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臣(皇嫂)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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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鳳儀臺……太后恐怕是不滿足受制于人,想要培植自己的勢力吧? 下面的人心思各異,猜測不斷。如今住在蓬萊殿的鄭嘉禾卻沒心情管那么多。 她蜷縮在榻上,臉色蒼白,眉頭也緊緊皺著。這初夏時節(jié),哪怕懷里都抱了一個熱水罐,她依然時不時打一個冷顫,難以忍受腹部傳來的疼痛。 琉璃拿帕子給她擦著額頭的冷汗,心疼道:“一年多了,娘娘一直這樣,之前有王太醫(yī)調(diào)理,還有點用,如今王太醫(yī)不在了,太醫(yī)院剩下的那群太醫(yī)可真是沒用!” 顏慧正巧端著熱茶進(jìn)來,聞言掃一眼琉璃:“你去拿個毯子過來,我來服侍太后?!?/br> 琉璃哦了一聲,站起身。 顏慧端著茶走過來,跪坐在鄭嘉禾身邊,把熱茶往她嘴邊送。 鄭嘉禾疲憊地抬了抬眼,就著顏慧的手小啜一口。 顏慧看看身后,確定琉璃已經(jīng)出去了,方小聲說:“娘娘,要不……把王太醫(yī)找回來吧?!?/br> 鄭嘉禾沒吭聲。 顏慧道:“奴婢找?guī)讉€信得過的人去辦,把王太醫(yī)悄悄接到鄭府,不讓旁人發(fā)現(xiàn)?!?/br> 鄭嘉禾喝了幾口熱水,覺得舒服了一些,搖頭道:“不必了?!?/br> 反正每月就這么一次,忍忍算了。 顏慧見她拒絕,便也不再勸。 正這時,房門外傳來動靜,琉璃入內(nèi),手里拿了個小毛毯,過來給鄭嘉禾披上,一邊道:“娘娘,秦王殿下來了,正在殿外等著?!?/br> 鄭嘉禾皺了皺眉。 本能的,她不想現(xiàn)在這副病弱模樣被人看見。她啞聲開口:“替我拒了吧。” 琉璃低眉道:“諾。” 她起身出門,過了會兒又回來道:“秦王殿下已經(jīng)走了,不過他問奴婢娘娘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奴婢說娘娘只是有點不舒服,然后他就走了。” 鄭嘉禾閉著眼,沒有出聲,似乎是已經(jīng)睡著。 琉璃等了一會兒,估摸著太后不會再有什么吩咐了,便屈膝一禮,退了出去。 殿內(nèi)安靜下來,鄭嘉禾閉目養(yǎng)神著,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窗邊傳來輕微的敲擊聲。 “阿禾?!?/br> 是楊昪的聲音。 鄭嘉禾倏地睜開眼睛,陪侍在一邊的顏慧也坐直了身體,用眼神詢問地看向鄭嘉禾。 默了片刻,鄭嘉禾向顏慧使了個眼色。 顏慧便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楊昪負(fù)手而立,越過顏慧往屋內(nèi)看了一眼:“阿禾?!?/br> 顏慧道:“王爺還是從正門進(jìn)來吧?!?/br> 她說完,又關(guān)上了窗,轉(zhuǎn)身出門去給宮人交代。 過了會兒,楊昪步入屋內(nèi)。 鄭嘉禾已經(jīng)坐起了身,她靠在隱囊上,身上蓋著小毛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她有氣無力地看楊昪一眼:“你做什么呢,非要見我?!?/br> 楊昪看見她這般虛弱模樣,有些驚訝,又有些心疼。 他快步走來,坐在她身邊,握住了她冰涼的手:“你怎么了?” 鄭嘉禾搖搖頭:“老毛病犯了,歇一會兒就行?!?/br> “老毛???”楊昪眉頭微皺,兩手攥住她的指尖,“我怎么不記得你以前有什么老毛???” 在他印象里,她一直是活蹦亂跳的。鄭家人千嬌萬寵的掌上明珠,怎么會有什么老毛??? 鄭嘉禾推他一下,轉(zhuǎn)頭看向里面,神色懨懨的:“問那么清楚做什么?女人家的毛病,我還得都跟你說明白嗎?” 楊昪愣了愣,意識到什么,低頭看向她手邊擱著的那個熱水罐。 似乎……似乎很多年前,他遇見過一次鄭嘉禾這樣的情況。 他還記得他那時候不放心,找了太醫(yī)問,太醫(yī)說,小姑娘剛長成人,這種疼痛的情況是正常的。 如果是那種事……楊昪有些松了口氣。 他試探著把手伸進(jìn)毛毯下面,鄭嘉禾下意識縮了一下身體,想要推開他,卻被楊昪用另一只手按住了。 他觸上她柔軟的腹部,輕輕地揉了揉:“這樣會好一點嗎?” 鄭嘉禾不吭聲。 他的掌心還是很熱的,按著有點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習(xí)武的緣故。 鄭嘉禾默默看著頭頂?shù)姆苛?,氣消了一大半?