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軌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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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朝輕咬著她的唇呼吸燙得嚇人:“這時候別叫我哥,像在犯罪?!?/br> 姜暮站不住,攀著他的肩,身體軟得像失去了骨頭,生澀地回應(yīng)著他,語氣嬌嗔:“朝朝……” 可這一聲卻讓靳朝更加失控,姜暮沒見過這樣的他,眼里透著野,身上滿是欲,渾身都是蓬勃的力量感,她腦袋混沌,聽見了拉鏈下滑的聲音,裙子從肩頭滑落,他掌心的薄繭滑過她細(xì)軟的肌膚,帶起一陣顫栗。 她再單純也知道靳朝想要干嗎,害怕地閉上眼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zhǔn)備,可滑落的衣服卻再次被靳朝穿好,他將手探到她的背后把拉鏈重新拉上。 姜暮不解地睜開眼望著他,他眼里是隱忍的火光,只是對她淡笑道:“還不是時候?!?/br> 說完重新打開衣柜將衣服拿給她便出去了。 姜暮沖進(jìn)浴室臉燒得像熟透的蘋果,站了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剛才的畫面不斷涌現(xiàn)在她的腦中,可能是情緒太亢奮了,慌慌忙忙出來前還夾到手指了,痛得她呼道:“朝朝?!?/br> 靳朝從外面進(jìn)來,看著她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頰旁,慘兮兮的模樣,問道:“怎么了?” 她委屈巴巴地將手指舉了起來告狀:“你的門欺負(fù)我?!?/br> 靳朝抿著笑不說話,她這個樣子讓他想起了很久遠(yuǎn)的往事。 姜暮上幼兒園時每次在外面摔跟頭都會自己忍著不哭,但只要回到家一見到他就開始了,怎么也要爬到他腿上哭訴委屈半天,靳朝小升初參加軍訓(xùn)那次,好幾天不在家,姜暮膝蓋蹭破了,結(jié)了痂都快好了,怕等不到他回來,每天洗完澡還特地用圓珠筆畫了一個圓圈提醒自己。 靳朝軍訓(xùn)回來后跟她哄鬧了好久都沒事,但問起她為什么要在腿上畫個圓圈時,她眼里豆大的淚珠突然就開始往外冒,靳強(qiáng)告訴他是怎么回事后,他笑得半天都合不攏嘴。 那時的小姜暮就和她現(xiàn)在一摸一樣,有些生氣地問道:“笑什么?” 靳朝回過身走到床前打開抽屜,他抽屜里的東西收納得很整齊,用幾個鐵盒子分類放置好,姜暮眼睜睜看著他找了兩個鐵盒后,把盒子拿了出來放到一邊,摸到最里面的一個木盒子。 她暗自心驚一個箭步跑過去壓住他的手就問道:“你干嗎?” 靳朝已經(jīng)握住了那個木盒,正在往外拿,轉(zhuǎn)頭回道:“找創(chuàng)口貼?!?/br> 姜暮有些激動地說:“你放藥的地方不是在衣柜的抽屜里嗎?怎么在這找?” 靳朝眼神微瞇:“床頭有為什么要翻衣柜,有問題?” 姜暮的手也握住了那個木盒,并且悄咪咪地往自己這邊拽,略帶心虛地回:“沒問題是沒問題,我自己找。” 然而靳朝盯著她反常的舉動,目光略帶審視地掠著她,手掌紋絲不動,姜暮根本抽不走,只能聽見他不疾不徐地對她說:“你手不是破了嗎?還要自己找也不怕疼了?” 姜暮抽過紙巾把手指的血一擦,立馬瞪大眼睛一副健康精神的模樣回道:“沒事了,你看,好了,不要貼了。” 她把手指舉到靳朝面前,然而她的手指實乃豬隊友,就這么立在靳朝的眼皮下再次滲出了血。 靳朝斜著眼“嘖”了聲,緩緩道:“還是貼上吧,我怕你失血過多?!?/br> 就在他準(zhǔn)備打開木盒的一剎那,姜暮撲了過去。 就那么生生地?fù)淞诉^去,把靳朝都撲愣了,怕她摔到哪硬是沒敢躲,用身體護(hù)著她,結(jié)果她一頭撞上他胸膛發(fā)出沉沉的聲響,那力道不小,靳朝悶哼一聲,詫異道:“這盒子里有什么?你祖?zhèn)骷覍毎???/br> 說完他單手握著木盒大拇指直接挑開,當(dāng)木盒打開的剎那,空氣凝結(jié)了那么幾秒,實在是因為創(chuàng)口貼棉簽體溫計中間那盒大紅色的東西太引人注目,想注意不到都難。 姜暮的動作也靜止了,直愣愣地盯著那盒小東西,靳朝默了片刻,意味深長地扭過頭瞧著她:“祖?zhèn)骷覍殻俊?/br> 姜暮趕忙退后一步,尷尬得恨不得原地挖出一個銅崗地圖。 