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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茸寵(重生)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

    邊疆戰(zhàn)火激烈,當?shù)匕傩站w至臨縣,每隔數(shù)月便有戰(zhàn)報從邊疆送往京城,雙方烽火連天,兵力相當,征戰(zhàn)半年仍久久僵持不下,你來我往間,誰也未占到絲毫便宜,亦無人提出和解,此番便拉開了持久戰(zhàn)。

    姬將軍帶兵一守便是三年時間,戰(zhàn)事雖已不如第一年那般頻繁,卻依然屢次發(fā)生南蠻人偷襲邊城之事,姬將軍只得繼續(xù)守在邊境,南蠻雖國土沒有大元朝廣闊,卻民風彪悍狂野非一時能拿下,如此長期戰(zhàn)事僵持下去于國庫不利,因此朝中有人提議與南蠻國以和親為由簽署條約來緩解戰(zhàn)事,景帝否決,拒不和解,定要那南蠻王親自謝罪或割讓城池才可。

    遙遠的邊疆戰(zhàn)火不斷,眼下的京城倒是一片祥和繁榮,百姓安居樂業(yè),茶余飯后便談一談戰(zhàn)事和宮中的傳聞,長安街的茶館商鋪等都更新?lián)Q代了不知幾番。

    然而近一年在京中最是紅火的,當屬長安街街頭那家月明閣。

    月明糕點于京中甚是搶手,因著此間糕點鋪每日售出有限,若去的晚了,便連渣子都買不到,物以稀為貴,即便價格不菲,每日仍有不少人前去排隊購買。

    且那糕點做的花樣漂亮精致,口感綿密香甜,便是普通的桂花糕都與別家不同,瞧著便覺檔次高了幾倍,更莫要說那些芙蓉糕、松子百合酥了,一時之間這糕點成了京城貴人小姐們的最愛,若是哪場京中宴請里少了月明閣的糕點,便都算不得是上等宴請,好似食用這印著月字的糕點,已成了京中上等身份地位的象征。

    此時月明閣的二樓,雕花棱窗邊坐著一位女子,年歲似是十五左右,她面容干凈澄澈,妝容清麗,眉眼間一抹英氣,一襲簡單的白衫衣裙淡雅大方,頭上隨意挽了個分肖髻,并未佩戴任何首飾,她安靜仔細的低頭翻閱著手中的賬簿,唯一遺憾的是女子的左手落了個丑陋的痕跡,一道深色猙獰的凸起疤痕,從掌心貫穿到手背,尤為醒目。

    樓梯間一個小廝蹬蹬跑了上來,笑著說:“老板,姑姑送話來讓您早點回去用飯,莫耽擱太晚?!?/br>
    女子聞聲點頭,合上手中的賬本,抬手揉了揉眉心緩解疲憊。

    她睜開眼后,發(fā)覺小廝還站在她面前,不禁問道:“還有何事?”

    那小廝支支吾吾,有點尷尬的說道:“那個玉瓊齋的人,又來了……”

    女子皺眉:“還是昨日那管事?帶人將他轟走。”

    小廝為難道:“不是那管事,是他們玉瓊齋的當家少爺來了?!?/br>
    女子眉眼冷冽:“那便引他上來?!?/br>
    小廝得了吩咐立馬下樓去,女子則是拿起了放置一旁的白色斗笠面紗,直接帶在頭上遮住了面容,坐于茶桌前等那人前來。

    玉瓊齋是京城老字號,頗具威名,這家商號不僅涉及糕點鋪,酒樓茶館等皆有玉瓊齋的名號,在京城甚是響亮,而近半月,玉瓊齋的管事帶人頻頻來月明閣找事,如今竟還出動了當家少爺前來。

    不稍片刻,一個藍衣男子隨著小廝來到二樓,男子身著名貴蜀錦,玉冠束發(fā),腰間佩著上等和田玉飾,風流倜儻,眉眼間皆是玩世不恭的神情,渾身上下透露著一副富家子弟的面相。

    男子絲毫不客氣的坐在茶桌前,上下打量著這個頭戴面紗斗笠之人,不禁笑道:“在下玉瓊齋當家少爺鐘溫書,素來聽聞月明閣的清婉老板不以真面示人,果真如此。”

