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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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絲絲咸津津,好似身材稍顯豐腴的靚女,溫柔而纏綿,甜蜜卻不過分。 等胡順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一家餐館門口。 很干凈清爽的店面,明亮寬敞,帶著股北方城市特有的板正。 而那濃郁的叉燒香,正是從這邊里傳出來。 胡順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有那么一瞬間,幾乎感動地落淚。 就是這個味道! 令他魂牽夢縈的味道! 已經(jīng)幾乎絕望的胡順重新燃起一點名為希望的火苗,鼓足勇氣走進(jìn)去,“老板,你家……” 聲音戛然而止。 他看見了什么! 正宗的,咧開三瓣嘴的叉燒包! 贏了,光這個造型就贏了! 啊,那晶瑩的面皮底下透出來一抹誘人的粉紅,是蝦餃! 旁邊一個小姑娘捏著一只小豬造型的包子,輕輕一掰,里面便流出融沙般的嫩黃色餡料。 空氣中香甜的叉燒rou味道里立刻又多了一抹濃郁的奶香。 是奶黃包! 胡順深吸一口氣,對柜臺后面年輕的老板說:“一籠,每種請給我一籠。” 周一? 呵! 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阻攔我吃早茶! 早點上桌的瞬間,胡順就覺得自己仿佛又完整了。 一籠四個叉燒包,小孩拳頭大小,雪白豐滿的面團(tuán)逐漸向上收攏,然后又在頂端裂開三瓣,微微露出里面一點紅褐色的叉燒餡兒。 咸甜的味道隨著熱氣幽幽散發(fā),活了似的往胡順鼻子里鉆。 他定了定神,拿起一只掰開,露出內(nèi)部細(xì)膩濕潤的rou餡。 微微帶著點湯汁的面皮入口綿軟,叉燒rou香而不濃,肥而不膩,瘦而不柴…… 端的是正宗上好蜜汁叉燒。 胡順以前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重新吃到鄉(xiāng)味的情景,他以為自己會歡喜若狂,但當(dāng)這一刻真正到來,竟出奇平靜。 他一口接一口地吃著。 叉燒的甜美,蝦餃的彈牙,奶黃包的濃郁…… 再來一碗皮蛋瘦rou粥收尾。 恍惚間,胡順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和家人一起吃早茶的情景。 像一只漂泊在外的小船,忽然于某個夜晚眺望萬家燈火,遙遙窺見曾經(jīng)停泊的港灣。 某塊已經(jīng)離開他一年多的碎片,緩緩歸位…… 突然有點想哭,又有點委屈。 他想家了。 之前那樣多繁重的工作都沒將他壓垮,但此時此刻,只是一頓簡單的早茶,卻瞬間勾起沉淀許久的鄉(xiāng)愁。 廖初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順手收取了三枚青灰色的果實。 那果實的味道非常復(fù)雜,酸中帶甜,甜中有咸,與宋大爺那種歷盡滄桑之后的沉淀頗有相似之處,卻也大有不同。 他用其中一枚果實泡了壺?zé)岵?,倒了一杯端過去。 胡順下意識抬頭,微微泛紅的眼角亮晶晶。 廖初道:“這壺茶請你的?!?/br> 胡順一愣,“什么茶?” “鄉(xiāng)愁,”廖初說,“茶的名字叫鄉(xiāng)愁?!?/br> 離開餐館的胡順眼眶還有點泛紅,但里邊已經(jīng)重新有了光。 他走出去幾步,忽然又停下,扭頭看著這家新開不久的餐館。 鄉(xiāng)愁…… 真是一頓好飯,一壺好茶! 胡順用力吸了一口氣,再緩緩?fù)鲁?,感覺身體中又充滿了干勁。 