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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皇子的嬌軟白月光 第92節(jié)

    像是一葉扁舟破開平如鏡面的湖水,那件華美的嫁衣在他手中一寸寸地褪了下去,自圓潤的雙肩上,緩緩滑落至纖細(xì)至不盈一握的腰間,赤露出大片雪玉一般的肌膚,與那一件單薄到近乎遮不住什么的朱紅小衣。

    李容徽的指尖輕輕一帶,嫁衣便自她的腰間落下,墜在那鋪滿了吉祥果的紅床上。

    棠音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驟然快了幾分,一陣熱意直往面上涌,珊瑚色的唇微張,慌亂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又下意識地抬起手來,環(huán)抱住了自己赤露的雙肩。

    李容徽低低笑了一聲,一道俯下身去,輕輕吻她,一道反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胸膛上,引導(dǎo)著她,一寸寸地解開他身上繁復(fù)的喜袍。

    直到吻得小姑娘在他懷里微微有些發(fā)顫了,李容徽這才放過了她被吻得嬌艷欲滴的雙唇,順著那纖白的脖頸,一路往下,在那修長如花枝的頸上,精致如玉把件的鎖骨上,一路留下斑駁的痕跡。

    小姑娘的指尖輕輕一顫,終于在他的引導(dǎo)下,解開了最后一枚玉扣。李容徽身上繁復(fù)喜袍緩緩滑落,與那件華美的嫁衣交疊到一處,一片令人歡喜的緋意。

    “棠音——”他沙啞地輕喚了一聲,指尖輕落在小姑娘小衣的系帶上,只輕輕一勾,上頭的活結(jié)便散開,整件小衣便如枝頭黃葉般輕盈落下,露出深深掩藏在其后,從未被人窺見過的,棠花一般嬌美纖柔的身子。

    龍鳳喜燭明亮的光芒中,他的眸光卻一寸寸地暗了下去,覆在小姑娘手背的手指緩緩抬起,轉(zhuǎn)為緊扣著她纖細(xì)的腰肢,將她緊緊錮在懷中,也將小姑娘細(xì)微的驚呼聲,吞沒在唇齒之間。

    貼了大紅喜字的竹篾紙被風(fēng)吹動,發(fā)出海潮般細(xì)碎的聲響。大紅描金的錦被亦不知何時已落了半幅在地上,海浪般綿延起伏著。

    隨著一旁銀制燈架上,龍鳳喜燭的蠟淚蜿蜒而下,棠音也漸漸覺出痛意,一雙墨玉般的杏花眸中涌上淚意,漸漸匯集成珠,盈盈將墜。

    李容徽俯身,吻過她帶淚的眉眼,順著燙紅的雪腮一路往下,貼近了她的耳畔。他一壁輕輕描繪著她形狀美好的耳珠,一壁嗓音喑啞地低聲誘哄著:“棠音,再喚一聲夫君?!?/br>
    小姑娘往日里清冽的杏眼中迷離一片,似蘊(yùn)著滿城流動的春水,那雙被吻得殷紅微腫得唇微張,冬日里經(jīng)霜的花枝一般顫顫,直至李容徽輕輕在她紅如莓果的耳垂上留下了齒痕,才嗚咽著出聲,哽咽著喚了一聲:“夫君?!?/br>
    月色自半透明的竹篾紙中照進(jìn)來,又自地面上那張大紅描金的錦被上一寸寸地移過,漸轉(zhuǎn)晦暗。

    棠音倦極,近乎連輕抬指尖的力氣也無,只輕闔著一雙杏花眸躺在紅床上,一頭烏緞般的長發(fā)傾瀉而下,已有些微微濡濕,雪玉般的肌膚上,更是鍍了一層月華般的碎光,若是細(xì)細(xì)看去,卻是在這深秋的天氣里,發(fā)了一身薄汗。

    李容徽身上亦是汗水涔涔而下,卻仍舊是輕輕抱起了小姑娘,帶著她去浴房中,將那嬌艷如棠花般的身子輕輕沐過,又細(xì)細(xì)地吻過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與耳珠,帶得昏睡中的小姑娘輕輕嗚咽了一聲,這才小心地將她帶回榻上,細(xì)細(xì)掖好了錦被。

    待他自浴房中回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jīng)沉沉睡去。嬌小的身子在大紅的錦被中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鴉羽般的長睫猶自輕顫著,微帶淚意。

    李容徽替她摘下了最后一枚花鈿,俯身親吻過她光潔的額心,終于自她身邊睡下,一點一點地勾著她的腰肢,將熟睡中的小姑娘帶進(jìn)自己懷中,又伏低了身子,將下頜抵在她的肩窩處,輕輕蹭了一蹭。