    他口中的清婉老板,正是三年前逃離出宮的李清婉。

    早已隱去姓氏的她,秉承待客之道,抬手拿出了上好的雀舌,碧綠纖細的茶葉置于碗中,沉著的一邊洗茶,一邊低聲問道:“不知鐘少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鐘溫書看著對方嫻熟的手法,眼中閃過一抹驚艷,那雙手雖有一只帶著疤痕,卻絲毫沒有影響那行云流水般的美觀沏茶手法,他自知自家茶館內(nèi)還不曾有如此精湛手藝之人,而有這等手法之人,他上次得見還是于郎中令府中。

    “自然是有要事,不知清婉老板可聽聞,京城已關(guān)閉了數(shù)家糕點鋪?!?/br>
    李清婉將茶水倒入杯中,放到鐘溫書面前:“略有耳聞?!?/br>
    鐘溫書端起茶杯品了品,確是好茶,他眼中笑意卻銳減:“那你可知這些都是因月明閣一家獨大,近乎壟斷京城所有糕點生意所致。”

    李清婉淡漠:“這倒是不知?!?/br>
    “你們月明閣如此行事極端,打壓同行,是想在京城稱霸不成?”

    對方咄咄逼人,聞言李清婉卻冷了眼,說道:“鐘少爺可謂高看我了,若我想讓其他店鋪無路可走,莫說那些糕點鋪,便是玉瓊齋的糕點亦照樣無處可賣。然月明閣不屑于此等卑劣手段,若僅僅是因為我們的糕點賣相口感均屬上乘,爾等手藝不如人,便要說我壟斷?你何不同百姓們說理去,京城百姓繁多,問問他們?yōu)楹纹珢畚以旅鏖w糕點,若鐘少爺不敢問,我便奉勸玉瓊齋的人不要在來我這里強詞奪理的丟臉了?!?/br>
    鐘溫書放下茶杯,瞇起眼不悅道:“你可知你這番行徑,遲早會得罪不該得罪之人?!?/br>
    李清婉毫無懼意,微微抬頭:“哦?得罪何人?”

    “九卿郎中令乃是鐘家摯交,你且掂量一番,可還惹不惹得起,商不與官斗,你要是明白這個道理,月明閣便趁早于京城中收斂收斂?!?/br>
    言罷,鐘溫書便起身抬步走了。

    李清婉看著空空的樓梯口微微出神,不得已嘆了口氣,她收拾了賬冊,亦起身下樓,乘上馬車回了別院。

    一進到院中,飯菜的香味便飄了過來,丫鬟小鈴見是李清婉回來了,忙高興的向屋里喊道:“姑姑,清婉老板回來啦,今日可算是趕上了飯點?!?/br>
    李清婉步入屋中,軟榻上坐著一個穿著簡易布衣的女子,她面容溫婉,嘴角帶笑,卻雙腿殘疾,雙目污濁不能視物。

    纖月姑姑聽聞腳步聲,轉(zhuǎn)頭朝著門口溫和笑道:“清婉回來了,快坐下用飯。”

    李清婉落座,拿著碗筷問道:“姑姑可有用飯?”

    “我早便吃過了,這飯菜是新做的,一直溫著,等你回來?!?/br>
    李清婉心中微暖,她與纖月姑姑在這別院里一起生活了三年。

    起先她只是照料著纖月,一直保持著疏離,但她從未出過宮,對外界和京城的一切均一概不知,都是在纖月姑姑不斷的親近和悉心的教導下,使他慢慢懂得這些生存規(guī)則,并與纖月逐漸熟絡起來。

    纖月見李清婉一直吃飯不做言語,便出聲問道:“可是有何煩心事?”

