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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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中郎將,平日里不向上級匯報軍務(wù)?為何昨晚才發(fā)覺不對? 我的官階不高,像這些平時練兵的活計,都是五天一匯報,上面的將軍也一般也不看這些,沒有回信我只當(dāng)做正常。溫連城想起剛才那個人,問道: 給你手里這個東西的是誰?好生厲害,而且你的城墻還有外面的布置都是何時弄的?我怎么從來都沒見你向邊境的上級匯報? 葛武成笑了一聲:匯報什么?這都是很早之前就有的,安和縣上一位守軍長是一位深謀遠(yuǎn)慮的人。 是嗎?溫連城點點頭,眼睛瞥著葛武成手里的東西,有些好奇。 葛武成翻手將東西收起來:你說的實在是蹊蹺,正好我們抓著一個賣國賊,問問他,或許有什么線索,來人!將林縣令提上來。 溫連城擰眉:何必現(xiàn)在?現(xiàn)在下面的羌賊還在虎視眈眈,城內(nèi)的百姓也需要安撫,這審問的事等事件平息下來再做也不遲。 葛武成聞言想了一會兒,點了下頭:有理,我已經(jīng)派人去郡城請救兵,應(yīng)該很快就來了...... 沈文宣快步走進(jìn)醫(yī)館里,進(jìn)堂屋左右不見焦詩寒,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焦詩寒正幫趙大夫處理傷兵傷口,身上的衣服也沒換下來,心中不禁有些心疼無奈。 阿焦,沈文宣把他從傷兵堆里拉出來,拿帕子擦一擦他手上沾染的血跡,確認(rèn)不是他的血才松了一口氣,外面的車馬在等著了,葛離送你們?nèi)タこ?/br> 我不去。焦詩寒緊抓著他的手,低垂的眼眸里淚花閃現(xiàn),平兒緊抱著趙大夫的腿,他也不去,你別讓我一個人走。 萬一、萬一......焦詩寒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哭意,想了想,萬一到了那有人對我圖謀不軌怎么辦?我長這么好看,萬一入了別人的眼,你后悔都來不及。 沈文宣不禁笑了笑:原來你知道自己長得好看。 這......不是你說的嗎?焦詩寒小聲地說道。 沈文宣低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吻了一下他的手,靠在門上心臟灼燒,送也送不得,留也留不得,唯一的錯處大概就是他太弱了。 葛離扶著最后一個老太太上了馬車坐著,回頭看向沈文宣,見他微點了下頭,嘆了口氣,下令馬車啟程,帶著人往西門走了。 焦詩寒前傾倒在他身上,窩在他衣領(lǐng)處蹭了蹭,沈文宣抱著他緩了一會兒,隨后起身讓他去幫趙大夫,自己走到柜臺后面。 趙大夫的藥櫥里有硝石和硫磺,廚房又有木炭,沈文宣沉著眉開始做更多的□□,安和縣城絕對不能破! 現(xiàn)在是丑時,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 城門外的羌賊又開始sao動起來了,竟是連天亮也不肯等,大部隊向后退了一些,打頭的羌賊分散開,沿著城墻擴(kuò)大進(jìn)攻范圍。 葛武成手里只有兩個威力極大的東西,他們分散開,一次也死不了多少人。 羌族的那個大塊頭又大聲嘀咕了些什么,羌賊不要命似地拿著盾牌護(hù)在頭上往前沖。 葛武成:放箭! 葛兄小心!溫連城一把把他撲到在地上,險些沒躲過射過來的□□。 