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相守這很難么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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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姀大驚失色, 不知道這伙人是強盜還是山匪。 但不管是誰,都是歹人! 這附近是長滿雜草的地,有河田,左邊依山, 再前面不到一里有村落。但一路走來, 村落雖大,鄰里分布卻零散。 她來不及多想這些匪寇到底從哪里來, 只緊緊抓住竇平宴的手臂:“我便叫你多帶兩人吧!現(xiàn)在怎么辦?” 百里河附近再沒有別人, 顯然是沖他們而來的! 況且,強盜有六人, 各個手里還拿著家伙!而他們, 連個匕首都沒帶,手無寸鐵! 那些人提著大刀, 粗橫過來, 來勢洶洶。 竇平宴唇線一抿, 突然二話不說拽住她的手就跑。 “弟兄們,抓上他們!” 寇首刀一揮,大聲吆喝。 兩人拔腿, 拼命向前跑。 但竇平宴畢竟人比她高大不少, 腿也長,攥著她的手腕不停跑。 耳邊的風(fēng)簌簌而過,竇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胸口劇烈起伏, 很快就跑不動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 竇姀氣喘吁吁,再也邁不動, 撐腰歇氣。 而前面,就是寬闊的百里河。 再沒有路可走了! 晌午的日頭照在河面上, 波光粼粼。 這條河川流不息,河面十分寬闊,約有三百米寬。望下去,水深不見底。只要能游過去,就是一片新草地。 “阿姐,我們只能渡河賭一把了!” 竇平宴站在河邊,也在此時開口。 可她不會鳧水,一點都不會。 眼看著步步追來的強盜,竇姀沒有選擇的余地。她牢牢抓緊弟弟手臂的同時,竇平宴已經(jīng)拉她跳入河中。 她憋著氣,河水漫過頭頂?shù)膭x那,踏不著地的恐懼倏然而至——不由想起張伍帶自己跳江的那回,也是望不到頭的渺茫希望。 水登時充盈耳內(nèi),轟轟一片。 她身子虛浮,腰身卻被人緊緊錮住,那是只極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竇平宴一臂抱住她腰身,一臂劃水,不斷往前游。 竇姀悄悄擦了把眼,只見水波蕩漾,離岸越來越遠(yuǎn)了,岸上的人影也漸漸縮成黑點。那伙強盜提刀駐留河岸邊上,許是嫌水深,不敢下河,倒真沒有再追來了! 不會鳧水的人大多都怕水,竇姀亦是如此。 她全身浸入河水中,青絲一縷縷貼在臉頰邊,怕得只能用雙手牢牢抓著他的手臂。 原就跑得累極,現(xiàn)在浮游河里,心竟比方才跳得還要快、猛烈,撲通撲通,堪堪要跳出喉嚨口了。 她只覺得胸口難受,又怕自己掉入河底。 這條河太寬,竇平宴抱著她才游到河中心,離對岸還有好遠(yuǎn)。 咫尺處是他無比貼近的側(cè)臉,竇姀聲兒顫著問:“你累不累,咱們能游到對岸么?” 話一說完,腰上的力更緊了。 他仍在劃水,鬢發(fā)濕亂,額角也滲了點微汗。 “不累?!备]平宴回眸,卻猝不及防問道:“阿姐,你現(xiàn)在心慌不慌?” 竇姀當(dāng)即道:“慌啊,我好怕,你可萬萬要撐住!” 她心慌亂得要死,劇烈的心跳簡直要將身子震碎了。她只有頭是露出水面的,身子全浸入水底。偏這河水還時不時上涌,每每涌到唇邊時,幾乎氣息凝滯。 竇姀心跳太快,要喘不過氣,也要說不上話了。 日頭下水霧彌漫,白蒙蒙一片,她看不清眼前的路。她陷在這片河中,弱小的猶如一枝花骨朵,被人輕輕一掐就能咽氣。 即便沒嗆水,鼻腔里卻全是彌蒙的水霧。 竇姀怕的渾身止不住抖,頭暈眼花,游了多久漸漸記不住時辰...... 正尋思再不到岸真要溺斃在河中時,忽然被人一轉(zhuǎn),腰背抵在堅硬陡峭的石壁上......水的深度也比方才低了些許,如今淹在脖頸處。 竇姀有些暈,還未抹干眼眸的水珠看清,胸口倏而被人一按。 她驚愣發(fā)哽,偏被制在這石壁上動不得,那人忽然納息吐氣地湊到耳邊:“阿姐,你心跳得好快......” 水霧漫漫,他清俊的臉就在眼前,鼻尖相觸。 竇姀只覺身上快沒氣力了,偏因怕水心跳劇烈。她仰頭一瞧,頭頂正是河岸!登時欣喜抱住他的肩頭,微微氣喘:“快,快上岸!” 竇平宴親了下她的臉,只說不急。 又撫住她的心,湊到耳邊略引誘地低問:“那你現(xiàn)在對我...