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寵后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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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盈笑道:“大小姐想做一盞兔兒燈,估計是拿小姐的兔子做原型?!?/br> 容綿沒有生疑,指向不遠處的箱籠,“在那里面,自己去拿?!?/br> 小盈拎起白兔后頸,快步離開。 等寫好信,容綿翹腿趴在雙翼雕花榻上翻看《玄帖》,沒一會兒就打起了盹兒。 喬氏進來時,發(fā)現(xiàn)榻邊攤放著一本書籍,走過去撿起來,看了一眼書面,漠著臉搖搖頭,“綿綿?!?/br> 容綿睜開杏眸,見養(yǎng)母過來,立馬清醒,“娘親有事找我?” 喬氏將書籍放在一旁,疑惑道:“這是什么書?老爺不是讓你學(xué)習(xí)女誡嗎?” 容綿一點兒也不想學(xué)女誡,卻又無法當面拂了養(yǎng)母的意思,柔聲解釋道:“這是大表哥叫我回來好好研讀的占卜書籍?!?/br> 一聽這話,喬氏立馬眉開眼笑,“既是這樣,那你可要多上心。明兒一早,我們給你請的夫子就會過來,書上不懂的地方,你勤著問問?!?/br> “女兒記下了?!?/br> 送走喬氏,容綿去往容斕的院子,想把兔子要回來。 當她走過荷花池的漂臺,打老遠就聽見了繽蘭園的熱鬧。容斕和丫鬟們聚在庭院內(nèi)嬉戲,好不熱鬧。 哪像自己的蕙蘭園,快要對影成三人了。 “阿姐?!?/br> 站在石拱門前,容綿輕輕喚了一聲。 被眾星拱月的容斕瞥向門口,眉眼微微上挑,一瞬不瞬地凝著這個寄人籬下的養(yǎng)妹。 原本對容綿無需禮遇,哪曾想,這丫頭竟入了大表哥的眼,成了即將飛上枝頭的金絲雀。若非自己早已許配給臨城的商戶,這徐家長媳的位置,哪兒輪得到她! 越想越氣,容斕勉強擠出一抹笑,“meimei找我?” 容綿走過去,看著身著妝花緞錦裙的女子,問道:“我的小兔子呢?” 容斕扶了一下鬢上的絹花,心里冷哼,若是兩人對調(diào)身份,自己一定不會如她一樣小家子氣。jiejie想借用一下兔子,meimei不是該雙手奉上么,哪還有來討要的道理,真是不懂人情世故,日后嫁入徐府,有的是苦頭吃。 “那只兔子啊,”容斕故作惋惜,以香帕掩鼻,“那會兒鎖在籠子里,哪知道它自己跑了?!?/br> 容綿斂眉,環(huán)顧四周,根本沒瞧見兔籠。 見她如此緊張,容斕握住她的手,“是下人粗心,沒看住兔子。回頭jiejie還你一只,別生氣啊。” 人在屋檐下,哪能因為一只兔子跟家主的女兒甩臉子,容綿捏著粉潤的指甲,道:“丟就丟了,是它沒福分留在府中,jiejie不必自責(zé)?!?/br> 話音剛落,她明顯察覺到對方露出了得意的笑。 回到臥房,容綿面無表情地躺在榻上,見小盈耷拉著腦袋走進來。 “跑去哪里偷懶了?我的兔子呢?”容綿叫住她,一臉的不高興。是她把小兔子抱走的,就該由她完璧歸趙才是。 小盈探頭看了一眼外面,合上門,“小姐,兔...兔子被大小姐燉湯了...” 仿若一道驚雷炸開在心尖,容綿慘白著臉坐起身。 那只兔子是父親送給她的,自小養(yǎng)在她身邊。 叩緊榻沿,容綿瞥了一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盈,“去把容斕的珍珠鳥放了?!?/br> “這......”小盈趕忙擺手,“若是被逮到,大小姐是不會放過奴婢的。” 容綿冷聲:“你若不去,我也不會放過你?!?/br> 自己是容綿的陪嫁丫鬟,日后是要跟著容綿出嫁享福的,小盈一咬牙,拉開門走了出去。 容綿心里委屈,又沒辦法同養(yǎng)父養(yǎng)母告狀,只能一再忍受容斕的使絆子、擺臉色。 走到銅盆前掬了一把涼水拂面,容綿拉開門,無視門侍的阻攔,獨自去往后山。 逶迤通幽的山澗小路上,清晰可聞泉水的叮咚聲。一縷縷銀色月光,被參差不齊的枝椏遮擋住光亮,在山澗中形成隱隱綽綽的碎光。 來到小竹屋前,容綿沒有打擾父親休息,一個人坐在坡階上,雙手托腮仰望夜空。 竹屋的外間內(nèi),宋筠正靠在墻上靜思,忽然瞥見窗外的身影,隨手拿起斑竹發(fā)簪擲了出去,正中那抹身影的后腦勺。 “啊?!?/br> 被冷不丁偷襲,容綿嚇得一激靈,快速扭頭,從半闔的支摘窗中瞧見了始作俑者。 拿起地上的發(fā)簪,容綿走到窗前,小聲道:“你就是這么對待主人的?” 宋筠淡道:“你經(jīng)常半夜過來?” 坐坐就走? 容綿將簪子丟回榻上,“主人做什么,用得著小奴隸管嗎?” 小娘子比白日里嬌蠻許多,眼眶紅紅的,像是受了委屈找他當出氣筒呢。 