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慕之賓 第1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當(dāng)審計成為皇帝后、直播:開局被國寶大熊貓跟蹤、頂峰熱戀、帶著全村隱居一萬年后
蘭音兒笑嘻嘻:“是上皇派人接我來的?!闭f罷,她臉一變,接著抱怨,“皇后那日說讓我回去等信,我可是日日乖乖待在家中,卻不見動靜。還是上皇身邊的桑公公今日過來一趟,將我?guī)нM(jìn)了宮里?!?/br> 我轉(zhuǎn)圖,看子燁一眼。 子燁毫無異色,道:“昨日伯俊與我提起,說你身邊少了可用之人。蘭音兒跟了你兩年,與你甚是熟稔,又愿意到你身邊來,正是合適。他說此事你未反對,我便讓桑隆海將她接了進(jìn)來。” 讓蘭音兒進(jìn)宮的事,我其實很是猶豫。 我那算盤,將來若真要實現(xiàn),這宮里自是越少牽絆越好。而這兩年,蘭音兒已然與我相處出了些情分,我并不忍心將她再牽扯到宮廷之中來。 我不理會子燁,只看著蘭音兒,想了想,道:“這宮中的規(guī)矩,可不比京中?!?/br> “我知道?!碧m音兒忙道,“桑公公說,讓我這些日子閑暇時都跟著他,多學(xué)多看?!?/br> 我又道:“將來哪天,我若是覺得你不堪使喚,不留你了,你也不可耍賴,求太上皇也無用。” 蘭音兒訕訕:“我會好好做事,絕不……” 我嚴(yán)肅地盯著她。 “我知道了!”蘭音兒說罷,似乎覺得這措辭已經(jīng)于禮不合,忙跪下一拜,“謹(jǐn)遵皇后懿旨!” 第二百三十七章 人事(上) 蘭音兒離開之后,我瞪向子燁。 他眉梢抬起,一臉無辜:“伯俊說你不曾推拒,我以為你想讓她留下來,只是無暇處置,故而替你做了。” 我無話可說,只得著惱地在他肩上打一下。 “下次不許擅作主張?!蔽艺f。 “知道了?!彼鸬?,語氣輕松,也不知到底聽進(jìn)去了沒有。 “還有,”我繼續(xù)道,“方才在那殿上,你為何讓我來決斷是否接受那北戎的馬毬之邀?” 子燁道:“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太上皇后不是擺設(shè),難道不是好事?” 我說:“這等事,我就該做擺設(shè),否則朝臣豈不是要說我有后宮干政之嫌?” “哦?”子燁道,“那么你只消說此事關(guān)系重大無從決斷,推回給我便是,又何必勸我受了?” 我翻了個白眼。 這當(dāng)然是因為我也想看。 那乞力咄說話時咄咄逼人,大言不慚,一副子燁要是不答應(yīng)就是打不過的樣子。 從前我恨他,他能不能贏我自是無所謂?,F(xiàn)在,他已經(jīng)跟我成了婚,他丟臉就是我丟臉,孰不可忍。 “我是怕你真的拒了?!蔽艺f,“有的朝臣惱北戎無禮,可你若不受,只會顯得小家子氣,滅自家志氣長別人威風(fēng)。” 說罷,我反問:“那乞力咄帶的人可是個個膘肥體壯,你真能打得過?” 子燁冷笑一聲,仿佛不屑跟我說這話題。 他拿起案上的醒酒湯,一飲而盡,然后,把碗放下。 “天色不早,歇息吧。”他說罷,手一撈,將我摟過去。 他氣力很大,有時,我覺得我在他面前,就像我抱碧眼奴。他想怎么抱,何時抱,隨手就來,我是一點掙扎的余地也沒有。 “你還未洗漱?!蔽彝仆扑澳憧谥腥切丫茰奈兜??!?/br> 他愣了愣,隨手又拿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現(xiàn)在好了?!彼f。 我:“……” 他不等我答話,已經(jīng)起身,將我打橫抱起,朝殿內(nèi)而去。 其實新婚那夜,我覺得我事后那般疲憊,不全然是他的原因,也有我的。 那夜的合巹酒太濃,我有些上頭,故而行事之時,跟他說什么來點不一樣的。結(jié)果,我們都有些瘋。 雖然那本素女三十六式我已經(jīng)轉(zhuǎn)贈了明玉,可里面的那些小畫,卻在我的腦子里記得清清楚楚。頭一回,我覺得我是個有念書天分的人。 子燁懂得的東西,按那冊中的描述,其實不過初等。如同吃飯睡覺喝水一般,乃人天生就會,唯一的障礙不過是能不能找準(zhǔn)地方。 那夜,我一時興致起來,跟他描述了別的幾樣。 他看著我,目光灼灼,問我為何知道這些。 