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六歲小富婆 第18節(jié)
“那怎么行?根本沒時間準備了?!?/br> “沒關系,你可以先采訪陳東慧母女。” 事已至此,蘇芳意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霍總,這是我第一次直播節(jié)目,要不是您再三保證,樊董事長一定會接受這次采訪,我絕對不會這樣不經彩排直接上直播的。畢竟太過冒險?!彼F(xiàn)在已經開始犯嘀咕了。 “我知道?!被粑恼\淡笑著點了下頭,“畢竟我們是互惠互助。”最后四個字慢而沉。 蘇芳意表情一緊,尷尬地說道:“是的,我應該感謝霍總才對?!?/br> 此次直播節(jié)目,蘇芳意原本要采訪的不是樊霧,霍文誠遞上了五萬塊錢,讓她臨時改變了主意,接受了這項挑戰(zhàn)。 蘇芳意想好了,只要樊霧能來,她這檔節(jié)目必火! 既做好了節(jié)目又拿到了好處,何樂而不為? 兩人心照不宣地步進直播室。 助理主持在臺上指揮大家,“請大家安靜,各自將手機調到靜音,咱們是直播節(jié)目,不可以有任何干擾?!?/br> 霍文誠考慮了下,將手機調到了靜音模式。他對樊霧還是有信心的,樊霧此人,言出必行,他說好了八點五十分之前到,那就一定會到。 城區(qū)逸然小區(qū)門口,當時針指向八點之后,樊霧果斷地推門下車,何方匆忙跟在了后面。 他小聲道:“霍總家住在五樓,唯一的女兒出國了,我剛才看過了,屋內亮著燈,應該是霍夫人自己在家,或者還有保姆。” 樊霧點了下頭,加快腳步往前走。 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站到五樓東戶的門口,何方輕輕摁動門鈴,門里傳來一道女聲:“誰呀?” 何方回答:“霍夫人,我是何方,霍總讓我過來取點兒東西?!?/br> 霍夫人打開房門,當瞧見門口杵著兩人,她愣了下,“這位,是樊董?” 樊霧真人竟站在她家門口,她吃驚極了。 樊霧斯文有禮地打招呼:“嫂子你好,我是樊霧,霍總今晚做直播采訪需要副畫,我順道過來取一下?!?/br> “畫?”霍夫人撓撓頭,“沒聽他提過啊。” 第19章 她告訴我的每一句話,都…… 霍的妻子手往屋里一指, “你們快進來,我馬上給老霍打個電話。” 她轉身去茶幾上取手機,手還沒夠到手機, 樊霧已經搶過一步,手掌橫在她和茶幾之間, 笑著說道:“不必了, 霍總現(xiàn)在已經進了直播間, 手機處于靜音狀態(tài),咱們就不要打擾他了?!?/br> 霍妻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她慢慢縮回手, 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可是,樊董,我不知道你們要取的畫在哪里?!?/br> 霍文誠壓根沒跟她提到什么畫的事情,她不知道要拿什么給樊霧帶走。 樊霧眼神瞟向客廳正面墻上那副山水畫,微笑著說道:“霍董說了,在書房?!?/br> 霍妻:“是嗎?那,麻煩你們跟我來吧。”她嘴里兀自念叨著,“你說也巧了, 保姆今天請假了,家里就我一個人, 老霍東西放在哪兒,有些我也不知道?!?/br> “霍總這人一向嚴謹, 物品放置肯定井井有條?!?/br> 霍文誠家的面積挺大的, 往書房走的路上,霍妻在前,樊霧在后, 何方站在客廳沒動。 樊霧邁動步子的時候,悄悄向何方比了個手勢。 等兩人一從何方的視線內消失,何方馬上搬來一條凳子,踩著去取墻上的畫。畫是直接掛在墻上的,他站在中間的位置,兩手托著畫的底部往上輕輕一抬,畫便動了。 何方小心翼翼將畫給取了下來,彎腰將之放在了地上。 再一抬頭,他直接懵了。 