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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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何必去掃她的興。 他默然離開。 或許她本就不屬于他,她向往天高地闊的自由,他強(qiáng)行將她困在身邊,反倒是害了她。 先是她,然后父親也要走,這座王府……終究會只剩他一人。 - 是夜。 慕濯處理完事務(wù),來到寢殿的時候,時纓和丹桂正在玩葉子牌。 這是他十歲離開京城之前的居處,彼時,衛(wèi)王和宣華公主都與母親住在一起,唯有他的母親稱病靜養(yǎng),打發(fā)他獨(dú)自出去住。 此后,除了晨昏定省,他與她見面的機(jī)會屈指可數(shù)。 如今時過境遷,記憶中冰冷的宮殿也悄然鍍上一層暖色。 他笑了笑,朝時纓走去。 丹桂半下午時入宮,青榆不在,時纓身邊只有她一人,但比起去年此時,她已經(jīng)干練了許多,飛快打點好各項雜事,還能得空陪時纓玩樂。 聽聞動靜,她忙起身行禮,自覺退出內(nèi)殿。 時纓笑著走到慕濯面前,正待抬手擁抱,就被他先一步撈進(jìn)懷里,俯身吻住她的唇。 久違的熟悉氣息,如同疾風(fēng)驟雨般撲面而來,她情不自禁回應(yīng),貪戀地汲取著他的溫度。 燭影搖曳,幔帳輕垂,兩道身影難舍難分地交纏,滿室旖旎生香。 許久,她喘息著伏在他胸前,滿頭青絲散落,如綢緞般鋪展。 她言出必行,檢查過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確認(rèn)沒有什么嚴(yán)重傷痕,才徹底安下心來。 當(dāng)然,結(jié)果就是他變本加厲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邊用手掌丈量她的腰,說她瘦了不少,一邊毫不留情地侵占了她的每一寸領(lǐng)地。 滅頂?shù)那槌蓖嗜?,她心里莫名有些迷?!?/br> 離開靈州前,劉大夫為她最后診了一次脈,說她的身體好轉(zhuǎn)許多,藥效的殘留基本所剩無幾,于是前一兩個月她時常多心,唯恐自己發(fā)現(xiàn)有孕,影響接下來的行程。 然而她的擔(dān)憂未能成真,慶幸之余,也難免生出幾分擔(dān)憂。 想到廢太子詛咒自己的那番話,她輕聲道:“殿下,如果我一直沒有孩子……” “沒有就沒有?!蹦藉难嵉刮恢?,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下,“阿鳶,這種時候,你是不是該專心些?” 時纓啞然失笑:“不是都已經(jīng)……” 結(jié)束了嗎? “我說過,只有你我兩個就很好,不需要多余的人來礙事?!彼挠H吻沿途滑落,嗓音有些含糊,語氣卻毋庸置疑,“那些老頑固若是搬弄是非,我就把他們打發(fā)回家,若不然,我?guī)氵h(yuǎn)走高飛,把那位置讓給子湛,他——” “你放過他吧。”時纓無奈,“堂叔忍了太久,終于能一解胸中之氣,只想著刺激陛下和廢淑妃,壓根沒有顧及他,他突然得知身世,不知要多久才能消……” 她的話音淹沒在一聲輕呼中,驚慌失措道:“殿下,你……” 他……他怎么能親…… “有令妹陪著他,你就不必為他cao心了?!蹦藉剖菍λ姆稚耦H為不滿,動作愈發(fā)得寸進(jìn)尺,很快就讓她失去力氣,化作一灘柔軟的湖水。 他將她納入懷中,身軀緊密相貼,附在她耳畔,嗓音沙啞而誘惑:“阿鳶,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時纓只覺自己置身于一葉扁舟,幾乎被綿延不絕的浪潮沖垮,她咬著下唇,生怕一開口就泄出令人羞憤欲死的聲音。 他卻將她的反應(yīng)當(dāng)做承認(rèn):“看來你是真的忘了,那……我是不是該從別處討回來?” 時纓搖搖頭,企圖辯解,但卻是徒勞。 良久,他將她抱去凈室清洗,再度回到內(nèi)殿,她終于緩過一口氣,伸手探向枕下:“那份生辰禮,我還欠你一句話。我沒有忘,只是某些人根本不聽我解釋?!?/br> 她將東西摸出來,念及字條上的內(nèi)容,突然不太想給他看了。 