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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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一種保護(hù)的姿態(tài)將顧劍寒虛虛地護(hù)在懷中,顧劍寒走,他便跟在身邊,不讓趙恪有一絲觸碰到他的可能。趙恪被聞衍用力地推了一下,那一下完全沒有收力,趙恪一個金丹巔峰的修士,居然被他推得趔趄了好幾下。 等關(guān)上了落星閣冷月結(jié)界,他才順著方才那個姿勢將顧劍寒抱進(jìn)懷里。 他能察覺到,顧劍寒此刻心情非常不好。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反應(yīng)會與原著劇情線偏離。 這個時候,顧劍寒應(yīng)該還不知道他的幼弟已經(jīng)身亡的消息。 莫無涯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拿別人用毒,計劃給顧劍寒偽造出一個假兄弟的,畢竟假的終究是假的,被識破的風(fēng)險很大。他曾經(jīng)花了大力氣在三界尋找顧劍寒的弟弟,這一點還曾經(jīng)讓顧劍寒非常感動。 但是他沒有告訴顧劍寒的是,他早就在清孤河畔挖出了他弟弟的尸骨。魔界有一種秘法可以溯血回緣,莫無涯、趙恪、魔宮左右護(hù)法都知道那具殘碎的骨骸來自于誰,卻沒有一個人告訴顧劍寒這個消息,甚至連尸骨都沒有給他留下。 那群人渣。 師尊,你不要相信他們。 聞衍抱緊顧劍寒,帶繭的指節(jié)不住摩擦著顧劍寒白膩的后頸,將那里變成一片guntang的緋紅。 顧劍寒靠在他肩上,輕輕嗅著從他身上傳來的,好聞的陽光氣息,弧度很小地向上抿了抿唇。 嗯。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眼時微微蹙起了眉,似乎這個問題讓他有些苦惱。 之前你在花神祠的時候,也和我說過要提防魔尊和趙恪,到底是什么原因,能不能如實向我交代??? 顧劍寒嚴(yán)肅地說如實交代的時候,他尚能割舍掉自己的良心對著他隱瞞,可是 他現(xiàn)在可是在軟著語氣問他能不能向他如實交代啊??! 他難道還能說不行嗎?! 那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讓小顧為小聞傾情獻(xiàn)唱一首《算什么男人》 第61章 好可愛啊 向師尊如實交代當(dāng)然是沒問題的! 他們已經(jīng)是親密無間的戀人了,但是這中間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他們可以把命都交到對方手上,可唯一跨不過的坎就是互相猜忌的毛病。 顧劍寒有這毛病自不必說,性格與經(jīng)歷使然,但聞衍其實也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讓他將所有的底牌向顧劍寒盡數(shù)奉上,實在是有些為難。 但是他也愿意,為顧劍寒做一些改變。 師尊知道璇璣卦嗎? 顧劍寒輕輕嗯了一聲,獎勵似的撫了撫聞衍的后頸,淡淡道:上古三大秘術(shù)之一,可以在三千小世界中任意建立聯(lián)系達(dá)到穿梭效果。 那師尊去過其它的小世界嗎? 顧劍寒不明就里:我不會那個卦術(shù)。 那師尊相信會有其它小世界里的人過來嗎? 聞衍心臟砰砰跳得很快,他在等顧劍寒的答案,如果他說不相信,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這種事,三界之中千百年來聞所未聞,我亦從未考慮過。