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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茸寵(重生)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一時之間,乾元殿內(nèi)混亂一團,驚叫之聲不絕,更是兵刃相見傷亡一片,其中幾個刺客紛紛圍著景帝,景帝身上已是數(shù)道傷痕,此時殿外駐扎的禁衛(wèi)軍們持刀沖進殿內(nèi)護駕,那些南蠻人見勢不妙,行事更為極端,好似能殺一個便殺一個,而那為首的女子更是近乎刀刀致命,逼迫著景帝后退于殿內(nèi)墻角。

    而巧的是,李溯正好匿身在此觀望,他看著時機已是差不多,便突然現(xiàn)身為景帝擋了背后不輕不重的一刀。

    李溯早已算計好,那刀剛好插在他的右胸口處,他現(xiàn)身的角度拿捏妥當(dāng),傷口傾斜并未深入,只看著血濺當(dāng)場,加之他本就身著白衣,衣衫上盡是刺目的鮮血,李溯便順勢倒地在景帝腳下,口中僅淺淺喚了一聲父皇后,假意昏厥。

    然危機時刻,景帝見此頓時心口大震,他額間青筋暴起,拔劍相向,雙目赤紅大吼一聲:“爾等南蠻歹人,還朕皇兒命來!”

    第25章 .  出宮   【二更】“清婉姑娘,往后纖月姑……

    乾元宮亂了, 兵刃相見的聲音甚至傳至到了奴役坊。

    常之茸聞聲看著暗沉的天色,便知時辰已到。

    她回身從后墻處搬出一個早已準(zhǔn)備好的木質(zhì)推車,這推車原是用來搬運恭桶的, 而現(xiàn)下又無更妥善之物, 身在奴役坊便物盡其用。

    她將推車交給李清婉后, 立即說道:“你先進去奴役坊內(nèi)接纖月姑姑,速度要快, 你接到人后在后墻處敲三下, 我于這里墊后,這些干柴還要燃一陣子, 我們便宮城西側(cè)門處匯合?!?/br>
    李清婉聽了吩咐,到了此時卻心頭有些慌,她接過推車, 掃了一眼乾元宮的方向, 緊張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今晚宮里可是有何事端?”

    常之茸拿出懷里的打火石,抬頭只說了一句話:“宮里不論發(fā)生何事,都將與你無關(guān),只有趁著此時出宮才能安然無恙?!?/br>
    李清婉一咬牙, 最終沒有再問, 亦信了常之茸,轉(zhuǎn)身用力推著推車沖進了無人的奴役坊內(nèi)。

    僅僅半柱香的時間,后墻處便敲響三聲。

    常之茸半蹲下身握緊打火石, 蹲在墻下用力摩擦著, 她蹙著眉, 手亦有些抖,打火石擦了十?dāng)?shù)下都未將火點著。

    常之茸干脆在原地閉目,深呼吸片刻, 再度睜眼,眸中已恢復(fù)鎮(zhèn)定,她將手中的打火石對準(zhǔn)干柴堆狠一用力,火苗倏然點燃,瞬間便將靠墻的干柴堆燎起了火,小小的火星隨著西南吹來的寒風(fēng)順勢而起,火勢越來越大,順著柴堆擺放的方向,一路熊熊燃燒進奴役坊院內(nèi)。

    甚至借著干柴堆的威力,火苗逐漸越竄越高,紅光映天,可卻依然不見有人發(fā)現(xiàn)此處走水,亦無人前來撲火。

    常之茸靜立在外,火勢將她的面容映的通紅,她看著那烈火將奴役坊內(nèi)的一切物什點燃,所有房屋皆沒有幸免,這里的一切都即將被這把火燃燒殆盡,她才默默轉(zhuǎn)身離去。

    她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一過,必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奴役坊的火勢。

    常之茸一路疾行,從漆黑的小路跑離了奴役坊,沒有留下任何行跡,她額間盡是汗水,行至西側(cè)門時,發(fā)現(xiàn)果然守門的禁軍都已去了乾元宮內(nèi)護駕,她看到了宮門外一輛馬車候在不起眼的角落中,而李清婉正推著纖月姑姑在西側(cè)門門口等她。

    不遠處那車夫瞄見到幾人在宮門口,急急駕著馬車前來。

    常之茸緩了緩氣,對那車夫簡單行了禮,便恭聲問道:“可是朱公子叫您前來?”

