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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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濯似笑非笑,視線劃過床榻,不答反問道:“你我既已結(jié)為夫妻,你說我睡哪里?” 時纓怔了怔,面色瞬間變得緋紅。 按說她鳩占鵲巢,斷無道理反客為主趕他走人,可是…… 她能申請自己換一間屋嗎? 慕濯望著她驀然睜大的雙眼和一本正經(jīng)沉思的表情,心下一樂,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與你開玩笑的,我去偏房。你也不必擔心傳出閑言碎語,沒我的命令,誰都進不來這間院子,我那些屬下根本不懂高門大戶的彎彎繞繞,只會當你我已經(jīng)……” 他顧及她的臉面,沒有明說,時纓卻了然。 雖然沒有婚禮,但她住進蘇家大宅,在外人眼中就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 若是尋常人家,“大婚”頭一天就分房,新婦定會被人輕視,好在此地不同于別處,她完全無需心存顧忌。 盡管兩人只是打著婚姻的幌子共同謀事,可穩(wěn)妥起見,對外還須得隱瞞真相。 道理是沒錯,然而被他那么一提,她面上guntang,巴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尤其是夢中的某些畫面不合時宜地躍入腦海,她無地自容,隨口敷衍幾句,直到他含笑離開,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不多時,青榆和丹桂走進來,往時纓旁邊一坐,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 “娘娘,奴婢本來還怕這樁婚事讓您受委屈,但……岐王殿下可真是個好人,他在這守了你一下午,讓我們兩個去東市,還說相中什么盡管買,不只是您的衣物,我們自己需要也不必客氣?!?/br> “我記得以前娘娘生病的時候,衛(wèi)王從沒主動來看一眼,沒有對比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嘛,我確定他配不上娘娘,還好娘娘最終沒有嫁給他,否則進了宮,才算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時纓:“……” 雖然她不想再聽到“三娘子”這個稱呼,但誰叫她們無師自通喊“娘娘”的? “岐王殿下要帶您去靈州,跟奴婢們說如果懼怕山高路遠,不愿隨行,他會看在我們忠心耿耿待您的份上,給予一筆錢財,讓奴婢們余生衣食無憂?!?/br> “奴婢和青榆姐怎會離開娘娘?我們說好了,要伺候您一輩子!” 時纓笑了笑:“等著吧,到了靈州,我便物色一下有沒有未成婚的漂亮小郎君,把你們兩個都嫁出去。” 見兩人滿臉通紅,異口同聲地拒絕,她終于找到幾分“大仇得報”的快樂。 青榆岔開話題:“岐王殿下親自瞧過我們?yōu)槟暨x的首飾和衣物,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不大喜歡紅色,看到那條裙子的時候臉色都變了?!?/br> “但他也沒讓我們把那裙子扔出去,只說我們眼光不差,東西都很襯您?!钡す鹦Φ?,“奴婢們哪敢居功?分明是娘娘天生貌美,穿什么都賞心悅目?!?/br> 紅色? 時纓有些意外,但未及多想,二婢便要去為她準備晚膳,打斷了她的思緒。 兩人仿佛心照不宣,誰都沒有談論安國公府的事。 時纓也仿佛重新活過一遭,此前種種恍如隔世,她就這么輕描淡寫地放下了。 她躺了半日,想活動活動筋骨,便起身落地。 褲腿瞬間蓋過了腳背,她略作猶豫,面紅耳赤地卷了幾層,終究沒有更換。 沒由來地,她覺得這身衣服格外暖和,讓她心里也隨之變得安寧。 她環(huán)顧四周,屋內(nèi)陳設簡單,除了必備的物品外,沒有任何多余的擺件,想來應是當年蘇家被抄,什么都未曾留下,這些都是慕濯回京之后自行添置。 