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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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直都知道陸安生在重鑄黑龍元神的途中存有瓶頸,可是這種的秘術(shù)畢竟過分偏門,他確實不知道,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為這件事情而感到高興。 兩人一路走出機場坐上了出租車,各有心思下,誰也沒有留意到角落處偷拍照片的男人。 這樣的照片很快就流傳到了眼線的雇主手中,最終傳送到了某人的手機上。 當(dāng)宿朝之點開微信的時候,就在幾張遠距離拍攝的照片下看到了周行十萬火急般的消息轟炸:【報,終于有小陸先生的消息了?。?!】 下一條:【但是看情況,小陸先生他好像和傅先生在一起了![圖片][圖片][圖片]】 宿朝之:? 第34章 回去之后, 傅司言對于在文城山發(fā)生的事情一句話都沒有多問。并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他心里非常清楚,就算問了,陸安生也未必就會真的回答什么, 與其得到敷衍, 倒不如保持住心照不宣的默契。但是即便誰也沒有提這幾天的事, 從陸安生的狀態(tài)不難看出還是做了不少的消耗,文皋那老東西的心思向來很多,真讓陸安生拿到手里的東西即便不至于是假的, 恐怕也藏了不小的隱患。 傅司言沒有多說什么,把陸安生帶回房間休息,視線淡淡地掃過那關(guān)上的房門,還是暗暗地多留了幾分心思。 陸安生在文城山的那幾天睡得畢竟不太踏實,如今回到了傅司言的領(lǐng)地,終于可以安心地好好休息了,一沾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莫川留在傅司言這里幾天,期間可是沒少受這個為老不尊的欺負(fù),好不容易盼到陸安生回來了, 也變成了黑貓的形態(tài)鉆進了被窩, 粘人至極。 懷抱中有著一個殘留的溫度,讓整個氛圍也跟著溫暖了起來。 等陸安生睡醒的時候, 傅司言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吃的。 大抵是考慮到了陸安生需要補充體力的問題,這回他終于沒有祭出珍藏多年的各色泡面, 而是從附近的快餐店里點了外賣,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蛔? 看起來很是客氣。 然而陸安生只是掃了一眼便低低地嘆了口氣:我去買點菜回來, 自己做。 一句話聽得傅司言直挑眉:有的吃就不錯了, 這還挑上了?光盤行動從自己做起,不能浪費糧食,知不知道? 陸安生疑惑地看他:你的食量,這些還吃不完? 傅司言被順利哽住。 陸安生客觀地解釋道:你的口味被方便面養(yǎng)重了,我可沒有。這些日子體力消耗有些大,太油膩的實在吃不下,你就留著自己吃吧,我隨便買點蔬菜回來煮個面就行。 這樣一解釋就顯得順耳多了,傅司言也就沒再多說什么,跟陸安生不甚上心地說了句早去早回,喊了莫川過來,兩人半點都不客氣地先動了筷。 司言工作室這片地界陸安生還算熟悉,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附近的超市,隨便買了點菜就原路折返。 他沒有留意到巷子口不遠處??恐哪禽v豪車,心里計劃著后面幾天準(zhǔn)備去做的事,正在考慮怎么樣去找宿朝之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忽然有一只手從后方探出,突如其來的熟悉氣息讓他甚至忘記了反抗,下意識地抬頭,那個本該存在于腦海中的臉毫無預(yù)兆地就撞入了眼中。 沒等陸安生回神,宿朝之的吐息就通過咫尺的距離傳來,語調(diào)因為局促而有些生緊,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他的名字:陸安生。 陸安生:嗯。 宿朝之自從接到消息之后就直接來到了這里守著,一方面急切地希望找到陸安生這個人,另一方面又非常擔(dān)心周行那滑稽至極的消息真的應(yīng)驗,就是在這樣復(fù)雜無比的情緒之下他整整一夜都沒有合眼,直到現(xiàn)在才終于見到了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男人。 在這之前的陸安生永遠都像是一切都繞著他轉(zhuǎn)似的,就算親眼看著他從司言工作室走出來,宿朝之本能地還是傾向于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這樣的想法一直延續(xù)到剛才,一路看著陸安生走進了超市,非常嫻熟地買好菜回來。 所以說陸安生是真的跟傅司言在一起了,不止在一起了,還親手為那個男人做飯? 陸安生不止為他一個人進過廚房! 這樣的念頭一起,無疑讓宿朝之本能地有些發(fā)狂,他終于無法按捺地想要把這個沒有心的男人抓回來,好好地問清楚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所有壓抑的沖動和情緒還沒來得及發(fā)泄,就直接被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個嗯給哽在了那里。 陸安生這樣的態(tài)度根本就不像是出逃被抓,反而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只是一個在路上再平常不過的相逢而已。 就是過分的輕描淡寫,宿朝之差點被直接氣撅過去。 