葛武成盯著上空突然射來的無數(shù)箭矢,趕忙護(hù)著他靠近城墻,但城墻上的士卒卻因為沒有及時防護(hù),被射殺了不少,掉下了城墻,有的箭甚至矢進(jìn)到了城里,危及到了百姓。 那群沖鋒陷陣的羌賊趁機(jī)甩出抓勾勾住垛口,開始攀爬城墻。 艸!葛武成從地上爬起來,推開弩炮上的尸體,對著敵人密集的地方瘋狂射擊,人都死了嗎?快頂上來!一人射箭,一人拿盾牌護(hù)著!那些不會射箭的沿著城墻倒油,用火燒!把爬上來的人都給我捅下去! 是! 大人!有羌賊去南門了! 什么?!葛武成心中一咯噔,他們兵力與外面的羌賊比本就不足,只應(yīng)付東門還如此吃力,還要再加上一個南門...... 葛兄,我?guī)е窒氯ィ?/br> 溫連城說完就跑下城臺,帶著殘存的舊部快馬去了南門。 葛武成對他有些疑慮,但救都救回來了,用之不疑吧。 有羌賊躲過沖沖阻撓爬了上來,葛武成讓身后補(bǔ)上來的弓箭手頂替,自己拔劍將上來的人一一鏟除!下面的羌賊還在放箭,竟有些不顧自己人性命。 葛武成以羌賊尸體做盾牌,一邊殺敵一邊不斷轉(zhuǎn)移位置,眼睛緊盯著那個明顯是首領(lǐng)的大塊頭,打算炸死他,手摸上腰間,頓時心中一涼。 他腰間的兩枚竹筒不見了。 下一刻,兩聲轟天巨響突然在南邊響起,緊接著是城墻倒塌的聲音。 羌族首領(lǐng)歡快地大喊一聲,烏泱泱的賊人戰(zhàn)馬都往南門奔走。 葛武成丟下手上的尸身,站在城臺上看著南邊不斷涌入的羌賊滿臉?biāo)阑?,安和縣城破了。 溫連城!??! 桌上的東西突然振動起來,沈文宣停下手里的動作,偏頭看向隱隱傳來慘叫聲的南方。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205 17:26:24~20201208 01:09: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超兇六塊蝦20瓶;子玄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黎明前的幾個時辰最是黑暗。 沈文宣站在醫(yī)館門邊看到火光四起的南方,再瞥向城臺上的葛武成,知道羌人進(jìn)來了。 迅速退回醫(yī)館關(guān)上房門,三道門栓全部插好,沈文宣回身瞥向站在趙大夫旁邊看著他的焦詩寒,心臟疼得厲害。 戰(zhàn)時男子左右不過一死,但女子和雙兒不一樣。 夫君?焦詩寒捏緊手里的紗布,勉強(qiáng)沖他笑了幾聲。 幸好他沒有走,留在這里和他一起葬身在一處也是極好的。 沈文宣快步拉過他的手,焦急地翻找所有能藏身的柜子。 趙大夫也聽到了不好的慘叫聲,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抱起自己的小孫子,扯著沈文宣去了院里。 院子中間有一口井,從來沒有用過。 趙大夫俯身推開石井上面的蓋子,說道: 這是個枯井,我試過,打不出水來,當(dāng)初聽牙人說有這個,才租了這處院子,枯井里是最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只是看這井口,最多只能容納兩個人。 沈文宣明白他的意思,俯身打量了幾眼,里面墨一般的黑,什么都看不見,心里不放心地往里扔了一個石塊,確實沒聽見水聲。 趙大夫把自己的小孫子遞到焦詩寒懷里,鄭重道:拜托你了。 平兒不依,一離開趙大夫的懷里就開始哭鬧,非要從焦詩寒懷里出來。 焦詩寒抱緊他,瞥向沈文宣,眼圈、鼻頭都紅了。 這是最沒有辦法的法子,時間不等人,鐵蹄聲漸近,沈文宣摸摸他的頭頂安慰道: 我放你們下去,里面有些黑,不用怕,等天亮了我就拉你們出來,嗯? 