    車夫忙答道:“是大公子說來此接人,送其中二位去城中一處別院?!?/br>
    常之茸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讓李清婉先上馬車,她在車外半是托抱著纖月姑姑的身子,兩人里外合力將人抬上了馬車內(nèi)。

    常之茸四下看了看,不敢在此處多停留,便匆匆囑咐道:“纖月姑姑,這馬車是丞相府大公子相助,你們便隨著馬車走,他會將一切事情安排妥當(dāng),若有何事,便可托朱公子往宮中送信。”

    說罷常之茸就放下車簾,纖月姑姑卻于馬車中突然慌道:“之茸,之茸——”

    她雙手探出馬車外,胡亂的摸索著,常之茸趕忙拉住纖月姑姑的雙手:“我在,纖月姑姑我在?!?/br>
    纖月姑姑毫無焦距的雙眸中水汽漫延,她沙啞著聲音問道:“你且告訴我,你將我們送出宮,你定會沒事?”

    常之茸輕輕撫著她的手,語氣稍顯輕松的應(yīng)道:“定當(dāng)沒事,姑姑莫要憂心。”

    “你同我們一道走罷,我放心不下你。”纖月姑姑卻不肯放手的說道:“四皇子殿下無論如何也是有著天子血脈,可你不同,之茸,你不應(yīng)困在宮中,我亦不該勸誡讓你委身在四皇子殿下身側(cè),于你而言太過不公,若能活命逃離皇宮,你便應(yīng)同我們一道離開。”

    常之茸聞言一愣,隨后笑著搖了搖頭,她放開了纖月姑姑的手,輕聲安慰道:“纖月姑姑,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不會拋下四皇子殿下一人在宮中,我既已答應(yīng)他,要伴在他身側(cè),便不管這宮中是有何洪水猛獸,都不該離棄他。且我亦有我自己的打算,纖月姑姑莫要過于擔(dān)憂,我會時常書信與你們聯(lián)絡(luò)?!?/br>
    說罷她便看向馬車內(nèi)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清婉,對著她深深鞠躬行禮,埋頭沉聲道:“清婉姑娘,往后纖月姑姑便只得交由你代為照顧,此恩情我與四皇子殿下都將銘記于心,日后有何難事,若你相求我們便鼎力相助?!?/br>
    李清婉點頭受了她這一禮,常之茸轉(zhuǎn)頭將藏于袖中的金子遞給車夫:“此番勞煩您,快馬加鞭?!?/br>
    ※

    宮中所有禁軍都調(diào)遣去了乾元宮,整個宮殿被圍的水泄不通,不讓任何一個南蠻刺客有逃脫的機會。

    而那十幾個刺客顯然是訓(xùn)練有素的死士,他們制造了恐慌,刺傷了無數(shù)宮人,亦傷了皇子與嬪妃們,甚至皇上都沒有幸免,但于這些刺客們而言,最為失策的便是沒有將這中原皇帝一舉擊殺,短短的時間內(nèi),駐守在皇宮的禁軍已到,支援甚快,南蠻刺客們見今日已逃脫不開,最終竟紛紛拔劍自刎。

    無一幸免,全數(shù)死在殿堂之上,沒有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見此情景,景帝勃然大怒。

    然現(xiàn)下已無力顧及那些刺客,因此次宮中受傷之人頗多,輕重不一,殿內(nèi)擋刀慘死的宮女和奴才便有十余個人,亦有不少嬪妃中刀受傷,當(dāng)場死了一位才人,其余之人皆是輕傷,殿堂之上,鮮血將地面與石柱均染上了緋紅色。

    此間比較顯眼的是,姬貴妃娘娘毫發(fā)無損,因著她那兩個護衛(wèi)第一時間便沖上來護住了貴妃,貴妃保住性命后便一聲命下讓那護衛(wèi)前去保護三皇子。

    而三皇子見護衛(wèi)都圍著自己轉(zhuǎn),氣的大吼一聲:“快去保護五公主!”

