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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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香奈惠的手機號遞給炭彥,房石陽明簡短地給他解釋起目前的情況。 說起來稍微有點麻煩,總之很多古怪的事都要發(fā)生了,這件事只是個開始,等你帶著你哥哥回來之后,記得去找產(chǎn)屋敷一族幫忙。 眼前才十五六歲的少年不知道咒靈的存在,但在今天之后,想必也會被卷進事情的中心。 不管怎么說,還是不要讓普通人,尤其是小孩子涉及這些危險的事。 產(chǎn)屋敷是那個刷新最長壽記錄的老人,產(chǎn)屋敷輝利哉嗎?炭彥問,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 聽到這句話的灶門炭治郎微微睜大了眼:你說輝利哉? 是的。房石陽明點了點頭,產(chǎn)屋敷家還有另外兩個人產(chǎn)屋敷耀哉和產(chǎn)屋敷天音,準(zhǔn)確來說是他們的轉(zhuǎn)世,你或許也認(rèn)識。而且不僅是產(chǎn)屋敷家,目前出現(xiàn)的轉(zhuǎn)生者很多。 轉(zhuǎn)世這樣啊,主公大人他們 炭治郎想起那些早逝的人,剛剛露出有些感動的笑,然后就聽見繼國巖勝開口道: 別高興太早這件事不解決,你也無法與那些人再會。 呃,說的也是 說實話,要不是看見繼國巖勝的六只眼睛,他幾乎要忘了這個同為幽靈的青年原本是鬼了。 不僅對自己這個參與擊殺鬼舞辻無慘的仇人沒有半分仇恨,甚至還與身為人類的房石陽明成了朋友。 不知道其他人都怎么樣了。灶門炭治郎想著。要是別的鬼都像他一樣就好了。 結(jié)界形成之后,你先跟著我行動但到了那邊之后你就自求多福。 房石陽明有些意外,他看向這個曾與鬼殺隊有不共戴天立場的幽靈,問道:巖勝先生也要一起去嗎?這次的目標(biāo)是救人來著,其中也包括了鬼殺隊的后代和轉(zhuǎn)世。 武士只是淡淡道:那個將我從地獄帶出來的家伙可能也介入了這件事。而且這回沒有申奈明神幫助你一個人恐怕活不下去。 那還真是對我的誤解。 青年苦笑一下。 既然對手不是咒靈之類會不由分說就殺人的存在,那他還沒那么容易死。 此時,地獄之車上。 茶茶丸靈活地在車廂之間穿梭,很快發(fā)現(xiàn)了在車座底下的某個突兀的東西。 那是一枚貼滿符咒的釘子,符上是暗紅色的繁復(fù)字跡,從那之間的空隙能看見里面仿佛生了銹一般的金屬材質(zhì)。 所謂的楔子,大概就是這個吧。 她在眼前比了個停下的手勢,剛準(zhǔn)備讓茶茶丸去通知愈史郎來拔掉這個東西,就看見這只貓直接撲上前,將那個釘子直接咬了出來,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坑洞。 好厲害。 這是貓應(yīng)該有的力氣嗎? 不知道茶茶丸也是鬼的香奈惠剛這樣想著,視野就跟著轉(zhuǎn)身的貓一同從車座底下出來了。 隨后,目睹了異變。 原本和生者之車別無二致的現(xiàn)代化車廂突然變得銹跡斑斑,墻上的海報和頭頂?shù)睦h(huán)形扶手都破損開來,整輛列車仿佛剛從某個被遺棄了數(shù)十年的角落里撈回來一樣。 而身處地獄之車上的愈史郎和香奈乎,都聞到了一股令人皺眉的腐朽氣味。 香奈乎神色一變,除了問到的氣味之外,她還感受到了另一種讓人渾身發(fā)毛的氣息。 別緊張,只是第一個楔子被拔出后,地獄的氣息也一同泄露了而已。愈史郎聲音平穩(wěn)地道,這一百多年來我查了很多資料,這樣的列車在歷史上其實出現(xiàn)過,但直接將一整車人都帶走的還是第一次碰到。 包括名為如月車站的有名都市怪談在內(nèi),都是類似的例子。 與來自地獄的列車并行時,會讓人的靈魂在不知不覺中乘坐到錯誤的車上,然后去往未知的深淵。 一百年來?香奈乎捕捉到他話語里的某些信息,你為什么要調(diào)查這件事? 淺藍(lán)色短發(fā)的鬼張了張嘴似乎想岔開話題,但思考一下,還是如實回答了她。 因為我遇到過。他目光冰冷地道,那個完成了儀式的,惡魔一樣的人加茂憲倫。 【鬼?似乎異常的弱啊。】 【我的計劃中不需要你,所以高興點,你可以撿回一條命了?!?/br> 【很遺憾,你已經(jīng)無法阻止我了,但只要活下去,總有一天你也能看到成果的吧。】 【將你熟悉的人們做成人柱,開啟深淵之門之后的景色】 【我很期待啊,你也一定是吧?】 愈史郎還沒到嗎? 從宅邸中走出來的天音看向站在門口等人的產(chǎn)屋敷耀哉,后者回過頭,問她:我電話打不通,還沒有消息,輝利哉那里怎么樣了? 