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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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利齒刺入皮rou讓舌頭品嘗腥甜,從喉結(jié)到鎖骨到耳根,紛紛留下紅色的咬痕,特別是觸到堅硬的骨頭的時候,我恨不能直接咬碎了他…… 低低的哭聲驚醒不了瘋狂的人,我被體內(nèi)的野獸給支配了,獠牙一旦染血便停不下來。 “你是一個瘋子!”冷得滲人的嗓音從喉管里發(fā)出,透過骨骼傳來能震耳欲聾,將迷亂的靈魂從不知名的國度喚了回來。 星星點點的血跡將他的肌膚和我的嘴唇都染紅了,觸目驚心的紅——方醒悟過來自己有多么過分! 我后退一步,被自己的殘忍驚得無地自容,這才是真正的我嗎?方才,我釋放了心中的野獸,這頭野獸撕咬的竟然是凌云木! 他氣得牙齒都在發(fā)抖,光潔骨感的肩膀裸|露在外,潔白的棉布襯衣方一觸到咬痕,便暈染開來綻放一朵朵紅梅。那詭艷的美將我的視線死死地攫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竟比剛才更加想要他。 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他咬著牙,似要把牙床給咬碎了,雙眼直勾勾地瞪著我,沉默地扼制著我心頭那把燥熱之火。 “木木……我……”道歉是最無用的,終于意識到自己有多失禮,我狠狠地踢了一腳大理石洗手臺,仿佛腳上傳來的疼痛能減輕一點罪孽。 我都干了什么? 將洗手間的門從里面鎖死,幾乎沒有勇氣再看他一眼,不大的空間里死一般的寂靜。他目光低垂下去,耷拉在地板上,整個人紋絲不動,仿佛已經(jīng)凝固成一尊石雕,一尊頹廢與美并存的石雕。 “項警官,那不是你的錯。”他聲音很低,壓抑著無法言說的情緒,但能聽得出來,他在安慰我。 如此惡劣的我,竟要讓他來安慰? “放過自己吧……”他一點都沒有責(zé)怪我的意思? 原以為真正的凌云木是一塊冰冷的石頭,他的幾個次人格對我所表現(xiàn)出來的善意,像空中樓閣一樣虛無縹緲,現(xiàn)在終于悄然落了地。 “木木……其實我的一只腳一直陷在深淵里,對嗎?” “項警官,怨恨無能挫敗的自己,是一種很危險的心理。呵……”他忽然苦笑一聲,聲音越發(fā)小了,“我也沒資格跟你說這樣的話。” 思來想去,還是將脖頸上滿是咬痕的凌云木送回車?yán)锶チ?,不能讓母親看到產(chǎn)生誤會,又隱隱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里沒問題嗎?不行,還是先送你去局里吧?!?/br> “送去公安局,告訴全體同仁,是你把我咬成這樣的嗎?” 我語塞,他輕飄飄一句話就把我全部的偽裝給瓦解了,我只好掏出了手銬…… “項警官,你真的沒必要這么緊張?!?/br> 我執(zhí)意將他的手銬在座椅上,這樣他絕對不可能連人帶車跑了, “如果我回來的時候看不到你,我會更加恨自己?!?/br> 有些心虛,沒敢看他的眼睛我轉(zhuǎn)身就走,走出兩三步的時候,他忽然開口:“項警官,雷恩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的虐|待傾向挺嚴(yán)重的。” 我頓在原地,他清冷低沉的嗓音像從遙遠(yuǎn)的時空傳來:“少年時代肆意地?fù)]灑暴力,后來之所以收斂了,并非是軍隊管教的結(jié)果,而是……” 似一股冷泉灌入心底,毫不留情地將五臟六腑給凍住了,我有些僵硬地回身,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著凌云木:“木木,你還真是不斷地給我驚喜?!?/br> 與犯病時候的木木全然不同,真實的凌云木有一定的城府,此刻,我甚至懷疑自己早就被他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