來之前,樊霧只是對他說,進屋后,他負責將霍的妻子引開,讓何方去取一下客廳墻上的畫,看畫后面有無其他東西,有或者無,都馬上給他發(fā)個信息。 何方萬萬沒想到的是,畫里有畫。取下墻上的這副畫之后,后面居然還有一副畫。而這副畫與樊董辦公室的那副畫如出一轍。 只不過現(xiàn)在這副畫保存得相當精細,表層全是覆了一屋塑料膜,他輕輕抬手試了試,也是掛在墻上的。 只是因為這副畫比之他取下的那副山水畫要小,所以才會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在里面不被人發(fā)現(xiàn)。 何方吃驚得雙手都有點兒抖,他就站在凳子上,雙手抖抖索索地發(fā)短信:有。 一個字發(fā)出去了,他深呼吸一口,繼續(xù)發(fā)信息:四千八百萬的畫。 樊霧和霍的妻子一同步入書房,霍的妻子目光四處逡巡著,“樊董,你瞧,書房里到處是書,哪里有放畫的地方?你確定老霍說的是這里?” 她不大相信。 雖說家里的東西放置在哪里,她不是全部清楚,但重要的一些物件,她還是知道的。 霍文誠家的書房面積挺大的,靠墻有一排書架,架子上整齊擺放著各類的書籍,書架前是一張方桌,書架、桌子以及地板,都是相同的色系,深棕色,復古氣息濃郁。 大大的落地窗,使整個房間顯得更加開闊。 簡潔的裝修,讓屋內的一切一目了然,除了書架周圍,其他地方根本放置不了什么。 兩人在屋內溜達了一圈,霍的妻子就想打退堂鼓,“樊董,您今晚不是也要錄節(jié)目?為了不耽誤時間,我還是試著給老霍打個電話吧。止不定他記錯了,畫根本不是放在這屋?!?/br> 她轉身欲往外走,樊霧卻停在了靠窗的位置,他側身往書架后面瞧。 這引起了霍妻的好奇,她忍不住走上前,“樊董,會在這兒嗎?” 樊霧的手機適時地響了一聲,他伸出去的手縮回來,迅速從兜里掏出手機,目光在信息處一掃,表情呆了一瞬,接著他低頭回了幾個字。 霍妻:“樊董,是不是他們在催你了?” 樊霧表情平靜地看了她眼,“沒有,是霍總的短信,”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他說畫就在書房里,讓我仔細找找?!?/br> “直播不是八點半嗎?”霍的妻子驚訝地問道,“您能來得及嗎?” “肯定來得及,”樊霧淡笑著回答,“霍總讓我九點前到,現(xiàn)在不才八點十一分?從你們家開到電視臺,三十五分鐘足夠了,一點兒也不耽誤。” 霍的妻子半信半疑的。 今晚的事情多少透著點兒蹊蹺,樊霧這尊大神,經年不會到她家來,這頭一次登門竟然是來取一副畫,還是在霍文誠沒有通知的情況下。 她心里隱隱覺得不對,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樊霧的身份擺在這里,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她不好說什么。 更何況樊霧說得對,霍文誠現(xiàn)在肯定人已經在直播間里了,即便她打電話,他肯定也是不方便接的。 但一想到他給樊霧發(fā)了短信,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慎重些,她道:“樊董,為了不耽誤時間,我還是試著給老霍打個電話吧,他接便罷,不接,反正也不耽誤你找畫?!?/br> 樊霧:“不用吧?” “不行,樓上還有間書房,我擔心他說的是樓上那間,”霍妻這回非常堅持,轉過身往門口走,“我去取手機?!?/br> 樊霧瞳孔縮緊,在對方手觸到門把手的瞬間,他猛地喊了聲:“等等!” 他嗓音太大,霍妻嚇得身子一頓,手就僵在了那里。 樊霧也知道自己吼的動靜太大了,他疾步來到門口,輕輕拍了下霍妻的胳膊,“嫂子,何必那么麻煩,讓何方送過來便是?!?/br> 霍妻慢慢松開了門把手,“樊董,太,太客氣了?!?/br> 她屬實是被樊霧的動靜給嚇到了。 心臟嚇得怦怦亂跳的。 