    李清婉略有煩悶,皺眉直言說道:“今日玉瓊齋的少爺前來,借由九卿郎中令的權(quán)勢打壓我們,此番若無法解決,便只得傳信到宮中,請常姑娘與四殿下幫忙了?!?/br>
    原是此事,纖月姑姑反倒沒了擔憂,她笑了笑:“那便傳信到宮里,你總是這般自己撐著,何不直接用四殿下的身份造勢,雖殿下在宮中沒有三皇子那般得勢,但明年也到成年立府之際了,日后王爺?shù)纳矸葸€是有的,在京中撐幾間糕點鋪于他不足掛齒。”

    聽得這話李清婉心中輕松了幾分,卻還是心中郁結(jié),雖然這名聲在外的清婉老板是她,可實際月明閣是如何做起來的她比誰都一清二楚。

    當初丞相府的大公子朱彥策留給了纖月百兩銀票,皆是在京中買下宅院后剩下的錢財,而纖月自覺拿這銀錢無用,便全數(shù)給了李清婉,讓她用這錢在京中落住腳跟。

    起先她拿著錢一片迷茫不知做何,見纖月姑姑每日教她和小鈴如何烹飪糕點,便起意開了專賣糕點的月明閣,鋪中兜售的這些精致糕點,秘方皆是纖月姑姑所教,店鋪開后沒多久,便因糕點好吃又模子雅致漂亮火爆了京城,除此之外,纖月姑姑還悉心教導了她日常生活中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

    若說常之茸是將她從皇宮那個水深火熱的地方拯救出來之人,纖月姑姑便是手把手引導她于京中如何生存之人,而李清婉自己,從未做過什么大的貢獻,如今只是打理月明閣的店鋪,努力將月明閣做大,好好的在京中討一份安穩(wěn)的生活,盡力不去給任何人添麻煩,遂她這幾年來,都未曾叨擾過宮里那二位。

    但今日,終于提筆寫信,將此事言明,并將書信送到了宮中。

    兩日后,李清婉收到了宮里的來信,她打開薄薄的信紙,紙上乃是常姑娘清秀的字跡,信中只有一句話。

    ——四殿下有言,準許狐假虎威。

    第27章 .  通房   竟然有人美而不自知…………

    元初十八年, 春,宮中發(fā)生了幾件趣事。

    三皇子李濤于去年便已成年自立府邸,皇上賜封號為元暉王, 但成人禮后一年已過, 遲遲沒有成婚, 亦未搬出福陽宮,皇上本意愿親自為其賜婚, 卻被姬貴妃攔下, 說是想親自挑選王妃與側(cè)妃人選,再秉明皇上賜婚, 皇上自當應下。

    只是未曾想到姬貴妃給三皇子選妃一年仍未找到合適的,期間李濤甚至懇請求娶一青樓之女為妃,氣的姬貴妃直接派人出宮, 將那女子亂棍打死, 皇上得知后對姬貴妃心生不滿,命她三個月內(nèi)必須讓李濤娶妻成婚。

    遂最近姬貴妃娘娘忙碌不堪,京中到了年紀的貴女們爭相盼望著元暉王妃與側(cè)妃的位置,誰人都知道三皇子乃是未來太子的熱門人選, 都想一腳踏入皇門, 轉(zhuǎn)身變鳳凰。

    而李濤一直還沒有離開福陽宮一是因著還未婚娶,另一大因素,便是五公主李清娂。

    姬貴妃向來都不看重五公主, 雖是親生卻不怎么關(guān)注于她, 李清娂去年甚至不慎掉進了御花園的池子里, 當時傷勢頗重,險些喪命,身子也大不如從前, 貴妃嫌她丟人,便讓她日日養(yǎng)在院內(nèi)不許出去,只有李濤時常去探望她,多么高價的藥材都肯為其一擲千金,只盼著李清娂身子能大好。

    另一邊苕嵐苑,近幾年無人問津的四皇子李溯,竟也得到了姬貴妃娘娘的額外關(guān)照。

    斷斷續(xù)續(xù)在一年的時間里給他送了三波通房丫鬟,伺候的相當周到,且每次都是三四個貌美如花的小宮女,一時間苕嵐苑美女如云,羨煞李濤,只道姬貴妃偏心李溯,因這事不知與貴妃娘娘有了多少口舌之爭。

    因此宮中都傳聞為何姬貴妃待李溯忽然這般好,眾人便猜測興許是四皇子本就好色,只是表面瞧著老實,實際花花腸子不少,甚至有人聯(lián)想到了四皇子幾年前剛?cè)雽m時,當著皇上的面就向姬貴妃討要宮女一事,那宮女一直被四皇子窩藏在苕嵐苑內(nèi),幾年前還能瞧見她偶有出入,這一年跟隨在側(cè)的卻一直是福田那奴才,仿佛很少再見那宮女出過苕嵐苑,聽聞她比這些精挑細選的通房丫鬟們貌美了不知多少倍。

