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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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再見牛平安時, 是由那位李隊長做陪。先是李隊長一見到他, 就利落地給請了安不說, 一口白牙笑得讓人都發(fā)慎:“國公爺近日可好?多謝國公爺提拔。” 賈赦忙讓人起來:“李隊長說得是哪里話。都是李隊長盡忠職守, 幾次出生入此才得皇上看重?!?/br> “那也多虧了國公爺后來的舉薦。此恩末將永生不忘。”說完對著賈赦又是一抱拳。的確是由于賈赦的舉薦, 他才不是升了一級, 而是兩級, 成了四品的千總,也算是個中級軍官了。 要知道他原來所在的可是龍禁尉,里面多是混日子而無品級之人, 當(dāng)日他也不過是個五品把總。讓他去給賈赦做衛(wèi)隊隊長還有些不情愿,等回頭想想,真該去感謝那些個當(dāng)日擠兌他的人。不是那些人, 他還下不了狠心, 誰知竟遇了貴人。 等李隊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李千總與賈赦敘過, 牛平安才瑞次給賈赦見禮:“多謝國公爺, 讓小人大仇得報。” 賈赦只說:“這次牛家全族盡皆伏誅, 你不恨我就好。” “那些族人, ”牛平安雙目通紅:“當(dāng)日我母親臥病在床時, 拿起我家財產(chǎn)何曾手軟。就是外人, 還要些名聲,可那些人竟連名聲也不顧了。一句族產(chǎn),就將我家水洗樣搬了個干凈。致使我母親氣怒相交, 吐血而去?!?/br> “末將從那時起, 就再沒當(dāng)他們是親人,他們正是我的殺母仇人!等進(jìn)了京才知道,我的父親,竟然也是讓牛繼業(yè)所害。族人,呵呵,國公爺請想,有這樣的族人在,末將可還需要仇人嗎?” 聽他問得凄涼,李千總不由拉了拉他的袖子:“國公爺面前,不要失態(tài)?!?/br> 賈赦讓二人坐下后,說道:“男子漢快意恩仇,算不得失態(tài)。只是牛把總,我多問一句,你可在意世人對你的評價?” 牛平安自己思索了一下,似在組織話語,一會才說:“要說好名聲,誰不想有個好名聲?當(dāng)日我母親就是太在意名聲,才在那些族人最初搶奪田地的時候忍氣吞聲??墒悄切┤瞬⑽匆虼朔胚^我們母子,而是變本加利,以至我母子一無所有不說,母親還搭上了她自己的性命?!?/br> “從那時起,我就自己發(fā)過誓,管它世人怎么說,只要能為母親報仇,我什么都做得?!?/br> 賈赦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想是你已經(jīng)見過時侍郎了,他有沒有將我的意思說清楚?” 只見牛平安臉一下漲得通紅:“是,是,末將,末將已經(jīng)見過時侍郎大人?!痹僬f不出多的話。 對時下男女一提起自己婚事先紅臉這事兒,賈赦一直覺得不可思議,想來是那禮教太嚴(yán)所至,平日連提也不能提,要是有人提了而當(dāng)事人不臉紅是一紅,還得被人笑是不知羞。所以為了不讓人笑話,幾代人下來,大概已經(jīng)進(jìn)化出了這項(xiàng)本能。 此時卻不是討論如此高深問題的時候,他見牛平安說不出什么,只好看向陪人一起來的李千總:“那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意思?千萬不要做難,更別想著我是個什么國公爺。放心,就是不同意,我也不會因此報復(fù)?!?/br> 開玩笑,自己真把名頭打出去,別說是個內(nèi)侄女,就是邢夫人跟前的那幾個大丫頭也不愁嫁。 李千總比那位牛平安好多了:“國公爺看得上我這位兄弟,他自是千肯萬肯。只是有些事情,還得與國公爺當(dāng)面說清的好?!?/br> 牛平安至此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舌頭,站起來向賈赦躬身道:“國公爺知道,末將現(xiàn)在只是孑然一身,除了俸祿外身無長物,怕是要委屈了侄小姐?!?/br> 原來是為了這個,這小子才沒有當(dāng)時答應(yīng)時先生,而是非得要見自己一面。倒不是個指望媳婦嫁妝過日子的人。賈赦道:“這個你倒不用擔(dān)心。那孩子原與她父母也是苦日子過過來的。只是這幾年才緩過些勁來。就是我夫人,也給她備了份小小嫁妝?!?/br> 那牛平安更急:“國公爺誤會了。末將今日所說,正是此事,還望國公爺勿怪。” 賈赦就有些好奇地看成向他:“你說?!?/br> 牛平安道:“末將只想請問令侄小姐,能否與末將只憑末將的俸祿過日子?” 不說賈赦讓此話雷得外焦里嫩,就是與他一起來的李千總也是一頭黑線,跺腳氣道:“怎么是這么個牛心左性的脾氣?!?