樊霧將門拉開一條縫,他腦袋伸出去,沖著客廳的方向喊道:“何方,把霍夫人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送過來?!?/br> 收到樊霧“取畫”指示的何方,雙手剛觸到畫的底部,準備往上托的瞬間,猛然聽到樊霧的動靜,嚇得手一松,身子在空中猛地晃了下,差點就一個根頭栽到了地上。 他穩(wěn)穩(wěn)神,答了聲:“好的!” 他馬上跳下凳子,抓起茶幾上的手機,小跑幾步送到書房門口,樊霧接過去,眼神示意他動作快點兒。 何方點了點頭,以八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回了客廳。 他嗖地跳上凳子,動作快而準地取下墻上的畫,然后跳下來,小心謹慎地將畫送到了門口墻側的位置,確定畫不會歪倒之后,他這才疾步走回去,把原先的那副山水畫,雙手擎著安裝回去。 書房里,樊霧將手機遞給霍的妻子。 霍的妻子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接著便撥通了霍文誠的手機號,她邊往里走邊側耳細聽著手機里的動靜。 樊霧目光緊迫地注視著她的腳步。 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擊在了他的心臟上。 他有點兒緊張了。 若是霍文誠知道自己到了他家,會不會打草驚蛇,今晚的事情會順利嗎? 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霍妻等得有些不耐煩,失落地放下了手機,轉頭對樊霧說道:“樊董,他真的沒接電話?!?/br> 樊霧內心如釋重負,緊繃的嘴角慢慢松馳了,他表情鎮(zhèn)定地說道:“嫂子,我來找就好?!?/br> 客廳里的何方,將山水畫掛回原處后,趕緊跳下來,把凳子挪回去,然后急溜溜地跑到門邊,跟做賊一樣提著墻側的那副畫,極小心極小心地拉開了門。 匆匆向樓下走去。 書房里,霍的妻子不死心,放下手機沒多久,重新拿了起來,“不行,我還是給他發(fā)條短信吧,不能平白浪費樊董的時間,”她念念叨叨地,“樊董,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說說他。直播這么重要的事情,他得提前做好準備才對,怎么能勞動您的大駕?!?/br> 樊霧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打電話,霍文誠的手機調到了靜音,可能接不到??扇绻l(fā)信息,保不齊霍文誠在節(jié)目的某個間隙會看到,勢必會影響到他。 “嫂子……” 他向前走了步,試圖找出個理由阻止她,恰在這時,他握在手中的手機震了下,他抬起一看,就見何方發(fā)來了三個字:已出門。 樊霧內心的大石重重落下,他轉而走向書桌,抓起桌上的那個精巧的相框,說道:“嫂子,是我搞錯了,霍總讓我拿的是你們的家庭照片,這張正好。您不必發(fā)信息了,我馬上走?!?/br> 霍的妻子剛打了一個字,聽聞找到了,表情不知所措,“樊董要拿的,是我們的家庭照?” 樊霧笑容和煦:“是啊,都怪我太笨了,今晚腦子犯軸,把照片想成了畫,找這半天?!彼瘟嘶问种械南嗫颍拔疫@就拿走了,回頭讓霍總捎回來?!?/br> 他抬步往外走,霍的妻子隨手將手機放到了書桌上,追著去送他。 客廳內,一切如舊,只是不見了何方。 霍的妻子好奇地問:“何方呢?剛才還在這里呢?!?/br> “他等不及,先下去了。”樊霧走到門口,回頭叮囑她,“嫂子,直播節(jié)目非常重要,關系到霍總在大家心里的形象問題,您就別打擾他了,一切等節(jié)目結束再說,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