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婚謀已久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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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霍行繹打的那天晚上,本來以為沒人看見。 臉上的傷怎么也沒辦法遮掩。 他還打算回寢室就隨意找個借口糊弄過去。 沒想到隔天就傳的有鼻子有眼,說薛憲背后嚼舌根被打了,毫無還手之力。 自稱目擊者的人在論壇里匿名,薛憲在云大也算有點知名度,再加上一眾吃瓜群眾的添油加醋,硬是將事情拼湊的竟也**不離十。 正因為是事實,薛憲才更惱羞成怒。 他無法接受原本愛慕他的、同他交好的變成異樣的眼神。 他只能把火氣全轉移到顧懷凝身上。 給顧懷凝發(fā)的信息,極盡羞辱,一字一句,看不出曾經面上偽裝的溫潤。 顧懷凝不打算理他,這種跳梁小丑,越理他,他越上頭。 消息剛好被306的三個姑娘看到了,她們當下坐不住了,被顧懷凝攔下來才沒去找薛憲。 只是一個個伶牙俐齒,懟得薛憲毫無還口之力,自己悻悻把顧懷凝刪了。 從此見到她們繞道走。 傅姿了解霍行繹,說他是睚眥必報半點不為過。此次薛憲再次被打,哪有什么巧合,不過有人刻意保護罷了。 薛憲也不值得半點同情,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顧懷凝不想再談論他,于是轉移話題:“你們滑過雪嘛,我好想滑雪。” 瞿蕭蕭一臉你在開玩笑嗎的表情,看著她:“你說想去哪你家霍總不會安排?說不定他早就安排好了。” 第32章 泡沫 確實,這一個月來,他們的感情穩(wěn)定了很多。 顧懷凝不再患得患失,總是去想以后的事,庸人自擾。 她只想過好和霍行繹的每一天。 霍行繹對她越來越好,他們的感情絲毫沒有所謂”瓶頸期“。 周末,霍行繹會把時間空出來都給她。 帶她去游樂園、歡樂谷,把她當孩子一樣。帶她去吃飯看電影,做所有小情侶最常做的事兒。 會接送她去老宅輔導霍信鳴。 每次見她時都要給她帶一枝花,永遠是玫瑰。 會親自下廚,她就負責看他做飯。 霍行繹還帶她回過一次老宅吃飯,可惜還是沒遇上她最好奇的白之遙。 聽到霍行臨和白之遙的故事后,她愣了好久,沒敢相信如此狗血的事情會發(fā)生在身邊。 一個月。 不長不短。 他們在努力奔赴向未來。 “回回神,說起你家霍總你就傻笑?”傅姿打斷她的回憶。 “誰傻笑了!”顧懷凝反駁。 “說真的,你干脆直接搬去他那里得了,省得你們天天黏黏乎乎的?!宾氖捠捥裘?。 “算了,我怕我們這么快當姨?!?/br> 楊子臻一向語出驚人。 顧懷凝反應過來,耳朵紅了,語氣都有點急,好像生怕別人誤會:“說什么呢!沒有的事。” “你們還……沒那什么嗎?” 傅姿試探開口,她是沒想到,表哥還挺能忍? “沒有!” “可是我聽說像霍總年紀這么大的,好像很那啥?” “還是說,他……” 這下停頓很意味深長。 都是沒經驗的小姑娘,哪怕平時理論懂得再多,也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空氣短暫安靜了幾秒。 “不跟你們說了!” 顧懷凝逃也。 “看她這反應,像是真沒有?” “這不也說明,霍總是真的喜歡她,而不是單純?yōu)榱四莻€?” “邏輯鬼才!” “別說,真的有道理?!?/br> —— 顧懷凝剛一出門,就冷到打顫。室內有暖氣,她只穿了睡衣,剛才情急逃出門,也顧不上衣服。 她決定在陽臺待一會兒就好。 突然,握在手里的電話響了。 一個陌生電話。 她猶豫了下還是接通了。 ——懷凝,還記得我嗎? 顧懷凝如墜冰窟,一點也感受不到天氣的寒冷了。 這聲音她這輩子也不會忘。 尖酸、刻薄,極盡諷刺。 是她最厭惡的。 她嘴唇都咬得沒知覺了。 那頭笑了聲,又開口。 ——懷凝,才多久沒見,忘了舅媽了? ——那你也不能忘了,你的好外公,好外婆吧? 顧懷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早已不是以前任人欺負的顧懷凝了。 她再也不會怕她。 ——有事嗎。 ——連舅媽都不叫了?果然是沒媽養(yǎng)的孩子。 ——沒事我掛了。 顧懷凝覺得“舅媽”兩個字,那個尖酸刻薄的女人根本不配。 ——到底是讀了書的人,就是不一樣??赡氵@么沒良心,連你外公外婆都不管了嗎?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把地址發(fā)給你,明天出來見一面。否則,我就到你學校去鬧。 顧懷凝氣得手都發(fā)抖,還沒回答那頭就掛了。 楊芳來南市了? 她好不容易逃離出那樣絕望的生活,逃離出那個陰溝,難道,她又要再次回去嗎? 顧懷凝深呼了好幾口氣,努力冷靜下來。 她不能亂。她要冷靜。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白白任由楊芳欺負。 如果可以,她只想把外公外婆接來南市生活,哪怕她再辛苦一點,只要身邊有兩位老人家在就好。 顧懷凝兩年沒見到外公外婆了。 那年她離開覃市,換了手機號碼。當時她沒有能力,為了讓外公的治療費有著落,只能按照舅媽的吩咐,不再和外公外婆聯(lián)系。 顧懷凝都能想象,外公外婆突然發(fā)現(xiàn)她不見,會有多擔心。 她也甚至能想象,楊芳會怎么跟所有人說她不見了的消息。無非是她不想被拖累,才連夜逃離了覃市這樣的說法。 她根本不在乎流言,她一心只要外公外婆平安。 后來她自己賺了點錢后,曾偷偷給外公外婆打回去過??伤麄儺吘故抢先思伊耍膊欢趺床檗D賬方的信息,也必不可能同楊芳講。 那楊芳是怎么知道她的手機號和她的學校呢? 顧懷凝不信她這么廣大神通,可又有誰,會跟她楊芳講自己的信息呢? 顧懷凝有那么一瞬間閃過一個人——梁雅。 她在覃市水光縣生活了十幾年的唯一一個朋友,也是顧懷凝在覃市唯一一個到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的人。 梁雅是顧懷凝的初中同桌,后來高中又成了同班同學。也只有梁雅愿意同她說話,跟她做朋友,怎么可能是她? 顧懷凝敲了敲腦袋,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不愿意相信是梁雅。 梁雅知道她一直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她知道她有多厭惡楊芳的,她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