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迦勒底負責人、綠茶O她變質(zhì)了(GL)、掙7億和第二春[重生]、蝕骨暖婚,總裁寵妻100天、特別的我們[娛樂圈]、入禽太深(nph 高干)、洪荒明月、師尊你離我遠點、我只想自力更生、念君度相思
如今岐王看似囂張狂妄,但有皇帝和衛(wèi)王坐鎮(zhèn)京中,他就像秋后的螞蚱,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孟大郎勾了勾嘴角,旋即斂去得意之色,請示地望向衛(wèi)王。 鬼知道那兩人會不會在此行些傷風(fēng)敗俗之事,他們還是盡快離去為妙。 衛(wèi)王卻像是被定在地上,對他的擠眉弄眼熟視無睹。 那頭,慕濯的聲音緊隨而至:“你是岐王妃,在眾目睽睽之下獻藝,實在有失身份。堂叔想看跳舞,我們尋些舞姬,待他壽辰之日為他送來便是,何須你紆尊降貴、委屈自己討人歡心?” “我不委屈,我是當真喜愛跳舞,殿下若不信,等我回府之后跳給你一個人看。你還記得千秋節(jié)那位北夏的玉清公主嗎?我要穿和她一樣的衣服,跳同樣的舞,我保準比她跳得好?!?/br> “……聽你的?!?/br> 兩人的對話聲漸弱,衛(wèi)王的臉色已陰沉得能擠出水來。 衣袖下,他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沖過去—— 沖過去做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時纓還會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會喝酒,會撒嬌,會跳舞,還要穿和玉清公主同樣的舞裙。 他記憶深刻,千秋節(jié)當天,玉清公主的打扮妖艷魅惑,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直叫人看得口干舌燥、渾身冒火。 時纓要穿成那樣。 還說給岐王一個人觀賞。 衛(wèi)王氣得七竅生煙,想到兩人或許已有夫妻之實,時纓一/絲/不/掛地在岐王身下承歡,嬌聲軟語、媚態(tài)橫生,是他從未見過、也再無緣得見的美妙景致,一時竟嫉妒得發(fā)狂。 他大步流星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管他們要做什么茍且之舉,他偏就不讓他們?nèi)缭福?/br> 孟大郎倒吸口涼氣,顧不得尊卑,急急拉住他的衣袖,撥浪鼓似的搖頭。 衛(wèi)王卻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氣,一把甩開他,腳下生風(fēng),頃刻間便走了過去。 一道回廊之隔。 慕濯的反應(yīng)極快,覺察到不對的時候,立刻附在時纓耳邊道:“他們來了。” 時纓一怔,全然不知衛(wèi)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她計劃的第一步,原是狀似不經(jīng)意地給他和孟大郎透露榮昌王喜歡舞樂,引得他們上鉤。 孟大郎是個附庸風(fēng)雅之人,表面愛好收集古琴曲譜,豢養(yǎng)了不少樂師舞姬,三天兩頭邀請狐朋狗友到府中欣賞藝術(shù),但背地里與衛(wèi)王臭味相投,是秦樓楚館的常客。 兩人正發(fā)愁如何討好榮昌王,得知此事,必然會趁機拿出絕活,讓榮昌王眼前一亮。 她一直待在榮昌王身邊,深受他喜歡,如今又醉得不輕,她這么說,他們定不會懷疑是圈套。 但事情的發(fā)展超出她預(yù)料,衛(wèi)王沒有調(diào)頭回去,卻是氣勢洶洶地直奔而來。 