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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大佬在線掉馬[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3)

分卷(3)

    懷景逸正準備離開,就見宋玉青咻地一下破門而出。

    宋玉青猛地撲上來,抱著他的腰,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在。

    宋玉青的力道之大,惹得懷景逸悶哼一聲。他現(xiàn)在感覺無比的頭疼,怎地人修為突破了,卻越發(fā)不矜持,越發(fā)粘人了?

    但此時,卻容不得懷景逸憂慮,他腹中叫得更大聲了,并且他身上的靈石都被他拿來購靈符了,壓根無錢購煉辟谷丹的原料。

    走,我?guī)闳ズ髲N。

    宋玉青準備拉著懷景逸的手,但懷景逸避開了,他口中也是拒絕之詞:不必,我自己可以去。

    那好,你小心點,別被欺負了。

    這一次宋玉青竟然沒有不依不饒,懷景逸有些錯愕,但面色很快就恢復如常了。

    這時已經(jīng)是午時三刻,恰好是飯點時候。懷景逸穿過庭院,穩(wěn)步朝后廚的方向去了。

    碧霞峰靈植園的弟子,每半年都會定量送一些靈植和辟谷丹到各峰雜役院,但這些都得經(jīng)手雜役弟子領事。靈鸞峰的情況自然也是如此,那領事定是賺足了油水。

    吞了原主多少,他就教人吐出多少來!?。?/br>
    懷景逸神清目明,隔很遠就瞧見后廚的院子門上,貼著很大一張朱砂的畫符,上頭寫著懷景逸與畜生禁入等字樣。

    隨即,就有雜役弟子見到了懷景逸,那一波人也是去后廚,這下齊齊跑了到懷景逸跟前。

    誒,懷景逸,稀客啊,你怎么就來了呢?一體態(tài)臃腫,面上肥rou橫生的雜役弟子指著懷景逸。

    想去后廚,沒帶上個小畜生和你一道嗎?

    是啊,你就該帶上個小畜生,湊齊了多好啊,說不定領事還會放你進去呢。

    又一雜役弟子說著,一番話惹得其他人捧腹大笑。

    頓時,一眾人圍著懷景逸消遣,樂到不行。這邊一有動靜,后廚里的人也就聞聲而來。

    沒有小畜生,大畜生也行啊。

    還不快將這大畜生請進去。

    待會兒咋們一起投食,不過可千萬仔細點,別餓著這大畜生了。

    耳中盡是污穢之語,懷景逸面無表情,卻是將身邊圍著的人都掃了一遍,銳利的目光,宛如利刃。

    一剎那,這些個雜役弟子都下意識地噤了聲,但馬上有哄笑了起來,這次不僅僅只是口頭上侮辱人了,還開始動手了。

    你個畜生,叫你囂張。

    出聲的雜役弟子是最先被接觸懷景逸銳利的目光,被嚇得后退了一步,此時惱羞成怒,抬腳就往懷景逸肚子上踹。

    寬大的袖袍遮掩著懷景逸手上細微的動作,那準備踹腳過來的雜役弟子身后一青松倏然抖動,青翠的松針紛紛落下,陡然直射而來。

    可就在此時,突然有一聲暴喝傳來。

    住手!??!方才一路跟來宋玉青見這情形怒氣大漲,他如今已經(jīng)是筑基修為了,自然有實力與這些練氣期弟子抗衡。

    空中射來的松針驀地停止運動,懷景逸收了手,而那欲攻擊懷景逸的雜役弟子被宋玉青一掌打折了腿。

    啊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嚇得其他雜役弟子后背一震,心里頓生怯意,見宋玉青護著懷景逸,筑基修為的真氣,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

    誰要再敢欺負景逸,這就是下場?。?!

