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書迷正在閱讀:藏不住、末世女配有空間、我老攻,超可愛(重生)、穿成男主的長期飯票、反派小叔真的不搶家產(chǎn)(穿越)、匿名情書、星際動物飼養(yǎng)指南、修真大能在星際(重生)、古代胭脂鋪經(jīng)營日常、戰(zhàn)五渣逆襲寶典[快穿]
杜衍沒有食言,有了空閑,經(jīng)陳知淵首肯后就要帶著月白下山采買。 塵海門派來專門給杜衍修建宅邸的大能老早就到了。順便給他送來的是滿滿當當足夠杜衍揮霍的靈石和法寶。 之前被月白薅走一整個儲物戒指而過了一段窘迫日子的杜衍如今又豪橫了起來,帶著月白逛遍了整個集市,讓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眼尖話少錢多。 不過半月,做生意的修士們見了他們猶如見到了倆聚寶盆,恨不得揣著寶貝追著他們推銷。 杜衍不僅堆滿了自己的戒指,連月白的戒指也順便塞滿了。直把月白感動到不行,將自己戒指里留有杜衍印記的法寶盡皆選出來,還給了杜衍。 不還也不行,儲物戒指能裝多少與修士的實力有關(guān)。哪怕都是筑基期,杜衍能裝一條街的戒指放在自己手里能用的空間總是有限。與其裝著它們占地方,不如給杜衍行個方便。 就算是這樣,月白的戒指也不夠用,只能每天回到玉辰宮后不辭辛苦地把自己戒指里新買的東西拿出來,屯在自個兒的小屋里,像個小倉鼠一樣,忙碌又充實。 直到陳知淵從他門前走過,只瞥了一眼便森寒道:本尊送你的東西,你就和這些破爛一起扔在地上? 都是徒兒的寶貝,何來破爛之說?月白看到陳知淵這副樣子就下意識發(fā)怵。不好說自己的儲物戒指儼然被自己當成了保鮮冰柜,被山下買來的無數(shù)的鮮果零嘴瓊漿玉液占滿。實在是裝不下陳知淵送的這些貴重又沉重的寶貝了。 那都是本尊親自選出來,件件都能讓你保住小命的法寶,哪怕閉著眼用,也足以瞬間讓一個元嬰期修士灰飛煙滅。你卻不隨身帶上?陳知淵又逼近一步,瞇著眼,灼灼地望著月白。 所以他出去逛個街為什么要帶上能讓元嬰期修士灰飛煙滅的法寶? 徒兒想帶上,只是能力有限,儲物戒指太小。想著多淘些好東西送給師尊,只能暫時委屈它們了月白說到后邊都沒聲兒了,苦著臉編著瞎話,對著陳知淵眼睛眨啊眨的,無辜極了。 是嗎?陳知淵冷哼一聲,再沒說什么,袖子一甩就走了。 月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到第二日也沒等到陳知淵拿他怎么樣。想到杜衍說今日和青羅宗的人約好了買點靈植種子裝點院子,心里又蠢蠢欲動。 只剛抬腳出玉辰宮,便看到了陳知淵立在那里等著他。 師尊!月白腳步一頓,遙遙望著他,知道逃得過和尚逃不過廟,到底是妥協(xié)地嘆了口氣。 山下好玩嗎?陳知淵抿嘴望他,眼里波瀾不驚,淡淡道。 談不上好玩,還由此蹉跎了時間,不能在師尊身邊隨時侍奉,多少有點悵然若失。月白絞著自己的袖子,裝作哀嘆道。 是嗎?陳知淵不明意味地哼一聲,走近到他面前,順遂地捏住他的脖頸,邊摩挲著邊問道??晌铱茨銋s是樂不思蜀,一點都不像記得為師的樣子。 那怎么可能?徒兒因為自責,昨晚上都沒睡著。師尊難道沒覺得徒兒今日看著都比往常憔悴嗎?月白指了指因為昨晚上擔驚受怕而熬出的憔悴臉,苦兮兮道:只是徒兒要出去采買,為了要找到合師尊心意的禮物,徒兒只能忍痛暫時不侍奉在您身旁了。 徒兒這般孝心,倒真讓為師心疼。陳知淵望著他跳脫的樣子,眉宇一軒。輕捏了把他脖子上的軟rou,含笑道。