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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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流不過三言兩語,便草草散場,任誰都沒露出哪怕一絲兒絲兒不對勁的眼神。 她們不是認識彼此嗎? 亦秋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沉思。 幽硯站在桌邊,將餐盒中的菜一盤一盤端了出來。 末了,她低眉看了亦秋一眼,淡淡說道:你倒挺會偷懶,就這么幾盤菜,還要找個人幫忙。 我 誒,過分了啊! 話真不能這么說啊,我這不是勤勤懇懇為你把趣味的源泉之一給帶回來了嗎? 你是沒認出來? 就算沒認出來,也不能怪我偷懶??! 第39章 有那么一瞬間,亦秋真的很想沖著幽硯大聲喊上幾句。 鳥女人你眼睛是不是壞掉了! 剛才那個女人是句芒啊,是扶桑的守護者,木神句芒??! 我把這么有趣的人都給你帶回來了,你就一點也不驚喜,一點也不意外嗎! 不過,有些話想歸想,說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 畢竟她只是一只小羊駝啊,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羊駝,又怎么可能會知道什么是扶桑,什么是句芒呢? 所以到頭來,她還是得直面自己偷懶的小小罪責。 我我拿不動嘛!小羊駝委屈極了,為自己辯解之時,恨不能從那一雙圓溜溜的豆豆眼里擠出幾滴眼淚,我又不是人,我又沒有手,你點了那么多菜,要兩個餐盒才能裝得下,我總不能把它們叼回來??! 拴在身上背回來,會很重嗎?幽硯淺笑著問道。 可是,可是亦秋支支吾吾半天,忽然想起了什么,仰著腦袋理直氣壯道,是那個人主動要幫我拿的,我又不能說話,我要怎么拒絕她嘛! 她說著,又連忙趴在了幽硯的腳邊,光速賣起了慘:我昨天才走了一晚上的山路,真的好累?。〗裉煸缟掀饋?,我這腿啊,它們是又酸、又疼、又發(fā)軟,加上我肚子餓了,真的沒什么力氣啊 你想啊,我要是在回來的半道上累趴下了,你不也得挨餓嗎? 幽硯聞言,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而后將空了的餐盒往旁側一推,于桌邊輕輕坐下,拿起碗筷,夾起一塊色澤紅亮的紅燒rou,似笑非笑地看了亦秋兩眼,淡淡問道:那女子什么身份? 亦秋望著紅燒rou,止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但我聽見有人叫她六師姐。 沒了?幽硯追問道。 沒了小羊駝站起身來,將毛茸茸的腦袋擱在了桌面上,一雙眼可憐巴巴地望著幽硯。 哦幽硯說著,將那紅燒rou送進了自己嘴里。 亦秋又一次吞咽了一下,小小的眼里,寫滿了大大的期待。 以往吃飯,幽硯都是自己吃一口,便會喂上亦秋一口。 然而今日,幽硯竟在吃下那塊rou后,直接閉上了雙眼,以一種能夠急死羊駝的速度,慢吞吞地閉嘴嚼了半天,這才將其咽了下去,睜眼又一次動了筷子。 亦秋兩眼一亮,卻見幽硯夾起一片青菜,又一次送進了自己嘴里,開始了那能夠急死羊駝的新一輪咀嚼。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鳥女人存心氣她呢。 小羊駝哪里受得了這委屈? 她咬了咬牙,伸長脖子,打算直接用嘴去夠盤里的菜哪怕糊得滿臉都是,她也要吃飯! 可下一秒,幽硯用筷子的末端抵住了她的嘴。 亦秋打鼻尖發(fā)出了一聲悶哼,腦袋往后微微一縮,抬眼望向幽硯,小聲嘟囔道:我餓了 那女子什么身份?幽硯又一次淡淡問道。 亦秋這下算是反應過來了,幽硯在試探她,試探她是否有所隱瞞。 她確實有所隱瞞,可這心底的實話也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身為一只羊駝,一只普通的羊駝,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只能知道這么點訊息。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在短暫沉默后,委屈巴巴地做出了與先前一模一樣的回答:我只聽見有人叫她六師姐 這一次,幽硯若有所思地凝視了小羊駝幾秒,而后彎眉笑道: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往后離她遠點。 亦秋聽了,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起來。 你個鳥女人,自己都是個大壞蛋,還說別人不像好人呢! 