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5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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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既然西班牙人能在遙遠的美洲建立殖民帝國,那東方人為什么不可以乘坐艦隊來歐陸呢? 而作為這一次的戰(zhàn)敗方,西班牙國王更是憤怒到失去理智。 他的辦公桌上,還放著當年馬尼拉傳教士黎蓋斯寫給他的信,在信中黎蓋斯就說明了東方正在崛起的勢力,并要求腓力二世派遣艦隊占領(lǐng)南洋。 而腓力二世接到了這封信,卻只是派遣了墨西哥的一支艦隊開始遠征,并沒有排除美洲的全部艦隊。 如今馬尼拉沒有攻打下來,自己還損失了一支艦隊。 這都讓繼位之后,從沒有受到挫折的腓力二世無法忍受。 腓力二世立刻喊來了自己的侍衛(wèi)武官,要給美洲的艦隊下令,要求他們立刻起航前往南洋,和東南開戰(zhàn)奪回馬尼拉。 可就在腓力二世的武官卻說他不要為了遙遠的東方動用整個美洲的艦隊,腓力二世的宰相沖進了他的宮廷。 腓力二世聽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尼德蘭爆發(fā)了革命,新教徒們摧毀了圣像,搗毀教堂內(nèi)部的裝飾物,爆發(fā)了大規(guī)模的破壞圣像運動! 第520章 東南:糟了,我成大秦了! 尼德蘭突然爆發(fā)的革命讓腓力二世措手不及,他立刻下令征召軍隊,鎮(zhèn)壓尼德蘭的革命。 與此同時,腓力二世也無法承擔兩場戰(zhàn)爭,他不得不下令停止將南美洲的艦隊調(diào)往南洋。 比起正在開拓的南洋航線,尼德蘭是西班牙王室的錢袋子,如果真的失去尼德蘭,那西班牙王室很快就要再破產(chǎn)了。 歐陸的火藥桶再次點燃的時候,東方的戰(zhàn)事卻陷入到了停頓之中。 東南忙著鞏固地盤,湖廣和江西都在修路,到處都在搞基礎(chǔ)建設。 漢中的東南新軍沒有北上入陜也沒有南下入川,只是在漢中不斷的集結(jié)兵力,運送武器彈藥。 所有人都知道漢中的東南新軍必然很快要再次行動,四川巡撫江東臣在入川的通道上陳列重兵,特別是劍閣等重要關(guān)隘,更是把家底都拿出來修建防御工事。 江東臣很清楚,川軍又不如陜軍能打,要是真的放了東南新軍進入四川盆地,那成都城根本無險可守,只能立刻投降。 整個明廷都籠罩在一片不祥的氣氛中,等到四月份的時候,李成梁控制的《山東新報》,刊登了一篇文章。 《山東新報》本來是山東地區(qū)辦的報紙,是李成梁大力投資辦的報紙。 因為《山東新報》距離京師很近,所以這份報紙也在京師發(fā)行。 佟安從工坊出來,他今天剛剛在工坊中給工人們讀了報紙,準備找個地方歇歇腳,下午再去另外一家工坊。 佟安和京師國子監(jiān)中的一些同道,從學習會中退了出去,他們成立了一個新的組織名叫互助會,主要工作就是幫著勞工做一些義務工作。 比如幫著工坊雇工維權(quán),在閑暇的時候給工廠雇工讀報紙。 此外顏鈞還在幾家大的工坊邊上辦了夜校,這些夜校主要就是教授工人識字,另外也會傳授一些顏鈞的思想。 佟安走上綠包車,看著祥子額頭上的汗水,關(guān)切的問道: “祥子,身體不舒服就歇會兒?“ 祥子立刻說道:“佟先生,俺不累,您要去哪兒?” 祥子比起去年更加的瘦了,京師綠包車夫的日子不好過,他的生計也大受影響。 東南進口的馬車,很快受到京師達官貴人的歡迎。 乘坐馬車私密性又好,坐起來又不吹風,又不像是綠包車顛得慌。 