    最終三皇子和五公主都僅是輕傷,李濤身上濺了一身別人的血跡,整個人有些神志呆愣,眼中惶恐不已,顯然是受驚嚇不淺。

    六皇子和年僅五歲的八皇子都受了傷,二公主亦然,而傷勢最重的當(dāng)屬李溯,他那般慘狀眾人見了皆以為他已無力回天。

    刺客們自刎后,殿內(nèi)由禁衛(wèi)軍守著,解除了安危,福田趴伏在地,對著李溯暈倒的身影哭訴不已。

    穩(wěn)住局面后,景帝捂住臂膀的傷口,正待宣御醫(yī),轉(zhuǎn)頭這才看向依然倒地不醒的李溯,身側(cè)除了一個奴才趴著哭,竟無人將他扶起身來,頓時怒火中燒一聲喝道:“還不快宣太醫(yī)!”

    說罷便命人將李溯抬至他的寢殿內(nèi),雖未放置在龍榻上,也算是進了內(nèi)殿,躺上了一側(cè)的軟榻。

    此舉頓時驚醒了一眾后宮嬪妃,瑜妃娘娘原本還憂心檢查著六皇子李淇的傷勢,見狀臉色頓變,甚至暗中抬手狠拍了李淇一下,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小小輕傷,方才為何不去護著皇上!”

    另一邊姬貴妃亦是心中郁郁煩悶,這行刺實在事發(fā)突然,適才一直擔(dān)心那些刺客造反了,居然未曾想到這十幾個刺客于宮中數(shù)百禁軍面前不算什么,還不如借此機會表表忠心護駕在側(cè),只要身不死,在皇上面前便能落得個赤誠丹心的好印象。

    此番陰差陽錯,反而讓李溯得了逞,若是他死了便罷了,若是沒死,在眾位嬪妃眼里便要嫉恨上天了。

    而李溯確實沒什么事,短暫的“昏迷”過后,在太醫(yī)為他把脈時,便悠然轉(zhuǎn)醒。

    此時皇上的傷勢已經(jīng)過太醫(yī)包扎處理完畢,他立身在軟榻旁,微微蹙眉看著躺在上面對他來說頗為陌生的四皇子李溯。

    太醫(yī)查看過傷口后,起身回稟道:“皇上,四皇子殿下傷勢無大礙,上過藥包扎一下便可,此番實乃殿下命大,這刀口若再往里多一毫厘,便要傷及內(nèi)腑,輕則臥床修養(yǎng)個一年半載,重則可直接喪命,幸好傷口淺顯,遂現(xiàn)下無事?!?/br>
    太醫(yī)的話讓景帝心頭微震,看向李溯的目光變得極為復(fù)雜。一年前得知貍貓換太子一事后,原本對韶貞皇后和喻家叛變早已放下多年,一夕之間怒火全被挑起,即便接回了這個嫡皇子,也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真龍血脈流落在外,景帝依然沒有想過多的關(guān)注于他,心中總有芥蒂,現(xiàn)下他竟覺得自己好似虧待了李溯一般。

    而躺在軟榻上的李溯白著臉,虛弱又純樸的笑容浮于面上:“父皇無事便好?!?/br>
    話落,景帝更是心中復(fù)雜,這四皇子李溯確實蠢笨,不堪重用,但如今一看,此也并非缺點,起碼純善赤誠的性子在宮中難得一見,尤其是剛剛殿堂之上遭遇行刺時,他能毫不猶豫的不顧自己來撲身擋刀,景帝心中頗感欣慰。