    宋玉青說著,又是一掌真氣,砰地一下,地面立即砸出了一個坑,但后繼無力。畢竟他才剛剛筑基,現(xiàn)在要做的應該是回去繼續(xù)打坐,夯實修為。

    一眾弟子人多力量大,一來被宋玉青激怒了,二來早看出了宋玉青后繼真氣不足。

    兄弟們,他一個剛筑基的,怕什么,一起上?。?!

    話剛落,這些雜役弟子一股腦地沖了上來。

    今日要弄不死東廂房的兩個小畜生,我就跟你們姓?。?!

    宋玉青一直護在懷景逸面前,卻是絲毫不曾有退卻。懷景逸無奈,想將人拎到身后來,卻不想這一次拎不動。

    瞧著人一副大義凜然,隨時準備獻身的模樣,懷景逸失笑,卻立馬就遭宋玉青瞪了一眼: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打不贏就跑,不用強撐著。

    不,我要保護

    但懷景逸并沒有等宋玉青說完,旋即就拉著人往回跑了,雙腳離地半寸的距離,迎風而行,看著就像是踩在地上跑一樣。

    而身后,那些松針蓄勢待發(fā),一朝得令,當即就射了出去,猶如離弦之箭,快很準。

    下一刻,啊尖叫聲此起彼伏,松針直射在場那些雜役弟子的嘴巴,無一人落下。

    輕則松針穿透的上下兩瓣嘴唇,重則刺中了舌頭。那幾個嘴賤,罵原主畜生的雜役弟子喉頭被刺穿,如今已經(jīng)失聲。

    宋玉青見后頭形勢突變,便想折回去。懷景逸拽著人后衣領,倏地加快了速度。

    宋玉青反應不及,被懷景逸拖在地上跑,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筑基,體內(nèi)有足夠的真氣支撐飛行了,便開始帶懷景逸飛,然而事實上他一沒有飛行的靈器,二是即便是飛行也只帶得動自己。

    隨后,宋玉青只得作罷。

    片刻之后,懷景逸飛回、宋玉青被拖回東廂房。

    你筑基不穩(wěn),最好是靈植園夯實修為。

    原主和宋玉青因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份靈植園的差事,靈植園靈氣充裕,估摸著兩人也是因為特殊體質(zhì)的原因,才有此待遇。

    其實我剛才就準備去靈植園的,我兄長在那兒,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懷景逸給宋玉青的回應是一個冷漠的背影,他轉(zhuǎn)身就回了臥房。

    宋玉青追了上來,但很快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開了。

    宋玉青的聲音傳不進來,懷景逸就見人使勁捶打卻無果。最后,宋玉青只得悻悻離去,離開前還幽怨地看了懷景逸好久。

    然而懷景逸鐵石心腸,閉眼打坐。他始終想不通的是,為何會有人拿自己修為開玩笑?

    若修士無視這修真界的法則,那么這修真界也將沒有這修士的容身之所,況且宋玉青才一筑基修為的弟子。

    宋玉青離開后,懷景逸一直待在東廂房沒出去,他在等人雜役弟子領事。

    那日后廚之地,弄出了那么大的動靜,必定會有弟子去領事那里添油加醋一番,然后那領事理直氣壯的將原主趕出雜役院,趕出靈鸞峰。

    那領事也是純陰體質(zhì),原本也是被渣攻看上了,要去渣攻莫蒼涯的蒼涯院伺候,但原主那時恰好從最末等弟子院爬到了靈鸞殿雜役弟子的位置,于是原主順理成章地被渣攻欽點了。

    兩人的仇怨也就因此結下,那領事當真是對原主恨之入骨。畢竟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就這樣被人搶了去。