我自不能說是庶母給了我什么揚州煙花圭臬,只好說,明玉給了我一本教授閨中之事的書,凡新婦都要學(xué)的。 他頗感興趣,說他也要看。 我只好說,我覺得過于有傷風(fēng)化,燒了。 他匪夷所思,那似信非信的目光,仿佛在質(zhì)疑我的人品何時變得如此端正。 不過他很快就放棄了多想,跟我說既然是新婦必學(xué),那么他也要學(xué)。 那時,我放下心來。然后,我就明白了,他好學(xué)起來,并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最后,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我每每親自遛我那只細(xì)犬,下場都狼狽得很。 不知道究竟是我遛它,還是它遛我…… 我心有余悸。 當(dāng)他將我放在床上的時候,我馬上說:“這次我要在上面,真的在上面?!?/br> 這是我的夙愿。 但這死狗狡詐得很,每次答應(yīng)我,都是假模假樣的。我脫他的衣裳,吻他,撩撥他,他都會乖乖的??傻搅岁P(guān)鍵的時候,他就本性畢露,翻身而上。 他比我高,比我重,還比我有氣力。他將我壓住的時候,我仍是那刀俎上魚rou,任他這樣那樣…… “我何時不曾讓你在上面?”他厚顏無恥道。 我怒起,用力推他:“你回你的宸元殿去?!?/br> 他有些無奈,也瞪起眼:“你為何定要上面?” “我不喜歡被壓著?!蔽艺f。 “我也不喜歡被壓著。”他說。 “從前都是你壓我,”我據(jù)理力爭,“總該換我來一次?!?/br> 他雙臂環(huán)著我,看著我,若有所思。 見他沒有爭辯,我心中一動,還想再說,他忽而道:“我知道一個,你可在上面,也不必壓著我?!?/br> 他和我挨得很近,熱氣拂在我的唇間。 看著那興致勃勃的雙眸,我愣了愣。 —— 我覺得我妄斷了。 我居然以為,子燁因為沒看過什么素女三十六式,會不如我懂。 他說的這個,確實我可以在上面,且不會壓著他。 因為他抱著我,讓我坐在了他的腿上。 那感覺……嗯……很是新穎,且有趣。 我們就像是兩個小童,發(fā)現(xiàn)了新鮮的游戲,勇于嘗試,樂此不疲。 只不過,小童們玩的往往是泥巴。 我們玩的是彼此。 每逢遇到這種未曾嘗試的東西,他總是很有耐心,似乎怕一下子弄疼我,試著試著來。 我則敏銳地抓住了這一點,每每他想反客為主,我就喊疼。 當(dāng)他停下的時候,我重新掌握主動。 我的雙手攀在他的脖頸上,只覺自己像一株纏在大樹上的藤蔓。 我親吻他,享受他肌膚的觸感和那雙手的游走撫摸,尋找那能讓自己舒服又得趣的姿態(tài)。 從前,明玉她們沒羞沒臊地傳那什么山根高本事大手指長本事長之類的鬼話的時候,我總是嗤之以鼻,覺得她們一群未經(jīng)人事的閨秀說這些,無異于一群太監(jiān)討論逛青樓。 但現(xiàn)在我明白過來,不能看不起太監(jiān),太監(jiān)也是懂道理的。 人人向往之物,必是有那人人向往的好處。 他喚著我的名字,聲音變得難耐而低沉,呼吸粗重。 我則沉溺在那一陣強過一陣的愉悅之中,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再度掌握了一切,將我壓下…… 事后,我癱軟在他的懷里,頭枕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手,帶著幾分饜足,輕輕撫弄著我的頭發(fā),酥酥癢癢的。 我頗有些較真,緩過來之后,抬頭看著他。 “你從何處學(xué)來的這些?”我問,“上回我不曾與你說過這個?!?/br> 他的手仍撫著我的發(fā)絲,望著帳頂,毫不害臊:“你不是說蕭明玉給了你那新婦必學(xué)的書么,這等物什,新郎也有?!?/br>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人事(下) 我著著實實地錯愕了一下。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新郎也有?”我隨即問道,“那是什么?” 子燁看著我:“你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