焦詩寒垂下頭沒說話,任由他在自己的腰腹上捆好繩子。 這個人總是想把他孤身留下,然后一個人抗下所有危險。 你知道我一個人是活不下去的。 臨跳下去前,焦詩寒坐在井邊說道,回頭沖他笑了笑。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 沈文宣親了一口他的額頭,抓緊手里的繩子,趙大夫和他一起,一點一點把他們放下去了。 外面響起嘈雜的混亂聲音,兵器相交,慘叫聲、哭聲不絕于耳,醫(yī)館的房門被大力撞響,估計過不了多久,外面的羌賊就會進(jìn)來搜人。 沈文宣緊抓著手里的繩子,按照原來的速度慢慢放下去,等繩子上的力道漸小,才松了一口氣,將麻繩結(jié)結(jié)實實地綁在架子上,蓋上井蓋,只留了一條縫隙。 趁房門被撞開之前迅速跑回屋里,將柜臺上做好的幾個炸包和□□粉藏在身上。 趙大夫一把給他扣上一頂竹帽,壓低他的身段,這小子之前在城墻上舞得太厲害,萬一被外面的羌賊認(rèn)出來了,那不就是死路一條嗎? 沈文宣盯著搖搖欲墜的房門,反正早晚都得打,拎起一旁的斧頭就沖了出去,兜頭一刀砍在了一個羌人的脖子上,踹開他的尸體,接著砍下一個,專挑一擊致命的地方,眼角余光瞥到了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城臺。 趙大夫這下子著急地一跺腳,他本想他們這些百姓好好聽話,被羌賊當(dāng)戰(zhàn)利品活捉了,沒想到這小子一下子就沖了上去!焦急地一拍腦門,左右在地上看了幾眼,拾起一個手腕粗的長棍也沖了出去。 但是一出來就見不著沈文宣人影了,前后四顧,看到羌賊拿刀砍來嚇得捂住頭叫出了聲。 吾命休矣! 幸好飛奔過來的趙二及時攔下了羌賊大漢的刀,反手捅了他的心臟,看向趙大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您老這老胳膊老腿的瞎出來干什么?!還不夠添亂的!趕緊回去躲著! 趙大夫拍他一把:前邊砍過來了! 趙二只能一邊應(yīng)付一邊護(hù)著趙大夫往后退,他把守軍的衣服脫了,沒了那身衣服,受到敵軍的火力能少點兒。 整個安和縣已經(jīng)烏煙瘴氣,大火燒了半個城。葛武成帶著手下負(fù)隅頑抗,他身姿矯健,搶下敵人一匹馬,手中長戟所到之處無人能及。 大人!葛離騎馬跑回來,縱馬踢開一旁想要偷襲的羌賊,手里拿著槍站在葛武成的身后和他一起對付逐漸圍過來的人。 守衛(wèi)軍的人數(shù)實在太少,南門破了,一直把手著的東門也抵擋不住,守城門的弟兄被殺得七七八八,無數(shù)羌賊又從東門涌入。 前后夾擊,四處受敵。 你怎么回來了?葛楓呢?!葛武成著急地問道,他眼睛發(fā)紅,一是為了守軍里的弟兄,二是為了這怎么殺都?xì)⒉煌?、如蝗蟲般的羌賊。 葛離:大人,我根本沒去到郡城,快到西門的時候就有羌賊闖進(jìn)來,我護(hù)著的那些百姓都被 話還沒說完就被羌賊一刀捅中了腰側(cè),頓時一口血噴出來,疼得滿臉扭曲,大喊一聲,提刀果決了面前的羌賊: 爺爺跟你們拼了?。?! 葛武成反手把他拽上自己的馬,揮動戰(zhàn)戟?dú)⒊鲆粭l血路,守軍攏共三千人,身后已經(jīng)不余一兩百,城中百姓死傷也是無數(shù)。 拼殺間,葛武成抬頭看見騎著馬從南門回來的溫連城,心中頓時恨意滔天,瘋狂地沖了過去: 我葛武成如今就是戰(zhàn)死在這里,也要拉你做我的墊背! 溫連城滿臉冷漠,看他殺紅了眼的樣子不禁笑了一聲,恨聲道:大將軍的舊部!做大慶的走狗做得還好?! 