/br> “身體不舒服要找太醫(yī)?!睏顣c看著她說。 “沒用的?!编嵓魏桃荒槦o所謂的神情。她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道,“你來找我干什么的?” 楊昪:“你今日沒去政事堂?!?/br> 鄭嘉禾:“本就不是天天要去的?!?/br> 楊昪:“可這不符合你的習(xí)慣?!?/br> 他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變成了這么愛cao心的個性,說是臨朝稱制,就真的親力親為,許多事都要過問。 所以她沒去,他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果然是身體不舒服。 鄭嘉禾心情煩躁,又撇過頭:“不去就不去,有事問你就行了?!?/br> “可我擔(dān)心你?!?/br> “……擔(dān)心我就要爬窗嗎?” “誰讓你不見我,”楊昪低聲,“以后你別讓人攔我?!?/br> “那所有人都要知道我們經(jīng)常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br> “那就偷偷來,你把守衛(wèi)支開,我曾經(jīng)單槍匹馬闖入敵營都沒人發(fā)現(xiàn),如今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br> “……” 鄭嘉禾看向楊昪,忍不住想伸手打他。 在軍營里歷練出來的一身好本事,就是這么用的嗎? 第11章 無題 回去看你媳婦去。 楊昪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她一下。 她那一巴掌正拍在他胳膊上,初夏衣裳穿得薄,啪得一聲,鄭嘉禾都愣住了。 楊昪卻捉住她的手,笑說:“這么有力氣,是不是沒那么難受了?” 鄭嘉禾看看他,又垂下眼,含糊地嗯了一聲。 這些天與他一起時,總是會不知不覺回到多年前兩人相處的模式。 似乎真的沒什么區(qū)別,他一直是這么與她玩鬧,包容她,被她打了也不生氣的。 可還是不一樣。 他們都默契地不再提過去的那些年,不再提先帝,不再提密旨的事。就仿佛不提,那些東西就不存在。 鄭嘉禾的手被他攥著,已經(jīng)不再冰涼了。 她往回抽了抽,楊昪卻不放,她便抬眼看他,兩人目光再次對視。 這幾日的很多時候,他都喜歡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就像現(xiàn)在一樣。 “阿禾,”楊昪喚她,“前兩日我去赴一個宴,碰見許多大臣。” 鄭嘉禾愣了一下,眼睫微垂:“然后呢?” “有人想給我說親,被我拒絕了?!?/br> “……與我說這個做什么?” “怎么不能與你說?”楊昪蹙眉,捏捏她的手心,“就是要把這些事都告訴你,讓你放心……我無意于此,你明白我想要什么。” 鄭嘉禾還是不吭聲。 楊昪低頭,湊近她,額頭快要貼近她的,把鄭嘉禾嚇了一大跳,連忙往后縮了縮。 “阿禾,”楊昪眉頭皺得更深,“我這樣,讓你覺得困擾了么?” 鄭嘉禾下意識搖頭。 “那你……” “我是太高興了,”她主動上前,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用空著的那只手搭上他的背部,做出虛虛環(huán)抱的姿勢,“我是沒想到你會這么在意我的感受,這種被珍視的感覺,我已經(jīng)許多年不曾經(jīng)歷過了。” 楊昪微怔,隨即笑著回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我不是說了,我一直沒變么?” 鄭嘉禾趴在他肩上嗯了一聲。 室內(nèi)點著安神的香料,一片靜謐。這屋子是鄭嘉禾的寢居,布置得簡單大方,楊昪環(huán)顧一圈,覺得這跟他印象里的她似乎又不太一樣。 年少的時候,她還是很喜歡那些華麗漂亮的裝飾的。 而且這里是蓬萊殿,不是椒房殿。椒房殿才是她從前身為皇后該住的地方,看來是她當(dāng)了太后之后,又自己換到了這里? 楊昪胡亂想了一遭。鄭嘉禾身體不舒服,他就安靜陪著,倒也沒什么別的想法,只是身在有她的地方,就滿足了。 直到她又困了,楊昪把她哄睡之后,方離開這里。 楊昪不知道的是,鄭嘉禾在他離開之后,快速從榻上起身,趿拉著鞋走到桌邊,提筆在紙上寫下了目前家中有適齡待嫁女眷的大臣名字。 排除掉一些忠心于她和古板剛正、很少摻合黨派之爭的大臣,還剩下幾個,中立派、墻頭草…… 楊昪的身份太特殊,太重要了,他有先帝密旨,有軍功,有謀略,有血統(tǒng)身份。只要他在,這些人就不可能全心全意忠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