他一邊走,一邊把剛才拍的照片發(fā)給爸媽,“真好好味……” “哇,”咬著奶黃包的池佳佳驚訝道,“剛才那人都吃哭啦!” “喝哭的吧?”姬鵬嘴里塞滿了叉燒包,含糊不清道,“老板,他喝的什么呀,我也想嘗嘗?!?/br> 昨天的三樣葷素早點大受歡迎,光上午就狂入賬79滿意值。 等晚上營業(yè)結(jié)束,滿意值再創(chuàng)高峰,達(dá)到了史無前例的150。 剩余壽命:1年5個月12天10小時。 清江市是典型的北方城市,口味以咸香為主,叉燒之流并不多見。 但老顧客都對廖初信心十足,聽說次日會有叉燒包等南方面點,紛紛趕來嘗鮮。 頂著兩人充滿渴望的眼神,廖初十分吝嗇地倒了兩個半杯出去。 “哇,要不要這么小氣……”姬鵬小聲嗶嗶。 一口下去,他一張臉頓時皺成麻核桃。 好難喝! 真的好難喝! 又苦又咸又酸又甜…… 剛才那大哥是被難喝哭的嗎? 難怪老板只給半杯。 池佳佳的反應(yīng)倒是沒這么大,砸吧著嘴兒,好像有點觸動,又好像沒有。 她雖已進(jìn)入職場,初步體驗了人生艱辛,可畢竟是清江市土生土長的人,鄉(xiāng)愁對她而言不過傳聞而已。 “呦,這是什么茶?” 夕陽紅二人組晃悠悠進(jìn)來,宋大爺張口就道,“小伙子,也給我一杯?!?/br> 李大爺有點不好意思,“那豆?jié){還有沒有?” 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還真不含糖! 為了彌補自己的冒犯,他還特意在夕陽紅老年群里宣傳了一波。 才剛說完話,廖初就收到了10點滿意值。 他點頭,“可以現(xiàn)做?!?/br> 倆老頭兒去老位置坐下,動作一致地瞇著眼睛看小黑板。 這個位置最靠近后廚,香味也最濃郁。 還沒吃呢,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不是有什么叉燒包?哎呀那什么蝦餃、奶黃包聽著就好吃,也來兩籠。老李要豆?jié){,我要個瘦rou皮蛋粥吧?!?/br> 宋大爺一通cao作下來,把自己和老伙伴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果果正喝粥,見他們來,脆生生喊了句爺爺。 倆老頭兒喜得見牙不見眼,“這孩子,真好!” 、 “對了,”宋大爺對廖初說,“我給聯(lián)系了一把兒童用的二胡,過幾天就能到了?!?/br> 小孩子身體沒長開,手短腳短指頭短,正規(guī)二胡尺寸根本用不來,所以如果從小學(xué)習(xí)的話,一般隔幾年就要換。 廖初替他們把早餐端上來,還有額外送的一盤叉燒rou,“勞您費心。這是烤得叉燒rou,空口吃下酒都好?!?/br> 又指了指后廚,“額外包了幾條,等會兒兩位走的時候帶著,晚上懶怠動彈了,配碗粥吃都香?!?/br> 宋大爺嘿嘿一樂,“敞亮!” 擺盤的叉燒rou又跟做包子用的叉燒餡不同,口感更緊致彈牙,一片rou可以慢慢悠悠咀嚼好一會兒。 等到那瘦rou的纖維都碎了,肥rou的油脂都沁出來…… 越嚼越香,回味無窮。 李老頭兒每種都嘗了口,再看那淡青色的茶湯…… 這顏色是不是不大對? 不過之前自己硬不信人家的豆?jié){不加糖,回頭就打臉了。 這位小老板雖然年紀(jì)不大,可手藝硬是要得,要不就嘗嘗? 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下,看著上面泛起一層漣漪,這才試探著啜了口。 “哎老李,這粥你還……老李?” 宋大爺一抬頭,竟愕然發(fā)現(xiàn)老伙計老淚縱橫。 這是唱的哪一出! “失態(tài)了失態(tài)了!” 回過神來的老人連忙抹了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