    總之這后宮傳什么的都有,李溯最后莫名其妙的落得了一個表里不一,好色之徒的壞名聲。

    而這一波事未平,一波事又起。

    半月前,林太傅突然身體染疾不適,向皇上請辭了國子監(jiān)任教太傅一職,景帝還命太醫(yī)前來給林太傅把脈診治,果真只能靜養(yǎng)不得勞累,皇上便同意了林太傅的請辭,而國子監(jiān)內(nèi)的教學便由新晉狀元郎沈中接手。

    讓景帝無奈的是,這沈中年紀輕輕脾性耿直,雖才富五車頗有能力,卻在教習了兩日后,便向皇上提議此差事無法勝任,一問才得知,竟是三皇子二公主一起帶頭爭鬧,見他只是不惑之年,年紀尚淺不服于他,而他本人亦瞧不上這些半吊子的皇室子嗣,且大元朝有訓,所有皇嗣需在國子監(jiān)進修至十八歲方可出師,因此沈中少說也要在這任職個四五年,現(xiàn)下這般情景他自是不愿。

    但最終景帝不同意他就此罷任,沈中無法,便想出一轍,向皇上請求大開國子監(jiān),讓皇子們與京中才子才女一同學習,互相激勵。

    這事激起朝中一片反對之潮,古往今來也沒有過國子監(jiān)對外的情況,景帝亦是反對此事,沈中卻直言不諱,言明也應當讓眾位皇子公主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了,此言一出,朝臣皆為其捏把汗,結(jié)果景帝竟因著這一句話,同意了開放國子監(jiān)。

    至此,為三皇子選妃和大開國子監(jiān)兩事趕在了一起,京中貴女們?nèi)看来烙麆悠饋怼?/br>
    皇上下旨,凡是三品以上的朝中大臣,家中有適齡的嫡子嫡女,都可送入宮中在國子監(jiān)與皇子公主一同學習。

    一時之間,國子監(jiān)熱鬧非凡。

    而苕嵐苑內(nèi),常之茸可無暇顧及國子監(jiān)等事,她日日看著院內(nèi)那些個通房丫鬟們便頭疼欲裂,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

    已然十四歲的常之茸,模樣越發(fā)的長開了,似是個大姑娘一般,身材更是楊柳細枝,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在藕荷色的宮裙下若隱若現(xiàn),不施胭脂粉黛的面容更加精致白皙,細嫩的皮膚吹蛋可破,眉眼亦是長開不少,曾經(jīng)圓圓靈動的眼睛現(xiàn)下多了一絲明艷,頰邊的酒窩顯得羞澀又活潑。

    沒有了左臉上曾經(jīng)丑陋的疤痕,常之茸不再如從前那般自卑,卻也沒有對自己的容貌有何認知,她可能唯一苦惱的便是胸前的波濤洶涌愈發(fā)嚴重了,宮女的衣裙束腰緊致,總能將胸口勒的過于明顯,常之茸不得不用白布束胸裹起,稍顯平坦才敢穿上宮裙。

    而上一世的她自然沒這些煩惱,那時連飯都吃不飽的常之茸自然發(fā)育不良,又時常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

    回想起來,那時她亦知道國子監(jiān)大開一事,只是常之茸身在楊府過著連雜役都不如的日子,饑一頓飽一頓甚是凄慘,國子監(jiān)開不開放都與她無關(guān)。

    但那時楊府上下卻因此勾心斗角亂成一團,嫡女庶女皆有心思想攀上三皇子這個高枝,前去國子監(jiān)堪比契機,若是能與三皇子日日一同學習多些相處的機會,即便三皇子看不上,若是被其他皇子看上,也算一樁美事。

    遂楊夫人與楊盈便算計府內(nèi)其余姨太與庶女,并接來了楊盈的表哥于府中,最終楊大人決定只讓楊盈一人前去國子監(jiān),她表哥魯梁作為陪讀一同前去,楊府內(nèi)斗這才消停了許多。