他緩緩地吸了口氣,盡量地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視線始終一瞬不瞬地落在陸安生的身上,眸色更是低沉至極:你就沒有什么想要對我說的嗎? 陸安生試著動了動,依舊沒能將手腕從宿朝之的掌心中抽出,抬頭看去:你弄疼我了。 宿朝之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僵,還是松開了。 陸安生輕輕地揉了揉關(guān)節(jié),看著宿朝之的樣子忽然間意識了過來:你去會所找過我了? 宿朝之顯然不太情愿,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冷笑:你瞞得可真夠緊的。 大抵是這樣的注視有些太過灼熱,陸安生到底還是耐不住地移開了眼,多少出于心虛稍稍放低了聲音:沒想瞞你,只是想挑一個合適的時間說。不過,該說的話我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在信里面說得很清楚了,所以是還有什么寫得不夠清楚的嗎? 宿朝之原本控訴的表情微微一頓:什么信? 陸安生回想了一下:用藍色信紙裝著的,記得是壓在了餐桌的花瓶邊上。 宿朝之: 在發(fā)現(xiàn)陸安生失蹤之后他滿腦子都只想著找人,根本就連餐廳的門都沒有進過。 宿朝之的表情顯然已經(jīng)告訴了陸安生答案。 陸安生低低地嘆了口氣。 周圍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微妙,許久之后才聽到宿朝之的聲音:陸安生,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準(zhǔn)備去計較你到底是為什么來接近我,只要你肯回來,我可以對所有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 宿朝之緩緩地吸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知道公開身份的這種事情確實不應(yīng)該一直拖著,今天你先跟我回去,明天我就讓周行去安排媒體發(fā)布會。 陸安生知道要宿朝之說出這樣的話需要放下多少的身段,以他這一世的身份地位,其實根本犯不著對于他這樣的人苦苦相追。 他久久地凝視著咫尺的這張臉,忽然意識到雖然是為了更好地完成元神的融合,之前那樣的接觸模式到底還是過分的直白和露骨。本以為這一世也會和前幾世那樣淺嘗輒止、相安無事,沒想到隨著黑龍本身意識的覺醒,有很多東西好像一下子有些失去了控制。 這,并不是他的本心。 但也是看著這樣的宿朝之,讓陸安生愈發(fā)的確定,在眼下就要為幾百年的努力畫上最后句號的關(guān)鍵時刻,他們的糾葛是真的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心里有什么狠狠地揪了一下,他讓自己的語調(diào)聽起來盡可能地平靜如常。 對不起。陸安生說,宿朝之,我們分手吧。 第35章 宿朝之跟陸安生見面期間, 周行識趣地留在車子??康奈恢脹]敢靠近,遙遙地只能留意到宿朝之越來越深沉的臉色,最后, 兩人的這次交談毫無意外地不歡而散。 周行沒敢觸自家老板的逆鱗, 慌忙打開了車門讓宿朝之上車, 暗暗地朝著陸安生的方向看了一眼。 視線過處,陸安生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原處久久地看著這邊, 過了許久之后似乎低低地嘆了口氣, 才提著手里的袋子轉(zhuǎn)身走了。 正是司言工作室的方向。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 恐怕周行根本無法想象, 像陸安生這么一個順從乖巧的人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來, 平日里不聲不響的,這一動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幾乎就是直接將宿朝之那沉睡的火山徹底地給點燃了。 宿朝之讓司機開車去西城公寓,雖然不太明白原因,誰也沒敢多問。 這一路上但是氣氛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周行悄悄地將車窗拉下了一條縫來, 感受著窗外涌入的氣流才算可以稍稍地喘上口氣。 宿朝之坐在后座上,一只手支著腦袋, 微微側(cè)臉看著外面的呼嘯而去的景色, 狹長的眼微微瞇起,眼底的眸色情緒莫測。 他到底還是沒接陸安生那句分手的話。 仔細(xì)想想,剛才留下的那句等你冷靜后我們再談,與其說是給陸安生聽的, 倒不如說是給他自己聽的。 總之沒有答應(yīng)就是沒有分手, 就算這種邏輯聽起來有點耍賴, 但是在他看來,只要他這么認(rèn)為那就可以成為事實。 而現(xiàn)在陸安生既然不想再多解釋什么,宿朝之想做的就是馬上沖回公寓里面,將陸安生那份所謂的留言找出來,看看這個人在信里到底能將這么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解釋出什么花來。 剛一下車,宿朝之就快步走進了大門,剛進電梯就徑直上樓,直接將周行關(guān)在了門外。 周行沒能第一時間跟上,只能等下一班電梯,再上樓推門走進的時候,一眼便見公寓內(nèi)外已經(jīng)被宿朝之翻找得一片狼藉的景象,頓時有些傻眼:您這是在找什么? 信。宿朝之的眉心幾乎已經(jīng)完全地擰在了一起,餐桌上應(yīng)該有一封信,你有看到過沒有? 周行一時哽住,好半晌才低聲提醒道:您忘了嗎?