葛武成瞬間震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 溫連城無意聽他多說,策馬穿過人群一把挑起躲在菜筐里的林縣令,長矛穿過他的身體,當(dāng)場擊殺。 林縣令吐出一口血,緊抓著插.入他身體的長矛柄頭,眼神灰敗而又憤恨:你說過...我?guī)湍?,就會放了?..... 溫連城將長矛□□,看著他無力地倒在地上,身下頃刻血涌如注,翻了個白眼說道: 葛武成在外面弄了那么多東西,你一句都沒有提,給自己留后路害這次攻城如此艱難,我怎么會放了你? 羌人已經(jīng)將葛武成余下所有人都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城中百姓也逐漸被聚集到這里,溫連城舉目四望,朝被擁護(hù)在中間的羌族將軍點了下頭。 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他帶著的舊部也全部葬送在轟塌的南門墻下,根本不是他的親信。 嘭! 突然一聲巨響,地面晃動,屋脊都抖下一些磚塊來。 密集的包圍圈突然被炸出來一個缺口,緊接著又是嘭!、嘭!兩聲,街面上的房屋倒塌,一整條街被炸得人仰馬翻,煙塵四起。 溫連城矮著身子抬頭看向城臺,灰塵散去一點兒,只見沈文宣站在那兒,手里控制著弩炮,調(diào)轉(zhuǎn)箭頭對準(zhǔn)羌賊密集的地方,在□□上重新綁上了□□包。 快散開!快!溫連城連忙控制著身下的馬往后走,但前后都是人,短時間怎么也退不得,溫連城一急,指揮道:朝他放箭,不能讓他點著火! 慌亂中,沒人注意到他,何況羌人根本聽不懂漢話。 已經(jīng)來不及了,沈文宣射出了弩炮,弩炮的射程大概一里左右,他剛才那幾炮轟散了羌賊的盾牌防守,露出其中被擁護(hù)的大塊頭來,擒賊先擒王,只要?dú)⒘怂?,?zhàn)事多少能緩解一些。 預(yù)料之中的巨響,沈文宣定睛去看,卻有一把長矛正沖命門襲來,沈文宣心中一駭,急速往后退,卻忘了弩炮放置的地方本來就在城臺邊緣,緊看著矛尖近在眼前,腳下卻突然一空。 沈文宣!葛武成目眥欲裂,想要沖開包圍著的殘兵,急速往城臺趕,卻不成想溫連城比他更快一步。 在爆炸之前,他奮力投出長矛,然后躲在馬下面,好險逃過一劫,身后已經(jīng)是死傷無數(shù)的羌人,他站起來,耳朵從里面流了血,嗡嗡作響,身子不穩(wěn)地晃了幾下。 那群不能成事的羌族都緊著他們的將軍有沒有事,真是半點用都沒有。 溫連城咬著牙拾起地上的一把斷刃跌跌撞撞往城臺走,殺了這個出乎意料的禍端就能完成他的心愿,殺了他。 沈文宣單手緊抓著城墻垛口,腳尖不斷蹭著城墻墻面,尋找著力點,城墻足有十二米高,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半殘。 他不能死。 另一只手摔下去的時候為了抓住城墻用力過猛,有些骨折,眼下只能靠著右手爬上去。 沈文宣深吸一口氣,手背、臉上青筋暴起,腳尖緊蹭著城墻把上身撐起來,剛從城墻邊探出半個頭就看見搖搖晃晃從樓梯口上來的溫連城。 艸! 沈文宣咬緊牙,顧不得左臂的疼痛,狠心抬起來一起抓住垛口,額頭冷汗直冒,腳下用力一瞪,上身翻過了一點兒城墻。 溫連城見狀晃了一下腦袋,加快了步子。 在離沈文宣只有幾步的時候,抬起斷刃就要捅過來,沈文宣正好翻過上半身,腿翻過來的時候趁機(jī)用力一踹,把他踢倒在地,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右手奪了他手里的斷刃,正要劃開他的脖子,卻聽下面的羌賊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