    “你好生歇息,讓那奴才抬軟轎來接你回福陽宮?!?/br>
    景帝吩咐了一聲,又轉(zhuǎn)頭掃了一眼在內(nèi)殿周遭候著的嬪妃們,臉色一沉,尤其是看到毫發(fā)無傷的姬貴妃時,臉上黑成一片,對這個日日寵愛的貴妃不滿到極點。

    而姬貴妃也不傻,此時已站在軟榻前哭成了淚人,柔聲啜泣道:“我的好溯兒,怎的就傷成了這般,回府母妃便給你做最好的補品膳食,這傷定然很快就能痊愈,溯兒莫怕,母妃陪著你?!?/br>
    她這般言辭說的聲淚俱下,將母慈子孝這四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然而李溯看向姬貴妃時,眼中帶著不解與恭敬,憨笑于面:“謝貴妃娘娘賞賜?!?/br>
    一句話,姬貴妃頓時語塞,她此刻實在不知這四皇子是裝的,還是真的憨傻,自己這番熱臉貼上了冷屁股,明眼人一瞧便知是怎么回事,當(dāng)真叫人怒由心生。

    景帝不再理會她,氣的直接揚聲道:“宣旨下去,四皇子護駕有功,賜御貢墨貂,冰種翡翠玉佩,黃金百兩,往后一切待遇遵從嫡皇子位份!”

    第26章 .  三載   四殿下有言,準(zhǔn)許狐假虎威?!?/br>
    李溯受了傷, 又得了賞賜無數(shù)。

    常之茸一時心驚膽戰(zhàn),她查看了李溯的傷口,那刀口角度刁鉆, 又恰巧避開了所有要害, 僅是皮rou傷, 只是創(chuàng)面大流血多罷了,正如太醫(yī)所言并不嚴重, 上藥后多修養(yǎng)些時日便可痊愈。

    常之茸又是擔(dān)心又是驚訝, 擔(dān)心是因李溯竟以身犯險,全然不顧自身安危, 驚訝是因這刀傷像是故意避開的要害,她有點疑惑,難道是李溯故意為之?

    翌日幫李溯換好傷藥, 裹上了新的紗布后, 常之茸才問道:“阿溯,你是如何救下的皇上?”

    李溯老實相告,將宮宴晚間的情形都說給了常之茸,然后笑道:“幸好宴前有之茸提醒, 我才能提前有所準(zhǔn)備, 只是父皇被刺客逼至角落,剛巧我亦在此躲避,見有人偷襲, 未曾多想, 便擋下一刀。”

    聞言常之茸嘴巴都要氣歪了, 抬手就彈了一下李溯的腦門,甚是惱火道:“你無把握便去擋刀?當(dāng)自己有九條命不成,我竟以為你是算計好的傷口位置, 此次能有驚無險當(dāng)真是你運氣好,以后萬不可這般貿(mào)然行事?!?/br>
    李溯乖巧點頭,微低頭垂眼,一幅知道錯了的神情。

    常之茸心中嘆氣,果然還是個傻孩子,她還道李溯或許開了竅,精明了一些,現(xiàn)下看來是她想多了。

    門外倏然傳來福田的聲音:“四殿下,瑜妃娘娘命人送了些物件前來,說是給殿下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br>
    瑜妃娘娘?

