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雞蛋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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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狗在他懷里打了個滾,依然沒讓他生出半分人氣。 風吹起梁白玉腿邊的毛毯和身前長發(fā),他沒有生機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要是還有下輩子……” “不來了?!?/br> 第48章 陳砜清完屋頂?shù)难┫聛?,喝了幾口涼掉牙的冷水就去院里堆雪人?/br> 他瘦了很多,還是壯,腰窄肩寬背部肌rou很厚,黑色膠靴上面是兩條修長的長腿,大腿很結(jié)實很有力量。 這是一具經(jīng)歷過歲月磨練,也能扛得住歲月磨練的成熟性感身材,男人味荷爾蒙都極強烈。 就像青山綠水,有種寧靜沉淀的吸引力。 唯一的看客在屋檐下擼狗吃花生糖,眼皮無精打采的堆了點褶子,偶爾往上抬一下,關注關注雪人的進度。 alpha的rou體是一等一的好,卻不能喚起他的任何生理性想法。 他仿佛活在清心寡欲的異空間,無欲無求。 ——生了一副既有風骨也有風情的鮮艷絕色皮囊,長了一顆枯萎荒蕪暗灰的心。 . 雪人是個寶寶。 梁白玉給它披了件雨衣,戴上斗笠帽,粗粗短短的脖子上圍著破毛巾,手拿一個揚叉,整個就是窮人家孩子早當家的艱苦樣子。 但它的另一只手里抓著……一塊花生糖。 生活嘛,有苦,也有甜。 梁白玉讓陳砜找了條顏色亮點的毛巾,他剪下來一塊布條,給小黑搞了個圍巾,打的蝴蝶結(jié)。 小黑看起來挺喜歡的,它屋里屋外一瘸一拐的跑,爪子沾的雪弄得到處都是。 陳富貴呵斥了幾句,沒用,他叫兒子把狗身上的大紅蝴蝶結(jié)拿掉。 “戴著喜慶?!标愴吭谡{(diào)收音機。 陳富貴一臉沒法認同的表情:“小黑是男孩子!” 陳砜說:“男孩子也能扎蝴蝶結(jié)?!?/br> “男孩子怎么能扎蝴蝶結(jié)?”陳富貴看小黑的眼神非常嫌棄。 陳砜把收音機放桌上:“爸,你這是刻板的觀念。” 陳富貴氣到了,還有些被兒子指責的委屈,他訥訥道:“你老子我也是識字的……” 話說一半就懶得說了。 梁白玉一頭長發(fā),跟姑娘家家的沒兩樣。 陳富貴卻不是因為這一點不待見他,這事沒必要說開了解釋一番。 陳砜走后,陳富貴瞪著趴在他布鞋上面的小黑。 兒子不站在他這邊,狗也是。 一個兩個的都沒良心。 陳富貴把一根山芋干扔到小黑面前:“那小子一身血腥氣,心腸黑,不是個好東西,你也不怕他把你宰了吃掉?!?/br> 小黑搖著尾巴叼住山芋干,咬牙切齒的啃磨。 陳富貴沒好氣道:“傻子。” “全是傻子?!?/br> . 傍晚的時候,一只兔子撞上籬笆墻,被陳砜拎起來抖抖毛上的雪,捧到了梁白玉床前。 “白玉,兔子你要不要?” 一粒小雪花落在梁白玉的鼻尖上,他浸泡在沸水里的意識浮起來了點。 “兔子啊……” 梁白玉的眼睛沒睜開,只伸了伸手,陳砜抓著兔子放在他手里。 “好小。”梁白玉發(fā)燙的指尖摸進兔子軟乎乎的白毛里,捏捏它的小身板,“吃了吧?!?/br> 陳砜:“……” “那紅燒還是燉湯?”他問。 “聽你的語氣,明明不想把兔子殺了,怎么還照著我說的做?”