沒有理會她惡劣的態(tài)度,宋筠指了指自己,“人有三急,不得不管,我要出恭?!?/br> 如此直白的話語讓容綿耳根燒了起來,羞臊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要出恭,關(guān)我何事?” 像是聽了什么笑話,宋筠眉眼淡淡道:“是你綁縛我的?!?/br> 容綿羞得直跺腳,“榻腳又不是不能挪動,你自己解決。” 說完扭頭走向坡階,不再搭理他。 宋筠慢條斯理地抬起榻腳,扯出鎖鏈,慢慢向湢浴走去。鎖鏈的碰撞聲在深夜中尤為突兀。 然而,即便鎖鏈的一端可以拆卸,但另一端仍牢牢系在兩只腳踝上,想同尋常人那樣行走,是做不到的。 從湢浴出來,宋筠走在容綿身后,彈出指尖的水滴,濺在小娘子的后頸上。 容綿扭頭,瞪了他一眼,卻被月色中的男子晃了一下,瑰容琦韻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一個大男人長得也太俊美了,容綿腹誹,忽然意識到自己定親了,不能亂瞧其他男子。 不知她心中所想,宋筠道:“我再提醒你一次,現(xiàn)在不讓我離開,日后惹火燒身,不要后悔?!?/br> 容綿犟道:“我和我爹一窮二白,有什么好后悔的?安心教我讀書,若是再有鬼主意,我才會讓你后悔?!?/br> 宋筠似乎笑了一聲,笑意絲絲涼涼,不再做多余的勸說。 幾日后,一只白羽紅喙的小鳥落在柿子樹上,“咕咕”叫了幾聲。 就不知,這是容斕丟失的那只籠中鳥,還是宋筠養(yǎng)在長安宮里的珍珠鳥。 作者有話要說: 宋筠:小妮子,不讓我走,那就別怪我以后強取豪奪了。 感謝在2021-08-11 19:33:31~2021-08-12 18:02: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心動覆水難收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章 在這雙柑斗酒的好時節(jié),春光尤媚,容綿趴在惠蘭園的石桌上,聽著夫子講書,困得直打哈欠。 夫子正在教習(xí)《女誡》,還時不時要她背誦段落。 在挨了幾個手板后,夫子終于放下《女誡》,捋胡子問道:“聽容夫人說,你在學(xué)習(xí)占卜,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詢問老夫?!?/br> 容綿將《玄帖》掏出來,翻開折角的一頁,指著一行文字道:“學(xué)生不懂這句話的含義,請先生賜教?!?/br> 夫子執(zhí)起書卷,認真研讀,半晌沒有做出反應(yīng)。 “先生?”容綿歪頭看他,看出了他的窘態(tài)。 他也不懂。 夫子咳了一下嗓子緩解尷尬,垂下雙臂道:“此類書籍對你沒有益處,不學(xué)也罷?!?/br> 容綿扯扯嘴角,看來只能依靠小奴隸了。 竹林小苑。 一片四季竹林中,燕語鶯聲,老酌背著藎篋,將劈砍好的竹子反手扔進篋里。 不遠處,宋筠戴著腳銬跟在老酌身后,目光始終落在對方的身上。 這人魁梧兇悍、身手了得,若是沒有失智,說不定能收入麾下。 像是感受到某種視線,老酌拎著砍刀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問:“有事?” 眼前的中年男子雖然一臉兇癡,卻給人一種憨頭憨腦的感覺。宋筠靠在竹干上,道:“前輩可知,囚禁良民是觸犯大周律令的。” 老酌從口袋里摸出奴隸場開具的契據(jù),走到他面前,皺著濃眉遞出去,“喏!” 宋筠捏下鼻梁骨,沒有再糊弄對方,這人傻是傻了點,卻知道何為契約。 倏爾,一只鳥兒落在枝頭,唧唧喳喳叫個不停。 宋筠眸光一滯,抬起右手,由著鳥兒落在食指上。 爪趾緊緊抓住宋筠的指骨,白羽紅喙的珍珠鳥抖了抖翅膀,發(fā)出“咕咕”的聲音。 宋筠莞爾,看來有人發(fā)現(xiàn)他了,而且是自己人。 珍珠鳥發(fā)出的動靜不小,吸引了老酌的視線,“這是什么?” 宋筠揚起手臂,讓珍珠鳥飛離這里。珍珠鳥展翅欲飛,卻被老酌躍起撲住。 “前輩不可!”宋筠作勢要奪,被老酌一掌振開。 抓著珍珠鳥,老酌心想,這小東西又白又胖,嘴巴還是紅色的,綿綿一定喜歡。 宋筠慍怒道:“前輩連一只野鳥都不放過嗎?” 老酌失智,但并不好糊弄,嘟囔道:“這一看就是家雀?!?/br> “他人之物,前輩更不該不問自取?!?/br> 將珍珠鳥攏在掌心,老酌沒好氣道:“管好你自己!” 有傷在身,宋筠無法與之比拼拳腳,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的小珍珠帶走。 煩悶感涌至胸腔,他靠在竹干上不停咳嗽,震顫了枝頭細長的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