知有多少人要睡不著了。 秦婉婉突然明白過來,并不是每一份善意都會得到對等的回報,并不是每一個善良的人都會得到公平的結(jié)局。如果,一個人身處風(fēng)雨如晦,還能保有自己最初的善良,或許是因為有人替你遮風(fēng)擋雨,為你撐起了那一片陽光。 竹翡不想懂太多,她只知道,雖然殘酷,但好在,太子終于把安皇后扳倒了!她相信以后會越來越好的。今天的太陽落下去了,明天早上又是全新的一天! “jiejie,我們回去,還是,jiejie想去看看淑妃娘娘?” 婉婉閉著眼,又張開,想要將心中的霧霾一掃干凈。她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小腹,道:“去看看淑妃娘娘和小皇子吧!” ☆、終章 白天鬧將了一整天,今夜的暢春園格外寧靜,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無情地將這一絲詭異的寧靜踏破了。原本就無法入眠的永泰帝驟然睜開了眼睛,緊接著,寢殿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是??殿I(lǐng)著一眾內(nèi)侍近前來。 “誰?!”似乎有了不詳?shù)念A(yù)感,永泰帝警醒地問道。 他努力保持著平穩(wěn)的聲音,卻仍然無法抑制那聲音中的震顫:“陛下,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謝銘宇。” 如今......老邁的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失去對朝堂的掌控,一個羽翼漸豐的太子,已經(jīng)足以讓他忌憚。還好,只是禁衛(wèi)軍。永泰帝安下心來,沉聲道:“禁軍深夜入內(nèi),如此大張旗鼓,是有何事?” 隔著一扇屏風(fēng),殿門口的郭銘宇一身戎裝,跪地稟報道:“北境傳來了急報!晉王殿下他......反了!” “什、什么?!”心力交瘁的永泰帝一時氣血上涌,驟然噴出一口血來!眼前一黑,便栽倒了下去。 “陛下!保重龍體啊!”??祰樀脦е耷唬捞┑凵眢w早已油盡燈枯,原本就是靠著藥石吊著,晉王若是再反了,這真的是在催命??! ??第s緊命內(nèi)侍去傳太醫(yī),不一會兒,太子和一干重臣也已聞訊趕來。 一番針灸急救下來,永泰帝方才轉(zhuǎn)醒過來,出來的太醫(yī)無奈的搖了搖頭,眾人噤若寒蟬,各懷心思,皆知,這是皇帝已經(jīng)到了彌留之際。安耀揚等人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里。 “太子......”永泰帝眼神渾濁,蒼老的聲音響起。 “兒臣,在。”楚更近到前來,臉上有那么一絲動容。 “這樣逼反晉王,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么?”永泰帝開宗明義的質(zhì)問。眾臣聽到皇帝這樣問,一時之間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楚更臉上方才那唯一的動容消失了。 不錯,他只不過是遣了人將今日宮中的這諸多變故,提前知會給了晉王而已。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鋌而走險,與北境的外敵聯(lián)起手來了。若不是蕭穆祖那里早有部署,如今還不知情形會是怎樣。 “淑妃之事......安氏也沒有冤枉你吧?”這樣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這樣的密不透風(fēng),若說內(nèi)宮之中沒有人策應(yīng),又怎能成事?永泰帝終于面對了這個現(xiàn)實。 楚更嘲諷的笑意未曾褪去,反問道:“大哥若無反心,又怎會被人利用?父皇,若不是對母后猶難釋懷,又怎會盛寵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