在你這女魔頭的眼里,難不成還有哪個神仙能是個好人嗎? 不過有些話想歸想,說是萬萬不可能說出來的。 一只聰明的羊駝,自然要學會審時度勢,比如現(xiàn)在,幽硯說什么,那就必須是什么。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這種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去考慮對錯,直接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以此表明自己的忠心就完事兒了。 果不其然,這頭還沒點幾下呢,幽硯便已在她的無腦迎合下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終于讓她吃著了這頓午飯。 吃飽喝足后,亦秋趴在桌邊伸了會兒懶腰,而后便陷入了一陣沉思。 幽硯應該是認出句芒了,否則也不該是剛才那種反應。 不管怎樣,如果初期主線所需人物都齊了,想來過不了多久,這主線便要正式開始了。 亦秋不禁低頭看了一眼脖子上的香囊,而后又扭頭望向了此刻正在案桌前玩弄筆墨的幽硯,一時多少有些心情復雜。 我真能改變她嗎?她于心底輕聲問著。 沒有人給予她答案,就連那個廢話超多的廢物系統(tǒng)都在這一刻沉默了起來。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世上哪有熟讀原文的穿書者,奈何不了區(qū)區(qū)一個反派的道理? 從現(xiàn)在開始,她便每天都寸步不離地跟著幽硯,從旁靜觀其變,見招拆招。 她就不信了,這鳥女人能在她眼皮底下成功洗腦那個小豬蹄子。 下定決心的那一刻,小羊駝十分艱難地握了握自己那對僵硬的前蹄,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滿都是兩個字堅定。 只不過,那時的亦秋,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而當她意識到哪里不太對勁時,時間已然過去了大半個月。 此時此刻的仙麓門,正如小說里寫的那樣,正在籌備那四年一度的試煉大會,門中弟子個個躍躍欲試,山間走一遭,隨處可見切磋之人,好生熱鬧。 只不過,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幽硯沒有任何關系。 大半個月都過去了,這位本該每日每夜都在積極為男主洗腦的大反派,近來竟是毫無動靜,活像一個蹭吃蹭喝等待看戲的大閑人。 眼瞅著試煉大會的報名時間就快要截止了,結果小說里苦口婆心勸說男主前去報名的那個反派,直到此刻都還在消極罷工,半點動起來的跡象都沒有。 試問反派不去忽悠小豬蹄子,小豬蹄子怎么會參加試煉大會? 小豬蹄子不去參加試煉大會,怎么獲取下山歷練的名額? 小豬蹄子都不下山歷練了,那原文后面的主線劇情又該如何進行? 亦秋記得,系統(tǒng)曾經(jīng)說過,主角「下山歷練,親人慘死」是一個不可避免的劇情節(jié)點。 如果這個劇情無法順利進行,那么系統(tǒng)就會抹殺她的存在。 亦秋心里急啊,特別特別急! 她想過千種萬種難以處理的情況,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主線劇情竟會因為反派的無作為而死死地卡在了原地。 這段日子里,為了讓幽硯動起來,她從旁言語暗示了無數(shù)次,卻始終沒有結果。 她開始懷念小說里那個茶里茶氣的白見幽了。 她好久沒有聽見這個鳥女人用三千歲少女的聲音對著小豬蹄子喊「洛大哥」了。 她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那就是原文里「羽遙jiejie」這個惡心心的稱呼至今沒有出現(xiàn)過哪怕一次。 為什么 為什么一切都和小說里寫的完全不一樣? 系統(tǒng) 【在呢?!?/br> 如果洛溟淵不去報名試煉大會,我真的會死翹翹嗎? 【「下山歷練,親人慘死」是不可避免的劇情節(jié)點,若主線劇情無法順利進行,將抹殺宿主存在?!?/br> 得,又是這句話。 總之就是得讓那個小豬蹄子獲得下山歷練的名額唄。 我現(xiàn)在很好奇,如果主線劇情無法避免,那我要怎么改變結局? 亦秋說著,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嚴肅質疑道,這太矛盾了!它根本就是個悖論吧? 【并非所有主線劇情都屬于不可避免的劇情節(jié)點?!?/br> 意思就是說,甭管其他主線劇情扭曲成啥樣,只要成功經(jīng)歷這個節(jié)點,就能算我過關,是吧? 【是這樣的呢?!?/br> 亦秋不禁陷入了一陣沉思。 