梁白玉撐住床坐起來,兩手撫弄著披肩的烏黑發(fā)絲往后攏,紅得嫵媚的眼尾流出余光掃向他,“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順著我?” 這問題分明是曖昧的,可從梁白玉的口中說出來,卻有股子模糊不清的意味。 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想聽的是什么答案。 上次他希望陳砜不要愛上他,是他親自給了提示。 這回沒有。 陳砜覺得兔子燙手,好好的抓它做什么。 梁白玉看了他一會:“養(yǎng)著吧。” 陳砜愕然:“不吃了?” “是啦?!绷喊子衤柤?,“養(yǎng)肥了再吃,我有的是時間,不著急?!?/br> 陳砜喉頭一緊,他看著青年的目光充滿哀傷。 有的是時間…… 那是有多少? 梁白玉逗小兔子玩,花襯衫的扣子松了幾顆,露出來的鎖骨深深的凹陷下去,有股子病態(tài)的美感。 陳砜把外套披在他身上。 二十九那晚的事,一個無聲的說了無數(shù)次“對不起”卻不敢當面說一句,另一個不說謝謝。 說了,提了,就是打開那件事的話茬。 他們誰都不想那么做。 . 陳砜用鋸子鋸了點差不多尺寸的木條,粗糙的釘了個籠子。 兔子就這么住下來了。 梁白玉蹲在籠子前,兩手托腮看縮在角落里的兔子,輕輕笑著,“你被關起來了呢,好可憐?!?/br> 兔子瑟瑟發(fā)抖。 梁白玉晃了晃籠子,嘟囔道:“我收回我的話,你一點都不可憐,這么大的地方就你自己住,一點都不擠,多寬敞啊。” 兔子后腿跺腳,圓滾滾的小眼睛里寫著害怕。 “膽小鬼?!绷喊子襦土寺暎昧似撞巳~子戳進木條縫里,“吃吧?!?/br> 兔子沒有過去。 “不吃啊?!绷喊子窭斫獾?,“剛來是這樣,沒關系啦,餓上一頓,兩頓,一天,兩天……你就什么都吃了……” “什么都會吃……” 梁白玉把菜葉子塞入口中,慢慢咀嚼著咽下去,他雙手背在身后,搖搖晃晃的輕哼著京劇離開。 . 堂屋點著煤油燈。 梁白玉犯困了,想隨便在哪睡過去,就那么睡過去,可他卻下意識拿著煤油燈去找陳砜。 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腦子里的零件都鈍化了。 陳砜要燒火,籃子里沒柴了,他把院里的塑料薄膜掀開,從底下抱了一把干柴去廚房。 梁白玉進來時,陳砜正在把一根干柴抵著膝蓋,“啪”一下撇成兩段。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梁白玉把煤油燈跟廚房里的那盞擱在一起。 陳砜把柴扔進籃子里,他斟酌著,找點事給這人做,興許可以提起對方的精氣神。 于是陳砜把廚房難度高,需要技巧,有危險的全都篩掉:“你洗幾個山芋片?” “好啊?!绷喊子駯|張西望,“在哪呢?” 陳砜指了指掛在墻上的一個袋子:“洗了放碗里,一會放飯頭上蒸?!?/br> 梁白玉抓了五個山芋片,笨拙的放水瓢里洗洗,弄得地上身上都是水,他自己不在意,還來了勁,忙完了就跑去掰柴。 結(jié)果手上就進了刺。 梁白玉把手指放進濕熱的齒間,吮幾下,拿出來擠了擠。 刺不但沒被他擠出來,還往里面跑了。 陳砜拿著縫衣服的針回到他身邊:“手給我?!?/br> 梁白玉把手伸過去。 那上面還有一點透明的津液。 陳砜繃著臉擦擦,低頭給他挑刺:“不疼的,一會就好?!?/br> 第49章 刺不大,進rou里就一個小黑點,也沒有痛到不能忍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