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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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里的,都是不同時期郁松年給他所“寫”的情書。 他晚了很多年,遲了很久,才收到了這些一份又一份的情書。 沈恕猛地站起身,他開車回到老宅,在傭人詫異的目光下,鉆進(jìn)了衣物間中。翻了許久,他才終于將那條陳舊的,落滿灰塵的紅色圍巾翻了出來。 他一寸寸地看,一寸寸地找,怎么會忘記了呢,明明看到lev的那刻就該想起來。 終于在圍巾的末端,他看到了用更深一些顏色所織成的名字,lev。 雕塑的后頸,都刻下了lev。郁松年的名字,是lev,除了獅子,也有心的意思。 心出自哪里,一眼可知。 郁松年的名字里藏了他,工作室里也藏了他,整墻的繪畫,都是他。 應(yīng)該知道的,早就該發(fā)現(xiàn)的事實,在那些仿佛平平無奇的瞬間,回憶席卷而來。 無數(shù)郁松年所說過的話語,一字字,一句句地在腦海中想起。 “好久不見。” “沒有更私人的理由嗎?選擇我的理由?!?/br> “為什么不要,你討厭我嗎?”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沈恕,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br> “那時候想為一個人留下來,可惜他已經(jīng)和別人在一起了?!?/br> 沈恕緩慢地,用力地將圍巾抱進(jìn)了懷里。 “因為大多時候,你總是不看我。所以多看看我,好不好?” 原來不止有他一個人,處于這場漫長又無望的單戀中。 他曾經(jīng)短暫地強(qiáng)迫自己遺忘過,想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郁松年沒有。 他用一座又一座的雕塑將感情深藏其中,堅定而純粹,沉默又忍耐,在看不到結(jié)果的盡頭安靜等待。 直到再次重逢他朝他走去。 直到他對他說:“你要和我結(jié)婚嗎?” -------------------- 對于雕塑家來說,錘子比親吻更有力量。這句話出自于不愿透露id的無定西東女士,征求同意后,用在文里,感謝這位寶在雕塑上給我不厭其煩的科普! 第55章 55 沈元剛從客戶的飯局上脫身而出,在洗手間里把喝下去的酒都吐了個精光,現(xiàn)在正坐在路邊的便利店里,拿著解酒藥發(fā)呆,沈恕的電話就來了。 上次來電,還是因為沈道昌身體不好,要動手術(shù),沈恕給他打電話,他連夜趕了回去。 接起電話的時候,沈元的手還有些抖:“是不是爺爺身體出問題了?” 沈恕在電話那里默了默:“爺爺很好,是我有事找你?!?/br> 得知沈道昌健康依舊,沈元大大地松了口氣,繼而換了種語氣:“我和你能有什么事?” “你跟郁松年高中的時候究竟怎么回事?”沈恕單刀直入地問道。 猝不及防地,沈元還結(jié)巴了一下:“什、什么怎么回事?!?/br> “當(dāng)年他來我們家,我看到你和他在泳池邊接吻,后來他母親葬禮,我說他是你的男朋友,你沒反駁?!鄙蛩÷曇袈犉饋聿⒉黄届o,有種強(qiáng)行壓抑自己后,偽裝出來的鎮(zhèn)定感:“實際上他沒有和你在一起是嗎?”說這句話時,沈恕幾乎用了肯定的語氣。 “所以呢,你打電話給我做什么,你不都一清二楚了?”沈元以為沈恕發(fā)現(xiàn)這件事是遲早的事情,只要他和郁松年來往的時候,問上一嘴,都能知道真相。 結(jié)果婚期將近的那幾天,沈恕都沒弄清楚這件事??ㄖ@根刺還能結(jié)婚,沈元確實挺佩服沈恕。 “我和郁松年確實一點(diǎn)事都沒有,沒接吻也沒在一起?!?/br> “但這種事情,只要你當(dāng)年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惜你的自尊心不允許?!鄙蛟馈?/br> 沈恕的呼吸聲明顯急促起來,電話被掛斷了,沈元知道他又一次成功地刺激了沈恕。 卻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大概是這么多年的努力奮斗,非但沒讓沈恕這個繼承人升起半點(diǎn)危機(jī)感,反而是年少時做的那些蠢事,多年后才見了效,沒有任何意義。 …… 臨近深夜,郁松年才從學(xué)?;貋恚苌砥v。 他想到沈恕白天給他電話,說等他一起用晚餐,后來因為實在回不去,他給沈恕打電話,說自己可能沒有這么快回家,沈恕的聲音有些奇怪。 叫他很擔(dān)心,忙完學(xué)生的事情,就立刻趕了回來。 學(xué)生傷得不嚴(yán)重,但作為代班助教,回到學(xué)校還要寫一堆關(guān)于此次事件的報告,只能錯過與沈恕的晚餐。 推開門時,本以為一片漆黑的房子,卻燈火通明。在這時早該睡著的沈恕在沙發(fā)上抱著雙膝,看著窗外發(fā)呆。 模樣很可愛,也叫人緊張,他從未見過沈恕這種狀態(tài)。 大門距離客廳有一定距離,沈恕沒感覺到他進(jìn)來了,于是郁松年主動道:“怎么還不睡?”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沙發(fā)上的沈恕身體猛地一抖,就像受驚了般,急速地轉(zhuǎn)過頭,朝郁松年望來。 一切都那么突然,沈恕連拖鞋都沒有穿,光著腳朝他奔去,緊緊地抱住了他。力道重得他本能地后退一步,肩膀上的書包都掉在了地板上。 他摟著沈恕,懷里人的身體散發(fā)著高溫,臉頰額頭隱約發(fā)燙,又不像是發(fā)燒,更像是情緒過于激動而引起的體溫上升。 