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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氣了?!鄙褡映菏Γ安蝗?,去找別人問問?” “他們知道的,林千秋也知道。倒不如直接去齊王府,會會那個顧時弈?!鄙倥自陂T前,有些苦惱。 “自投羅網(wǎng)?” 沈棲棠想了想,“他若當(dāng)真中了清凈翁,應(yīng)該不會動我?!?/br> 青年皺眉,搖頭,“若他寄希望于你,為何不來請,反倒想置你于死地?” 他們并未放棄試藥,地宮那樣的事,今日或許仍在未知之處上演。 “上回的離魂蠱有待商榷,但這一次,應(yīng)是沖著你來的?!?/br> 沈棲棠一怔,“這蠱又不能把我怎么樣。” “試探?!?/br> “嗯?” “你的血能拔蠱,魏慎行看見了。”神子澈道,“魏慎行的藥方屢次出現(xiàn)沈家小輩們的名字,一次兩次是巧合,但幾乎每一張上都有?!?/br> 百毒經(jīng)卷的出處雖未曾公開過,但最早是沈中和拿出來的,也是他親手焚毀的,極少離開沈家。 那些人心生懷疑,也難免。 沈棲棠琢磨著,追問,“你是說,他們或許會盯上我的血?” “嗯?!?/br> “……這還盯什么,直接來找我啊,他自己也能擁有?!?/br> 枯榮配上清凈翁,他這是到了黃泉路還嫌鬼差走得太慢? 就算不是枯榮,被枯榮浸滿的血也夠嗆啊。 她挑眉,“又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哪兒能藏著掖著?!?/br> 神子澈嘆氣,“他未必會這么想。眼下看來,顧時弈此人深不可測,別貿(mào)然去見他?!?/br> “我不去也行?!鄙驐牟湟幌抡酒饋?,“但是你能不能先讓追殺秦寄風(fēng)的人緩一緩?” 怎么,這是威脅? 他蹙眉,反問,“為何?” “他若逃過這一劫,就得聽我差遣?!?/br> 少女雙眸亮晶晶的,一看就沒安好心。 神子澈愣了愣,“然后?” “他扮女裝在行??!” 齊王府最大的破綻就在女眷們居住的小園。 雖不知那混進(jìn)去的暗衛(wèi)能不能行,但用藥用毒,他一定沒有秦寄風(fēng)懂行! “你……” 神子澈語塞。 他突然莫名同情秦門主。 才出虎xue,又入狼窩? “這也不行?”沈棲棠撓頭,理直氣壯。 神子澈抿唇,良久,無可奈何,“只要他不會打死你,隨意?!?/br> …… 兩日后,洛城。 街上的追兵都紛紛散去,白少舟的傳書也送到了。 護(hù)法一見,大喜過望,“別說,這小妖女性情雖怪,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靠得住?。×鶄€月差遣就能解了咱們的困境,還能掙一本毒經(jīng),不虧!” “是么?”秦寄風(fēng)倚在竹椅上,心不在焉地轉(zhuǎn)著機(jī)關(guān)扇,總覺得有些不妙,“我這眼皮子跳個不停,該不會有詐?” “回去看看也不妨事!天無絕人之路,我就不信那小妖女還真能讓您死了!” 可能是請假條 還在加班,今天不一定更得上來orz 第259章 眾口鑠金 王都。 客棧二樓,仍舊是老地方。 秦寄風(fēng)咬牙,手中那柄折扇險些被他拗?jǐn)啵澳阍僬f一遍?” “又不是什么大事,別為此大動肝火呀?!鄙倥N著二郎腿,推了一盞茶給他,討好般笑著,“我這也是想不出更合適的辦法,才找你的呀。而且阿澈答應(yīng)了不再為難你們,我也加了籌碼,對上邪門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嘛……” 話雖如此,但他畢竟是一門之主,去假扮齊王府妾室,將來萬一走漏了風(fēng)聲,他還有何顏面在江湖中行走? 然而這話秦寄風(fēng)并沒說出口。 就算說出來,也是自取其辱罷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了。 他猶豫良久,低聲,“你說六個月后以百毒經(jīng)卷全本答謝,此話當(dāng)真?” 沈棲棠指天發(fā)誓,滿臉誠懇,“一定說話算話,絕不糊弄人!你讓人拿筆墨來,我給你立字據(jù)!” “……”這字據(jù)就算立了,又有什么實際的作用? 還能拿它對簿公堂不成? 秦寄風(fēng)嘆氣。 幸而這里只有他們兩個。 就算只是被那幫屬下聽見,也夠丟人的。 “罷了。這次姑且就答應(yīng)你,但不準(zhǔn)外傳,否則——” 少女連忙點頭,堆笑,“這是自然!不過那個齊王行事頗為隱秘,我們對他并無了解,你自己見機(jī)行事,若情況不對,就趕緊跑?!?/br> 秦寄風(fēng)愣了愣,調(diào)侃,“怎么,這是在關(guān)心我呢?” 沈棲棠一哂,“萬一你被抓了現(xiàn)行,再把我賣了,我找誰說理去?” “你少以己度人?!?/br> “我說真的?!彼樟四歉睉蛑o的神情,正色,“敵暗我明,雖未曾打過交道,但依眼下的種種線索來看,此人喜怒無常,高深莫測。所以才將此事托付給你,你們溜得快嘛?!?/br> 她鮮少有如此認(rèn)真的表情。 秦寄風(fēng)斜睨她,片刻,沒好氣地笑著點了點頭,“行。” …… 一晃眼,年關(guān)將至。 王都總算也積了些雪。 沈棲棠擁著厚重的斗篷,揣著暖手筒,站在廊下。 最初下雪當(dāng)天,她沒注意,只穿了件小襖就去百寶齋傳了些消息,回來就生了一場大病,許多憂心之事不得不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