什么感覺?” 竇姀被他微潮的氣息撓得耳根癢,渾身哆嗦。 只怔怔看他:“想你...救我上岸的感覺......” 話一說完,臉忽然被掐住,他低頭吻來。 比起腰身的桎梏,他的吻就顯得輕柔纏綿多了......仿佛回到那一夜的酒醉,起先只是蜻蜓點水的掃過,輕弄試探。等到氣息不暢松了口齒時,他再一點點滑進(jìn)去,盤踞而攻。 被拖到岸上時,竇姀倒在柔軟的草地上,發(fā)鬟濕亂,臉潮紅,唇兒紅潤飽滿。吐了幾口水后,便捂住胸大口大口吸氣,眼眸恍惚無神望著上空。 她心跳太快,不知是河中驚嚇過度所致,還是旁的東西,只覺得胸口砰砰跳得十分難受。 不過片刻,竇平宴覆過來。 他撐在上方,一張俊色的臉出現(xiàn)在視線中,含著笑意。先幫她撫了撫心口,又湊到耳邊迫切低問:“阿姐現(xiàn)在什么感覺......” 再一瞧她茫茫的神情,大約了然。一笑,又擒住她的臉不管不顧親下來。 來的太快,心砰砰跳個不停,竇姀慌亂無措,一時之間竟忘了推開他。 他這回倒也真奇,不走尋常路,每次親一會兒就停下,又來摸摸她的胸口,低笑喃喃:“心怎么跳得這樣快......” 到后頭竇姀終于順過氣,緩過神。就在他最后又要俯頭親下時,猛然把人推開。 竇姀連忙坐起身,擦擦微腫的唇瞪向他:“你到底搞什么名堂?你老實說,今日那伙匪寇,是不是你找人假扮的!我當(dāng)時真給嚇住了,竟被你忽悠過去,現(xiàn)在一想,真是哪哪都不對勁!” 見她擦唇,竇平宴也摸了下嘴唇。 忽而斂眸,乖乖低頭道:“是我找的,阿姐。我原只是想......” 竇平宴停住看她,突然閉口不再言。 唇邊卻勾起愜意的笑。 “你原只是想什么?不會是想嚇我吧!” 竇姀羞惱地再一瞪他,“我都決心跟你回家了,你還要這樣對我!難道你心里對我的恨還沒報完嗎?” 竇姀憤然站起,提著濕重的裙擺鏘鏘直走。 沒走兩步,被他從后頭追上,措手不及被人拉入懷中抱住。他緊緊抱著,緊張得牙咯咯響,竟是略羞澀道:“不是,當(dāng)然不是了!你只要對我笑一笑,我早對你沒恨了!” 竇姀氣來得快,消得也快,拳頭捶向他的胸膛:“我真真是煩透你了!你以后不準(zhǔn)這么嚇我,我是真怕水!” 竇平宴耳朵一動,原本美滋滋自個兒猜對了,還想此招日后百試不爽。 現(xiàn)在聽她訓(xùn)話,只得滅掉自己躍躍欲試的心,親了下她的臉,遂嘻笑賠罪道:“好好好,以后再不這樣了。好阿姐,是我錯了,你就寬恕我這回罷!” “......” 二人說完話,彼時正值日暮,霞光漫天, 竇姀倏爾抬眸,望向西天邊的半片殘陽,真是燦爛又柔和,照得整片山頭金光熠熠,河邊芳草萋萋。 兩人在河邊走了沒一會兒,便見不遠(yuǎn)處的車隊朝這兒駛來。再進(jìn)了,竇姀終于看清,那就是他們的馬車! 小年就在車前座,一邊趕馬,一邊揮鞭喊道:“二郎君!二郎君!小的們在這!” 終于要回去了... 竇姀本來欣慰,但一看自己濕透的衣裳,登時窘迫地背過身。 她一轉(zhuǎn)身,竇平宴顯然也意識到。在身邊輕輕一笑,“你便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拿斗篷來?!?/br> ...... 經(jīng)過此事,竇姀可算心有警覺,生怕他再生什么鬧騰的事。 好在后面一陣子沒有了,也沒莫名來的山賊匪寇之類,大家都相安無事。雖然竇平宴常常會粘她...不過只要人不鬧騰,她還是能勉強說服自己,寬容一下。 竇姀如今想來,也沒搞懂竇平宴為什么要那樣做?找人扮強盜這好玩么? 純粹吃飽了撐的! 后來,一行人從池州離開,又行了一個月,抵達(dá)鄂州。 深秋去過,進(jìn)入鄂州城的這日正是冬至。 天越來越冷。 既到鄂州,離江陵也不遠(yuǎn)。這樣一算,必在年關(guān)前就能到家。 于是,一行人便打算在鄂州城歇息,三日后再整頓行路。 夜晚酉時,竇姀剛和弟弟從酒樓吃完出來。 二人走走逛逛,不一會兒,看見前方街巷有個極熱鬧的館子,大門口圍了不少賓客,嘰嘰喳喳成片。 生意如此好,竇姀以為是個說書極好的茶館,也想去瞧瞧。 她正在興頭上,于是拉了拉竇平宴的衣袖。 起先竇平宴不肯。 他巋然不動,伸手捏住她的頰rou便問:“阿姐真是好沒良心,我昨日要去買干糧你都不陪我,現(xiàn)在你想去聽說書了,反倒要我陪。常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你不愿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