/br> 賈赦止了李千總的報怨,向牛平安一點(diǎn)頭:“可以,我自會回去問個明白。只是你能不能先明白地告訴我,這番話,是不是還想向世人證明,你并不是籍由我鼎國公府,才出人頭地的?對有風(fēng)骨之人,我也一向佩服。只是卻與你剛才所說,不在意世人對你的評價,可是不大相符?!?/br> 牛平安這才知道,剛才賈赦問他的話里,大有深意,自己如今自己將自己的話推翻,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李千總還在一邊打圓場:“國公爺,我這兄弟不會說話,他并不是那個意思,請您別往心里去?!?/br> “會說的不如會聽的?!辟Z赦臉已經(jīng)不大好看:“想必時侍郎已經(jīng)說得明白,剛才我又重申過,此事我絕不用國公府強(qiáng)求。不想牛把總還是誤會了。即是牛把總無心,此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當(dāng)笑談就是?!?/br> 說著,已經(jīng)端起茶來,顯是有了送客之意。 那李千總無法,只好拉了牛平安向賈赦告辭。走到了門口,牛平安猛地回身,幾步到了賈赦面前,行禮道:“是末將小人之心,還請國公再給末將一個機(jī)會?!?/br> 賈赦淡淡道:“機(jī)不中失,這話在哪兒都算適用。牛把總是有志之人,能憑一己之力報仇,自然也能憑一己之力振興牛家?!?/br> 讓賈赦說中了心事,牛平安的臉上時紅時白,終是向賈赦深行一禮后,默默退了出去。 賈赦費(fèi)了這么大力氣,卻得了這樣一個結(jié)果,簡直是自己穿越而來的一大敗筆。心中不平,卻不能將那牛來安如何,氣不順得天天上朝。 別人尤可,皇帝自己先坐不住了。想想吧,你這邊議著事呢,那邊有個人一臉深仇大恨地看著你不說,但有一個不慎,就跳出來將那說錯話的人懟個半死。才三天,已經(jīng)有三個官員讓他拿下了馬。就算那三人也不是個什么好鳥,可長此以往,還議事不議?沒見現(xiàn)在那些朝臣們,恨不得凡事都來一句:請皇上圣斷。 要是事事都得皇帝圣斷,他不累死才怪。無法,只得在這日朝后將賈赦召進(jìn)了養(yǎng)心殿。張清自然做陪,要不皇帝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讓此人懟過去。 “你這幾天倒是怎么回事,不是最不愛上朝的嗎?”皇帝想從根上追起:“你那東西都研究好了?” 賈赦還是一臉仇恨:“沒有?!?/br> 原來是研究東西不順,難怪脾氣不好?;实酆脛竦溃骸把芯磕切〇|西,本就不是一日之功,你那水泥,賈敬的□□,不都是好幾個月才研究出來的。慢慢來,不要急于一時?!?/br> 賈赦就是急于一時。他已經(jīng)和人家邢夫人說過了呀,怕是人家邢德全現(xiàn)在已經(jīng)著手整理閨女嫁妝了。幸好這幾日邢夫人泡溫泉泡住了,要不讓他老臉往哪擱。要知道這事兒可不是人家主動求他,是他自己要促成好不。 于是賈赦沒好氣地道:“我哪兒來的心情。” 張清就是一聲咳嗽,賈赦心有余悸地看了大舅哥一眼,小聲道:“我讓一個毛頭小子耍了,不替我出氣,嚇我做什么?” 只見皇帝與張清都是雙目炯炯,俱是一臉求八卦的表情:“是誰如此大膽?”皇帝總得威嚴(yán):“竟不將國公放在眼里不成?” 賈赦搖了搖頭:“算了,我已經(jīng)說過自己不用國公府壓人,還能自己打自己的嘴不成。” 張清就問:“就算是不說名字,把事兒說出來我們與你參詳參詳也好?!被实圻B連點(diǎn)頭,覺得張清此話有理。 耐不住這兩人里還有一個大舅哥,自己心里又實(shí)在有氣,賈赦隱了人名,將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你說我還沒讓他必須高官得做,鳳冠霞披地迎娶呢,他倒先嫌起我們有嫁妝來。不是都嫌嫁妝少嗎,真是開了眼,還有嫌嫁妝多的。為了給我留下個風(fēng)骨硬挺的印象,可真是下了本錢了?!?/br> 皇帝與張清也吃驚不小,更對此人有了興趣。好在賈赦一嘟嚕把時先生給順了出來,二人也就不急于一時。只是對這幾天下馬的那幾個官員同情了一下下,要知道能上朝議事的,可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兒,竟是被如此小的人物牽連,真算得上是無辜。 張清卻是神色動了動,問賈赦道:“你那個內(nèi)侄女,可曾讀過書?” 這個賈赦看原著就知道,人家可是妙玉的高足,就點(diǎn)頭道:“讀是讀過的。聽玉兒說,靈性盡有,就是詩也做得。每次上我家,也是由著黛玉她們的嬤嬤教導(dǎo)過的。長得又不差,你說,這樣好的孩子,竟讓人以那樣可笑的理由拒了,算個什么事兒?!?/br> 張清也知,他不是那種隨意夸人的,就問道:“那你看我家通兒可配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