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4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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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爹那邊,這里回去他見我也罷,不見也罷,反正我爹就我這么一個兒子!他不認我,等以后誰給他燒紙錢!” 俞咨皋笑著拍了拍李言恭的肩膀,但是說起了父親,俞咨皋也沉默了下來。 感受到了俞咨皋的情緒低落,李言恭立刻說道: “旅長,我聽說俞伯父在塞外大顯神威,如今在參謀部內(nèi)部,五原城被稱為當代歸義軍,只是礙于保密需要,沒有在東南宣傳?!?/br> 俞咨皋說道:“當年父親不愿意返回東南,單人出塞,就不在意這些虛名?!?/br> “只是如今大都督對我委以重任,不能去塞外盡孝?!?/br> 談起了父親這個話題,李言恭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臨海侯李廷竹在東南新軍攻克南京后,和所有大明勛貴一樣,按照人丁保留了田產(chǎn),也查抄了府邸中的舊產(chǎn)。 不過臨淮侯李廷竹是這一代才復爵的,而且他做人還算是清廉,在南京人緣也不錯。 清查過后也沒有任何害民的舉動,只是全家搬到了南京城外的祖莊居住。 像是魏國公這樣的勛貴,家里的齷齪事不計其數(shù),魏國公徐鵬舉雖然逃到了北方,但是他留在南京府中的子弟都受到了清算。 那些跋扈囂張,在南京城內(nèi)殘害百姓的魏國公家子弟,還有為虎作倀的管事家丁,全部送交法司懲辦。 首惡被處斬,魏國公府剩余有罪人員發(fā)配廣西,家產(chǎn)全部被查抄。 臨淮侯李廷竹,則在昔日佃戶和舊部的接濟下,日子還能過得去。 俞咨皋雖然父子分別,但是一南一北都在為東南效力,顯然通過京師的情報站,俞咨皋也能和父親俞大猷通信了。 這時候李言恭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名好友,駐守在大沽的高務觀。 比起俞家父子和李家父子,高務觀的心情就比較復雜了。 他的父親高拱,如今正在主持明廷的新務運動,大沽距離京師不過一日路程。 這么近的距離,但是高拱和高務觀之間卻隔著天塹一樣。 李言恭也曾經(jīng)寫信勸說高務觀,向大都督府提出調(diào)任他處,如今東南建功立業(yè)的地方多呢,沒有必要留在大沽。 但是高務觀卻寫信拒絕,李言恭這才明白什么叫做子最類父。 高務觀雖然待人溫和,但是在認定的事情上,和他的父親高拱一樣認死理。 父子二人都在為自己的信念竭盡全力,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格。 只可惜各為其主,也不知道這對父子的結(jié)局如何。 這么一想,自己的父親臨淮侯被大都督抓了,沒能逃回京師而是留在南京,反而算是一個不錯的結(jié)局? 從俞咨皋的營帳中出來,李言恭返回了家里。 如今已經(jīng)不是戰(zhàn)時了,李言恭馬上要去南京進修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暫停了職位,所以可以住在軍營外。 這座房子是丹蕓做官分到了房子,房子并不大,但是也被丹蕓布置的不錯。 李言恭推門進門,卻發(fā)現(xiàn)一向忙碌的妻子竟然在家。 丹蕓要處理瑤鎮(zhèn)的事務,平日里夫妻兩人都是聚少離多,這會兒還是工作的時間,她竟然出現(xiàn)在家中。 丹蕓抬起眼睛說道:“我是專門回家等你的?!?/br> 李言恭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想起了俞咨皋給他說的蘇州府新聞,難道丹蕓是專門請假回家和自己合離的? 這會兒李言恭已經(jīng)不想合離了,但是他還是冷著臉說道: “等我?” 丹蕓低聲說道:“我已經(jīng)向知府大人提了辭呈,等布政使司批了,我就和你一起去南京?” “什么!” 李言恭驚訝的站起來。 丹蕓是瑤人流官中進步最快的官員,廣西巡撫汪道昆對她非常器重,直言她將是女官中升遷速度第一人。 妻子竟然放棄遠大的前程,要和自己一起去南京? 李言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上去抱住了丹蕓說道: “怎么突然改變心意了?其實我一個人去南京就是了,如今通信發(fā)達,我完成學業(yè)還會返回廣西的。” 丹蕓說道:“我懷孕了。” “什么?什么時候?!” 丹蕓用拳頭錘了一下李言恭說道:“就是你第一次來瑤寨的那次,醫(yī)官說已經(jīng)三個月了?!?