倘若雙方照面,難免又要打招呼,就算她借機撒酒瘋,衛(wèi)王也未必會輕易放過慕濯。 言多必失,萬一不慎露出破綻,另想辦法又要耗費一番功夫。 她必須做些什么,好讓他們主動走人。 然而腳步聲越來越近,衛(wèi)王立馬就要轉(zhuǎn)過彎來,已經(jīng)容不得她細思。 說時遲那時快,時纓迅速地對慕濯使了一個萬分抱歉的眼色,旋即豁出去般,一把勾住他的脖頸,在他猝不及防彎腰靠近她的瞬間,踮起腳尖,以唇瓣貼上了他的嘴角。 第54章 沾染著一抹紅痕,是她的…… 那瞬間, 她感覺到他的身形微微一僵,旋即抬臂環(huán)過她的腰,一手墊在她的腦后, 將她抵在了廊柱上,用自己的后背對著衛(wèi)王。 這么一來,兩人的親吻雖只是蜻蜓點水, 但從衛(wèi)王的角度根本看不出端倪。 時纓心跳如擂,盡可能地忽視唇上溫熱柔軟的觸感,大氣都不敢喘,集中精神留意衛(wèi)王的動靜。 但愿他和孟大郎識相些, 本著“非禮勿視”的想法速速離去。 一眨眼,衛(wèi)王已繞過轉(zhuǎn)角。 饒是做足了心理準備,眼前的景象仍是讓他目瞪口呆。 此處沒有點燈,周遭漆黑幽暗, 月光傾瀉, 將緊密纏繞、難舍難分的人影勾勒出朦朧的輪廓。 時纓發(fā)間釵環(huán)反射出一線耀眼的金色, 劃破四下沉寂,她的裙擺迤邐在地, 猶如繁花盛開。 衛(wèi)王登時面紅耳赤,不知是因氣惱還是別的什么。 他寧肯是岐王按捺不住, 抱著時纓強行求歡,也無法接受時纓如此主動。 她的手臂勾著岐王的脖頸, 分明是迎合而非抗拒的姿態(tài), 一截凝脂般的手腕探出衣袖,金鐲閃耀,膚色瑩白,在黑暗中格外引人注目。 若非耳聞目睹, 他絕不會相信時纓還有另一副面孔。 他與她相識、訂婚九年,她永遠都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從未給予他任何暗示。他為了維持形象,只得恪守“發(fā)乎情止乎禮”的準則,別說摟摟抱抱,連她的手都沒碰過一次。 如今她嫁給岐王,竟與之前判若兩人,公然在這幕天席地之處親熱,簡直是…… 豈有此理! 衛(wèi)王深吸口氣,勉為其難地忍受著近在咫尺的刺眼場景,裝作若無其事道:“我聽見熟悉的聲音,便想過來打個招呼,豈料我出現(xiàn)得不是時候,擾了二位的好興致,真是抱歉。” 一旁的孟大郎尷尬地別開視線。 如果他說衛(wèi)王喝多了,岐王會聽他的解釋嗎? 時纓也沒想到衛(wèi)王會如此不要臉,看都看到了,還非要過來湊熱鬧。 以前她頂著衛(wèi)王未婚妻的身份,為免醉后失態(tài)丟人現(xiàn)眼,在宴席上都是淺嘗輒止或干脆用水蒙混過關(guān),久而久之,衛(wèi)王只當她反感飲酒,還說成婚之后要練一練她的酒量。 這次她怕衛(wèi)王起疑,想方設(shè)法讓自己變得與平日里截然不同,以便衛(wèi)王確信她已酩酊大醉。 鬧著要跳舞,一來是借機給他和孟大郎下套,二來就是為了證明她的反常。 與慕濯舉止親密,更是徹底顛覆了她曾經(jīng)留給那兩人的印象,定會讓他們堅信她醉得神志不清。 可是,衛(wèi)王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保持了半天踮腳站,一時疲憊松懈下來,身子歪斜,不由輕呼。 慕濯手臂施力,將她擁得更緊,借此承擔她的重量,讓她穩(wěn)穩(wěn)地立住。 兩人誰都未曾理會衛(wèi)王,再度呼吸糾纏。 雖然只是貼著唇,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但冷冽的酒香已隨著guntang的氣息侵入感官。 