既然那么想在為師跟前侍奉,不若本尊給你一個兩全其美的機會如何? 杜衍見到月白的時候臉都白了。連忙對著他身后的陳知淵行了個大禮,才問道:不知師尊今日怎有興致,親自送月白師兄出來。 倒不是送他。閑來無事,偶爾下山一趟,看看為師的徒兒為為師買了什么,也給他一個侍奉在前的機會。是嗎,好徒兒。陳知淵淡笑著,沖著月白道。 陳知淵今日罕見沒穿青衣??桃怆[藏了修為后,一身白衣飄逸,青絲被白玉簪高高挽起,映著那清冷斯文的臉,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濯濯如清水的氣質(zhì)。一點都不像一個眨眼能讓人魂飛魄散的修仙大能。 可不像也不意味著不是啊。月白站在集市口,只覺得這熙熙攘攘的集市都帶著股悲愴凄苦味兒。再沒了平日的熱情。 可他不熱情,不代表別人不熱情。 杜衍和月白剛帶著陳知淵進去,早早等著他們的修士就抱著自己的東西一窩蜂地涌了過來。 道友,看看今日的清吟釀,這可是老身埋了三百年的清酒。 道友,剛采的玉參,個兒大皮亮,要不要? 道友,這可是我家祖?zhèn)髁巳说挠裾?,您要不要看?/br> 道友 月白和杜衍兩個人默不作聲,連看都不看眾人地往前走去。只是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直到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再也走不動了。 月白?陳知淵平靜地望著月白,看著旁邊雞飛狗跳,修士們七嘴八舌,不知道誰的錦斑鹿沒被抓穩(wěn),直直從他頭上直接躍過。 師,師尊 你就是從這樣的垃圾里給為師找禮物? 問題和陳知淵的眼神一樣犀利,月白再也不敢裝鵪鶉了,只覺得今日怕是要涼。艱難咽了口口水,剛想開口,只聽得杜衍道:師尊,他們平時見不到我們才如此。徒兒們平時都是去鑒品閣為師尊挑選禮物的。 鑒品閣是云靜宗山下最大的法寶品鑒閣。月白曾經(jīng)想進去,卻被杜衍以那里只有人傻錢多的人才去為借口攔住了。 對!月白恍然,拍著大腿一把揮開眾人就要往鑒品樓而去。 只剛抬頭,便看到一抹荼蘼白的身影遠遠望著他們。 與此同時,陳知淵腦中機械的系統(tǒng)聲音響起:【新的任務(wù)發(fā)布:請宿主在仙靈池內(nèi)幫助主角療傷?!?/br> 陳知淵本來風輕云淡的動作一滯,聽清楚系統(tǒng)說的每一個字,含笑的臉驀地一肅,呆立在原地,眸里一沉。 徒兒,為師,自己去鑒品閣。你晚上,記得回峰。陳知淵頓了好一會兒,才將手拍在月白肩膀上,語緩氣凝,深深望著他道:身為本尊的首徒,要會惦記著人,可要知道,本尊最信任的人可就只有你了。 說罷,終是袖子一擺,硬生生地掃開一條路,向著鑒品閣而去。 就這么,走了?杜衍擦了把頭上的汗,和月白互相拉著,有些腿發(fā)虛。 師尊的心,海底的針。月白望著陳知淵喃喃道,又轉(zhuǎn)而望了眼遠處兒的楚寧。驀然覺得自己方才被陳知淵拍過的地方有些沉重。 他怎么覺得陳知淵是故意想要避開楚寧的? 第23章 我?guī)熥鹉?/br> 楚寧正站在不大藥攤前,指了幾種藥。 杜衍打發(fā)了圍著他們的眾多修士們后才和月白湊過去跟他打招呼。楚師兄可是受了傷? 待到看清楚楚寧拿的藥才溫和道:不瞞楚師兄說,我已經(jīng)觀察楚師兄好幾日了??磶熜秩杖諄磉@里買藥,師弟甚是關(guān)心。纏龍根越大才療效越好,這樣小的,只怕對溫養(yǎng)金丹沒什么用處兒。 月白聽到杜衍的話直挑眉,相處了一陣子,卻沒想到杜衍突然對楚寧這般上心。