你現(xiàn)在問我相不相信,我一時沒辦法告訴你。 是嗎 想不想知道為什么。 聞衍想,原因不都說出來了嗎? 需要時間考慮嘛。 他有點沮喪,還有一點心慌,但還是順著顧劍寒的話頭說了下去:想。 他回答得太快,顧劍寒反而不說話了。 他腦袋輕輕靠在聞衍的肩上,聞衍的肩膀很寬闊,懷抱很大,很暖和,很舒服。 他忍不住朝聞衍貼得緊一點,再緊一點,像一只朝伴侶露出肚皮的野貓一樣,渴望和聞衍更加親密無間。 師尊,別亂蹭好不好? 聞衍人都傻了。 這好好說著事兒呢,顧劍寒怎么突然變成這樣。 他腦袋里一邊想著該怎么在不撒謊的情況下,以他能接受的方式給他解釋清楚他的來歷,一邊還想著該怎么控制住身體的異樣不讓顧劍寒發(fā)現(xiàn)。 實在是有些頭疼。 誰知這罪魁禍?zhǔn)走€生氣了,語氣也怪兇的。 本座哪有亂蹭了? 自他回來以后,尋常的時候便稱我,耍師尊威風(fēng)的時候自稱為師,生氣的時候便稱本座。 這規(guī)律聞衍也算是摸透了。 是我不對,說錯了話。 哼。 聞衍內(nèi)心:可愛暴擊。 顧劍寒得意的時候總是喜歡輕輕哼一聲,像結(jié)滿冰霜的枝椏在心口不輕不重地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圈,很短促,劃完就消失不見,然后殘存的冰雪感和酥麻意味卻經(jīng)久不散。 師尊,你能再哼一聲嗎? 顧劍寒: 他的臉悄悄紅了,從臉頰開始慢慢蔓延到耳廓,再到原本白膩如珠玉般的耳垂。也許只是被聞衍過高的體溫熏紅了,因為他的身體似乎也變得不太對勁,連指尖都泛起了熱。 得寸進(jìn)尺。 冷若冰霜的聲音也在慢慢融化,甚至變得有些潮。像是回南天里的飛鳥,連羽毛都變得粘膩濕重,卻還苦苦堅持著,不讓自己就那樣迷失在暖而濕的天空。 他微睜的貓眸中被燙出一層薄薄的淚意,緋紅的眼尾,鮮紅的朱砂痣,還有錯亂的心跳和呼吸。 害他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的是他,可借他干燥懷抱,撫摸他濕重尾羽的也是他。 愛恨交織,終究是愛意占了上風(fēng)。 阿衍 聞衍被他叫得全身發(fā)麻。 顧劍寒今天是怎么了除了前幾天那一次,他從來不會這樣膩膩歪歪地喚人。 他師尊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 他可能身穿,那別人也有可能魂穿! 師尊! 他把顧劍寒從身上扯了下來,按住他的肩膀,正要語氣沉重地問些什么,便看到他師尊濕潤的眼眸和紅透的臉頰。 這一下,語氣更加沉重了。 你還記得我們初吻是誰先伸的舌嗎? 顧劍寒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臉頰愈發(fā)紅了,抬眸看他時連睫絨都是濕潤的。 但他還是很認(rèn)真地回答了。 是你。 聞衍心神懼震,目瞪狗呆,啪地一下就把顧劍寒放開了,三兩下退步到離顧劍寒很遠(yuǎn)的地方,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他為什么要退,他該讓這個狂徒把他師尊的身體還回來才對! 你是何人?!膽敢奪我?guī)熥鸬纳?!趕緊滾出這具身體!否則我饒不了你! 好好的氣氛,被聞衍這么一攪和便全碎了。 他不知道聞衍這又是鬧的哪出,頭疼地按了按太陽xue,卻順著他演了下去:我便是奪你師尊的舍,你又能如何?連劍都不拔,想靠耍嘴皮子把你師尊?;貋砻矗?/br> 聞衍居然真的沉了臉,反手拔出空明劍,氣勢洶洶地拿劍指著他:你給我滾出來。 顧劍寒臉上潮紅還未褪下一半,神情卻與之前截然不同。