摟住懷里的沈恕,郁松年親吻著他的鬢角,努力穩(wěn)定對方情緒:“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沈恕抱著他急促呼吸著,不知過了多久,才從他頸項中抬起臉來。剛才離得遠(yuǎn)沒能看清,現(xiàn)在極近的距離里,明顯哭過的眉眼,讓郁松年語氣沉了下來,他摸了摸著沈恕的眼角:“到底怎么了?” 沈恕眼睛仿佛又要濕潤了,可他笑了,他看著郁松年,好似此時此刻,他滿心滿眼都是面前的人:“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br> “是什么?”郁松年問。 沈恕收緊了抱住郁松年的手,擁住他的失而復(fù)得:“你喜歡我。” 郁松年啞然失笑:“這算什么秘密?” “你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我?!鄙蛩〖又卣Z氣道。 郁松年愣了一會,忽然轉(zhuǎn)頭看向了沈恕剛才望著窗外的位置,果然那是他的工作室。 “你進(jìn)去看了?”郁松年艱澀道。 沈恕見他表情不對,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不愿意放開郁松年,固執(zhí)地抱著他:“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進(jìn)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庇羲赡昃执俚匕櫭?,不多時耳垂就紅了。 沈恕發(fā)現(xiàn)郁松年每次害羞的時候,紅的都是耳垂,就跟現(xiàn)在一樣。 郁松年怕他誤會,解釋道:“工作室里的東西,本來就是要給你看的,只是我想先拿去參展,到時候再帶你一起去看?!?/br> “還能帶你去我的學(xué)校,見見我的同學(xué),告訴他們你的存在?!庇羲赡昕粗拖袷菧?zhǔn)備求婚被發(fā)現(xiàn)的男友,害羞之余,還有種驚喜被提前發(fā)現(xiàn)的挫敗感。 原本放在沈恕腰上的手,抬起來掩住了半張臉,郁松年閉眼道:“而且會讓人感覺負(fù)擔(dān)吧。” 沈恕愣了愣:“什么?” 郁松年嘆了口氣:“畫室里的東西,正常人看到都會覺得負(fù)擔(dān)不是嗎?” “不是負(fù)擔(dān)!怎么會是負(fù)擔(dān)!”沈恕急聲道。 他明白郁松年的心情,滿腔都是深厚的愛意,卻不敢泄露半分,生怕對方知道后,會感覺到不適,亦或者從此疏遠(yuǎn),敬而遠(yuǎn)之。 所以時刻提醒自己,要守好邊界,不要逾越半分,因為承受不了失去,害怕得到厭惡的眼神。 沈恕拉著郁松年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我喜歡!我喜歡畫室里的一切!” 掌下的心臟隔著胸腔劇烈搏動,沈恕和郁松年一樣感到難為情,卻仍然選擇繼續(xù)說下去:“你在x國的寺廟里,求的是我?!?/br> 郁松年的手動了動,卻被沈恕用力攥在手心里:“你喜歡我,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br> 沈恕緩慢地靠近郁松年,嗓音是顫的,聲音是軟的:“我是你的初戀,對嗎?” 郁松年忽然明白了那天晚上,他逼迫沈恕說出喜歡的感覺。 就好像整顆心都被捏在對方手里,生與死,都像是在對方的一念之間,備受折磨,令人發(fā)瘋。 他一把按住了沈恕的腦袋,在狠狠吻下去之前,無可奈何地承認(rèn)著,啞聲道:“對?!?/br> 深色的睡衣被扯開,郁松年吮吸著頸側(cè)柔軟的皮膚,將人抵在墻上:“喜歡你,從很早以前就喜歡,喜歡得都快瘋了!” 沈恕感覺到身體有些疼,這股疼痛卻前所未有地刺激著他。他舒展著自己身體,將一切都交給郁松年。 獻(xiàn)祭一般的姿態(tài),讓郁松年瞳孔周遭都隱隱泛紅,掌下的身軀柔順而配合,所有的肢體語言都在說明,他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郁松年急促地喘著氣,逼迫自己停下來。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這么下去他可能真的會失去理智,弄傷沈恕。 沈恕睜開眼,他脖子上還帶著郁松年的吻痕,衣襟敞開有指印,再往下更是一塌糊涂。 他不明白郁松年為什么停了下來,他主動拉著郁松年的手,就像剛才按住自己胸膛一般往臀上壓。 郁松年卻如觸電般抽回手,甚至轉(zhuǎn)過臉去,不看沈恕。 沈恕親著郁松年的耳垂,身體笨拙地磨蹭著對方,進(jìn)行拙劣的勾引。 然而沈恕不知道,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郁松年來說最大的誘惑。 見郁松年始終不動,身體卻繃得很緊,猶如即將爆發(fā)的熔巖,只需再給些細(xì)小的刺激,就會徹底失去控制。 “我也有一個秘密想告訴你?!鄙蛩≡谟羲赡甓呡p聲道。 沈恕臉頰通紅,像是喝醉了酒,直白地,大膽地吐露愛意:“我對你一見鐘情。” “從高中時候就喜歡你。” “在婚禮上說的話,都是真的。” 肩膀一疼,是郁松年用力咬住他的肩,又緩緩舔過那些齒印,吻著那片肌膚,郁松年低聲道:“別說了?!?/br> 沈恕等了一整晚,想了很多話,組織了無數(shù)次的語言,現(xiàn)在卻只剩下最本能的話語:“我愛你。” 掐著他的手越發(fā)大力,郁松年壓著他,將他完全攏在自己懷里,他掐著沈恕下巴,深入而漫長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