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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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個南平縣城的讀書人圈子,都流傳起蘇澤這道破題妙句,蘇澤,火了。 第073章 于二公子 不過揚名對于蘇澤暫時沒什么影響,第二天他繼續(xù)在縣學聽講,下午海瑞則抽出半天時間,讓四人提出自己自學讀書時候的問題,一一給他們解惑。 早上兩個時辰聽課刷了20點科舉經(jīng)驗,下午兩個時辰答疑也刷了20點經(jīng)驗,如今蘇澤的科舉技能已經(jīng)肝到了lv3,105/300,這可要比自己在家讀書漲的快多了! 按照這個速度,蘇澤很快就能刷到lv5,那就是秀才的水平。 下午的答疑結(jié)束,陳朝源、熊岳和林清材拉著蘇澤,要去縣城里逛一下。 可沒想到四人剛走出欞星門,就看到了縣學門口竟然搭了一個簡易涼棚,一個身穿錦衣的年輕男人坐在馬扎上,無聊的喝著茶。 在這個男人身后,還站著兩個大明士卒充當下人。 這錦衣男子看到蘇澤,立刻咧開嘴一笑,快步走上前來。 陳朝源、熊岳和林清材三人連忙讓開,只看到這個錦衣男子直接對蘇澤說道: “先生神機妙算!能不能請先生再給于某算上一卦!” 這個堵門的正是延平衛(wèi)指揮使的二兒子于宗遠。 上一次于宗遠在南平城外設卡逼捐,蘇澤給他算過一卦后,他返回家里,果然被父親延平衛(wèi)指揮使于幀抓到,然后狠狠的挨了一頓打。 要不是自己按照蘇澤的吩咐,討?zhàn)埣皶r又認罪態(tài)度誠懇,恐怕要被父親活活打死了。 于宗遠挨了打,更是覺得蘇澤神機妙算,是個真有本事的人! 本來于宗遠昨天就來縣學了,不過他雖然是正三品指揮使的兒子,倒是也沒敢闖縣學,畢竟海瑞名聲在外,是個連知府都敢杠的猛人。 后來白知縣來巡查縣學,于宗遠就立刻打道回府了,今天又在縣學前守了一個下午,終于等到蘇澤出來了。 看到這位少指揮使走路不便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挨了打。 蘇澤上次故意留下自己要去縣學上課的消息,就是為了釣于宗遠這條魚,看到他果然上鉤,蘇澤故意說道: “少指揮使,這卦可不能亂算的,我這梅花術(shù)數(shù)每算一卦都是泄露天機,沾染因果太深可是要折壽的。” 蘇澤不肯算卦,于宗遠反而覺得他是得道高人,更是對他熱情的不得了。 陳朝源、熊岳和林清材雖然不認識于宗遠,但是看到他派頭十足又衣著華麗,也知道肯定是南平城內(nèi)的大人物。 而這樣的人物對蘇澤竟然如此尊重,更是讓三人覺得蘇澤不同凡響。 于宗遠眼睛一轉(zhuǎn)說道:“要不是上次先生的錦囊妙計,我怕是要被爹打死了,蘇先生,我在邀月樓備下酒席,幾位先生同去?” 邀月樓是南平縣城內(nèi)有名的酒樓,陳朝源、熊岳和林清材三人也只是聽聞從沒聽過,這個錦衣男子一上來就是這么大手筆,竟然只是要向蘇澤求卦? 蘇澤倒是沒有拒絕,很是果斷的答應下來。 請到了蘇澤,于宗遠心情大好,他一拍腦袋,又從袖子里掏出了四份白簽的拜帖,遞送給四人。 拜帖就是明代時候的名片,上面寫著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在日常交往初次見面都會先發(fā)拜帖。 