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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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落差像高空跳傘,吹得人渾身疼。 要是……他們是我的爸媽就好了。 余渝把炸醬和黃瓜放入冰箱時,迷迷糊糊地想著。 可這個念頭剛出現(xiàn)在腦海中,他自己先就笑了。 想什么呀你! 忙碌的一天過后,余渝終于能像個普通年輕人一樣,躺在沙發(fā)上刷手機。 不過也不是玩。 他在talk上有個公眾號,專門講解一些幼兒教育方面的問題,幾年下來,也有兩百多萬粉絲。 現(xiàn)在他做公益的大部分物資,都是粉絲們捐贈的。 有時候也有文具教育、兒童服飾等類別的廠商找他做推廣,贈送的產(chǎn)品也都捐出去。 剛才他大略統(tǒng)計了下,短期內(nèi)的物資已經(jīng)夠用,可以停一停了。 余渝把剛才拍的快遞單號上傳,個別損壞的也作出說明,和最近兩天的實際捐贈細(xì)節(jié)一起公布。 大約幾十秒鐘之后,就有新留言蹦出來: “哈,第一張的快遞就是我的,開心!” “剛才還在擔(dān)心丟件,看到余老師簽收確認(rèn),終于放心啦,希望可以順利送到有需要的小朋友手中?!?/br> “余老師的賬單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清晰,太安心了……” “有一說一,想給余老師開工資!” “???已經(jīng)不需要了嗎?剛下單哎……” 余渝抿嘴笑了下,眼底泛起淺淺的暖意,認(rèn)真回復(fù): “多謝支持,暫時不需要了,趁沒發(fā)貨,趕緊退款吧?!?/br> 過了會兒,有一家做兒童服裝的給他留言,說想要合作,具體方案已經(jīng)后臺私信。 馬上要換季了,孩子們確實需要大量衣服鞋襪。 網(wǎng)友們雖然也有捐贈,但大部分都是舊的,一來好多不合身,二來保暖功能也大大下降。 如果能有廠商捐贈新衣服,那可真是太好啦。 余渝打起精神,去后臺翻找,果然看到了同樣的頭像。 太好啦,小朋友們要有新衣服穿啦! 他滿懷期待點開一看,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私信只能看到最后一條,確實是“求合作”的字樣,但上面那幾條,則完全不同。 “哈哈哈,傻逼,被騙了吧?” “什么狗屁慈善,你們這種騙子我見得多了,炒作狗不得好死!” “小白臉,當(dāng)心出門被車撞死!” 余渝用力抿了抿嘴,默默地把私信刪除、用戶拉黑。 自從開始做公益起,他幾乎每天都能收到類似的詛咒信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 他很不理解,為什么明明是好事,卻總有人這么壞。 為什么要罵我呢? 你們也得不到任何實質(zhì)性好處,不是嗎? 做完這一切后,他怔怔地出了會兒神,然后一翻身,用力把臉埋進(jìn)柔軟的沙發(fā)里。 余渝啊余渝,沒關(guān)系的,他小聲安慰著自己。 只不過是幾句話而已,隔著屏幕,他們不能把你怎么樣。 所以,沒關(guān)系的,反正過段時間就會忘掉啦…… 可誰都知道,忘不掉。 越是惡毒的話,越忘不掉。 為什么只是隔著一根網(wǎng)線,就有人會那么壞? ******** 又是一個周一。 余渝起了個大早,吃過炸醬面,迫不及待地奔向幼兒園。 他真的太想見孩子們了。 看看他們天真的笑臉,聽著一聲聲嫩嫩的“魚魚老師早呀!” 若是幸運,還能得到幾個軟糯的,帶著奶香味的親吻。 小朋友純粹的喜愛,就是他的能量棒。 有人說他年紀(jì)輕輕做公益了不起,但余渝卻覺得,自己治愈別人的,不足別人治愈自己的十分之一。 第一個到的是胡家父子。 胡耀祖小朋友看上去比前幾天開心許多,圓滾滾的腦瓜子上都透著愉快。 “魚魚老師早!”小朋友中氣十足地問候,猛地鞠了個躬。 巨大的書包猛地蕩過來,“咚”一聲戳上他的后腦勺。 “哎呦!” 小朋友捂著脖子跳起來,茫然環(huán)顧四周。 誰打我? 目睹一切的胡有才:“……” 這腦袋瓜子是真不行。 余渝的嘴角抽了抽,笑著跟他打招呼,“耀祖早呀?!?/br> 又看向胡有才,“胡先生早。” 胡有才跟他握了握手,“余老師,這兩天我認(rèn)真反思過了,確實是我方法有問題,已經(jīng)幫孩子把大部分補習(xí)班都退了?!?/br> 余渝低頭,就見胡耀祖點了點大腦袋,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幸福,“魚魚老師,我不用再彈鋼琴啦!” 真好! 頓了頓,又有些沮喪地嘆氣,“可是爸爸說,數(shù)學(xué)課還得上。” 胡有才的原話是:“沒文化沒藝術(shù)細(xì)胞咱認(rèn)了,可你總得會算數(shù)吧?” 不然咱們老胡家可就是妥妥的文盲世家了??! 丟人也得有底線! 余渝失笑,“不要著急,慢慢來,以后再有什么問題,記得及時告訴爸爸?!?/br> 又看向胡有才,“您有這個意識就很好,孩子還小,千萬不能急于求成,要多多鼓勵?!?/br>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對父子之間的問題之所以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主要還是缺乏溝通。 當(dāng)?shù)淖允褭?quán)威,不聽; 當(dāng)兒子的過度依賴母親,不說…… 可誰也不是誰肚子里的蛔蟲,不交流,怎么能進(jìn)步? 胡有才連連點頭,“不敢了不敢了。” 慢慢來吧。 昨兒晚上他們爺倆一起睡的,他就沒聽兒子說過那么多話! 嗶嗶嗶嗶,跟個話簍子似的。 他本以為孩子小,什么事都不懂,可事實證明他錯了。 孩子是小,但絕對不傻。 他甚至清楚地記得自己以前胡亂許下的承諾,又因為未被履行而一次次失望。 那小子酣暢淋漓地傾訴過后,睡得昏天黑地。 而胡有老板還沒來得及欣慰,就開始品嘗“苦果”: 他從不知道一個人類睡覺時也能那么活躍! 兩米乘兩米的大床,這小子能在幾個小時之內(nèi)“游”一圈! 要是再過幾年,是不是咱家的別墅都裝不下你了? 最后好么,干脆把屁股頂在自己臉上,然后……放了個屁。 半夜被屁熏醒的胡總:“……” 算了,自己生的,湊合活吧! “魚魚老師早呀~” 剛下車,果果就踩著小碎步撞過來,稚嫩的小臉上滿是歡喜。 余渝蹲下去,輕輕抱了抱小姑娘,“果果早呀!” 啊,我好啦! 果果嘻嘻一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閃發(fā)亮,“魚魚老師,我昨天晚上夢到你啦,可是你為什么不理我呀?” 余渝失笑,“可能太遠(yuǎn)了吧,老師沒聽見呀?!?/br> 小朋友還不明白夢境是什么,總覺得既然你也在我夢里,那么我們就能說話啦。 果果點頭,“是哦,那我今晚大聲點?!?/br> 余渝問:“果果想跟老師說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