靳朝將東西拿了出來,眼神戲謔地說:“在我床頭藏這個,你真是…能耐?!?/br> 姜暮當(dāng)然擔(dān)不得這個夸獎,立馬反駁道:“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靳朝蹙起眉峰:“我送你的?” 姜暮臉頰燒得厲害,背過身去點點頭。 靳朝莫名其妙道:“我送你這個干嗎?” 姜暮回頭羞澀地瞥了他一眼,聲音很小很軟:“我怎么知道……” 說完她爬上了床,然后用薄被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動不動了。 半晌靳朝都沒有動靜,也沒再出聲,沒多久姜暮感覺被角掀開了,靳朝將她的手拿了出來,替她貼上了創(chuàng)口貼。 姜暮悄悄拉下被角去看他,他眼神輕飄飄地落在她身上,姜暮心驚了一下,又將被角拉了上去,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問他:“你在想什么?” 靳朝就這樣瞧著她,唇邊一點點擴(kuò)散出笑意,那盒套被扔在床頭,他直起身往外走,姜暮伸出手拉住他。 靳朝停下腳步目光淺灼:“你還真不怕我會動你?!?/br> 姜暮還是怕的,但是她沒有松手,靳朝聲音舒緩地告訴她:“我洗澡。” 第57章 57 暮暮與朝朝 靳朝從浴室出來后, 姜暮是貼在床里面的,房間暗了下來,靳朝的身影漸漸靠近, 姜暮不敢去看他, 只感覺身旁的床凹陷了, 他躺了下來。 床真的很小,跟從前靳朝房間里的床差不多, 只不過那時候他們都是小孩, 而現(xiàn)在姜暮無法忽視她身邊是個令她心動的成年男性, 更重要的是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 姜暮變得十分敏感。 她側(cè)過身子窩在他的手臂邊,問道:“你用過嗎?” 靳朝半靠在床頭回問道:“什么?” “那個。” 兩人都沒再說話, 半晌,靳朝才出了聲:“跟誰用?” 姜暮把臉埋在他緊繃的手臂上低喃著:“我怎么知道, 三賴哥說你上學(xué)的時候很受歡迎, 聽說還有其他學(xué)校的女孩來找你?!?/br> 靳朝低下頭,濃密的睫毛下掩蔭著漆黑如潭的眸子,專注看著人的時候特別深情,眼里流淌著清淺光華:“你在吃什么飛醋?” 姜暮嘀咕道:“才沒有, 就是感覺你很會的樣子, 不像我,沒有經(jīng)驗的話就什么都不懂?!?/br> 靳朝徹底笑開了,將她往上撈了撈, 在她耳邊說:“謝謝夸獎?!?/br> 說罷又道:“我是天賦型人才,我以為你小時候就應(yīng)該認(rèn)清現(xiàn)實了?!?/br> 姜暮承認(rèn)靳朝在很多事情上都比她有天賦,可能聰明的人看到什么都一學(xué)就會,比如他們一起剪窗花, 都是第一次嘗試,但她剪爛了,他卻剪得像模像樣,可男女之間的事情又不是剪窗花。 靳朝見她眼神發(fā)愣,下巴蹭著她的額,對她說:“你不需要懂,我以后慢慢教你?!?/br> 四下無人的夜里,靳朝的情話落在她的發(fā)髻邊,成了最動聽的催眠曲。 他對待感情是理智的,哪怕面對身材那么火辣且主動的萬青,他依然會權(quán)衡利弊,靳朝在萬記無論是學(xué)技術(shù)還是掙錢,但絕不是把自由交代在那。 可這樣理智的他那天在天臺還是對姜暮沖動了,那點酒根本不至于對他有任何影響,更何況他們在很多人看來還是禁忌的兄妹關(guān)系,比起萬青或者其他女人,姜暮的身份要更尷尬一些,但他還是這么做了,這不是個簡單的決定,姜暮甚至在想,要是以后她和靳朝沒法走下去,那他怎么面對靳強(qiáng),他們以后見了面該怎么相處? 所以那晚靳朝才會讓她酒醒了再說,好像他們一旦邁出這步,也只能結(jié)婚收場了。 姜暮笑了起來,靳朝側(cè)眸看著她緊挨著他的樣子,問道:“不熱嗎?” 姜暮點點頭:“有點?!?/br> “熱還粘人?” 姜暮仰起頭:“我粘別人了嗎?” “……” 靳朝起身將休息室的風(fēng)扇提了進(jìn)來,開了小檔,然后重新躺下,把她撈回到身邊。 姜暮的手就搭在靳朝的腰間,風(fēng)扇吹拂著靳朝寬松的衣角,她仰起頭再次問道:“比賽時間現(xiàn)在確定了嗎?” 靳朝的目光沉在微垂的睫毛里,看不大真切,只是回了句:“快了?!?/br> “只有你和萬老板的人比嗎?” 靳朝若有所思道:“不是,還有其他人,這種比賽很少會組織,所以參加的人不少,賞金額度也高,我和萬勝邦的事也只是借這次比賽順便做個了結(jié)?!?/br> 聽靳朝的意思,姜暮感覺這次規(guī)模貌似還挺大的,她不禁問道:“是什么樣的比賽?” “山道障礙賽。” 