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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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雪彌漫之下,璽青松并沒有在樓前多逗留,樓里的鴇娘熱絡(luò)的將國公給迎了進(jìn)去。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老爹風(fēng)流,難怪兒子混賬。”蘇青鸞悻悻然的說了這么一句,她瞥了一眼這兩個小乞丐,含眉沉吟了下,繼而轉(zhuǎn)身叫了蕭肅容過來。 蕭肅容并不知道蘇青鸞想做什么,隨即便見她從蕭肅容的袖中抽出了一張銀票扔給兩個小乞丐,“最起碼,買身好衣裳,省得凍死。”說罷轉(zhuǎn)身又朝牡丹樓的方向走去。 那兩個小乞丐接著銀票愣了許久,而后朝著蘇青鸞轉(zhuǎn)身去的方向不斷的磕頭,“謝謝姑娘,謝謝姑娘?!?/br> 蘇青鸞走,蕭肅容也只得跟著走,只不過他在臨走前指著自己對那兩個小乞丐道:“該謝的是我!” 那可是他的錢。 蕭肅容追上蘇青鸞,“你不進(jìn)璽府了?” “有什么能比得上國公邀請進(jìn)府來得正式呢?”蘇青鸞沖蕭肅容一笑。 蕭肅容釋然,“這倒也是?!?/br> 他蕭肅容再怎么樣都沒有國公的面子大,這樣子貿(mào)貿(mào)然進(jìn)府萬一和璽揚(yáng)陽起沖突也不好,但若是國公邀請進(jìn)府的話,那一切便好說了,璽揚(yáng)陽不看僧面也得看他老子面。 在重回牡丹樓前的時候蘇青鸞腳步遲疑了下來,二人堪堪在那塊招牌下遮蔽了風(fēng)雪。 蕭肅容見蘇青鸞神色遲疑,心下難當(dāng),“怎么了?是不是覺著哪里不妥?” 蘇青鸞瞥了他一眼,“義莊里那六具尸體,里面有一具身上帶有一根五色金絲,”回想起之前還曾懷疑過蕭肅容,頗有不好意思的意味,她道:“這等貴物,一匹抵得上尋常人家一年的用度,尋常富貴家用不起,當(dāng)時我甚至還疑過你。” 蕭肅容聽明白了,但也微微不滿,“你疑璽揚(yáng)陽不好,非得疑我?” 蘇青鸞這次倒沒有生氣,看著蕭肅容這鼓著臉的樣子,她有些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先前只道你有病,有些事情或許你并不知情,且……”且蕭九的確身手了得,先前也在巷子里將追殺他的人給殺了,尸體至今下落不明,這樣的人,真是不得不讓蘇青鸞懷疑。 然而,在蘇青鸞說起自己有病的時候,按照以往蕭肅容肯定會炸起來的,他的確是多年前被診有失心瘋,的確是被父親下令囚居在此,但……世人知道即可,他從來不允許別人在他面前說起這事。 但今時不同,如果沒有今天在亂葬崗處撞見那野馬群中的幻象,他依舊會乍然而起,但是偏偏他就是看見了,故而他此刻只沉默不語,并不想透漏出太多端倪,不想讓人知道他真的有病。 正當(dāng)蕭肅容自己在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蘇青鸞一心在璽青松身上,一時并無覺察到蕭九內(nèi)心的狂亂,她又將話鋒一引,“但剛才,我見璽青松的身上,穿的也是這五色金絲所織的衣袍。” “你是說兇手有可能……”蕭肅容話說到一半則啞了,他神情上的狐疑也戛然而止,繼而轉(zhuǎn)身就拉起蘇青鸞往外走,“你說得對,這樁案子不適合插手,從一開始就不適合?!?/br> 兇手如若是其他人倒也好說,能查下去則查,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兇手說不定是整個錦城最惹不起的人,如此下來還查什么,即便查出兇手又有什么用? 白費(fèi)功夫罷了! 可是,蘇青鸞卻堅持,“得進(jìn)國公府?!?/br> 如此說來也對,在蕭肅容還沒想好到底該進(jìn)還是該退的時候,反倒是蘇青鸞拉起了他的手往前走,蕭肅容一下子清醒過來,被她拉進(jìn)去時見她專注、心無旁騖的樣子,一心只想著找小藥,可蕭肅容的心卻忽然狂熱不已。 這個女人,到底是有什么樣的魔力,竟是這樣輕輕將他一牽,便能讓人耳紅心跳。 蘇青鸞倒是個豪爽之人,她一個姑娘家進(jìn)了青樓自然引人側(cè)目,更何況去去而復(fù)返的,在有人上前來詢問的時候她就揮揮手讓蘇青鸞用錢打發(fā)了,久而久之,蘇青鸞反倒比來這里尋開心的大爺要吃香,甚至還有姑娘問她有沒有相熟的姑娘! 最后是鴇娘牡丹紅過來,蘇青鸞的銀票砸在她頭上的時候,銀票的味道自然是香的,但鴇娘終究與其他姑娘不同,還是得詢問一番,“姑娘,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找璽青松。”蘇青鸞開門見山,干脆點名道姓的來找。 