/br> “是真的嗎?” “說什么胡話,那次是我的第一次,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真的三個月了?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醫(yī)官說了,每個人的體質(zhì)不一樣,我只是懷孕反應不大而已?!?/br> “那,你能坐船嗎?” “三個月已經(jīng)沒事了,只要途中多歇幾站就行了,而且現(xiàn)在航運發(fā)達,坐船也不累的?!?/br> “太好了!” 第395章 龍虎山張家 熊況的第五團,在江西進展迅速。 江西的地形,和湖南一樣,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江。 其實在東南新軍控制了鄱陽湖之后,攻占江西只是時間問題了。 沿途的大明府縣,基本上都是望風而降,偶爾遇到一兩個負隅頑抗的,只要集結(jié)部隊攻城,很快也能拿下。 但是今天熊況在江西饒州府仁縣前,停下了大軍。 仁縣不過是饒州府下的下縣,算不上什么險要的地方。 饒州府的府縣鄱陽,重鎮(zhèn)景德鎮(zhèn)都早就已經(jīng)落入東南新軍手里。 饒州府周邊的廣信府,撫州府,南昌府也基本上被東南新軍拿下了。 這個小小的仁縣縣令早就知道自己無法抵抗,派出使者向熊況請降了。 可之所以熊況的停在仁縣前不肯往前,主要原因不是小小的仁縣,而是仁縣治下的一座山。 龍虎山。 龍虎山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道教正一道天師派“祖庭”,張道陵于龍虎山修道煉丹大成后,從漢末第四代天師張盛始,歷代天師居住在此地。 龍虎山張家,和曲阜孔家一起,受到歷代王朝的冊封,算是中原傳承最古老的家族了。 龍虎山最鼎盛的時期卻是在元朝。 元朝統(tǒng)治者對天師道的扶持幾乎是代代相傳,基本上每位帝皇對天師世系都有封贈。 有元一代,正一道教地位顯赫,受到了皇權(quán)的認可崇奉,進一步鞏固了其在道教中的領(lǐng)導地位。 大明建立之后,太祖朱元璋也冊封龍虎山,朱元璋還賜銀重修天師府第,為歷代天師撰寫贊詞。 歷代龍虎山天師都得官正二品,明代皇帝也經(jīng)常賜予龍虎山道產(chǎn),比如在京師中很多道觀都是龍虎山的產(chǎn)業(yè)。 至今張家已經(jīng)傳承了四十九代,本任天師名叫張永緒,字允承,號三陽。 嘉靖二十八年,賜授正一嗣教守玄養(yǎng)素遵范崇道大真人,掌天下道教事務。 嘉靖在位的時候,還多次召見張永緒進京,在朝天宮多次舉辦保國安民大醮,賜以蟒衣玉帶等物。 熊況駐足在仁縣,自然是因為大都督府的宗教敕令了。 龍虎山是正一道的祖庭,正統(tǒng)性沒有問題。 龍虎山掌教掌天下道教事務,龍虎山弟子自然是手續(xù)齊全,都是有道籍的。 清退道產(chǎn)這件事也不難辦,對于龍虎山這樣的家族來說,田莊收入雖然豐厚,但是忍一忍放棄一下也無妨。 靠著道觀收入和信徒捐贈,怎么也能熬下去。 比如當年龍虎山支持建文帝,在成祖朱棣靖難之后,立刻捐出自家的道產(chǎn)自保。 最后朱棣雖然暫時革了張家的真人稱號,但是很快也就恢復了。 能傳承四十九代,早就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了。 要是不懂這個道理,中原那么多改朝換代中,張家早就沒了。 但是大都督府的宗教敕令中,有一條是龍虎山張家怎么都無法接受的。 改子孫觀為叢林觀。 所謂子孫觀,就是觀主之位在父子師徒之間傳承的道觀。 叢林觀則不同,這些基本上都是歷史上有名的大觀,方丈、監(jiān)院、知客、殿主、經(jīng)主、高功等觀內(nèi)的職位,由常住道眾選舉產(chǎn)生,一般執(zhí)事也由道眾公議推舉,在推舉出來之后還需要得到僧道司確認。 簡單的說,子孫觀就是家族產(chǎn)業(yè),叢林觀則是公共產(chǎn)業(yè)。 可偏偏龍虎山,就是最大的子孫觀。 龍虎山天師,從來都是從張家人中產(chǎn)生,張家就是這片土地上少有的千年世家。 帶兵進入仁縣容易,但是如何處理龍虎山張家的問題難。 這也是熊況到了仁縣之后,始終不肯進入仁縣的原因。 熊況駐軍在仁縣之外,就立刻讓人前往南京,詢問如何處理龍虎山的問題。 如今熊況已經(jīng)在仁縣城外駐扎了十天了,還沒等到南京的命令。 此時龍虎山上的氣氛也非常緊張,張家人齊聚一堂,商討如何應對大都督府發(fā)來的敕令。 張永緒坐在掌教的椅子上,他的身體一直不好,近些年來都深居簡出,連嘉靖幾次召見他都稱病不出。 看著下面爭論不休的族人和弟子們,這位張?zhí)鞄熞桓辈⊙暄甑臉幼印?/br> 不過誰也不敢小看這位看起來隨時會病死的張?zhí)鞄?,他在天師府威望很高,精通正一道的典籍,繼承天師之位二十年,手腕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