    又是一日,剛?cè)朊畷r,天光微亮,合歡宗靈鸞峰上,雜役弟子所居住的小院內(nèi),一體態(tài)臃腫的男子來勢洶洶,哐的一聲踹開東廂房的門。

    緊接著,男子跨過門檻,就在抬腳的時候,腰上兜不住的肥rou上下抖了抖。而那門似是有感應一樣,也跟著左右顫了顫,發(fā)出吱呀的聲音。

    廂房內(nèi)懷景逸端坐在正屋的塌上,脊背挺直,雖身著一襲泛白的舊衫,但隱隱可見其衣擺浮了起來,無風自動。

    這般傲然風姿,頗有幾分仙氣,讓來人都愣在了原地。但當事人始終閉眸入定,對外界發(fā)生之事置若罔聞,連神情都不曾有變化。

    許是這模樣太過淡然,激怒了那踹門而入的男子。

    男子回過神來,表情瞬變,又是一腳,踹翻了門口的盆栽,頓時氣勢大漲,懷景逸,這都日上三竿了,你還窩在塌上不出去,想偷懶是不是?

    懷景逸緩緩睜眼,看向門口。

    來人他很熟悉,并不是那雜役弟子領事,而是那雜役弟子領事的跟班,走狗之首,狐假虎威,前兩年每天必來找原主和宋玉青的茬。

    看來是之前給的教訓還不夠。

    還不快滾下山去,和那群下.賤坯子一起干活。男子說著,就將一物扔在懷景逸面前,昂著頭蔑視人,神情很是囂張。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虐渣暴爽

    第五章 師尊他喪心病狂05[修]

    懷景逸只見人粗大的鼻孔朝天、下巴脖子處的贅rou一層接著一層抖動,畫面甚是辣眼睛,簡直不忍直視,遂移開了視線。

    他余光注意到了被扔在地上的那物,是件打了補丁的粗布衫合歡宗最末等弟子的服飾。

    合歡宗內(nèi)等級森嚴,光雜役弟子就分了兩等,上等雜役弟子被分配至各主峰,而下等雜役弟子則在山腳下。

    原主初到合歡宗靈鸞峰時,便是下等身份,花了五年時間才走到今天的位置,期間艱辛可想而知,怎容得他人隨意踐踏尊嚴?

    懷景逸眼神一凜,下榻,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怎么,你還不服氣?這是領事吩咐的話,你敢不聽,信不信我抽死你?

    抽死我是嗎?

    懷景逸倏然笑了,然,眼底卻是一片寒光。沒了宋玉青在屋里,他便無需顧忌,頓時周身氣勢凌厲。

    就在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四周狂風乍起,廂房內(nèi)更是有一股勁風刮過,硬生生將門口那男子刮了出去。

    院內(nèi)的青石板空地上,那男子一連栽了好幾個跟頭,如同被掃地出門一樣,磕破了頭,鼻青臉腫,狼狽不堪。而懷景逸依舊站在原地,嘴角還掛著一絲笑。

    懷景逸,你你

    我、我怎么了?

    懷景逸一步一步朝著人走去,晨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無害的臉龐上,一半明亮,一半陰影,猶如鬼魅修羅。