蕭肅容微微一驚,暗中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遮掩著一些,“好歹國公爺有頭有臉,來這種地方低調(diào)一點?!?/br> 果不其然,鴇娘也是這樣想的,她對蘇青鸞道:“小姑娘,來這里的非富即貴,這國公爺?shù)拿M可不容亂攀咬?!兵d娘到底是見慣了各種風(fēng)浪的,搪塞人自然有一套,“我看這外面風(fēng)雪正大,姑娘倒不如先歸去,等雪停了你再上國公府不晚,至于這里嘛,爺來時說了,誰都別擾?!?/br> 一邊說著,她一邊將剛才的銀票給塞進(jìn)兜里去,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諂媚的笑容。 蘇青鸞又朝她塞了銀票過去,“告訴他,如果不想他兒子出事的話,就到樓上房間來找我,如若他不信,就問他那株珊瑚可知是怎么碎的?!闭f著,她的眼中劃過一抹陰狠,帶著凜冽,倒是很好的將鴇娘給凍住了。 直至蘇青鸞真的帶著蕭肅容從她邊上走過去的時候,鴇娘才回過神來,嚇出了一身冷汗,“是個……綁人的?”難怪剛才那眼神滲人得緊,這是惹急了要撕票的意思啊! 事關(guān)國公府爵爺?shù)男悦?,鴇娘自然是不敢懈怠的,趕緊去了后院將此事告知了璽國公。 一開始,璽青松還不相信的,但是一提到那株珊瑚,璽青松那是在意的,今日璽揚(yáng)陽成人禮,當(dāng)中是他從南海運(yùn)來的一株紫株珊瑚,世所罕見,價值連城。 若說有賊人惦記上,也無可厚非。 只是,這事情如若真牽扯到了璽揚(yáng)陽……璽國公最后起身道:“走,會會去!” 鴇娘將她帶到了一處廂房外,敲了敲門,房門兀自打開,迎上來的是蘇青鸞那勾著唇淺笑的面容,“國公爺,別來無恙??!” 自上次在國公府一見,這是蘇青鸞第二次見到璽青松了。 璽青松見蘇青鸞本沒什么,但見蘇青鸞的身后居然還站著蕭肅容,他一時竟氣凝,帶著質(zhì)問聲出,“你們在搞什么鬼?” 他一開始還著急著璽揚(yáng)陽的安危,但一見到蕭肅容的時候心中也沒什么可擔(dān)憂的了,蕭肅容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他甚至連門都不想進(jìn)了,揮了揮手轉(zhuǎn)頭就要走,“陽兒怎么可能在你手上。” “是我的人在你兒子手上?!碧K青鸞在璽青松轉(zhuǎn)頭過去之后道了這么一句,璽青松既然要走,她踏出門檻追上就是,她道:“即便往日有嫌隙,但他璽揚(yáng)陽沖我來就行,何必去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呢?還望國公好生勸勸爵爺,放了我家小孩兒,沒幾兩rou,賣了都不夠稱。” 璽青松眉一皺,“他抓一小孩兒做什么?” 雖說不知道璽揚(yáng)陽要抓一小孩兒做什么,但知子莫若父,璽揚(yáng)陽什么荒唐的事兒都做得出來。 “因為我撞翻了你府上的紫株珊瑚啊!”蘇青鸞倒不含糊,該認(rèn)的賬也不躲。 璽青松詫異的回頭,一副捉摸不透的模樣上下打量著蘇青鸞,這個女子……當(dāng)真是不怕死,璽青松忽然冷笑了出來,“姑娘可知,那株珊瑚價值幾何?” “我的小命約莫難以抵償。”蘇青鸞倒是實誠。 “那你還有臉來叫我放人?!杯t青松勃然一怒,轉(zhuǎn)身再度要走,蕭肅容一見璽青松要走的樣子,趕緊踱步上前要攔,“其實,那是我的責(zé)任……” 不看僧面看佛面,云城的面子璽青松總該賣的。 然而,蘇青鸞卻只一句話便留下了他的腳步,“國公也不想牡丹樓后面那個孩子的事……叫別人知曉了去吧!” 此言,很好的讓璽青松將腳步停了下來。 而接下來的事則就好談了,見璽青松沒有再往前走的意思,蘇青鸞印證了自己的猜想是對的,顏秋水之所以那么在意那個孩子的存在,就是因為孩子的父親身份不一般。 不是她非要帶一個孩子在身邊,而是這個孩子……不得不在身邊,國公府的孩子如果流落在外,成何體統(tǒng)?但是,要璽青松再認(rèn)一個爵爺回去,那便是荒天下之大繆。 沉默了許久,璽青松終于回首,問蘇青鸞:“你想做什么?” 蘇青鸞也是滿意的一勾唇,“不想作甚,不瞞國公,我今日本想啟程離開的,無奈我家小童找不見了,正好在這之前又沖撞了你家爵爺,所以還望……” 蘇青鸞的話還沒說完,但只見璽青松從身上摘了一枚玉佩丟給蘇青鸞,“見到這枚玉佩,那逆子什么話都得照做?!?/br> 蘇青鸞拿著這枚玉佩,指腹不斷的摩挲著,心中隱隱浮起一抹得意,“那青鸞先謝過國公了?!?/br> 就在蘇青鸞轉(zhuǎn)身想離開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蘇青鸞一聽便認(rèn)出,這是顏秋水的聲音,但……這聲音聽著,不對勁。 就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以及……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