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雞蛋 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成幼崽A爆星際、蝸牛軟汁糖、望鶴(父女 1v1 h)、七零年代小福包[穿書]、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逼嫁失寵太子妃、被仙門大師姐撿走之后、AA將軍她非要讓我負責、癡情攻二死遁后[快穿]、謀卿
最主要是,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會為一個妓出頭。 梁白玉指間的山芋藤掉在地上,他蹙了蹙眉心,扣住了劉嬸的手腕。 劉嬸莫名一寒。 其他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梁白玉彎腰撿起山芋藤,輕聲說:“嬸兒,人死不能復生,您要節(jié)哀?!?/br> “你個狐貍精!”劉嬸回過神來,猙獰著臉,揚手朝他扇去。 “我草!”楊鳴奮力擠到前面,及時攔下劉嬸的手,對她和大家伙吼:“你們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都是福爾什么斯是吧?” 吼完就把梁白玉敞開的襯衫攏一塊兒,叫他趕緊進屋。 “鳴子,你過來!”楊母喝道。 楊鳴不聽,他一個勁的給梁白玉使眼色:快啊,進去啊,外面有我,我給你兜著。 楊母要氣死了。 梁白玉只在他們家買過米菜之類,哪怕價錢方面沒透露,他們也已經被村里人說閑話了,兒子還總往對方這跑,現(xiàn)在更是當眾站隊。 這是找死呢!還要不要家了? 楊鳴梗著脖子跟他媽互瞪,一副寧死不屈樣。 門口的信息素混亂得很,看不見的刀劍在交鋒,omega們吃不消,一個兩個的捂著頸環(huán)撤退。 楊鳴還在強撐。 梁白玉的襯衫凌亂松垮,絲毫看不出yin蕩狼狽,只顯性感,他拍了拍楊鳴的后背:“過去吧,你媽喊你呢。” “你閉嘴!”楊鳴狠咬后槽牙讓自己清醒,他四處張望,“姐!姐!” 楊玲玲離得挺遠的,她接到他弟的求助信號,不是很想搭理,但他那破鑼嗓子實在難聽。 “各位,凡事都講證據(jù),誰家的雞跑不見了,懷疑在誰家,都要搞清楚查明白?!睏盍崃岢雎?,“更別說是命案了?!?/br> “劉嬸,你們應該去縣里的派出所報案,請專業(yè)人士來查?!彼壿嬊逦?,聲音冷淡。 老師在村里是有一定威望的。 現(xiàn)在楊玲玲發(fā)話了,局面好了不少。 劉嬸一看不少人都被楊玲玲帶跑,她也顧不上罵了,拍著腿凄凄慘慘的哭嚎起來。 “這個狐貍精肯定把證據(jù)都藏好了,派出所來了有什么用……我的兒啊,你怎么這么命苦——” 有人趁機附和:“對對對,去縣里又要坐船又要坐大巴的,得多遠啊,來來回回太廢時間,殺人償命,村長!” 老村長被架起來,要他替天行道。 風向又變了。 混亂中,梁白玉家的門被撞開,一群人沖了進去,強盜似的。 哪像是淳樸的街坊四鄰。 “快看?。∵@有個上鎖的屋子!”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一直沒甩過臉色的梁白玉掀了下眼皮,唇角往下壓,他撥開楊鳴的手,抬腳邁過去,擋在那扇緊閉的,掛著蛛網灰塵的屋門前。 梁白玉的行為將這場輿論推到了高潮。 “他心里有鬼!” “殺人兇器鐵定在里面!” 大家要強行破門。 梁白玉捏著一節(jié)節(jié)斷裂,手鏈似的山芋藤,為難道:“這是我母親生前工作的屋子?!?/br> 他的音量并不大,什么工作也沒細說,僅僅只是提到了他母親,卻讓在場的老一輩紛紛變了臉色。 只有年輕一輩在狀況外。 “你把門打開,我看一下?!崩洗彘L說,“就我一個人進去?!?/br> 梁白玉把山芋藤繞到手指上面,一圈接一圈。 “打開?!崩洗彘L道。 梁白玉緩慢地掀了下眼皮,嘴邊扯起一個古怪的笑意。