走到窗邊,就見院內(nèi)池水干涸、雜草叢生,檐角的銅鈴已是銹跡斑斑。 時纓:“……” 岐王殿下是不拘小節(jié),但……這也太不講究了。 她覺得自己得做點什么。 雖說她只是個冒牌岐王妃,可在其位謀其政,她頂著主母的名號,總不能終日混吃等死。 她沉吟片刻,突然有了主意。 待青榆和丹桂回來后,時纓招呼兩人走近:“明日我和皎皎去見彎彎,你們再跑一趟東市,幫我買些東西。切記捂嚴實些,別讓旁人、包括岐王殿下看到?!?/br> 她說完,丹桂面露驚訝:“娘娘怎么需要這些?難不成您想……可是,您以前從未做過這種活計,還是讓奴婢和青榆姐……” “你怎知娘娘不會?”青榆神秘兮兮道,“在杭州的時候,林夫人都夸娘娘有本事?!?/br> 時纓一笑,想到舅母的面容,心中也頗為感慨。 “對了,”她補充道,“順便幫我挑一根月杖,上回在英國公府,我還沒和岐王殿下分出高下,這次無人打擾,我必須跟他一決勝負?!?/br> 第41章 下次動手的時候能不能提…… 翌日, 時纓一早醒來,想起已經(jīng)離開安國公府,無需再去向父母請安, 便不緊不慢地下榻,由青榆和丹桂服侍著洗漱更衣。 丹桂呵欠連天,青榆也難得面露困乏, 時纓見狀,打趣道:“看來昨晚又有人秉燭夜談了?!?/br> 青榆橫了丹桂一眼:“還不是她聽娘娘提及月杖,非要纏著奴婢講您以前的舊事,不說完就不叫奴婢睡覺?!?/br> 丹桂赧然道:“奴婢好奇嘛, 在安國公府的時候生怕隔墻有耳,問都不敢問。青榆姐就別笑話我了,你一聽浴佛節(jié)那天娘娘和岐王殿下在黃渠邊見過,不也是精神抖擻, 非要我說清楚?” 青榆無言以對, 輕咳一聲, 動作麻利地為時纓盤好發(fā)髻。 二婢知曉岐王昨夜睡在隔壁偏房,倒是沒有起疑, 反而覺得他是顧及時纓的感受,念在她剛剛經(jīng)歷人生劇變, 需要時間冷靜,才沒有急色地想要與她共居一室。 況且她們昨天打聽過, 岐王身邊干干凈凈, 不存在任何亂七八糟的姬妾、通房和外室,偌大的宅邸,只膳房那邊有一些粗使仆婦和婢女。 較之表面光明磊落、背地里四處拈花惹草的衛(wèi)王,實屬天壤之別。 當即放下心來, 愈發(fā)對他心生好感。 不多時,兩人完工。 時纓望向鏡中的自己,梳著新婚婦人的發(fā)式,應她的要求,妝容并未刻意往華貴和成熟的方向靠,只輕勻淡掃,清新而明麗,不至于顯得故作姿態(tài),卻也沒有半分漫不經(jīng)心。 因事出突然,她匆匆忙忙地“嫁來”,王妃的禮服尚且不知在何處,但卻正合她意。 這次隨慕濯入京的想必都是他的心腹,她不需要在他們面前拿腔拿調(diào)、用權(quán)勢壓人,而是要讓他們打心底里接受自己。 于是她挑挑揀揀,找了一件茜紅色為主、繡蔓草紋的裙子,也算不失“新婚”的喜慶。 收拾妥當,她推門而出,剛好與慕濯迎面相遇。 他抬著一只手,似乎正要叩門,見她這副齊整的模樣,略顯意外道:“怎么起得這么早?” “昨日睡太多,更何況,”時纓笑了笑,“走馬上任第一天就遲到,豈非玩忽職守?” 她捕捉到他神情間一閃而過的凝滯,想到青榆說他不喜紅色,但莫名地,她直覺他的樣子不像是反感這種顏色,卻如同……害怕什么一般。 然而未等她開口,就聽他道:“我陪你去堂屋,待他們拜見過你,再進宮告知陛下一聲。之后會有人帶你出府,與你的兩位阿妹碰面。” 得知她對彎彎的態(tài)度,他便沒有再稱呼“外宅婦”,時纓暗自驚訝于他的細心,笑道:“陛下此時想必正焦頭爛額,殿下還是盡快入宮面圣,與他說明情況。不必陪我,我自己應付得來?!?/br> 慕濯遲疑:“你確定?” “你忘了我是誰的外甥女?”時纓胸有成竹道,“我舅父雖不及殿下統(tǒng)御十萬大軍,但也是鎮(zhèn)守一方的名將,我兒時曾隨他出入軍營,對此并非一無所知?!?/br> 晨曦下,她發(fā)髻高束,露出凝脂般的一截脖頸,儼然已是新婦的模樣。 但她眉梢眼角的笑容卻靈動而明媚,不同于慣有的冷靜淡然,讓他想起在英國公府擊鞠的時候,她恣意縱馬馳騁,也是這般神情。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盡可能無視了那身衣裙,點點頭:“那好,我先走一步?!?/br> “我送殿下出門?!睍r纓吸取夢里的教訓,知道自己要想人心盡收,絕不能與他“相敬如冰”,加之他三番五次救她于水火,她由衷感激,于情于理都該有所表示。 