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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早上,空氣是清新的。兩個人圍在小餐桌前,面對面坐著,對面是自己喜歡的人,她享受也滿足于這種小夫妻的日常。 盛夏洗漱完換了衣服,給自己盛了一碗白粥,清湯寡水的,可她的味蕾卻嘗到了別樣的味道。 白蕭不擅廚藝,盛夏剛認識他那會兒,他公寓連鍋都沒有一個。 女人彎了彎唇,一整晚的煩郁因為他簡單的一句話、微小的一件事,倏地消散。 第11章 我回星城了 早上9點,白蕭是踩點到的律所。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信步穿過走廊,神色無異的進了辦公室。近1000平的辦公室大廳頓時三兩成團,低聲討論起來。 “白律師今天差點遲到也,我TM在君也工作快2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br> “是呀,老大每天都是雷打不動的提前半個小時到公司,比我大姨媽都還準。” 旁邊有人噗嗤一笑:“我去,你別把老大和你的大姨媽放在一起對比好嗎?你不覺得是對老大的褻瀆嗎?” “行了,越說越離譜。”李明見話題越跑越偏,制止道,“大驚小怪什么,boss是老板,人自家公司,遲到都沒問題,更別說老大還沒遲到?!?/br> “李哥,這不是遲到不遲到的問題。”小姑娘立刻跳出來反駁,“你想,我們在君也這么久,從沒遇到過白律師踩點到公司。白律師那是什么自制力,一般人能比嗎?” 立刻有人附和:“你別說,老大這自制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br> 他們這里大部分人,是親眼見識過。 君也成立三年,曾被人在大門上潑過油漆,也有人拿著喇叭在破口大罵污穢之詞。 作為律師,斷然不至于貿(mào)然動手,可那些話實在太難聽,大概是仗著法律也奈何不了他們就有恃無恐,壓根不怕警局一日游,所里的人雖然大多是理智占了上風,但神色終究控制不住,恨不得沖上去對噴。 可白蕭從始至終都很冷靜,那些污言穢語仿佛不曾帶動他的一絲情緒,他平靜的吩咐,“錄音,等他們沒力氣罵了再報警?!?/br> 那些污言穢語都是針對白蕭,甚至上升到人身攻擊和家人了,他們作為旁人都氣的想沖上去,可作為當事人的白蕭,就那樣面不改色的扔下一句話。 被擊中軟肋都可以面不改色的人,自制力得多強。 這幾個人里,李明在君也工作的時間最久,他當然清楚大家指的是什么,別說白蕭今天沒遲到,就是白蕭遲到他都是見過的,但老板的私事,他自然不會多說。 “行了,上班了,不閑聊,趕緊工作?!?/br> 眾人悻悻散開,快速埋頭工作。 君也這兩年發(fā)展勢頭很猛,業(yè)務范圍也越來越廣,從一開始的主攻民事訴訟到現(xiàn)在的刑事訴訟、知識產(chǎn)權訴訟全面開花。 和大多數(shù)律師會選擇自己比較擅長的領域進行執(zhí)業(yè)不同,白蕭是為數(shù)不多的作為綜合性律師執(zhí)業(yè),還能在專業(yè)程度上碾壓專業(yè)律師的綜合性律師。 當然,這一切不是生來就有的。君也有一個很大的圖書館,里面珍藏的法律文獻,堪比圖書館。 新進的律師會因為發(fā)現(xiàn)白蕭記得每一本書的具體位置而震驚。眾人見怪不怪的表情里帶著點君也人與生俱來的驕傲說,這算什么,里面的法律條款老大差不多能倒背如流了好嗎?你要是能達到那個程度,還記不到一本書的位置? 天才不可怕,努力的天才才可怕。 在君也人心里,白蕭早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 中午吃過午飯回來,眾人桌上擺了個紅色炸彈。 李明和幾個同事吃完飯回來,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紅色盒子,他苦著臉走過去,一邊拆禮盒一邊訴苦:“你們這些,結婚都是扎堆嗎?這已經(jīng)是我這個月收到的第三個紅色炸彈了,老子雖然是個單身狗,但也還要存老婆本娶媳婦的好嗎?” “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可沒影響你存老婆本?!币粋€同事站出來調侃,“這可是我們所里今年第一個結婚的,哪來第三個?!?/br> 李明面無表情的解釋:“我又沒說全是公司的,另外兩個一個是同學,一個是朋友的。” 一個年級稍長的同事笑道:“你這年齡,紅色炸彈多不是挺正常嗎?” 李明比白蕭小兩歲,今年30歲,這個年齡,周圍結婚生娃的不在少數(shù),紅色炸彈自然收得不少。 李明掃了打開盒子,撇了一眼請?zhí)系拿?,驚訝道:“小鐘不是和他女友認識才半年吧,就準備結婚了?” “是的,我聽他說了,半年前相親認識的,女方是個老師,女方爸媽都有退休工資,長得也還不錯,各方面都挺合適的,現(xiàn)在這社會呀,工作節(jié)奏又快,圈子又窄,找到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多不容易,為什么不早點結婚?” 李明沒接這茬,這話怎么聽怎么怪,婚姻好像變成了等價商品,所有條條框框被擺到明面上,篩選、對比,最后再找個最合適的等價置換。 這時,玻璃門打開,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邁了進來。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并不是什么高奢品牌,很普通的一套西服,偏偏套他身上,硬生生穿出了一種高級感。 有些人穿衣好看在于身形,寬肩窄腰,是天生的衣架子,可舉手投足間,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