許是閉氣太久,時纓有些頭腦昏沉,朦朧間,卻清楚地感到另一具與自己迥然相異的身體,密不透風(fēng)地和她緊挨在一處,沿曲線漸次契合。 五月的夜晚,她背后沁出薄汗,又堅持了片刻,終于無以為繼,放開他,重新找回新鮮空氣。 若不然照這樣,衛(wèi)王還沒走,她就先命喪黃泉了。 她脫力般倚在慕濯肩頭,閉著眼睛,試圖平復(fù)紊亂的心跳和呼吸。 然后便聽到他的聲音,不同于往日的清冷,摻雜了幾分低沉與喑啞,漫不經(jīng)心道:“衛(wèi)王殿下才是好興致吧?不在宴席上坐著,反而四處閑逛,請問是否需要我教一教您‘非禮勿視’作何寫?” 衛(wèi)王恨得咬牙切齒,看到時纓如藤蔓般攀附在他懷中,愈發(fā)妒火中燒:“你不也……” 孟大郎輕咳一聲,他立時止住,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 還好懸崖勒馬。 這話說出來,豈不是暗示他們兩個也打算做些“非禮勿視”之事? “……”衛(wèi)王氣急敗壞,板著臉指責道,“岐王殿下,你貴為皇室血脈,怎能這般不知廉恥?阿鸞她不喜飲酒,你故意將她灌醉,帶到偏僻之地,究竟是何居心?你……” “衛(wèi)王殿下貴為皇室血脈,不照樣偷養(yǎng)外室、鬧得滿城風(fēng)雨嗎?”慕濯客氣回敬,“您有這閑工夫,不妨先去處理一下自己的私事,我和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要做什么,還輪不到您cao心?!?/br> 衛(wèi)王:“……” 這混賬,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而且他刻意強調(diào)“明媒正娶的妻子”,就像是在耀武揚威一般。 他正待出聲,卻聽時纓道:“殿下,這里好吵,我們走吧,我不喜歡這兩個人。他們是誰???我怎么沒有見過?” 衛(wèi)王:“……” 她是跟榮昌王那老糊涂走得太近,被他傳染了嗎? 可不知是否錯覺,她向來泠然悅耳的嗓音酥媚入骨,乘著夜風(fēng)飄至耳中,使他體內(nèi)驟然躥起一把火,燒得嗓子都有些發(fā)干。 她伸手環(huán)住岐王的腰身,腦袋埋在他胸口,橫看豎看都像是……半途被打斷的難耐。 衛(wèi)王已分不清自己是嫉妒還是別的,只覺那火焰愈烈,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 “前來赴宴的賓客而已,不必放在心上?!蹦藉吐暟参康?,復(fù)而抬眸看向衛(wèi)王,“內(nèi)子喜不喜歡飲酒不好說,但她不喜歡您卻是事實。我們先走一步,衛(wèi)王殿下,孟公子,失陪?!?/br> 頓了頓:“這附近沒什么人來,您二位自便。” 衛(wèi)王:“……” 孟大郎:“……” 你什么意思? 敢不敢解釋清楚? 慕濯無視了兩人異彩紛呈的臉色,打橫抱起時纓,在他們恨不得將他射成篩子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徒留衛(wèi)王和孟大郎面面相覷,又像是觸電般收回目光,各往旁邊邁了一步。 - 慕濯以時纓醉酒為由,請榮昌王府的婢女引路,來到一間空置的館舍。 婢女點亮燈燭,呈上醒酒湯,悄然退出門外。 時纓立刻停止演戲,欲蓋彌彰地端過瓷碗,借著喝湯掩飾掉不自然的表情。 慕濯似笑非笑道:“你又沒醉,喝這個做什么?” “我醉了?!睍r纓不假思索地爭辯,隨即破罐破摔地嘆出口氣,“方才一時情急,我別無辦法,只能出此下策,并沒有故意非禮你的意思。” 又百思不得其解道:“衛(wèi)王什么毛???半天不走,難不成真想跟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