    小姑娘睡得濃沉,并未被他弄醒,只是下意識地輕躲了一躲,微微側(cè)過臉去。

    這一側(cè),卻正好將一雙嬌艷欲滴的紅唇送到了他的唇畔。

    李容徽便順勢輕銜住了那雙誘人的唇,輕咬了一口。

    良久,夜色中傳來他低低的一聲輕笑。

    饜足而愉悅。

    第125章 食髓知味   總得讓棠音知道,我也是會伺……

    一夜更漏冗長, 銀制燭臺上的龍鳳喜燭也已燒至盡頭,只余兩灘朱紅色的蠟淚。

    秋日里稀薄的日色漸漸透過長窗上的竹篾紙掃進(jìn)斗室,自鋪了波斯毯子的地面上蜿蜒移過, 涌入描金紅羅帳子中, 于小姑娘微紅的芙蓉面上落了淡淡一層金暈。

    似被這日色所擾, 小姑娘鴉羽般垂落的長睫輕輕顫抖了數(shù)下,繼而緩緩睜開一雙猶帶淚意的杏花眸,試探著想要起身。

    這一動作之下, 只覺得渾身酸疼得沒有半分力氣,眼見著, 險些就要栽倒在鴛鴦?wù)砩希g卻是微微一緊, 被人輕輕扶住了。

    棠音下意識地抬起眼來, 正撞進(jìn)一雙鋪滿了笑影的淺棕色眸中。

    棠音輕愣了一愣,下意識地將視線往他身上落去。

    只見他正立在拔步牙床跟前, 也不掀帳子, 只任由兩面紅羅斗帳流水一般傾瀉在周身。

    身上的大紅喜袍換了玄色的常服,墨發(fā)如素日以金冠高束, 此刻,正輕垂下視線, 笑望著她:“棠音醒了?”

    他的嗓音仍有些喑啞,讓棠音倏然想起了昨夜的事來, 一張芙蓉面霎時通紅,只小聲開口:“你, 你怎么醒的這么早?”

    她說著,便掙扎著想要自他懷里起身,奈何身上沒什么力道, 這一動彈,非但沒能將身子挪到大迎枕上去,反倒讓蓋在身上的大紅描金錦被滑落了寸許,露出了大片凝脂般的肌膚,與那落在雪地里的紅梅一般,斑斑駁駁的曖昧痕跡。

    棠音的面上立時燒了起來,忙抬手扯過錦被蓋住自己赤露的身子,又想起了李容徽方才衣冠整齊地在床榻邊笑望著她的模樣,愈發(fā)赧然地抬不起頭來,只緊緊抓著錦被,慌亂地低聲開口:“你怎么醒了也不順道叫醒我,還——”

    還只穿了自個的衣服。

    真是讓人又羞又氣。

    “我原本是想喚你用些早膳的?!崩钊莼蛰p瞬了瞬目,輕聲道:“可是你睡得頗沉,想是昨夜里——”

    他笑著點了一句,見小姑娘面上已紅得看不出本色來,這才輕笑著轉(zhuǎn)過話茬道:“想是倦極了,我便沒舍得喚你起來,想讓你多睡一會兒?!?/br>
    棠音知道自己臉上已經(jīng)是紅得見不得人了,身上也沒什么力氣,便索性將臉埋進(jìn)了被子里,小聲道:“那我現(xiàn)在醒了,你,你替我將白芷與檀香喚進(jìn)來,讓她們服侍我更衣吧?!?/br>
    她話音未落,便覺得身子一輕,卻是連人帶錦被地被李容徽橫抱而起,大步便往室內(nèi)的浴房里走,他的語聲低低響在頭頂,帶著一點笑意:“不必麻煩了,我來伺候,也是一樣的?!?/br>
    他說著,笑意愈發(fā)深濃了幾分,又將小姑娘落在錦被外手指輕輕攏進(jìn)掌心里,貼近了她的耳畔,低聲道:“總得讓棠音知道,我也是會伺候人的。”

    棠音的身子軟得沒什么力氣,思緒卻還是清晰的。他這句話一落下,棠音便品出好幾層意思來,只是這每一層,卻都是讓她面紅耳赤的。因而她即便是聽出來,也只好假裝不知道,只將紅透的小臉又往錦被里埋了一埋,閉著眼睛,任由李容徽將自己抱進(jìn)了浴房里,伺候她洗漱。