送拜帖是讀書人之間的潮流,于宗遠其實算不上是讀書人圈子的,但是他爹是三品指揮使,于家在南平城內(nèi)也算是望族,所以于宗遠也附庸風雅的帶著拜帖。 相反,蘇澤等四人因為沒有功名,家境又貧困,所以也沒錢購買拜帖。 大字不識幾個的于宗遠用拜帖,蘇澤他們四個正經(jīng)讀書人卻沒有拜帖,很合理,這就是大明。 三人看到于宗遠視延平衛(wèi)指揮使家的公子,紛紛對于宗遠保持距離,心中充滿畏懼。 要知道延平衛(wèi)在南平城內(nèi)的名聲,基本上就和土匪強盜差不多。 而這位于二公子的名聲,在南平城不說是讓小兒止啼,也算是人憎狗嫌。 三人接了拜帖,已經(jīng)想要逃回縣學了,也不知道蘇澤怎么認識于宗遠這樣的人物的。 蘇澤捏著白簽拜帖,說是白簽,但是以這個時代的造紙工藝,實際還是有些發(fā)黃的。 不過于宗遠所用的紙,是等級最高最白的簽紙,價格是相當高昂的。 大明朝的紙一向不便宜,長寧衛(wèi)至今沒錢買筆墨紙硯,蘇澤在長寧衛(wèi)都是用沙盤練字,這幾天在縣學才用上了本紙,才將書法技能肝到了lv2,150/200。 蘇澤從海瑞那邊聽到了紙的價格,一百張紙就要近一兩銀子,寒門讀書何其難也。 要知道江西鉛山和福建連城都是全國著名的紙產(chǎn)地,紙的價格已經(jīng)要比北方低不少了。 蘇澤都舍不得買紙練字,更不要說像于宗遠這樣奢侈的用簽紙來做拜帖了。 拜帖已經(jīng)成了文人交往的巨大負擔,當時人出席不同的場合,還要準備各種形式和內(nèi)容的拜帖。 聽說在拜貼最流行的南北直隸,要準備二十多種拜帖才能出門。 而且拜帖不僅僅要用白色簽紙,還要用紅紙,甚至要用燙金紅紙,普通讀書人根本負擔不起。 于宗遠帶著蘇澤四人來到邀月樓,這位延平衛(wèi)指揮使家的公子,直接包下了邀月樓的頂樓,出手之闊綽讓三人更是拘謹,這位于二公子下了血本,就是為了讓蘇澤算上一卦? 難道蘇澤算卦這么厲害嗎? 蘇澤和于宗遠交談也是不卑不亢,他既沒有和其他讀書人那樣端架子歧視于宗遠,也沒有像三人這樣畏畏縮縮,倒是和這位于二公子平等交流,讓于宗遠非常盡興。 三人更加佩服蘇澤的氣度,不過一想到蘇澤面對白知縣都能侃侃而談,能和于宗遠這個武將之子對談倒也不足為奇了。 于宗遠又讓人拿上了美酒,此時宴客一般都用黃酒,陳朝源、熊岳和林清材三人很快就不勝酒力倒在了桌子上。 當年蘇澤跟著導師跑經(jīng)費的時候,半斤白酒都喝過,這點低度黃酒根本喝不倒蘇澤。 于宗遠更是覺得蘇澤豪氣干天,恨不得當場就和蘇澤燒黃紙結(jié)拜兄弟了。 等到吃喝差不多了,于宗遠這才說道: “蘇兄弟能不能再給我算一卦?” 蘇澤等的就是于宗遠這句話,他嘆息一聲說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于兄弟還是說一個數(shù)字吧?!?/br> “八!” 蘇澤又是裝模作樣掐算了一番,然后睜大眼睛說道:“于兄弟,貴府怕是要有災殃?。 ?/br> 第074章 打探消息 俗套,實在是太俗套了! 說完這句話,蘇澤感覺自己都要被俗吐了。 可是俗套的,也是最有效果的。 聽到府上要有災殃,于宗遠立刻一抖。 剛剛他還想要向蘇澤求教,如何咒死自家兄長,繼承于家的家業(yè)。 這會兒蘇澤卻說于家大禍臨頭,于宗遠又怎么能不急。 “蘇兄弟,到底是什么災殃?可有避禍之法啊!” 蘇澤依然是一副淡定的樣子說道:“災自北方來?!?