聽過順天府準備拓寬京師的道路,讓一些道路更適合馬車通行。 乘坐綠包車的人少了,祥子就更重視佟安這些老客戶了。 京師的四月份已經(jīng)開始熱了,祥子肯定是剛剛跑了一單生意,不敢停下來歇息,佟安看了看四周,看到一個茶鋪,立刻帶著祥子過去茶歇。 坐進了茶鋪,茶鋪老板立刻遞上來兩個搪瓷杯子。 摸著搪瓷杯子,佟安忍不住感慨,東南的商人們總能生產(chǎn)出耐用的好產(chǎn)品,而這些產(chǎn)品也總能抓住百姓的心。 就比如這個搪瓷,就是在金屬表面燒上玻璃釉,這種杯子的好處很多,結(jié)實耐用是一方面,另外又可以直接加熱,還有一定的保溫功能。 茶鋪老板給杯子里倒上熱茶,佟安拉著祥子坐下來。 茶鋪不大,來這里喝茶的也都是周圍工坊的雇工,這些大男人聚集的地方,話題很快又到了國事上。 京師的百姓向來都有議論國事的傳統(tǒng),這里的各種“小道消息”也是最多的,一個茶水鋪的茶博士能從宮闈秘史說到前線軍事動態(tài),可以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以往這種茶水鋪子,茶博士的口才也是吸引茶客的招牌之一,但是這家鋪子的茶博士卻閉口不言國事,只是給大家倒茶。 “黃博士,今天你怎么不說了?” 老茶客問道。 茶博士無奈的指了指墻上的一塊木牌子,拱手說道: “諸位還是饒了我吧,沒看到那‘莫談國事’的牌子?那可是老夫花了五兩銀子從順天府‘請’來的,要是再被順天府查到我又談論國事,那就不是請塊牌子這么簡單了?!?/br> 眾茶客先是哄然大笑,緊接著也都開始嘆氣。 張居正執(zhí)政的時候,對于言論還相對寬容,畢竟張居正是真的能掌控大局。 等到李春芳執(zhí)政以來,對于京師外的督撫日益失去控制力,朝廷言官不斷的爭斗,根本沒辦法掌控朝局。 但是李春芳收拾不了這些權(quán)貴,難道還收拾不了普通百姓? 順天府的吏員經(jīng)常在街頭巡邏,對于茶肆更是重點巡查,凡是議論國事誹謗朝廷的,全部都要抓進順天府拷打一番。 就算是沒有接受拷打的茶鋪,也要花費五兩銀子請來這份順天府特制的“莫談國事”牌子,高高的懸掛在茶肆中,提醒往來的茶客不要談論國事。 除此之外,順天府還派出不少探子,這些基本上都是京師街頭游蕩的地痞流氓,他們喬裝打扮在茶肆酒樓閑逛,遇到談論國事攻擊朝廷的,就會立刻送衙門。 京師的茶肆酒樓都風聲鶴唳。 不過這些茶客們顯然不在乎這些,特別是工坊附近的茶肆,來這里喝茶的基本上都是附近工坊的雇工。 雇工本身就是身強力壯的,而且上次王恭廠爆炸之后,工坊的雇工基本上都加入了聯(lián)合會,他們自然不怕那些地痞混混。 只聽到這些茶客們開始談論最近的時事。 “這漢中又丟了,還真是《山東新報》上說的那樣,今日割一城,明日割一城,這朝廷早晚要亡來這幫‘事秦派’手里!” 《山東新報》是如今京師最暢銷的報紙,報紙主編山嵩先,是山東的一名落魄讀書人,在李成梁的麾下得到了重用。 佟安立刻知道,這些茶客們討論是山嵩先的最新文章。 雖然在政治上,李成梁算是和李春芳是合作伙伴。 但是山東控制的報紙上,卻也會經(jīng)常寫文批評明廷的政策,特別是在軍事上的保守和讓步。 李成梁作為如今明廷第一的主戰(zhàn)派,這是他和李春芳這個中書丞相的根本分歧,這是任何政治同盟都無法彌合的。 李成梁控制的新軍自然是要發(fā)動戰(zhàn)爭的,只有打仗這些軍官才能立下戰(zhàn)功,也才有升官發(fā)財?shù)臋C會。 而威望不足的李春芳,一方面沒辦法協(xié)調(diào)地方實力派,比如這次漢中之戰(zhàn),就是沒辦法彌合陜西和四川在防務上的矛盾,最后被東南鉆了空子,用很小的代價就奪下了漢中這個戰(zhàn)略要地。 李成梁雖然支持李春芳,山嵩先卻不斷的寫文章,批評明廷。 