他冷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劍鋒,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活這兩世,還沒有哪個人敢拿劍指著他。 今日即便這執(zhí)劍者是聞衍,不悅的心情也難以控制。 但是看著他越來越著急的眉眼與神色,后槽齒咬緊時那越來越僵硬的頷線和側(cè)臉,居然會覺得十分有趣,稍微縱容他一點,偶爾陪他玩一下也無傷大雅。 那本座不出來,你又能如何呢? 好像顧劍寒的口吻啊。 又是本座,又是嘲諷的,連唇角那一點若有若無的弧度都和他師尊一模一樣。 但是顧劍寒不會無聊到這么戲弄他吧? 他不是喜歡開玩笑的那種人,平常自己和他開一點玩笑都會被很嚴(yán)肅地教訓(xùn)回去。 更何況被他這么拿劍指著,要是顧劍寒肯定也早就生氣了,哪里還能讓他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 你真的不是師尊嗎? 懷疑我不是的人是你,懷疑我是的人也是你,怎么這么喜歡懷疑過來懷疑過去?少胡思亂想少說話,出劍吧。 那那我要出劍了! 顧劍寒朝他勾了勾食指和中指,那是一個很明顯的挑釁動作。這個習(xí)慣還是他在清孤河畔當(dāng)小乞丐頭子的時候養(yǎng)成的,自他去魔宮之后便再也沒有做過了??陕勓懿恢獌?nèi)情,看著這個動作,心里的疑慮瞬間被打消了一半。 顧劍寒位高權(quán)重,身份尊貴,斯文自持,才不會做這種輕佻的動作。 要趁著他還沒完全適應(yīng)師尊的身體趕快把他逼出來,否則等他適應(yīng)之后還繼承了師尊的靈力,三界就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如何了! 聞衍記憶力很好,空明九式的步驟都記得清清楚楚,這幾天基本功也算練到了一定程度,出劍時劍風(fēng)凌厲身形流暢,乍一看還真像那么回事。 然而一碰上顧劍寒,整個步法便崩了。 他刺過去的每道劍都避開了顧劍寒的身體,往他身后的墻上刺,企圖能通過這種方式震懾住那個所謂假的顧劍寒,逼迫他從這具身體里主動退出。 然而顧劍寒動也不動,就那么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他刺,順道觀察著他運劍的手腕和力度,行劍時的劍風(fēng)、步法和下盤,包括他每一次刺到木門上響動的程度,以及他越來越沉的臉色。 初學(xué)者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但是還不夠,太依賴于肌體力量了,靈力輔助的效果很差,導(dǎo)致沖擊性和傷害力都不強。 聞衍運劍行劍時手是很穩(wěn)的,出劍也很快很準(zhǔn),連一點木屑都沒有濺到他身上,腳步也穩(wěn),沒有左搖右晃重心不穩(wěn)的樣子。 唯有一點,心不穩(wěn)。 急得眼都紅了,生怕誰不知道他現(xiàn)在狀況多糟糕似的。 顧劍寒輕輕嘆了一聲,無奈地?fù)u了搖頭。 還是孩子心性。 把我?guī)熥疬€給我。 聞衍真的想殺人了。 他看著這張無比熟悉的臉,手指因為握得太緊而咔咔作響,手臂上青筋暴起,額邊太陽xue突突地跳。 打敗我,便將你師尊還你。 不必這么小心翼翼也可以,你若是再這么畏手畏腳,你師尊便再也回不來了。 聞衍現(xiàn)在終于體會到了顧劍寒在花神祠那種心情,他身上琥珀色的靈力開始失控地外溢,沿著長長的空明劍匯聚成一道明朗溫暖的劍意。 