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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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搖頭如撥浪鼓。 黃玉扳指“丟了”,蕭荊拿出隨身的令牌,放在掌珠手里,“以后遇見麻煩事,就拿著這個去京城找首輔宋賢?!?/br> 掌珠握著沉甸甸的令牌,悶聲道:“老人家,你能幫我離開這里嗎?” 她知道,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jī)會,錯過了,恐怕連多雨村都走不出去,更何況去京城找人。 蕭荊想起掌珠在玉米地里同他講的話,點(diǎn)點(diǎn)頭,“我來安排?!?/br> 掌珠眼底熠熠,“謝謝。” 稍許,毫不知情的孫寡婦一瘸一拐走到掌珠身邊,“隨我出去一下?!?/br> 掌珠忍著臀部不適,走出屋子。 孫寡婦小聲問:“你救下皇帝時,可知他的身份?” “不知?!?/br> 孫寡婦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眼里全是算計(jì),附耳跟掌珠說了幾句,掌珠當(dāng)即拒絕,沒再搭理孫寡婦,徑直回屋。 可...... 鳩占鵲巢。 偏房內(nèi),蕭硯夕大剌剌躺在她的小床上,長腿無處施展,只能曲起一條腿,另一條腿耷拉在床沿,聽見動靜,睜開鳳眸。 掌珠一愣,頓覺臀部灼燒,轉(zhuǎn)身就要躲開。 “喂。”蕭硯夕喊住她,“燒壺水。” “......?” “沒聽見?” 掌珠知道他是太子,不敢忤逆,心不甘情不愿去往灶房。半餉,拎著水壺走進(jìn)來,往床邊放了一個木盆,“沒有新的?!?/br> 蕭硯夕坐起來,單手撐在床板上,“這盆是做何用的?” “洗臉的。”掌珠往盆里倒水,“我刷過了?!?/br> 還挺開竅。 蕭硯夕脫了皂靴,等著她兌涼水。 “可以了?!闭浦樘ь^道。 麋鹿般的大眼睛撞入男人的視線,立馬移開,臀部隱隱的痛感提醒著她,要遠(yuǎn)離這個男人。 蕭硯夕伸進(jìn)腳,沒入水中,“嘶”了一聲,抬起腳,“太燙?!?/br> 掌珠又兌了些涼水,“這回試試?!?/br> 蕭硯夕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先試試。” 掌珠蹙眉,顯然是不愿意的,但礙于他的權(quán)貴身份,不得不低頭,纖細(xì)的小手探進(jìn)水中,手指攪了攪,“不燙了。” 蕭硯夕放下腳,眉宇舒展開。 掌珠拎著水壺站起來,深知今晚沒地方睡,轉(zhuǎn)身往外走。 “站住。”蕭硯夕開口。 掌珠扭回頭。 蕭硯夕挑眉,“布巾呢?” “沒有新的?!?/br> “用你的衣裳?!?/br> “......”掌珠攥攥拳頭,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件洗舊的衣裳,遞給他。 蕭硯夕沒接,提示意味很明顯。 掌珠被他冰冷的眸子怵到,好像一旦她不聽話,他就會打她板子。 她蹲下來,軟若無骨的小手捧起男人的腳。他的腳不比他的臉,也不像戲文里說的那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連腳趾頭都細(xì)膩精致,他的腳掌有老繭,像是行軍打仗走過很多路,磨出來的。 蕭硯夕感受腳掌傳來的溫軟觸感,沒來由地多看了她一眼,鼻尖小巧挺翹,溢出一層細(xì)汗,“你熱?” 掌珠沒回答,默默端起木盆,她哪里是熱,是怕他所致,“我可以出去了嗎?” “嗯?!?/br> 這位大名鼎鼎的太子殿下,完全沒有占了人家閨房的自覺性。 