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低沉的話聲,“劉寬的死跟他沒關系?!?/br> 陳砜孤身進來,迎上四面八方襲來的信息素攻擊,一步步走到梁白玉身旁,沒和他對視。 “我昨晚在他家睡的?!标愴科^對村長說。 梁白玉的肩頭一沉。 陳砜寬糙的手掌攬著他,動作僵硬,口吻親密:“天亮才走?!?/br> 第8章 梁白玉是個beta,誰跟他睡一張床,都不能把他給標記了,在他身上留下信息素。 更別說陳砜是個眾所周知的低級alpha。 因此陳砜的一番話,沒人可以查證。 大家一致相信他說的話。畢竟這段時間他的確天天出入梁白玉家。 修房子,總要有報酬。 梁白玉是做那檔子生意的,出賣身體再正常不過。 可陳砜昨晚要是在梁白玉床上,那梁白玉殺害劉寬的嫌疑不就沒了? 形勢出現(xiàn)了翻天覆地的轉變,大家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劉嬸拍著大腿又哭又鬧,她一口咬定是梁白玉殺了她兒子。 老村長讓大家都回去,不愿意的直接趕走,他找陳砜問話,“你昨晚什么時候睡的?” 陳砜說沒睡,一直忙,公雞打鳴才停。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珠都不敢往梁白玉那偏轉一點。 老村長質疑的眼神掃向梁白玉。很明顯是不相信他伺候了陳砜一整晚。 “我跟他很契合?!标愴康吐曊f。 梁白玉的嘴唇輕張,按著他肩頭的那只手就徒然加重了力道,潮濕的汗液浸到了他的衣料里,連帶著他那塊皮膚都燙起來。 老村長盤算著找兩個omega來檢查梁白玉的身體。 睡沒睡的,總能查出來。 “村長,我珍惜他,弄得輕,沒有留下痕跡。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陳砜個高挺拔,十分剛正穩(wěn)重,配上他的為人,說的話可信度極高。 老村長瞥了瞥他:“行,我晚點會上山見你爸,跟他聊一聊?!?/br> 陳砜面不改色。 老村長沒找出破綻,很快就走了。 走之前還警告梁白玉配合后面的調查,不然到時候他會很難做。 人都走沒了,家里安靜下來,梁白玉垂眼把玩手指上的山芋藤。 陳砜前一刻的沉穩(wěn)褪得一干二凈,他尷尬局促,汗?jié)袷终撇粫r在迷彩褲上蹭擦一下。 而他另一只手還在梁白玉肩頭,忘了移開。 “陳砜。” 梁白玉第一次喊他名字。 陳砜像是站在被風撥動的山林間,嗅到了很多種味道,春夏交替時的味道。 “嗯?!彼跉猓瑴喩砩舷旅繅K肌rou都繃得緊緊的。 “你怎么扯謊啊?!绷喊子衲瞄_他的手。 陳砜的喉頭動了動。 “做人要真誠?!傲喊子駠@了口氣,”你昨晚哪是在我家睡的?!?/br> 陳砜還是不出聲,他沉默得猶如一座會呼氣的石雕。 “還一直忙,珍惜我,弄得輕,很契合……”梁白玉揶揄的說,“你怎么一套一套的啊?!?/br> 陳砜黝黑的面龐發(fā)熱,臊得眼皮都抬不起來。 “現(xiàn)在好啦,你把自己和我綁一起了,你被我害啦?!绷喊子瘛鞍ァ绷寺?,“你下次如果生了病,或者你家人身體不舒服,要下山買藥,怕是沒那么輕松。” 陳砜轉過頭,正對著他。 “后悔了吧。“梁白玉仰起蒼白精美的臉,憂心忡忡,”菩薩,大善人,你心腸太軟了,幫人不是這么幫的,連累自己不值當……” 陳砜突然開口:“是你干的?” 梁白玉跟他四目相視,半晌一笑:“不是噢。” 陳砜沒再問。 “我只說了不是,你就信了?”梁白玉笑得倒在他身上,“你不再多問幾個問題嗎,起碼也要我發(fā)個毒誓吧?” 陳砜答非所問:“堂屋修的墻爛了?!?/br> 梁白玉出去看了看,是爛了,不知道被哪個故意踹爛的。 “我先回去,我爸腿不好,走不了路。”陳砜道。 “好?!绷喊子駬]手,“你回吧,路上注意安全?!?/br> “還有……”他拖長了尾音。 陳砜不由得頓住,聽他笑盈盈地說,“這次謝謝你啦,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