慕濯卻眼疾手快從她指縫里抽過,展開后,不由一笑。 時纓面紅耳赤,爭辯道:“我說的是你的生辰?!?/br> ……才不是現(xiàn)在這副難以言喻的場景。 字條上,她的筆跡清雋飄逸:百年三萬六千夜,愿長如今夜。 慕濯小心地將字條收好,擁著她合上了眼睛。 過往陰霾煙消云散,他已找到此生的光。 第99章 正文完 隨后幾日, 京中局勢穩(wěn)定下來。 孟家和時家滿門鋃鐺入獄,淑妃和太子貶為庶人,皇帝深受打擊, 一病不起,冊封岐王為新任太子,代為監(jiān)國。 那天在朝殿外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大街小巷, 兩個罪魁禍?zhǔn)咨頂∶眩易迕尚?,皇帝的形象也一落千丈?/br> 與此同時,皇帝利用親子毒殺生父的消息不脛而走, 人皆嘩然,私底下將他唾罵得體無完膚。 某日皇帝迷迷糊糊醒來,聽到兩名內(nèi)侍交頭接耳,說的便是外界如何貶損他, 才知慕濯所言并非故意氣自己, 而是已經(jīng)付諸行動, 當(dāng)即氣得吐血暈厥,被救回來后, 身子骨大不如前。 慕濯令醫(yī)官們用大量藥材吊著他的命,等待林思?xì)w抵達(dá)京城。 三月中, 一輛馬車緩緩駛?cè)腴L安,緊接著, 一個穿著內(nèi)侍的衣服、頭臉卻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悄無聲息地走進(jìn)皇帝寢殿。 時纓得知表兄回京, 匆忙趕來,一見面,就沒忍住落下了眼淚。 林思?xì)w面色蒼白,臉頰和手背上的疤痕觸目驚心, 其余地方的傷情不堪設(shè)想,說話幾乎只能用氣聲,行走時須得有人左右攙扶,剛進(jìn)門,就疲憊地坐了下來。 他勉力笑了笑,抬手去擦她的眼淚:“阿鳶,別哭,我還能堅持到這里,已經(jīng)知足。” 慕濯將他的輪椅推進(jìn)內(nèi)殿:“林兄,我一言九鼎,此人任憑你處置,你就是現(xiàn)場殺了他,也不會有人阻攔?!?/br> 林思?xì)w眼底閃現(xiàn)一抹久違的陰狠:“殺了未免太便宜他,不妨讓他嘗嘗北夏秘藥的厲害。” 說著,他從懷里取出一只瓷瓶,慕濯正要接過,卻被他制止:“殿下,不要臟了您的手,我父母阿妹和麾下將士們的仇,我定要親自報。” 慕濯會意,想起他曾說過,北夏皇帝有諸多可以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將輪椅推近幾分。 皇帝半睡半醒間聽到陌生的聲音,嘶啞刺耳,夾雜著刺骨的寒意,一個激靈,猝然驚醒過來。 他對上一張傷痕累累的面孔,那人的眼睛里仿佛淬著毒液,令他全身的血液都被冰凍。 “啊——”他大叫出聲,一張嘴,就有什么東西灌進(jìn)口中,他被迫咽了下去,咳得天翻地覆。 灼熱與刺痛的感覺立時蔓延開來,仿佛順著經(jīng)絡(luò)直至四肢百骸,他想呻/吟嚎叫,嗓子里卻發(fā)不出半個音節(jié),漸漸地,每根骨頭都像是被螞蟻啃噬,又麻又癢,他無法承受,在床榻上不住地翻滾,涕淚四溢,給那陌生人和慕濯連連叩頭,一國之君的尊嚴(yán)蕩然無存。 “他暫時還死不了,必須熬過整整七日才能咽氣?!绷炙?xì)w嘲諷道,“殿下大可放心,這藥雖然霸道,但只會讓他里面寸寸腐爛,外表看不出任何端倪。屆時,您只需令人替他整理遺容,擦干凈滿臉鼻涕口水,再換換被尿濕的褲子,絕不會引起任何懷疑?!?/br> 說罷,歉然地望向時纓:“只是委屈阿鳶了,讓你看到此等畫面。” 時纓搖頭,她一想到荊州之戰(zhàn),還有慕濯兒時遭遇的苛待,只覺皇帝死千萬次都不為過。 林思?xì)w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皇帝的慘狀,別開視線:“走吧,殿下還欠我三個。” 慕濯知他說的是孟庭輝和時文柏夫婦:“那是自然,但這幾個還要斬首示眾,望林兄手下留情?!?/br> “好說?!绷炙?xì)w應(yīng)下,他為北夏皇帝效命多年,最不缺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 - 天牢幽暗無光,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除了孟庭輝和時文柏,當(dāng)年涉事的其他官員也被下獄,有的禁不住受刑,供出更多同伙,于是接二連三牽扯出越來越多的人,供詞拼湊出完整的真相。 