連著楚寧在溫養(yǎng)金丹都知道。 看來終究是擺脫不了命運,對楚寧日久生情,著了道了? 月白默默嘆了口氣,頗為不忍地望著杜衍。作為好兄弟,沒有好好看著他,讓他誤入歧途,是自己的錯。 只杜衍沒空理會他的眼神。待到鋪墊好了才展顏對楚寧和煦道:剛巧,師弟這里有纏龍根,不僅量大,個頭也是極上等的。若是師兄需要,師弟愿意忍痛割愛,一根纏龍根只要五塊靈石,也算是半送給師兄。畢竟師兄的身體才是大事,小弟也是為你行個方便 月白眨眨眼,約莫記得,前幾日杜衍挑纏龍根的時候,五塊靈石一大捆,賣纏龍根的修士趕時間,還買大搭小,連著零頭都沒找杜衍要。 而今轉(zhuǎn)眼,杜衍眼睛眨都不眨地就想要五塊靈石按根倒賣出去?賣給的還是楚寧?怪不得杜衍有錢呢! 不必。楚寧望了眼他和杜衍,清凌凌的眼里一片平靜,拿上了藥材就要轉(zhuǎn)身而去。 月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楚寧,而今沒了杜衍的支持,楚寧過得比原書中困窘得多。最起碼原書里,就從來沒有過楚寧自個兒在這里買藥的情節(jié)。 剛想完,只見不遠處一個紫衣人御風而來,在半空中就高喊了一聲楚寧,向著楚寧的背影追了過去,那紫色的衣服極為顯眼,老遠都還看得到他,。 得,白說。萬人迷到哪里都是萬人迷。少了一個杜衍,還有千千萬萬個前仆后繼的男配。 紫衣金冠,那是承天宮的百里世少主?杜衍卻是眼睛極好,邊仰頭望著邊嘆息道。 沒做成楚寧的生意實在是太可惜了。楚寧那時候剛從悟道林出來就被地火灼燒,隨后迎接天雷,金丹結(jié)成得倉促,即便天賦極高,恐怕也會因為沒有及時鞏固修為而被反噬。 若是這樣,那他需要的藥材就不會少,看他出來買,怕是因為幽篁峰給分的藥不夠用了。要是來自己這里買多好啊,左右肥水不流外人田,給誰賺都是賺,為什么不給自己師弟賺呢? 是吧。月白眼睛眨也不眨,和杜衍同樣望著天,回想起原劇情,覺得大抵上也是他。 如果他沒記錯,沒過多久,這位少宮主便要去云靜宗作客,自稱曾經(jīng)在歷練途中和楚寧邂逅,一時驚為天人,分開后念念不忘,懇請陳知淵同意楚寧與他結(jié)為道侶。 卻被陳知淵無情拒絕,從此癡念楚寧,成為楚寧飛升路上一位助力的后備人才。 后來物盡其用,在楚寧與鬼王夜無渡邂逅之后,為了將楚寧從鬼王夜無渡的手里搶回來,甚至不惜讓整個承天宮去與鬼界為敵,算是一個連劇終都活不到,犧牲在推動劇情路上的炮灰。 月白又嘆了口氣才收回了目光,再看杜衍,那眼神都不一樣了??磥碛腥缍叛芤话悖軌驍[脫命運桎梏的人并不多。而不僅能擺脫命運,還另辟蹊徑,反過來想要從楚寧身上賺錢的人,只怕只有杜衍。 你今日怎么老是嘆氣?杜衍也不再看這你逃我追的戲碼了。想著這次生意不成不代表下次不成,先送給楚寧一兩根讓他體驗體驗,說不定他就改變心意了呢,畢竟這可是筆大買賣,在商言商,自己可不能懈怠。 沒什么。月白搖搖頭,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杜衍的肩膀。師兄看到你如此行事,甚是安心,頗感欣慰罷了。 鑒品閣,陳知淵背著手踱步進去,一點表情都無。 作為云靜宗山下最出名的法寶品鑒閣,鑒品閣內(nèi)里連著帷幔都是用上等的云煙羅做的。風一吹,帷幔飄動,整個樓閣猶如空中仙臺,透著用金錢堆砌出來的仙氣。 這位仙人想看看什么用途的法寶?能在鑒品閣的小二大都見多識廣,一見陳知淵氣度不凡,就連忙奔上來殷勤道。 全拿最好的。陳知淵垂著眼皮,施施然跟著小二走向鑒品閣的客房。 待到進去,逡巡了一周,將視線放在了角落的一個不起眼花瓶上,不由得輕瞇著眼,翹著斯文的眼尾,泠然一笑。