前幾天您在氣頭上,讓我找人過來把所有跟小陸先生相關(guān)的東西都清理出去 眼見宿朝之抬眸掃來,周行定了定神才艱難地把話說完:您說的那封信,會不會是那個時候給? 宿朝之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也會有為自己的情緒失控而買單的時候,但是這時候顯然也已經(jīng)來不及后悔了,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下子感到很是心累,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周行打量了一眼宿朝之的神態(tài),詢問:那,需不需要我準(zhǔn)點為您訂餐? 宿朝之脫口而出:不用了,沒胃口。 周行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摸出了隨身攜帶的胃藥,默默地擱在了旁邊的墻柜上,安靜地待上了門。 宿朝之獨自一個人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然后又朝著餐桌的方向不死心地看了好幾眼,才情緒不悅地收回了視線。他摸出手機來點開照片反復(fù)看了許久,眉心緊擰地陷入了思索。 暫且不說陸安生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是貪圖宿氏集團的財富和權(quán)勢,那大概率就是單純的奔著他這個人來的。但是,既然看上的是他本人,現(xiàn)在跟那個姓傅的跑了又是因為什么? 宿朝之想起那日在畫展上兩人見面時微妙的對話,嘴角壓低了幾分。 難道是那時候就看對眼了?但是不管是模樣還是背景,他又有哪一點輸給了那個傅司言? 這樣的念頭從腦海中拂過,讓宿朝之不由地愣了一下。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居然也要淪落到跟另外一個男人去爭寵的地步了? 握著手機的指尖隱隱地握緊了幾分,宿朝之的臉色一沉直接將手機扔到了旁邊,走到酒柜跟前取出了紅酒和酒杯。 這幾天的天氣反復(fù)得很,外面不知不覺已經(jīng)陰下,等到太陽徹底落山之后冷風(fēng)依依,毫無預(yù)兆地就下起了雨來。 高層的窗戶沒有關(guān),風(fēng)吹亂了窗簾,帶著濕潤的雨珠斑駁地打濕了地板。 不遠處的沙發(fā)上,一個高挑的身影深陷在沙發(fā)當(dāng)中,似乎半點都沒有感受到外面天氣的變化,酒杯掉落在旁邊,一只手本能地捂著胃部的方向。 整個空闊的客廳,唯有翻涌的窗簾成了唯一的動態(tài)。 就在這樣沉寂又單薄的氛圍當(dāng)中,有一道淺淺的紅光閃過,一點點地凝聚在一起,有一個身影無聲地從無形的虛空中走出。 一聲很低的嘆息劃破寂靜。 陸安生到底還是覺得不太放心,可這個時候看著這樣的情景,又有些后悔跟過來看。 陸安生掃過眼前這個明顯已經(jīng)喝醉的男人,將旁邊的酒杯擱好,輕輕地用指尖撫平了宿朝之緊擰的眉心,將他扶回了臥室。 宿朝之一開始本能地有些警惕,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將臉埋在陸安生的脖頸間就再也沒有動靜了。一直到被放到了床上,他迷糊間似乎想要睜開眼去,被陸安生輕輕地在額前拍了一下,就徹底地陷入了沉睡當(dāng)中。 陸安生知道對宿朝之來說現(xiàn)在沒有什么比安穩(wěn)的睡眠更加重要,借用妖力讓他徹底入睡之后替他蓋好了被褥,就這樣一言不發(fā)地在床頭坐了許久。 外面呼嘯的風(fēng)就像是拍在他的心頭,一下,又一下。 陸安生定定地看著宿朝之沉睡的側(cè)顏,不由地想起了白天時候兩人的對話,眼底的神態(tài)有些難過,但不由地感到有些好笑:假裝沒有聽到就可以不用分手了嗎?什么時候起,你居然變得這么幼稚了 自然是沒人回答,周圍依舊是一片安靜。 陸安生自然也沒有想過要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有些自嘲地?fù)u了搖頭。 起身離開的時候悄然俯身,在宿朝之的唇上落下了無比眷戀的一吻。 如果可以的話,他又怎么可能會不想繼續(xù)在一起呢? 但是,真的是沒有辦法 清瘦的背影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房門,就如來的時候沒有任何聲響,唯有一到紅光隱約掠過,隨后漸漸地平息,只留下了一只潔白的信封,非常安靜地躺在了宿朝之的枕邊。 第36章 宿朝之睡醒的時候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個非常漫長的夢, 但是原本籠罩全身的疲憊感卻是一掃而空。他久久地看著頂部空白的天花板走神了片刻,隨著某個身影從腦海深處一閃而過,才后知后覺地猛然坐了起來。 雖然神志昏沉, 但是他依稀間似乎確實感受到過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斷片前的最后一個畫面定格,他明明應(yīng)該是躺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才對。 宿朝之緩緩地低頭看了眼整齊地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頓了一下,伸手一掀就跳下了床,快步往外走去。 陸安生來過了? 這樣的念頭讓宿朝之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局促, 但是很快, 剛剛吊起的那顆心在看清楚空落無物的廚房時,又很快徹底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