如果說,除去不可避免的節(jié)點,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那么這劇情由誰去推動,似乎都沒什么差別嘛。 亦秋這般想著,不由得眼前一亮。 短暫沉思后,小羊駝扭頭朝側方看了一眼,見幽硯正于床上小憩,便悄咪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邁著小偷似的步伐,小心翼翼走到門口,伸出一只蹄子,輕輕刨了一下閉攏的房門。 很快,房門被刨開了一條縫隙,隨著「吱呀」一聲輕響,一縷天光順著那被扒開的門縫傾瀉而入。 這逃獄般的感覺,讓亦秋加速了心跳,她前腿剛剛邁出房間,嘴角笑意還未來得及揚起,右邊的后腿兒便被什么東西纏了起來。 去哪兒?幽硯的聲音,自身后輕飄飄地傳了過來。 做賊心虛的羊駝猛然僵在了原地。 她低下頭來,看了一眼緊緊纏在自己后腿兒上的吹雪,沉默片刻,緩緩地將邁出屋子的那條前腿兒縮了回來。 小羊駝低垂著腦袋惶恐了片刻,忽而抬腿一腳踹開了房門,回身對幽硯報以燦爛一笑:主人你看,今天天氣不錯??! 幽硯淺笑著將手中長鞭寸寸回拉,被纏住后腿的亦秋便像個拖把似的,一點一點被拽回了幽硯身側。 她哭喪著臉望向眼前似笑非笑的主人,一時間連屁都不敢放上一個。 短暫對視后,幽硯笑著問道:鬼鬼祟祟的,想去哪兒??? 我,我 嗯? 我小羊駝噎了半天,話音陡然一轉,變成了微微顫抖的曲調,要到看得最遠的地方和你手舞足蹈聊夢想 下一秒,幽硯眼底不由閃過了一絲詫異。 第40章 沉默,短暫沉默間,尷尬的氣息籠罩了整個房間。 亦秋知道,別說是讀心術仿佛十級的幽硯了,此時此刻坐在她面前的但凡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她心里有鬼。 但她實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足以為剛才那一系列鬼鬼祟祟的行為做任何的狡辯了。 天知道她多么希望幽硯能發(fā)發(fā)善心,稍微行行好,對她高抬一下貴手,給她個機會讓她萌混過關。 然而事實卻是絕無可能。 那一刻,幽硯靜靜凝視著亦秋,嘴角微微上揚,眸光意味不明。 亦秋怯怯回望著她,一雙想要閃躲卻不敢閃躲的眸子里,滿滿寫著忐忑。 數(shù)秒后,幽硯眼底泛起一絲笑意,右手在小羊駝的腦袋上輕輕揉了兩下,悠悠地問了一句:你覺得自己很幽默? 我錯了!亦秋瞬間跪趴在地,我,我錯我錯在,不該裝傻充愣,不該答非所問! 動作之熟練,姿勢之標準,一看就是一個老道歉王了。 幽硯彎眉審視了亦秋數(shù)秒,啟唇問道:為何不接著唱? 亦秋: 挺好聽的,再來兩句。幽硯淡淡說著,語氣雖是沒有什么波瀾,眸子里卻布滿了笑意。 亦秋垂下雙眼,小聲道:忘,忘詞了 那就哼哼。幽硯閉目道,繼續(xù)唱 亦秋緊擰著眉心,一臉憂傷地自鼻尖擠出了奶狗哭泣般的嚶嚶之聲,聲音綿長不斷,持續(xù)數(shù)秒后開始微微顫抖,乍一聽,仿佛屋子里多了一只嗡個不停的蒼蠅。 幽硯眉心蹙了蹙:你們羊駝都這么唱歌的? 亦秋連忙收了聲音,小脖子往后一縮,一雙眼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幽硯,似想看出這位魔尊大人此時此刻心情究竟如何。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切兜兜轉轉,她又迎來了自己最不想回答的那個問題。 你剛才,打算去哪兒? 亦秋于心底哀嘆了一聲,終于是認了命,知道自己今兒是如何都躲不掉了。 她縮了縮身子,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仰起頭來,小聲道:最近仙麓門不是有個什么,什么四年一次的弟子試煉大會嗎? 嗯幽硯淡淡應著,稍稍于床上換了個坐姿,沒什么多余的反應。 這試煉大會四年一次,仙麓門中十六歲以上的弟子都可以報名參與,通過抽簽分組,一對一進行點到為止的切磋主人不覺得這很熱鬧嗎? 亦秋說著,見幽硯沒有打斷,便把話繼續(xù)講了下去,姓洛那小子,還沒報名呢。 哦?幽硯眼眸低垂向床下趴著的亦秋,眸光中多了幾分別樣的興致。 亦秋見了,心知有戲,連忙說道:主人,你不是討厭那小子嗎?我們干脆推他一把,他那么弱不禁風,到時被人三兩招打趴下了,一定特別丟人!想想都覺得有趣,主人你說呢? 幽硯聞言,低眉淺笑,深邃的瞳孔不由得泛起些許波光。 亦秋見幽硯半天沒有說話,不禁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主人,你怎么看? 幽硯想了想,道:你很討厭他? 亦秋歪著頭眨巴了一下眼睛,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乖巧道:主人討厭他,我就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