掌珠忍氣吞聲地走出去,將洗腳水揚(yáng)在地上。 張懷喜笑瞇瞇靠過來,“掌珠姑娘?” “是?!?/br> “明兒隨我們一起離開吧?!?/br> 掌珠沒有驚訝,定是皇帝交代給他的,“麻煩您了?!?/br> “不麻煩。”張懷喜上下打量她一眼,指了指她第一顆盤扣,“姑娘若是不介意,我?guī)湍憧p補(bǔ)吧。” 掌珠攥住領(lǐng)口,“不,不用?!?/br> “不必害羞?!彼麥惤?,“我是宦官,伺候過女主子。” 掌珠還是拒絕了,且不說他為何突然熱情起來,就說他是太子身邊的人,她都不想多招惹一分。 深夜,掌珠窩在孫寡婦屋里,又夢到了自己身處翊坤宮。 步步錦支摘窗前,擺放著松木盆栽,淡雅別致。 她坐在平寶座上,兩歲的小崽崽趴在她懷里,拱著她的胸,“唔...唔...” 掌珠抱起他,搖搖頭。 小崽崽嘟泡泡,小臉寫滿委屈。 掌珠心軟的一塌糊涂,可昨晚被男人揉搓狠了,這會兒太疼,沒辦法喂崽崽,“寶寶不是才吃過嗎?” 宮里有小皇子的乳母,很多時候,都無需嬪妃親自哺乳。 小崽崽狡黠一笑,窩在她頸窩,一聲聲喊她母妃。 掌珠歡喜,拍著他的小屁墩,“撒嬌也不能吃?!?/br> 嘴上雖怪嗔,但杏眼全是笑。 睡夢中的掌珠笑醒了,揉揉頸窩,那里似乎還殘存著崽崽的呼吸。 來到多雨村八年,只有夢里的小崽崽陪她解憂。 更闌人靜,小姑娘幾不可察地嘆口氣,翻身看向透光的牖戶,耳畔回旋著小崽崽清甜的娃娃音。 第6章 晨風(fēng)掃葉,一叢金黃一叢寒,孫寡婦起早開始忙碌,亹亹的樣子,已是多年不見。 食桌上擺滿飯菜,最中間一道是用烏雞煲的湯,也是唯一一道能拿出手的菜肴,其余小菜,要么是青菜豆腐,要么是豆芽土豆,連塊豬rou都沒有。 “嘖?!笔挸幭ζ沉瞬松谎?,毫無食欲。 孫寡婦滿臉堆笑,“趕晌午前,小人去借點(diǎn)豬rou,汆丸子?!?/br> 宮里人差她那頓汆丸子? 蕭硯夕沒在意,懶懶拿起木筷,卻被張懷喜攔下,張懷喜按著宮里的規(guī)矩,為主子一一驗(yàn)菜。 蕭硯下單手撐頭,瞥著門口,“老爺子呢?” 張懷喜忍著難吃的飯菜,笑道:“老爺子晨練呢,說不跟殿下一塊用膳了?!?/br> 是看他吃不下飯吧。 蕭硯夕嘗了一口烏雞湯,味同嚼蠟,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湯勺。 掌珠換了一套绤衣,簡單收拾幾樣物件,走進(jìn)灶房,沒等開口,就被孫寡婦按在板凳上,“快點(diǎn)吃,待會兒陪我去老齊家借豬rou?!?/br> “我...…” “吃啊?!?/br> “哦?!闭浦槟闷鹉究?,小口吃起來,她其實(shí)是來攤牌告別的。 毫不知情的孫寡婦靠在灶臺前,心里的算盤敲得賊響。 前半晌,里正帶著趙寄和鄭宓過來,三人剛到柵欄前,就跪地磕頭。 “下官管教不嚴(yán),請?zhí)于H罪?!?/br> “太子饒命?!?/br> “太子開恩。” 蕭硯夕置若罔聞,一眼也沒賞給他們。 張懷喜老眼瞇成一條縫,像個笑面虎,“翰林院庶吉士強(qiáng)搶民女,枉讀圣賢書,太子殿下怎會給你們開恩?” 鄭宓知道求太子無用,便尋摸到掌珠,磕頭道:“掌珠姑娘,只要能息事寧人,小人愿意以全部身家當(dāng)作賠罪!” 掌珠抿嘴不講話,一旁的蕭硯夕斜她一眼,“問你呢,愿意嗎?” 掌珠搖頭。 蕭硯夕朝扈從抬抬下巴,扈從將三人拉了下去。 掌珠看向蕭硯夕,“殿下要如何處置他們?” “我要如何處置他們,需要告訴你?” 掌珠臉蛋刷一下紅了,連脖子都紅個通透,用小手來回扇風(fēng)。 蕭硯夕看她欲蓋彌彰的模樣,勾了下唇,弧度依舊帶諷。 掌珠不敢看他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低頭撥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