他很想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兇惡一點,但是對上顧劍寒那張臉,看著到現(xiàn)在還微微紅著的臉頰,不緊不慢撲扇著的鴉色睫絨,以及那睫絨之下冷冽的含情眼,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像看待仇人一樣看著他。 他好失敗,好沒用,他師尊都不知道被擠去哪兒了,他居然還在這里被外貌蠱惑。 聞衍化悲憤為動力,那一劍出得格外凌厲,顧劍寒沒拿劍也沒防備,居然真的被他生生逼退了一寸,背脊一下撞在竹門上,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聞衍霎時怔住了。 走什么神? 顧劍寒不知何時突然出現(xiàn)在離他很近的位置,輕松錯過劍鋒抓住了他的手腕,借著這個姿勢突然湊上來吻了吻聞衍的唇角。聞衍簡直猝不及防,紅著臉一把將他推開,揚手脫離他的鉗制,轉(zhuǎn)換步法反手想將劍架在顧劍寒脖子上,卻被他空手接住了琥珀色的劍刃。 太輕了,再來一次。 聞衍隱約想起,之前在榻上顧劍寒也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不想救你師尊了嗎?要放棄的話盡早說,別耽誤我的時間。到時候我拿著這具身體四處殺人放火,養(yǎng)妓傭娼,你也別在背地里罵我偷了你師尊的身體,畢竟這可是你拱手讓給我的。 聞衍氣得發(fā)抖,理智瞬間灰飛煙滅,全身的暴虐因子都被點燃:無恥 他一劍朝這個滿口胡言的人狠狠劈去,一點也不留情面,完全是要置對方于死地的意思。那一劍確實有點意思,劍意磅礴,力度也足夠。顧劍寒身上沒有配劍便不與他硬碰硬,改為直接飛身而退,聞衍見狀暴起而追,眼里再也沒有了沉穩(wěn)和冷靜,心態(tài)全被顧劍寒給說崩了。 好在落星閣很大,也很空曠,兩人在里面四處追逃也不顯得擁擠逼仄,顧劍寒見他追人的功夫還算過得去,便停下了一直躲避的招式,改為直迎而上,在劍氣沖擊到身體的前一刻改變方向,從聞衍握劍的那只手側(cè)面飛身而去,冰冷的手指摩挲過他劇烈跳動的脈搏,顧劍寒回身,兩人的身體便借著這個姿勢短暫地貼了一下。 聞衍以肘相擊,旋劍倒刺,沒想到顧劍寒身形極快,手撤得也很干脆,聞衍甚至都沒看見人影,他便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見。 唯有那點冰雪感還在腕間彰顯著存在感。 你太慢了。 顧劍寒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又出現(xiàn)在他的右邊,稍稍踮起腳尖,吐息微涼地在他耳畔輕聲道。 聞衍最怕顧劍寒突然這樣。 他半邊身體還酥麻著,下一刻顧劍寒便一個干凈利落的掃腿過來,顧劍寒的腿雖然看起來纖細(xì)瘦弱,但出腿傷人時威力卻一點也不小,聞衍能直接感受到一股生猛的腿風(fēng)朝他襲來,心驚之余反應(yīng)極快地防住了下盤。兩腿相擊時聞衍覺得自己整條腿都麻了,但他沒有絲毫停滯,反而借力使力繞腿將顧劍寒勾進(jìn)懷里壓倒在地,他本意是想借著這個姿勢掐住他的脖子逼他從這具身體里出來,卻沒想到脖子才剛剛握上去,地上的人的眼神便有些渙散。 他紅著臉輕輕喘息的樣子,和他師尊一模一樣。 打架走神,可是大忌啊。 顧劍寒雙腿纏住他的腰,僅憑腹腿力量便將聞衍整個翻過來壓制到了地上,僅僅是一個眨眼的瞬間,兩人的位置便倒轉(zhuǎn)而變。 剛剛那下他能將顧劍寒壓下來,肯定也是因為他放水了,聞衍傷心地想。 師尊 怎么,終于認(rèn)出來了? 別戲弄我了,萬一我真的認(rèn)不出來多尷尬啊。 要是真的認(rèn)不出來,就把你關(guān)在落星閣,讓你日日夜夜只看著我一個,自然也不用擔(dān)心其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