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仲秋
岳大官人很安分的在家呆了幾天。 之所以這么老實,一是要給玉硯調(diào)制外敷用藥玉肌膏;二來,沈青竹那檔子事兒,雖然有蕪菁夫人莫名其妙的出來壓下了,但他可沒忘記,這之前,還有譚二、曾智一伙人的事兒。 那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類,當日被自己一通暴打,想必也不會善罷甘休,總要提防著點。 除了這倆原因,沈meimei那天一記天馬流星拳的威力還是很強大的,岳大官人可不想頂著一只黑眼圈滿世界溜達。 玉肌膏第二天就配制了出來,岳大官人精妙的刀圭之術(shù),也首次驚現(xiàn)于這大周時空。 雖然沒有后世高科技的設(shè)備支持,但好在玉硯的臉上,只是需要去除一些死皮,以岳陵豐富的經(jīng)驗,單憑一雙手也勉強搞的定。 那去死皮的手術(shù),避免不了肌膚的接觸。被岳陵一雙大手在臉上摸來摸去,玉硯初時羞的,身子癱軟的跟水一樣。 但等看到岳陵近在咫尺的臉上,滿是專注凝重的神情后,羞澀漸褪,取而代之的,便是滿心的柔情和感激了。 如此等到所有程序完成,玉肌膏也涂抹到新創(chuàng)面后,兩人的關(guān)系,便有種水到渠成的意思。平日里相依相偎,偶爾的摟摟抱抱,也就自然而然了。 小丫頭蝶兒比自家小姐淪陷的還早,芳心可可,一縷朦朧的情絲,都不知在大笨蛋身上繞了幾圈了。 于是,常有斜陽日落之際,和玉硯左右偎在身旁。三人都不說話,只靜靜的看那滿天晚霞。金鑲玉砌的光影之中,說不出的溫馨旖旎,雖未真?zhèn)€消魂,卻令三人俱皆陶醉其中。 時間便在這種平靜喜樂中渡過,轉(zhuǎn)眼已是仲秋。期間,韓鐵和劉一針都曾派人來約過岳陵幾次,情誼越發(fā)深厚。 只是岳陵始終心中有事,每次說不上幾句,便匆匆告辭。及到后來,又趕上玉硯恢復(fù)的最后關(guān)頭,便直接婉拒了,惹得老道沒少罵娘。 提防中的曾智、譚二,還有那個謝天豪和小辣椒沈青竹,都出乎意料的不曾出現(xiàn),岳陵對此深感疑惑。 他曾問過玉硯關(guān)于這幾人的信息,據(jù)玉硯說,那位蕪菁夫人是個寡婦,聽聞乃是鎮(zhèn)南候爺?shù)膬合?,好像自己也出自大貴之家,在江陵一帶極有身份。 手下?lián)f有很多生意,遍及江南之地,但此女自身卻深居簡出,少有在人前露面,平添無數(shù)神秘。 而那個曾智,原來卻是江陵縣知縣曾維的獨子,標準的花花公子一個。自個兒屁本事沒有,仗著自家老子的官職,打壓良善欺男霸女的事兒沒少干。只是所有人都懼于他老子的官帽,大多忍氣吞聲算完。 玉硯和蝶兒說起此人時,都是滿面的不屑,但對那位蕪菁夫人,卻都是一副凜然的樣子。不過又很是感激她當日的相助,言下頗有親近之意。 了解了這些信息,岳大官人卻是心中更加警惕。他兩世為人,人生經(jīng)歷何等豐富,可不像玉硯和蝶兒那般單純。 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敵,自也絕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幫助。所有事兒追溯本源,皆逃不過一個利字。只是,對于蕪菁夫人想要在自己這兒獲得什么利,他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出。 至于那個曾智,也決不能小看。這種紈绔子,又有衙內(nèi)背景,一般最是不肯吃虧。而在挨了自己一頓胖揍,居然一直沒動靜,岳大官人才不信其中沒有奧妙。 狼吃rou,狗吃屎,本xing是絕難改變的。曾智和譚二一伙兒,至今沒有舉動,要么是必有什么顧忌,要么就是不知在暗中準備什么陰招。 不過這些話,岳大官人不會告訴兩個女人。有些事兒,作為男人,必須要獨自面對,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跟著擔驚受怕。 所以,他心中雖越發(fā)警惕,面上卻仍是一副嘻嘻哈哈的不正經(jīng)模樣。如今正值仲秋佳節(jié),這可是他來這個時空的第一個節(jié)日,自是極為投入,要與兩女過一個難忘的佳節(jié)。 一大早起來,他便讓二寶和蝶兒準備了面粉和一些干果,親自動手做了些月餅。 月餅一物,原本歷史記載中,是起源于唐僖宗時期。是皇帝賜給赴曲江宴的新科進士的一種食物。 最早也不叫月餅,而是稱為“宮餅”、“小餅”、“月團”等等。宋代詩人蘇東坡曾有詩云:“小餅嚼如月,中有酥與飴”。一直到元末明初時期,才有了“月餅”的稱謂。 而在眼下這個大周時空,月餅一物竟然還不曾出現(xiàn),岳大官人一來是習慣使然,二來也是想顯擺一下,這才有了親自下廚動手的事兒。 只是他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面點師,那些后世高檔的月餅自是做不出來。不過做些個果仁、糖餡的,最粗糙的那種,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玉硯和蝶兒本來對他進廚房大為嗔怪,自是因為什么君子遠庖廚云云的理由。只是岳陵全不理會,待他用自制的卡子,扣出一個個帶著圖案的月餅,兩女不由的贊嘆不已。 待最終忍不住雙雙上陣,親自嘗試制作一番,宅院廚房中,便歡呼驚喜之聲不斷,什么君子遠庖廚的,自是早都忘諸腦后了。 是夜,明月當空,岳陵按著此時的習俗,帶著二女和黃伯、二寶一起祭了月后,便在后花園中擺下小桌,與二女淺酌賞月。 皎月如盤,清輝如銀。 玉硯此時容顏已大半恢復(fù),又在這后院無人之處,便摘了面紗,和蝶兒兩個偎著他坐了。 兩張精致絕倫的嬌靨,猶如并蒂蓮花,在月光下如蒙上一層螢光。耳鬢廝磨之際,玉肌嬌軟,暗香襲人,岳大官人熏熏然沉醉其中,儼然不知天上人間。 正意濃情迷之時,忽有二寶來報,說是水生來請,道韓鐵與劉一針已備下濁酒,邀他共往碧月湖上,賞月飲酒。 岳陵本待再推,玉硯卻勸他,此番自己能得恢復(fù)容顏,推本溯源,劉先生功不可沒。而今人家都準備好了來請,若再不去,實在有失禮數(shù)。 岳大官人想想也是,正好這幾日自己也想搞些營生,大可借此機會聊聊,遂欣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