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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她逃的匆忙著急,除了一條命剩下什么也沒帶出去。 如今呆在賀虔這里,吃喝暫且不提,他還大發(fā)慈悲的給孔敘提供了一個他用過的舊手機。 他說這是送佛送到西。 孔敘看電影、打游戲,微信像個擺設(shè)一樣的放在了那里。 手指在上面游離一圈,最終最終她沒本事,還是不敢點進去。 說不怕是騙人的,雷霆萬鈞、腥風血雨,江懲動手能力極強,很少耍嘴皮子,可但凡是他說過的,他也都做到了。 所以孔敘害怕,怕他在微信里不咸不淡的留言——“真有本事就跑一輩子,讓我抓到你我準打死你?!?/br> 他這樣說,他也一定會這樣做。 孔敘膽子小,所以她逃避。 見狀賀虔笑話她幾次,說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就讓你住幾天,別打算在我這里賴一輩子。 幾天也夠了,這都算事偷來的日子。 孔敘滿意的很,也拍著胸乳說自己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耙院笪医o你做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br> “別,你別恨我就行?!?/br> 好的賴的賀虔都受不起。 “可是你救了我,我怎么會恨你?” 回頭看是滿臉詫異的孔敘,她覺得賀虔整個人都荒唐至極、不可理喻。 他點根煙,她就殷勤的把煙灰缸遞過去:“我不打擾你太久,我尋思等著過兩天,江懲忘了我,或者消消氣了,我就回家去?!?/br> “那他要是一直一直都不消氣呢?” 這… 孔敘沉默了。 江懲消不消氣孔敘的日子都不好過,她再出門,一定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她害怕家里的鞭子尺子,也害怕男人精壯有力的身體,到時她赤裸著,把腿分開,把屁股撅起。 江懲這人小氣,他也不喜歡孔敘的忤逆,一定一定,他一定會說要做聽話的小母狗,要學會搖著屁股來討我的歡心。 我教了你那么多,你怎么一句也聽不進去。 說著說著就開始生氣,他給她摁著、捆住、拿根繩子吊在那里,有時頂她的嘴巴,有時打她的屁股,目光如火如炬。 曾幾何時孔敘逃離了魔爪,醉酒之時仰天長笑,大言不慚的說著天不亡我孔敘。 如今她被這卷土重來的日子卷進了風暴里,哪還有仰天長笑,空說大話的力氣。 女人筋疲力盡,垂垂老矣,仿佛暮年老人一般的心死。 她再無力氣。 江懲總是會沖散陽光雨露、風和日麗,太陽還是剛剛那個太陽,可天氣卻不似剛剛那般的好了。 孔敘揉揉眉心,老氣橫秋的跟賀虔說:“以后少提他吧,你又不認識他?!?/br> “提一下都不行啦?”賀虔雙手抱臂、好整以暇,說話時突然笑得把眼睛彎下。 “送佛送到西,你說的。” 抬眼看,女人還是苦大深仇的閉著眼睛,手指劃過眉心,上面落一道紅痕。 賀虔傾身給她在眉心刮了幾下,同時也問:“你就那么怕他?” “是,就是這么怕?!?/br> 男人力氣大,賀虔心血來潮刮弄的幾下是格外立竿見影的,孔敘松了手,眉心上的紅痕卻不散。 她照照鏡子,一個枯瘦的女人。眉心有一抹紅痕。 賀虔進來洗手,看鏡子里的孔敘居然愣一下,然后他搖頭,夸她細皮嫩rou。 我還沒使力氣呢。 接了把涼水洗臉,孔敘沒心情和賀虔打趣。 江懲帶給她泰山壓頂般的壓力,一次又一次的,他影響著孔敘。 他變成撒旦,成為修羅,是吃人的野獸,是冷血的惡魔。 他會用長鉤把孔敘穿透,揪出她的五臟六腑,七情六欲。 像是無處不在,他破壞每一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用命運、用權(quán)利死死壓著孔敘。 或許或許,或許孔敘她會死去,會死在她最好的年紀里,像一顆枯萎的草,衰敗的花,再無回天之力。 江懲注視著她,冷漠的說著晦氣。 他會這樣做的。 