彼時新朝初立,里里外外有忙不完的事,皇帝令薛仆射等老臣主力鎮(zhèn)壓前朝余孽,以孟庭輝為首的居心叵測之徒趁機(jī)攬過其余政務(wù),偷偷篡改了下達(dá)給軍隊的詔令。 暴雨攔路只是湊巧,即使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援軍也會拖延時間,等到蘇大將軍的人馬被消耗得差不多,就沖上去將其和叛軍一網(wǎng)打盡。 如果沒有林將軍支援,此事堪稱天/衣無縫,再無可能翻案。 林思?xì)w聽聞后,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父親義無反顧獻(xiàn)身,留下書信,成為蘇大將軍洗刷冤屈的關(guān)鍵,他知道父親從未后悔,而他泉下有知,應(yīng)當(dāng)也會甚感欣慰。 時纓將自己去往杭州之事如實相告,輕聲道:“阿兄,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兄長了?!?/br> “好,好……”林思?xì)w連聲答應(yīng),眼中浮現(xiàn)笑意,“其實我一直都把你視作親生阿妹,如此,也算得償所愿。以后,你就叫林纓……不,叫林鳶吧,‘鳶’才是阿爹親自給你取的小字?!?/br> “長兄如父,阿爹不在了,我當(dāng)然聽阿兄的?!绷著S含淚點頭,對慕濯道,“殿下,今后我就是林家二娘子林鳶了?!?/br> “嗯?!蹦藉p應(yīng)一聲,不管她姓甚名誰,都是他獨(dú)一無二的珍寶。 行至牢房外,就見孟庭輝和時文柏關(guān)在一處,時文柏仍在中氣十足地叫罵著,孟庭輝忍無可忍,反唇相譏。 這些天,他們親耳聽到昔日同僚們的鬼哭狼嚎,心驚膽戰(zhàn),卻遲遲未曾被上刑,久而久之,兩人逐漸放松警惕,甚至生出些許僥幸,以為自己還有希望被赦免。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自外面?zhèn)鱽恚骸斑@兩人全須全尾,都給林兄留著,請自便吧。” 莫名地,兩人悚然一驚,頓時止住互罵,不約而同循著望去。 借著昏暗的光線,他們看到岐王穿戴者太子的衣冠,王妃……太子妃立在他身側(cè),還有一個人坐在輪椅上,不知是誰。 時文柏隱約覺得有些眼熟,猛然想起方才聽到的“林兄”,身形一僵,全身血液霎時直沖頭頂,發(fā)出一聲變了調(diào)的大喊:“有……有鬼啊!” “太吵了,先讓他們閉嘴吧。”林思?xì)w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慕濯召來兩名獄卒,讓他們拿著林思?xì)w給的藥瓶,為兩人灌下去。 時文柏驟然變色,孟庭輝八風(fēng)不動的鎮(zhèn)定也出現(xiàn)裂痕,兩人被鐵鏈?zhǔn)`,無法掙扎,只能嗆咳著吞下藥水,再也不能出聲。 林思?xì)w自言自語道:“既然你們不能死,容我想想法子,怎么才能讓你們逍遙快活?!?/br> 他的聲音很輕,但在一片死寂中清晰可聞,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冷汗浸濕囚服。 牢中刑具被逐一抬來,林思?xì)w打眼掃過,對慕濯道:“殿下,您讓獄卒按我的指令行事,我教他們幾種新用法。您有什么想審問這兩個老東西,可要抓住機(jī)會,雖然他們已經(jīng)無法說話,我會暫且留著他們的手,直到他們親筆招供結(jié)束?!?/br> 時文柏肝膽俱裂,孟庭輝也駭然失色,兩人將鐵鏈搖得嘩啦作響,恨不得下跪磕頭。 慕濯攬過林鳶的肩膀,試圖阻隔她的視線,但她卻搖了搖頭,目不轉(zhuǎn)睛地往牢房里看去。 今日,她便要代替數(shù)以萬計被他們害死的人,親眼見證這兩個惡棍罪有應(yīng)得。 不多時,刺鼻的血腥氣飄散,鐵鏈的聲音愈發(fā)急促,許久,終于不動了。 獄卒拿著兩份沾染血跡的供詞走出,慕濯令其妥善保管,推著林思?xì)w去往下一間牢房。 那邊,林氏與時維一站一躺,皆被鐵鏈牢牢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