/br> 這下子于宗遠打了一個激靈,更是用崇敬的眼神看著蘇澤。 這些日子,于宗遠在吃了父親家法之后,也看出了父親的焦慮。 于宗遠從小到大還沒見過父親這副樣子,他偷偷聽了父親和兄長的討論,只聽說北方來了個御史要來福建清軍,父兄都為這北方來的御史欽差愁容滿面。 沒想到蘇澤一“算”就知道了災殃從北方來,這下子于宗遠對蘇澤的“道行”更是深信不疑了。 其實御史清軍這事情,在縣里也傳開了,只不過于宗遠被蒙蔽了,相信蘇澤是算出來的。 蘇澤又瞇著眼說道:“這避禍之法,暫時算不出來?!?/br> “算不出來!?” 于宗遠站起來,蘇澤則淡定的說道: “我這梅花術(shù)數(shù),是用《易經(jīng)》中的道理測算天機,既然要算,就要先明因果?!?/br> 蘇澤說的神神叨叨的,但是于宗遠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了想,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家父接到兵部一位世伯的消息,朝廷要派遣御史清軍,凡是永樂年后因犯案充軍子弟的后代,不得擔任朝廷軍職。若是承襲軍職的,不僅僅要革職還要追回俸祿?!?/br> 蘇澤沒有太多的表情,這個情報在上次進縣城的時候,海瑞已經(jīng)告訴他了。 月初就通過邸報通告全國了,于家是世襲三品的指揮使,在朝廷中肯定有些親朋故舊,他們應該會得到更多的消息。 果然于宗遠繼續(xù)說道: “朝廷派往福建清軍的,是都察院的監(jiān)察御史鄢懋卿大人?!?/br> 聽到鄢懋卿三個字,蘇澤的眉頭一跳。 姓鄢,不就是族譜中那個“欽差御史焉巡諸衛(wèi)”,只是這個鄢懋卿可是明史上單獨有傳的人物啊。 單獨有傳,不是因為這位鄢懋卿鄢御史做什么大功勞,而是因為這家伙是個超級酷吏! 鄢懋卿依附嚴嵩,嘉靖三十五年開始總管四鹽運司的鹽政,他勒索鹽商,每年花費達千金,虐待殺戮無辜之人,百姓怨聲載道,苛斂淮南財物,幾乎導致激變。 但是因為他能斂財,嘉靖皇帝不僅沒有理睬御史對鄢懋卿的彈劾,還將他升任刑部右侍郎。 最后還是嚴嵩倒臺,鄢懋卿這才被清算倒臺,發(fā)配戍邊。 原來到福建清軍的是這么個貪官污吏,按照歷史上,鄢懋卿是兩年后攀附賄賂嚴嵩父子,這才得到了總管四省鹽政的肥差,看來這筆賄賂嚴家父子的錢,是在福建清軍時候攢下的?。?/br> 這下子麻煩了,如果來的是個普通的御史,這事情還有個說法,如果是鄢懋卿這樣的酷吏貪官,那長寧衛(wèi)也是在劫難逃啊。 也難怪于家這樣的世代指揮使都心中惴惴不安,原來是因為鄢懋卿這家伙要來福建。 于宗遠繼續(xù)說道:“這位鄢大人是本朝二十年的進士,我那位兵部的世伯傳來消息,鄢大人是走了小閣老的門路,才來福建清軍的?!?/br> 于宗遠嘆息了一聲,他雖然只是一個三品武官的次子,但是也知道小閣老的“威名”。 于宗遠就曾經(jīng)聽過,一名丁憂去職的知府,重新起復的時候為了能謀得一個好差事,花費了千兩白銀打點,最后連小閣老的面都沒見到。 于宗遠也見過自己父親的屬下,為了能出城設卡“勸”捐,花費重金“孝敬”自己的父親。 隨便想想也知道,這位鄢懋卿御史大人,為了能下來清軍花了多少錢,等到了福建又會如何的刮地三尺。 蘇澤還是閉著眼睛問道:“你家準備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