笑完手指微挑,隔空點向那只花瓶,只輕輕一敲。 啪啦一聲,玄冥峰里,因為法寶被搶郁憤難當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小憩一會兒的司空器被驚得一哆嗦。 卻在爬起來望到殿里無端碎了的花瓶后臉色一變,凝著眉,斂起袖子就朝著山下鑒品閣奔去。 司空器是氣勢洶洶地進鑒品閣的。身為云靜宗五位峰主之一,煉器與陣法的造詣在整個修真界他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而今他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不僅被人看出了布置在鑒品閣的陣眼,還被人挑釁地將花瓶敲碎了。這活脫脫是對他兩個看家本事的一起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宵小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只是司空器腳剛踏進了客房就變了臉。屋里那人一襲白衣,眉眼精致,端坐在桌旁,光風霽月的。看著一派云淡風輕,那狹長的眼眸卻正似笑非笑地望著門口,像是在悠哉悠哉地等著魚兒落網(wǎng)。 司空器那洶涌的氣勢瞬間就偃旗息鼓了,腳步生生頓在門口,死活不忍心邁下去,只恨自己步子太快,連收都沒機會。 來了就進來吧。陳知淵聊聊坐在桌子旁,看他進來了才轉(zhuǎn)過身去。他眼前的桌子上正擺滿了盒子,這人一手輕敲著桌子,頗為嫌棄地望著桌子上的擺的一列法寶。 仙尊,您四百年都沒下過山,今日怎就如此有閑情逸致下山到屬下的鑒品閣里來?司空器一眼就看出了桌子上的都是自個兒鑒品閣里的東西,氣得眼皮狠狠一跳,面上強笑著,內(nèi)里卻痛徹心扉。 自己半個月前剛被掏空了一次還沒緩過勁兒來,沒想到第二次來得那么快。司空器捂著心口,趁著陳知淵沒看自己,頗為氣憤地望著他,咬牙切齒地只想要讓他放下自己的寶貝。 怎么,你有意見? 那氣憤的神色維持沒多久,在陳知淵眼神飄過來的瞬間變了??∫莸哪樕象E然堆滿了笑。堂堂玄冥峰峰主從沒有笑得那么卑微過,因著倉促,那漂亮的桃花眼都起了褶子。意見倒是沒有,只是這鑒品閣的東西不是什么寶貝,有靈石就能換,甚是俗氣,怕是入不了仙尊的眼。所以您還是放下它們吧,求求了~ 這么說你還有更好的?陳知淵這才轉(zhuǎn)頭認真瞥過來,眉宇輕抬,嘴角輕抿著,盯著極認真。 那當然,沒有了。司空器艱難咽了口口水,冷汗倏然落下,怔怔望著陳知淵,心里七上八下。 罷了陳知淵眉頭輕皺了皺,似是嘆了口氣。素白的手準確從雜亂的桌子上選出一個古樸的長盒,長盒里躺著的是一根平平無奇,只有大致模樣的碧玉簪。也就這個將就一點。 司空器看清楚他拿了什么,差點背過了氣去。狠捏了捏拳,扶著桌角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平復(fù)下來,幽幽道:年代太久,紋路太老,還不知出自誰手,實難登大雅之堂。 是吧,也就玉質(zhì)還行。這是一塊品質(zhì)不錯的護神玉,看質(zhì)地,約莫著可以勉強容下自己的一縷神魂。 陳知淵毫不猶豫地將這根玉簪收進了袖子里,連著盒子都沒要,望了司空器一眼,才勉為其難開恩道:其他的都拿走吧,本尊不看了。這地方的寶貝,實在不如你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