    她想,就只當(dāng)是新?lián)Q了個新來的侍女罷了。

    即便是這般想著,當(dāng)身上的錦被落下時,棠音還是一陣慌亂,忙抬手去推正俯身吻過她身上留下的痕跡的李容徽,放輕了嗓音慌道:“李容徽,這可是白日里——”

    李容徽順勢握住了她柔白的皓腕,吻了吻小姑娘玉蔥般的指尖,低聲笑道:“沒有人看見,是不是白日里,都是一樣的?!?/br>
    棠音一聽他這話,便覺得剛好了些的身子又開始酸疼起來,忙伸手拉起錦被遮住自己的身子,小聲道:“檀香與白芷都還在外頭等著呢,這像什么樣子——”

    “那我令她們等到廊下去?!崩钊莼杖耘f握著她的皓腕不放,語聲里帶了幾分別樣的味道:“總不能讓棠音覺得,我是個不會伺候人的。以至于,去窺視王府外的野花野草。”

    棠音這才明白過來,他這是記著當(dāng)日里花樓的仇呢。一時間拿他也沒有辦法,只能一壁緊緊攥著錦被,一壁有些心虛地小聲開口道:“花樓里的事情,我與你和昭華都分別,解釋過了,只是一場誤會,你怎么還記著呢?”

    她說著,卻也順著這段記憶,想起花樓里纖月含情脈脈的模樣來,一時便是微微一愣,珊瑚色的紅唇緊抿了,只蹙眉反問道:“你那日這么快便尋著了我,想是花樓里的??土?。伺……伺候人的本事,是不是也是在那里學(xué)來的?”

    “昭華的馬車那般顯眼,隨便差幾個人差下去,還能有什么問不出來的。至于伺候人——”李容徽俯身輕咬了咬小姑娘圓潤的耳珠,低聲道:“難道棠音嫁人之前,沒有看過小冊子?”

    “什么小冊子?”棠音微微一愣。

    旋即卻也想起來,自己嫁人之前,母親身邊的墨蘭是來過一趟的,確實是轉(zhuǎn)交給了自己一本錦冊,還紅著臉,千叮嚀萬囑咐地說,讓她出嫁之前記得翻看一二。

    只是那時她沒有多想,嫁期也挨得近,成日里忙得腳不沾地,很快便將這本錦冊忘到了腦后,似乎是——

    似乎是隨手放在了一大堆話本子里,之后,又將這一堆話本子統(tǒng)統(tǒng)送給了昭華。

    棠音心里倏然升起些不好的預(yù)感,只伸手攥住了李容徽的袖口,不安道:“你說的那種小冊子,我沒看過。你能拿一本過來給我看看嗎?”

    李容徽聞言,唇角微微抬起,只輕應(yīng)了一聲,便自一旁一大堆書冊底下,尋出一本錦冊來。

    棠音伸手去接,卻被李容徽輕輕讓開了。

    他自棠音身旁坐落,隔著一層厚厚的錦被環(huán)著她,下頜抵在她的肩窩上,柔聲開口:“棠音想看哪一頁?”

    棠音遲疑一下,還是蚊吶一般低聲開口:“從第一頁看起吧。”

    隨著李容徽笑應(yīng)了一聲,錦冊于她眼前展開。

    棠音只將視線往上一落,一雙杏花眸立時微微睜大了,旋即剛褪下熱度的面上,也立時染上緋意,燙得驚人。

    這錦冊似乎是出自宮廷畫師之手,畫工精湛,色澤綺麗,哪怕是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之處,亦是纖毫畢現(xiàn)。

    但令人難以啟齒的是,這錦冊里畫的全是男女之間的旖旎事兒。配上這精湛的畫工,便簡直像是在現(xiàn)場看了一場活/春/宮一般。

    棠音立時便想起了昨夜里的事來,趕緊拿手捂了眼睛,不敢再看。

    李容徽卻于她耳畔輕輕笑了一聲,低聲哄道:“這一頁可看完了?可要再翻下一頁?”

    他說著,將小姑娘又往懷里帶了一帶,放低了嗓音輕笑道:“還是,我們親自試一次?”

    就當(dāng)他以為小姑娘會羞得開不了口的時候,棠音卻已經(jīng)自最初的震驚里回過神來,只將一雙素手自面上放下,慌亂地攥了他的衣角,連聲道:“快,快去備車,我們得去一趟宮里——”

    “父皇近日在尋仙殿中閉關(guān),不喜旁人打擾。”李容徽把玩著她纖細(xì)的手指,輕笑道:“棠音便不必急著去宮中請安了?!?/br>
    有這個時辰,倒不如及時行樂。

    “是去一趟玉璋宮里。”棠音自他掌心里抽回了指尖,慌亂地尋著自己的衣裳,一張芙蓉面上,已紅得看不出本色。

    “我出嫁前幾日里,將母親給我的錦冊當(dāng)做話本子送給昭華了!”