他冷漠、他冷漠至極。 事后回想,關(guān)于這些日子的記憶其實不多,柴米油鹽、吃喝拉撒,她過了一陣普通人的生活。 和江懲不一樣,賀虔他總是表面和氣,輕易不把誰得罪徹底,他啊,他善待孔敘。 所以微風拂柳、風和日麗,這段回憶是孔敘人生中難得的好天氣。 白天賀虔出門,晚上便是他們二人待在一起。 他喝多了便會早早睡下,他若是清醒,就會拉著孔敘在一起下五子棋。 極其幼稚,也極其有趣。 他們賭一塊蛋糕、一份炸雞、價值不菲的首飾、幾張薄薄的紙幣… 接二連三的敗仗讓孔敘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今天她說不玩,結(jié)果還是被賀虔摁在了對面。 他教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然后落下一枚白棋,打的孔敘措手不及。 … “不是說好了讓我一次?!?/br> “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br> 也不是愛占便宜,賀虔只是喜歡勝利的感覺而已,他享受著孔敘的挫敗,日子變得悠閑而有趣。 嚴格來說他不是一個逢賭必贏的人,但死不悔改是賭徒的天性。 他試圖打敗身邊強大的對手,贏一輩子有點夸張,坦誠一點說,其實他想的是贏每個人,最起碼一次。 本來今夜的賭注是紅鈔,但計劃隨情況而變,夜半三更,兩個人均是饑腸轆轆,這個時候紅鈔比不上一頓飽飯。 賀虔挑三揀四,這個不吃,那個不要,外賣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久以后了。ρó壹⑧.ásìá(po18.asia) 孔敘沒見過這么挑剔人,最起碼她沒見過這么挑剔的活人。 早就該被人打死了。 “輸家沒有資格批評我?!辟R虔高高在上的樣子格外煩人,孔敘透過他仿佛看到了千古罪人慈禧。 無言以對,孔敘擺擺手,用沉默告訴他我懶得理你。 “我們明天賭什么?換句話說,你還有什么能輸給我?”賀虔傾身,像一只狡猾的狐貍,讓孔敘癡癡看著,這一次斬釘截鐵的說是最后一次。 全然忘了,昨天、前天、大前天,她把這話說過無數(shù)次,賀虔,這是我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 最后一次輸給你! 哦!原來賭徒的天性不只是有死不悔改,不見棺材不落淚也是。 賀虔頗有風范的給她鼓鼓掌,高貴優(yōu)雅、慢條斯理:“行!我看好你?!?/br> “破船還有三兩釘呢,你別小瞧我了!” “我等你贏我?!笨讛⒁簧戆凉?,他便驕傲自大,說這話時連個眼神都不給她。 兩個幼稚鬼罷了。 事實證明貪小心里人人都有,哪怕賀虔披金戴銀,穿香奈兒的睡衣,帶lv的眼罩,可這頓夜宵變成孔敘買單以后,就連一碗普普通通的大米飯都變得好吃了。 他要把孔敘的那點積蓄都給壓榨個精光! “明天我還要贏你?!憋埑缘揭话胨蝗恍麘?zhàn),惹得孔敘味如嚼蠟,滿臉都是輸棋之后的挫敗。 “拜托你了,等我吃完飯再說這種不開心的事。” “我挺開心的啊。” “那你照顧一下我。” 恨恨的,孔敘咬了一口青菜,然后便有一塊牛rou進了她的碗里。 女人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聽賀虔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別老吃青菜了,你多吃點貴的,畢竟是你花的錢?!?/br> … 或許在江懲找到她之前,她就會被賀虔氣死。 以前真不覺得他有多牙尖嘴利,初一認識時滿腦子都是三個字——有錢人?。?! 后來接觸了幾次,便是帥氣的有錢人、嗜賭的有錢人、挑剔的有錢人…逐漸發(fā)展發(fā)展,發(fā)展到如今成為了討厭的有錢人?。?! 孔敘不恨有錢人,她只是單獨的對賀虔有意見。 該死的有錢人?。?! 該死的賀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