她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視線垂落之際,不經(jīng)意掃過他蹀躞帶勾勒的腰線,頓時觸電般挪開,若無其事地朝前走去。 衛(wèi)王平常都是寬袍大袖,她幾乎從未見過他作此打扮,而換做旁的年輕郎君,她出于禮節(jié),也不會往人家身上亂瞄,如今面對他,盡管在夢中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次,甚至……她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心慌意亂,不知是出于何故。 定是夢境作祟。 她如是想著,平復呼吸,與他并肩拾級而下。 來到前院,將士們已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了一排,行禮畢,時纓正待感嘆他們紀律嚴明,就聽一個調(diào)侃的聲音從中傳出:“屬下還以為要在這站到午時了,大清早就叫王妃娘娘起來,殿下可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慕濯下意識看向時纓,唯恐她未曾聽過如此露骨的言辭、心生不快,誰知她雖面色嫣然,表情卻無半分不悅,反而微笑回敬道:“正因殿下憐香惜玉,我才能這么早起來,至于閣下,若想在這站到午時,我倒是可以成全您的愿望。待會兒大家隨我進屋,閣下就繼續(xù)在院里曬太陽吧?!?/br> 眾人猝不及防聽聞此言,驚訝地瞪大眼睛,旋即爆發(fā)出一陣哄笑,原本想踹那人一腳、提醒他謹言慎行的,也轉(zhuǎn)而同情地拍著他的肩膀,讓他趕快認錯求饒。 他們已經(jīng)聽說,岐王殿下相中衛(wèi)王的未婚妻,剛設法從皇帝那里得到賜婚圣旨,就迫不及待將人接來了,甚至都沒有舉辦婚禮。 雖然他們都是岐王最忠實的臣屬,不欲干涉他的私事,但打心底里,總覺得這位時娘子是個棘手的角色,京城的千金閨秀,將名節(jié)看得比天大,她被毀了姻緣,定會對岐王滿腔怨恨。 誰知她神色淡定,一顰一笑間沒有分毫凄苦與哀憐,容顏似瓊花堆雪,金簪紅裙耀目,與一襲玄衣的岐王攜手而立,猶如一雙天造地設的璧人。 ……天曉得發(fā)生了什么。 這跟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不過既然殿下喜歡,新王妃也沒有給他以及他們甩臉子,他們很快說服自己,接受了這位女主人。 可能是她本來就不喜歡衛(wèi)王吧,也對,高門大戶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單論外表,衛(wèi)王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病鬼樣,連岐王殿下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過。 又或者……他們殿下昨夜大顯神威,身體力行地博得了時娘子的芳心。 時纓自然不知他們在想什么,見他們個個畢恭畢敬,得意地對慕濯一笑。 她本就是偏明艷的長相,平日里清冷端莊慣了,鮮少露出如此張揚的神情,而今掙脫束縛,愈發(fā)光華照人,令他不舍得移開視線。 他忍不住拉過她的手,迫使她上前半步,將她擁入懷中。 少女的身體柔軟又溫暖,纖腰細得不盈一握,發(fā)間香氣縈繞,無言地昭示著她的真實存在。 而非虛無縹緲的幻覺。 他聽到將士們起哄的聲音,在她緩緩變紅的耳尖輕聲道:“我走了?!?/br> 旋即,他放開她,徑直離去。 只怕再多抱她一會兒,就舍不得與她分開了。 時纓心跳急促,強作鎮(zhèn)定地吩咐眾人進堂屋里敘話。 這登徒子,下次動手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句? 她沒有發(fā)覺自己悄然揚起的嘴角,被青榆和丹桂盡收眼底。 兩人相視一笑,跟在她身后步入屋內(nèi)。 時纓在主位落座,與眾人逐一交談。 府中除了慕濯從靈州帶來的仆從,其余皆是他麾下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