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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孫茂也重重挨了幾下,吃痛之下更是惱恨非常,揮著拳頭亂喊亂叫。 金繡怕他傷到小姐,撿起地上的棍子呼呼地掄向?qū)O茂,孫茂抬起胳膊擋了下,只聽咣一聲,棍子飛了出去,金繡已是兩只胳膊都麻了。 “你到底給不給?”孫茂叫著,拳頭幾乎掃到姜蟬鼻尖。 “表哥!”一只手倏地攥住孫茂的腕子,手背青筋暴起,因竭力而微微顫抖著。 衛(wèi)堯臣笑著,眼神卻兇得很,“表哥,是我?!?/br> 他的手往下壓,那只拳頭隨之一點點降下來,孫茂愣愣道:“小九?” “是我?!毙l(wèi)堯臣感到手下肌rou漸漸放松了,可仍不敢松手,“這些年你去哪里了?也不給家里捎信兒,姨母想你想得眼睛都快哭壞了?!?/br> 孫茂眼中出現(xiàn)愧色,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衛(wèi)堯臣上下掃了他兩眼,又問:“都穿上綢緞袍子了,想來混得還不錯,不像是來投奔我的。” 愧色消失,孫茂大為得意道:“混得不好也不敢露面啊!我找你是給你介紹樁大生意……”他環(huán)視一周,欲言又止。 躲在墻角的趙霜霜生怕他撂開手不管,含淚喚他:“大哥,您幫幫我們,您可是我唯一的指望了。” 衛(wèi)堯臣冷冷瞥她一眼,不等孫茂開口,吩咐郝掌柜:“從柜上支二百兩銀子給她。趙小姐,這不是趙家應(yīng)得的,完全是看在我表哥面子上給的。趙家是在十三皇子和章三少爺見證下入的股,撤股也得在他們見證下撤股,這等大事你做不了主,讓你爹過來和我說話!” 趙霜霜暗自咬牙,不甘心,但他抬出十三皇子和章明衡的名頭來,她便知不能再糾纏。 走時她沖孫茂盈盈下拜,溫聲道:“多謝大哥仗義執(zhí)言,敢問大哥所住何處,meimei好備禮登門道謝?!?/br> “謝倒不用,施恩不圖報才是俠義本色?!睂O茂豪氣沖天,“我暫住悅來客棧,若有人再欺你,盡管找我便是!” 姜蟬望天無語。 衛(wèi)堯臣司空見慣,表哥腦子一根筋,蠻橫之余還滿腹怪論,和他講理只會越講越亂,偏生極其敏感自負(fù),一句話、一個眼神不對,他都會暴跳如雷。 應(yīng)對他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他說話,哄著他慢慢回轉(zhuǎn)。 “快晌午了,咱們哥倆好久沒見,今兒我做東,京城最好的館子聚賢樓?!毙l(wèi)堯臣笑道。 “不急,先說正事再吃飯,姜姑娘別走,這事和你有關(guān)?!?/br> 因見屋里閑雜人等已退干凈,孫茂也不藏著掖著了,大大咧咧往唯一完好的椅子上一坐,道:“我有個朋友想在入股姜家生意,吃過午飯你們跟我走一趟,契書不要你們寫,那邊會備好的。地方不遠(yuǎn),就在通惠河邊上的東交胡同?!?/br> 這般自說自話,理所當(dāng)然地指派她,姜蟬脾氣再好也經(jīng)不住,再看滿屋狼藉,金繡垂著胳膊抬也抬不起來,心里火氣漸盛,嘴上也不大客氣。 “你倒安排得挺好,可惜這是姜家的買賣,還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姜家不收新股,這事沒的商量,不成!” “誒,你知道那人是誰就一口拒絕?多少人求他入股都求不來,全憑我的面子,他才肯考慮你家?!睂O茂氣哼哼道,“通惠河碼頭他說了算,漕幫的人見了他也得喊大哥?!?/br> 見姜蟬扭臉不搭理他,孫茂又沖衛(wèi)堯臣嚷嚷:“你也不去?十八年兄弟你這么對我?不行,說什么你也得跟我走一趟,你不去,我還就不走了!” 衛(wèi)堯臣沒吱聲。 南來北往的船只都要經(jīng)過通惠河碼頭,販卒商賈、官府漕幫、黑/道的白道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各種勢力錯綜復(fù)雜,就算主管衙門都不敢擔(dān)保說了算。 除非一人…… 他重新審視孫茂幾眼,語氣帶著冷意:“你說的那人是不是姓顧?” 孫茂不耐煩起來,“對,我的面子你可以不給,顧一元的面子你給不給?” 衛(wèi)堯臣倒吸口冷氣,臉色變得有些陰郁,一字一句頓著說道:“表哥,我們做的是正經(jīng)買賣,不和黑/道的人打交道?!?/br> 第37章 麻煩 “放屁!”孫茂大怒,“你是正經(jīng)買賣,人家就是歪門邪道?我和顧大哥常來往的,照你說的我也是黑/道上的,你也不和我打交道了?” 衛(wèi)堯臣頭疼,“你以后少和他來往!如今我攢了點銀子,你回老家買上幾百畝地,娶妻生子,侍奉父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做個田舍郎。” 孫茂吃驚道:“你在京城這花花世界逍遙快活,為啥我要回去當(dāng)個泥腿子?說起來我爹娘,還有姨母大人呢?你把他們?nèi)釉谡娑]帶到京城?你不顧及我就算了,要是不顧及姨母大人,我可要替她老人家教訓(xùn)教訓(xùn)你!” 越說越遠(yuǎn),看他神情激憤,衛(wèi)堯臣怕他又失控傷到姜蟬,忙給姜蟬使眼色讓她趕緊避出去。 姜蟬沒注意到,她一動不動站著,手指尖發(fā)涼。 顧一元,京城最大的□□頭子,靠販賣私鹽起家,其后糾結(jié)地痞流氓,利用幫會勢力網(wǎng)羅門生,逐漸控制了南下北上的運河要道,勢力之大,連主管衙門都拿他沒辦法。 運送貨物的商賈們要交兩層稅,一層給官府,一層給他。其間有人不服,告到五城兵馬司,可第二天全家就橫尸街頭,人命關(guān)天的大案,最后竟不了了之! 后來這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攀上宮里的太監(jiān),捐了個九品虛職,搖身一變成了官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