    他分明離得還有很遠,但那男子卻是忍不住顫抖,一直往后縮,眼里全是驚恐。

    好你個懷景逸,無視合歡宗宗訓,竟然又開始修煉禁法。

    這時,一長相粗狂的修士從屋檐上飛到庭院正中央。而庭院四周雜役弟子齊齊現(xiàn)身,將懷景逸團團圍住,顯然是早有預謀。

    原主流落合歡宗最末等弟子行列,就是因為十年前的一場流言傳他修煉禁術,被渣攻廢了修為。

    懷景逸瞧著雜役弟子領事那張臉,豪爽粗狂的外表,卻是惡毒忌恨斤斤計較的內(nèi)心,光看著就倒盡胃口。他想渣攻縱使是饑不擇食,也對這種長相的人下不去口。

    他無視圍在一起的那些人,甚至都沒有拿睜眼瞧那領事,卻是疾步朝那滾在庭院里的那跟班弟子去。

    師兄,你怎么了,快起來。他佯裝一副十分關切的模樣,可眼底始終一片冷然。

    在那男子驚愕又恐懼的眼神下,懷景逸彎腰,作勢要將人扶起來,然而,手還沒伸出去就聽見一聲尖叫。

    啊那男子如同魔怔了一樣,連滾帶爬地往院子外跑,越跑越快,仿佛身后有鬼索命一樣。

    然而還沒有跑出庭院大門,就被那領事一個掌風掀在了門上,你個沒用的東西。

    那跟班走狗被打了出去,整個人如同是嵌在門里了一樣,動彈不得。

    懷景逸瞇眼,掃了一遍在場的人,又將視線落在那領事身上,倏然笑了,一不小將動靜鬧大了,驚擾到各位,實在是抱歉。

    誰要你說抱歉了,還不快束手就擒,否則我們定叫你生不如死。

    一眾雜役弟子得了領事的允許,震聲高呼,勢必將懷景逸趕出靈鸞峰不可。

    懷景逸就瞧著那群人神情興奮,目中寒光漸露。

    就在這時一道罡風從地面卷起,庭院的落葉頓時像是生了意識般,直奔那些個雜役弟子,一人一巴掌。

    只聽見清脆的巴掌聲接連響起,伴隨著的是一片哀嚎聲。

    這落葉打地十分狠,那些弟子即便是有真氣防御著,臉上仍然是被打腫了。這是反作用力,越是抵抗,打地越狠。

    頓時那群弟子四竄了起來,就為了躲避扇巴掌的落葉,弄得庭院里一片狼藉。

    而那領事也不例外,但他情況稍好,筑基修為比其他人高,逃竄的速度快,只被扇了一巴掌,皮糙rou厚的,并沒有見紅。

    懷景逸就看著周邊這亂作一團的場景,冷笑,他略施手段就成了這樣,簡直是不堪一擊。

    緊接著,他就見那領事專門逃竄在那些個跑的慢的弟子身后,讓他們擋巴掌。

    隨著一聲聲慘叫,那些個雜役弟子臉上已經(jīng)被扇出了血絲,疼痛至極,開始向懷景逸求饒。

    懷景逸,我知錯了,我知錯了,求你不要再打了。

    錯在哪里?懷景逸出聲,聲音便夾雜著靈氣,回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然而接下來卻無人答話,但巴掌聲并不會停。

    片刻后實在是有人受不住,將施加在原主身上罪行一一說出。

    我不該讓你幫我干活,我不該對你拳腳相向,我不該辱罵你,我不該撕爛你的弟子服飾,我不該陷害你,我不該可我做這些都是領事指使的。那弟子說到最后竟是帶了一絲哭腔。

    之后,其他弟子一字不落的照搬那弟子的話,只為求饒,齊齊指著領事。

    那領事沒防備,又被扇了一巴掌,頓時惱羞成怒,你們這群軟骨頭!??!

    領事一掌,打在那最先求饒的弟子身上,欲教訓人,但那掌風還沒落下,庭院里的落葉突然一起涌向他。

    懷景逸在那堆落葉上加注神識,霎時,庭院里刮起了寒風,刺骨之冷,那落葉就好像是一道道冰刀,不斷往那領事身上割。

    造不成□□上的傷害,但能在人精神上凌遲。

    我的辟谷丹,你吞了幾顆,靈石你吞了多少,還有我臥房里莫蒼涯送的東西,你偷了多少?

    懷景逸氣勢全開,猶如修羅鬼魅,連聲音都攝人。

    放你的屁,我堂堂雜役院領事,會覬覦你那些的東西?

    懷景逸沉著面色,無妨,你現(xiàn)在想不起,總會想起的。入雜役院五年來,我身上的傷疤,聽到的侮辱,還有更多你對加害于我的,今個兒,我都十倍奉還?。?!

    攝人心魂的話,讓在場的人一震,竟是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緊接著就聽見那領事的慘叫聲,那落葉的冰刃化為實體,割在人□□上,混著精神上的凌遲,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