山嵩先用的是《過秦論》的例子,將明廷比作是六國,將東南比作是大秦。 “以地事秦,譬猶抱薪而救火也,薪不盡,則火不止?!?/br> 山嵩先認為,明廷對于東南的妥協(xié),就像是六國對大秦的妥協(xié),在幾次軍事行動中都不能扭成一股勁,在軍事上和東南發(fā)生正面沖撞。 導致幾次在和東南的戰(zhàn)爭中,明廷都一炮不放的就丟下了城池,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延緩東南的進攻。 山嵩先批評這是明廷的事敵政策,而東南也是通過這種蠶食戰(zhàn)略,不斷的侵占明廷的戰(zhàn)略要地。 “昨天丟了湖廣,今天丟了漢中,那四川還要不要了?等哪日丟了四川,那云貴是不是就可以丟了?” 用山嵩先的說法,東南對大明是日削月割,如果明廷不立刻團結(jié)起來,那早晚就要被東南分開來吃下去。 山嵩先在報紙上呼吁,必須要由一個強有力的人物站出來,這個人必須要帶領(lǐng)明廷全部的軍隊和東南進行決戰(zhàn),通過一場決戰(zhàn)來決定天下的歸屬。 如果繼續(xù)讓“事秦派”執(zhí)政,不斷的將明廷的地盤送給東南,不斷的消耗各地的軍隊和物資,那很快東南就會將大明蠶食干凈,等到那個時候再想要和東南決戰(zhàn),那就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種說法,在京師很受到歡迎,特別是一些年輕讀書人那邊。 比如佟安在國子監(jiān)中,就經(jīng)常會聽到這一類的言論,認為是李春芳主持的朝廷太過于軟弱,這才讓東南不斷的取得勝利。 不過那個在嘴上討伐“事秦派”的茶客穿著儒衫,一看就是讀書人,剩余那些穿著短打衣衫的雇工們,卻對于戰(zhàn)爭沒有那么好的幻想。 “真打起仗來,上了戰(zhàn)場可就是九死無生了,如今能在京師過安穩(wěn)日子,有什么不好的?” 一名雇工說道。 那個讀書人立刻站起來,他顫抖的說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們難道沒有責任嗎?” 周圍的雇工嗤笑起來:“王恭廠炸的時候,朝廷也沒救災啊?這時候說匹夫有責了,到時候上前線打仗的還不是我們這些人?” 第521章 無序政績競爭 佟安看著這個讀書人,他這樣的讀書人在國子監(jiān)有很多,每天都是將大明興亡掛在嘴邊。 可實際上這些能在國子監(jiān)讀書人,基本上家境都是不錯的。 他們根本不了解那些普通百姓的生活。 佟安搖了搖頭,這些話在國子監(jiān)說說當然有市場,但是在這個茶肆說,那就只能被人頂撞了。 而后發(fā)生的事情更是出乎了佟安的意料。 就在這個讀書人高談闊論,贊同《山東新報》上的文章,認為朝廷不應該繼續(xù)軟弱下去了,要立刻組織起來發(fā)動對東南的反攻。 突然兩個喝茶的茶客站起來,直接將這個高談闊論的讀書人反剪了雙臂。 “我們是順天府的番子!” 其中一人拿出木質(zhì)的腰牌,茶肆的茶博士看到腰牌,嚇的全身一哆嗦。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是什么東西!” 被抓住的讀書人還在嘴硬,但是抓住他的混混可不手軟,他雙手一個發(fā)力,這個讀書人發(fā)出哀嚎。 另外一個地痞則走到茶肆的墻壁邊上,指著莫談國事的牌子說道: “看到?jīng)]有?莫談國事?你們這些讀書人沒事就喜歡誹謗朝廷!我們是奉了府尹的命令,今日京師來了一批東南的間諜,專門散播對朝廷不利的言論,你看到牌子還說這些話,給我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