因為等的太久,我本來打算先帶他去公園里散步,但他拒絕了。 百年來從未失約的老友突然遲到,產(chǎn)屋敷輝利哉會感到憂心也是在所難免。 沒事的。 產(chǎn)屋敷耀哉看著漸漸變暗的天色,安慰天音道。 愈史郎一定會來的。 第六十四章 本來在珠世死后, 愈史郎也是想跟著一同離去的。 但在灶門炭治郎的勸說下,他暫時放棄了輕生的念頭,與茶茶丸一起成為了世界上最后的鬼。 在將珠世的遺物與后事處理妥當(dāng)后, 他開始學(xué)習(xí)繪畫。 珠世很喜歡畫,無論生活在怎樣暗無天日的環(huán)境里, 房間里總會掛上一幅風(fēng)景圖,可能是懷念那些在陽光下賞景的日子, 也可能是單純喜歡這些精巧的作品。 于是愈史郎在失去了作為她助手的工作后, 也開始嘗試這項藝術(shù),不知不覺間,他畫的內(nèi)容全都變成了珠世小姐。 一次又一次, 將自己心中的思念寄托在筆端。 珠世沒有留下什么東西,除了被整理好的醫(yī)學(xué)筆記之外, 只有一封留給愈史郎的信, 表達(dá)了對他的深重感謝,讓他照顧好自己等。除此之外, 連如何安排后事都沒有說,于是愈史郎在鬼殺隊士們的墓地附近為她立了塊碑,里面埋葬著珠世小姐生前最喜歡的一套和服, 以及最喜歡的一幅畫。 這衣冠冢的建立與其說是為了珠世,不如說是為了愈史郎自己, 或許墓地從來都是為生者而建吧,因為需要一個可以去祭奠的地方,否則這哀思無從安放。 還記得那是百年前的某日,在天黑了之后,他動身前往墓園,特地錯開了其他前來祭拜的人, 踏入其中。 然后一邊祈禱著曾身為鬼的珠世小姐能夠被天神所原諒,一邊默不作聲地放下一束花,就如同過去數(shù)年一樣。 但就在這次,他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力量殘留在附近。 那感覺很像血鬼術(shù),但怎么可能呢?鬼舞辻無慘死后所有他制造的鬼都煙消云散,除了自己和茶茶丸兩個特例,所以那力量絕非來自于鬼,而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憑借著身為鬼的敏銳感官,愈史郎一路跟著那種力量從后門離開了墓園,然后走進了月色下的深林,就在那里,他看到了兩個人。 一個撐著油紙傘的男人,和一個漆黑的仿佛影子一樣的孩子。 月亮被烏云遮住了,只能依稀看見那孩子留著娃娃頭,穿著粗糙的衣服,臉部則完全看不清,不知是因為光線的緣故,還是那里原本就只有一片漆黑。 作為人柱的人選,再好不過。男人不緊不慢地說道,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剩下幾個,但等他們轉(zhuǎn)世后,依舊可以成為良好的素材。 在接近他們之前,愈史郎就已經(jīng)在額頭上貼了能夠隱藏身形的符咒,并且藏身于一片灌木之后,但那孩子還是轉(zhuǎn)過頭來,大概是看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哥哥?或者應(yīng)該叫叔叔嗎?那聲音聽不出男女,天真中帶著一點責(zé)怪你在這里做什么? 愈史郎沒有出聲,但那孩子卻繼續(xù)道:偷偷跟著別人是很不好的行為吧?來,不要藏了,從那里出來吧,出來我就原諒你。 這時,旁邊那個撐著傘的男人也轉(zhuǎn)過頭來,他看上去約莫四五十歲年紀(jì),鼻子下方留有時下流行的衛(wèi)生胡,面色嚴(yán)肅,額頭上還有一排縫合線。 在看到那個男人的臉的瞬間,愈史郎涌起一陣惡寒。 錯不了。 這個家伙并非人類,當(dāng)然也不是鬼,而是更加惡劣的什么東西。 繼續(xù)隱藏自己已經(jīng)沒有意義,他揭下隱身的符咒,警惕地來到兩人面前。 是鬼嗎?沒想到還有存活的個例,但是看上去相當(dāng)?shù)娜醢 D觊L的男人摸了摸下巴,那眼神仿佛在看著一樣物品,應(yīng)該用不著吧?你說呢? 你們到那片墓地里做什么? 你在生氣嗎?鬼叔叔?黑色的孩子歪了歪頭,然后雙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 「用這樣的聲音,你還會生氣嗎?」 再聽見那句話的瞬間,愈史郎原本偽裝成人類的雙瞳驟然豎了起來,他怔怔地立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那是 那是,珠世小姐的聲音? 他們對珠世小姐做了什么? 不,為什么他們會知道 最初的茫然過后,是翻涌到腦中的滔天怒意。 如果我沒猜錯,你聽見了所愛之人的聲音吧?