姜暮心驚道:“障礙賽?就是會在路上設(shè)置障礙嗎?那豈不是很危險?” 靳朝看著她擔(dān)憂的小臉,語氣輕松:“我能提前拿到地圖和障礙位置,到時候避開就行了。” 姜暮詫異道:“這也行嗎?你怎么拿到的?” 靳朝盯著她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盧警官會給我?!?/br> 姜暮立馬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那個組織里除了你還有人替盧警官他們辦事啊?” 靳朝“嗯”了一聲。 姜暮覺得刺激的同時,也稍稍放下心來,起碼靳朝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但是她的好奇心也被瘋狂調(diào)動起來:“那你認(rèn)識那些人嗎?就是那些埋伏在暗處的同伙?” 靳朝笑了起來,重復(fù)道:“埋伏在暗處的同伙,你這什么說法?沒那么神秘,各取所需罷了,盧警官他們既然找過我,肯定也找過別人,想要摸清那批走私團(tuán)伙的底牌,我沖在前面,總要有人跟我打配合,每個人的用處不一樣,這種事情比較敏感,以后還要在這混,誰也不想把自己干過的事暴露了?!?/br> 姜暮算是聽明白了,盧警官他們當(dāng)時抓了一批飆車黨,不止找靳朝搭過線,也找了別人,所以現(xiàn)在同盟里除了靳朝,還有人在幫警察做事,每個人提供的信息不一樣,但以防自己被賣了,身份暴露,或者影響以后的口碑,他們并不會單線聯(lián)系,而是通過盧警官他們做信息整合。 比如這次靳朝比賽,看似是挺危險的賽程,不過有人已經(jīng)提前拿到了比賽信息,這樣靳朝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危險,比起別人也多了些贏的勝面。 緝私那邊既然希望通過靳朝打入上層,那么自然會暗中保他,不會讓他單槍匹馬,姜暮想通這層也就漸漸放下心來。 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覺得還挺刺激的,又問了句:“這么說你也不知道盟里誰在幫你了?” 靳朝沉吟了片刻,回道:“不能確定。” 不能確定的意思應(yīng)該就是他大概知道是誰,只不過為了雙方的利益著想,這種事情都不會捅破。 兩人閑聊時,姜暮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早滑進(jìn)了靳朝的衣角,停留在被風(fēng)撩起的小腹間來回按壓著。 直到靳朝已經(jīng)再也無法忽視她的觸碰時,才噤聲片刻,問道:“你在我小腹上找寶藏?” 姜暮正兒八經(jīng)道:“我就是按按看你這里怎么這么硬的?” 雖然姜暮指的是腹肌,但“硬”這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像指令一樣,靳朝忽然坐起身,把姜暮嚇了一跳:“咋了?” 他坐在床邊背對著她說:“我抽根煙,你先睡。” 說完他直起身,從床頭拿起香煙的時候,正好瞥見了那盒要命的套,順手一起拿走了。 淡薄的月輝罩著后院的棚頂,靳朝坐在臺階上,左手夾著一根煙,煙絲緩緩燃燒著,他心頭那把火也在熊熊燃燒著,他一直以為自己還算是個自持的人,特別在對待女人方面,今天他才意識到,那是因為他沒有遇到讓他難以自持的女人。 他現(xiàn)在的生活懸在鋼絲繩上,明天過后會怎么樣,他沒有十足十的把握,不忍心放開她,卻又舍不得碰她,顧慮太多,每一樁事都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 他太清楚當(dāng)愛情磨礪光了會剩下什么,姜迎寒和靳強(qiáng)就是最現(xiàn)實的例子,無休止的爭吵、埋冤、甚至把對方當(dāng)仇人,老死不相往來。 他不能讓暮暮過這樣的日子,她那么懼怕婚姻,又那么渴望家庭,他不能讓她的人生淹沒在生活的奔波和cao勞中。 她到底還小,十八九歲的女孩第一次戀愛,懵懵懂懂一腔熱情,對他又是無條件信任,可他卻不能糊涂,逞著她青澀沖動的時候要了她。 他不得不承認(rèn)有件事被三賴料準(zhǔn)了,送上門的他拒絕了太多次,等真正想要的人出現(xiàn)時,他的報應(yīng)就來了。 靳朝將煙狠狠吸進(jìn)肺里,看著手中這個刺眼的小紅盒,愛而不得的感覺擾得人心煩,抬起手將盒子扔進(jìn)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