    常之茸二人皆是不知何時與瑜妃有了關(guān)聯(lián),便叫福田將東西送了進來,常之茸一一查看,發(fā)現(xiàn)瑜妃拿來的皆是好東西,其中一個更是百年人參。

    她這番示好還真是過于明顯,常之茸當(dāng)然是來者不拒,悉數(shù)幫李溯收下。

    這一開了頭,后續(xù)不斷有人賞賜物件補品到苕嵐苑,姬貴妃再百般不愿,都要做做樣子賞賜些東西盡了這個做母妃的心意。

    李溯以前默默無聞不討圣寵,似乎擋了一刀后,眾人都以為他一下成了皇上的眼中寶,賞賜頗多,還揚言處處都要是嫡皇子的待遇,眼下誰人不知皇上這是要護著四皇子了,只是不知是要護多久。

    眾人紛紛猜測,興許日后李溯能一躍而上成了最受寵的皇子也不一定,正所謂討好要趁早,遂一有苗頭,都忙著巴結(jié)起來。

    此番當(dāng)屬福田最為高興,他時常陪著李溯進進出出,又日日跟著李溯出入國子監(jiān)等地,自然有不少宮女奴才們向他頻頻示好,都想打聽到李溯平日的喜好,爭著借此立功稟報給各自的主子,一轉(zhuǎn)眼連福田都變成了香餑餑。

    但誰也沒想到,這盛況僅持續(xù)了短短十?dāng)?shù)天,熱乎勁就要過去了。

    因為自打那日宮亂后,皇上壓根就沒再來過福陽宮。

    圣旨一下,便沒有再探看過一眼四皇子,甚至提都未提,仿佛全然將此事遺忘了一般,頓時宮里的人都有些拿捏不準(zhǔn)了,坐觀其上。

    從來沒見過這圣寵來的快,去的更快的,還頗有一些人直替四皇子打抱不平,覺著不該擋這一刀。

    連福田背地里都氣的跳腳:“殿下真是不該如此犧牲自己,皇上一個圣旨就打發(fā)了,若是三皇子受了傷,皇上還不日日守在福陽宮云扶苑?!?/br>
    常之茸卻覺得一道圣旨就夠了,起碼日后待遇上無人再敢克扣苕嵐苑的東西,圣寵若是太過,李溯背后無甚可依,難免會成了眾矢之的。

    她倒覺得這是好事,畢竟圣寵總有沒的時候,她能夠放下心的是,景帝此番雖是一時興起,但或許心里對李溯已有了些改觀。

    苕嵐苑風(fēng)光了數(shù)日后,便恢復(fù)了往日平靜的生活。

    半月有余,李溯的傷口已結(jié)痂愈合,常之茸亦收到了一封宮外的來信。

    信是朱彥策命人送來的,她看了信中的內(nèi)容,英氣銳利的筆鋒是李清婉的字跡,內(nèi)容口吻卻是纖月姑姑所言,她說道兩人已安身在京城中,一切順?biāo)欤褎e院地址寫在了信里。

    常之茸默默記下,燒毀信件,亦安下心來。

    她終于了卻了一樁心頭大事。

    ※

    元初十五年,宮宴當(dāng)日有南蠻刺客假扮舞娘于宮中行刺,宮內(nèi)死傷無數(shù),景帝亦無幸免,傳聞四皇子舍命替其擋刀。

    同年同日,宮中奴役坊走水卻鮮少有人知,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將奴役坊燒的面目全非,聽聞死了個殘疾宮女,當(dāng)場尸骨無存化為灰燼。又幾日后,御膳房奴才發(fā)現(xiàn)一燒火宮女莫名失蹤,正是那假三公主,此人忽然無跡可尋仿若人間蒸發(fā),后宮一時陷入惡鬼傳聞當(dāng)中,且人心惶惶,姬貴妃聽到傳聞后大怒,一舉懲治了無端造謠擾亂后宮的奴才們,就此宮中恢復(fù)平靜,失蹤之人是生是死再無人敢問津。

    景帝于前朝中命人查探行刺一事,并與朝臣們商討對策,半月后,不顧朝臣反對終是下旨正式向南蠻王宣戰(zhàn),聲稱其膽大包天公然行刺,必當(dāng)誅之!遂后,南蠻王囂張接戰(zhàn),兩國關(guān)系破裂至白熱化。

    三月末,姬正平將軍攜同其子少將軍姬擎,率五千精兵前往邊疆駐扎迎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