那孩子說話時再次回到了之前聽不出男女的聲音,地獄最能反映人心恐懼的角落,而你最害怕的事情,也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愈史郎的喉嚨里已經(jīng)泛起血腥味,但即便如此,在聽到最后那句威脅時,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告訴你的話,你能陪我玩嗎? 我姑且提醒一句。男人制止道,我們得趕緊去準(zhǔn)備儀式,不要忘記正事。 那是,想要阻止我的意思?孩子依舊用著天真的語氣。 不,只是不想浪費你的時間。 嗯說得也對。 隨后,撐著傘的男人轉(zhuǎn)頭看向愈史郎:那么我們就先告辭了,哦對,我的名字是加茂憲倫。 為什么告訴我? 因為不出意外的話,你也能看見成果。那張僵尸一般死氣沉沉的面容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將你熟悉的人們做成人柱,開啟深淵之門的那天,還請多期待一下。 話音剛落,愈史郎就感覺腦后一痛,某種他看不見也感受不到的力量狠狠地來了一擊,將他直接打昏過去。 視野恍惚間,看見那名為加茂憲倫的男人從袖中拿出了一個被砍成兩截的古舊笛子。 這可是好東西,完全能夠作為儀式的中心,快點過去吧。 那這只鬼呢?黑色的孩子問。 他若是能在太陽出現(xiàn)之前醒過來逃走,那我對他的未來也算有點期待 隨后,愈史郎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 幸存者們的幸福是來之不易的。 就算是明面上嫌棄著人類,離群索居的愈史郎,也時刻將這句話銘記在心。 所以之后的百年時間里,他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就連經(jīng)常來往的產(chǎn)屋敷輝利哉都沒有。只是自己私下默默調(diào)查,花了很久,調(diào)查到了咒術(shù)界的存在,又花了很久,硬是以鬼之身鍛煉出了對咒術(shù)最基本的感知能力,并且將自己的血鬼術(shù)與咒力完成了最基本的融合。 而且就在不久前,找到了制勝的關(guān)鍵。 回到現(xiàn)在,在動蕩的地獄之車內(nèi),愈史郎開始往車頭的方向前進。 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結(jié)束在這里,哪怕是為了此時不知有沒有輪回轉(zhuǎn)世的珠世小姐,哪怕是為了那些鬼殺隊士們的亡靈。 很快,第二枚楔子在第一車廂的天花板角落里被發(fā)現(xiàn)了,愈史郎輕松地將其拔除,然后轉(zhuǎn)而調(diào)查起其他。 如果說拔除第一枚楔子之后車廂開始變得生銹而破敗,那第二枚被拔除之后,更多的便是常識難以理解的異變。 香奈惠跟著茶茶丸的視角走在地獄之車?yán)?,她看見車頂上方的拉環(huán)扶手變成了一只只人手,車廂壁出現(xiàn)了破洞,從外面?zhèn)鱽砹讼はに魉鞯脑幃惵曧?,令人心生恐懼?/br> 她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普通而幸福的家庭中,雖然在民俗學(xué)社團中,從年紀(jì)輕輕就加入了民俗學(xué)研究所的織部泰長那里,學(xué)到了一些有關(guān)那個世界的知識,但本質(zhì)上還是個常識人。 所以現(xiàn)在就很奇怪了。 香奈惠一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發(fā)現(xiàn)那里除了稍稍加速之外,居然沒有其他的反應(yīng)。 這些恐怖的景象,就好像不是第一次接觸了一樣。 為什么我會這樣感覺? 還沒有想明白,她突然看見車外有什么東西順著窗戶的破洞鉆了進來,那是一個小孩模樣的灰色人形,張大了滿是利齒的嘴,雙目通紅,腦袋倒轉(zhuǎn)著向茶茶丸的方向爬了過來。 糟了。 香奈惠緊張起來,示意茶茶丸先回到愈史郎身邊,貓咪很是聽話地靈巧穿行于破敗的車廂,從第三車廂一路奔向車頭的方向。 而就在路過中途的時候,它看見了披著白色披風(fēng)的單馬尾女子,正專注地站在墻上某個被層層符咒封起來的,原本應(yīng)該放著應(yīng)急工具的箱子前,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茶茶丸回頭看了一眼,那無聲無息的惡靈緊追不舍,動作就像某種善于彈跳的蜘蛛般靈敏。 得提醒她。 香奈惠心里著了慌,情急之下她停下與茶茶丸的視野共享,抬頭看向窗外,只見并行列車的外側(cè)已經(jīng)趴了不少惡靈,而就在自己對面,正好能看見那個女子的身影。 好眼熟。 難道我認(rèn)識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