    然而在魯梁借住于楊府的這段時日,可謂對常之茸異常上心,時時關(guān)照,常之茸便只以為楊盈的表哥是個好心之人,經(jīng)常給她送酒樓里價格不菲的吃食,還陪同她在柴房內(nèi)席地暢談,言語激勵常之茸不能氣餒要堅強面對現(xiàn)實,甚至為她撫琴為她作詩,翩翩公子的形象深入人心,不論如何他的言談笑容都感動了常之茸的心,為此情竇初開,對魯梁生了兒女之情。

    她以為魯梁并未嫌棄她毀容后丑陋的左臉,但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直到常之茸親耳聽到他說:“我道是什么昔日京城小美女,那張臉屬實讓人反胃,但這丑女如今已然對我情根深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此賭約當算我贏!”說罷周圍一片笑聲不絕,楊盈稱魯梁對著那張臉都能作詩撫琴,可真是叫楊府內(nèi)的人欽佩,常之茸因此再度淪為了楊府的一個笑話,心中一片寒涼。

    而上一世在國子監(jiān)大開的幾個月后,楊盈確實如愿以償?shù)募奕肓巳首拥耐醺?,她當真是有兩把刷子,能討得三皇子的歡心,還能為姬貴妃伏小做低,為了嫁入皇家無所不用其極,而姬貴妃原本屬意看好丞相府嫡女,屢次敲打竟求娶未果后,才退而求次選了楊盈為王妃,側(cè)妃則是九卿奉常之女。

    有意思的是,楊盈嫁入元暉王府后只得寵了兩個月,便被側(cè)妃搶去了風頭,惹得楊盈大怒,兩個王妃在王府內(nèi)爭斗不斷雞犬不寧,沒少惹出笑話來供京城內(nèi)的人閑談探討。

    常之茸在苕嵐苑內(nèi)邊清掃邊回想著這些舊事,一道聲音倏然將她的思緒打斷。

    “之茸,四殿下怎的還未回來?”

    聞聲常之茸回身,看著身后幾個花枝招展的通房丫鬟,說話的是秀云,趾高氣揚,身旁站著的是秀水和秀竹。

    常之茸面無表情:“殿下自當是有事要忙?!?/br>
    秀云嗤笑一聲,又道:“四殿下若是今晚得閑,你便通秉一聲,奴婢等人也好早早教習殿下通房之術(shù)啊?!?/br>
    這三人都與常之茸年歲相仿,言語間卻放蕩不堪,而常之茸早已少見多怪,這一年里姬貴妃不厭其煩的往苕嵐苑塞人,她如今都快應對如常了。

    “四殿下今晚沒空?!?/br>
    常之茸說的干脆,便又低頭繼續(xù)打掃院落,這時秀水尖酸刻薄道:“我瞧著不是殿下沒空,是你日日服侍的好吧?莫要說你與殿下干凈清白,誰人相信?”

    常之茸也不氣惱,卻是笑了:“遂你們承認自己無能,上不得四殿下的床榻,便來我這里找事?”

    三人頓時一臉難看,小聲罵了個“狐媚子”便負氣走了。

    常之茸知道,這段時日四皇子不好的名聲也是這些通房丫鬟們傳出去的,李溯自然沒有與她們同床共枕過,可耐不住別人嘴上吹噓,都想各顯能耐,在外一幅好似自己將四皇子勾引的魂不守舍的樣子,實則在這苕嵐苑內(nèi),她們與普通的掃灑丫鬟沒甚區(qū)別。

    心中郁悶,常之茸不想自己在院里面對這三個丫鬟,便提著食盒匆匆去往了國子監(jiān)。

    才剛到國子監(jiān)門口,便看到李溯和福田的身影從里面出來。

    李溯還是那身深青色常服,如今身材挺拔如松,七尺有余,眉眼冷峻,面容棱角分明,薄唇緊抿,若不言語,便給人一種沉著隱秘感,但一開口,怕這形象就要破功。

    遠遠的李溯便看到了常之茸,他疾步走來,微蹙眉頭,有些著急:“之茸,你怎么來了?”

    好似不是很高興一般,常之茸眨眨眼,不明所以,她笑了一下提起食盒說道:“來接殿下,順道給殿下嘗嘗這個?!?/br>
    她言語俏皮,李溯眉頭微展,側(cè)眼看了看身后國子監(jiān)的方向,正是皇子們陸續(xù)而出,他便擋在常之茸身前,沉聲說道:“我們回去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