    第126章 討回錦冊   看來音音心里,裝得還是我……

    李容徽聽了也微微一愣, 半晌終于低低地笑出聲來。

    只一垂首,卻對上了小姑娘一雙水光盈盈的杏花眸,又是焦急又是嗔怪, 像是隨時皆要落下淚來, 他這才斂了笑意, 輕輕將小姑娘扶起身來,為她穿好了干凈的衣衫,又將她抱到了妝奩前, 一壁為她綰著發(fā),一壁讓外頭等著的檀香與白芷將熱好的午膳拿進(jìn)房來。

    隨著槅扇一啟, 外頭的日光徹底涌入,棠音這才發(fā)覺時已過了午后, 忙微紅著小臉, 轉(zhuǎn)首去問檀香:“檀香,我睡了多久?怎么都不叫我起身?”

    檀香一壁將食盒里的飯菜放在妝奩邊的案幾上, 一壁抬首望向她, 見到棠音頸上的印記,秀臉也是倏然一紅, 忙低下臉去,小聲道:“小……王妃, 您睡了有六個多時辰了,奴婢與白芷本來是想喚您起身洗漱的, 但是王爺說……”

    她遲疑一下,還是紅著臉小聲開口道:“說您昨夜里勞累了, 讓我們別叫醒您,好讓您多睡一會?!?/br>
    棠音原本看見飯菜,也覺得腹中空空, 正伸了筷子去挾一道松鼠桂魚,聽檀香這般一說,指尖一顫,險些將筷子都掉到案幾底下,只紅著一張小臉,嗔怪地看了李容徽一眼。

    李容徽只唇角微抬,自妝奩里去了一支紅珊瑚簪子給她戴上,這才空出手來,從善如流地接過了她手里的銀筷子,親自挾了一筷子松鼠桂魚,又給她細(xì)細(xì)地挑去了里頭的長刺,這才放到她的唇邊,輕笑道:“棠音昨夜里果然是勞累了,如今連筷子都拿不穩(wěn)。還是由我來吧。”

    棠音面色愈紅,帶著檀香與白芷也紛紛紅著臉低下頭去,只快手快腳地將東西放好,又將榻上收拾了,便又走出門去,掩了槅扇。

    隨著槅扇外的珠簾輕微一響,斗室中便又歸于寧靜。

    棠音低頭就這李容徽的筷子吃了一口松鼠桂魚,還未咽下,一杯果子酒便已經(jīng)遞到了唇邊。

    “哪有飲酒作樂的功夫?”棠音咽下了桂魚,試圖去拿李容徽手里的筷子,只焦急道:“隨意吃幾口便好,還得入宮去尋昭華呢?!?/br>
    “棠音也說了,這小冊子都送出去好幾日了,若是昭華想看的話,早已看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崩钊莼諗R下了玉杯,又挾了一筷子素炒山珍喂她:“先將午膳用了,我陪你一過塊去?!?/br>
    棠音又就這他的筷子吃了一口素炒山珍,過了一會才低聲開口道:“只是去一趟玉璋宮,不用如此興師動眾吧?”

    自然是要的。

    若是不跟著,指不定又被昭華帶去見了什么外男。

    李容徽眸色微深,手中卻仍舊斯條慢理地為她剝著栗子,只輕笑著道:“就你我二人,又沒有外人、旁人。如何就興師動眾了?”

    他說著,又將剝好的栗子喂到她的唇邊,眸光輕落在她柔白的頸間那一枚紅梅般的印記上,低聲道:“況且我們才剛結(jié)發(fā),按祖宗規(guī)矩,就是該形影不離的才好?!?/br>
    棠音微愣一愣,有些遲疑地輕聲道:“大盛朝何時有這等規(guī)矩了,我怎么不知道?”

    畢竟她可是聽聞,有些奔于前程的朝臣們,成婚次日,便照常上朝、點卯,生怕錯過了什么大事,連三日的休沐都不要。

    李容徽只低垂下眼去,輕聲道:“我聽說,是鮮卑那邊的規(guī)矩?!?/br>
    “眾人皆言我的母妃是鮮卑人,那鮮卑那邊的規(guī)矩,也是該守一守的。”

    棠音聽他這般一說,又想起了他早逝的母妃,生怕帶起了他什么傷心事,便也沒有反駁,只輕輕點頭,柔聲道:“既然是有這樣的規(guī)矩,那還是守一守吧?!?/br>
    “等用完膳后,我們一齊進(jìn)宮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