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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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到可靠的消息,黑衣人說,你是個秘術師。我們有權利逮捕你。 你們有逮捕令嗎?伊萬杰琳不卑不亢地問。 為首的黑衣人從懷里取出一張紙,上前拍在辦公桌上。 伊萬杰琳低頭掃了一眼,的確是逮捕令。 我是美麗蓋亞的理事長,如果我被逮捕,你們能保證我手下人和療養(yǎng)院病人的安全嗎? 黑衣人的嘴唇擰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恐怕您的療養(yǎng)院必須關閉了,女士。 是嗎,太遺憾了。伊萬杰琳閉上眼睛。 這些年她一直謹小慎微,生怕自己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她不但用美麗蓋亞這個組織隱藏身份,更是布下了種種機關,當有一天她真的要被逮捕時,她可以借此脫身。 安妮霍爾宣講師對她忠心耿耿,雖然她算不上聰明伶俐,但她會保護療養(yǎng)院中的醫(yī)生和患者的。他們會立刻撤出去,返回他們自己的家中去。只是可憐那些尚未治愈的病人 這些黑衣人并不知道,美麗蓋亞療養(yǎng)院的構造極為特殊。理事長辦公室所在的房間懸空在最高層,下方?jīng)]有任何支撐,設計這座建筑的大師完全是憑借高超的技巧與周密的運算才做到了這一點。 這個設計不僅具有視覺沖擊力,還具有實用性。假如療養(yǎng)院被進攻,只需要將所有敵人引入這間辦公室,再將辦公室與建筑主樓連接的地方炸斷,整間辦公室就會刻墜落,埋葬所有的敵人。 伊萬杰琳露出淡淡的笑容。 黑衣人首領正要上前將她拉起來押走,爆炸聲突然響徹耳畔! 辦公室整個塌了下去。天花板砸在他們頭頂,腳下的地板則分崩離析。墻壁失去支撐,支離破碎。一些黑衣人被當場砸暈,另外一些則大聲念誦咒語,召喚力量,抵擋住雨點般落下的泥灰和磚瓦。 伊萬杰琳布萊克向后一躍,跳出窗戶。 當她躍入空中的一剎那,辦公室轟然坍塌,將所有黑衣人都掩埋在了廢墟瓦礫當中。 天色已晚,伊萬杰琳布萊克用披肩遮住面孔,沿著街道旁的陰影低頭快步前行。 她該逃去哪兒?多年來,她已將美麗蓋亞當作自己的家。她不知道自己離開那地方要怎么活。逃去海外,還是說? 對了,交易行主人! 他也住在倫敦,而且最近還被封為爵士了。去投奔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他一定會收留自己的。至少,她能躲在交易中暫避風頭,不是嗎? 她回頭看了看,確認沒人跟蹤自己,然后朝法蘭切絲廣場49號走去。 美麗蓋亞療養(yǎng)院側翼的坍塌引來了無數(shù)圍觀群眾,消防員和巡警夾在興奮不已的看熱鬧人群之中,艱難地朝療養(yǎng)院方向擠去。沒人注意到她這個低頭行走的女人。 來到法蘭切絲廣場,她失望地發(fā)現(xiàn)49號三樓的窗戶漆黑一片。 交易行主人不在家么? 一樓的餐廳倒是燈火通明,里面卻一個客人也沒有,生意很是慘淡的樣子。 伊萬杰琳在樓下駐足了一會兒,決定在周圍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先藏起來,等交易行主人回來再說。 這時,餐廳的門打開了。身穿圍裙、肩搭抹布的老板倚在門口,朝她笑了笑:女士,要進來坐坐嗎? 伊萬杰琳拉近遮臉的披風:不了。我沒錢。 不要您的錢。老板側身做出邀請的手勢。 你是什么人?伊萬杰琳警覺。 一介餐廳老板。也兼職當警夜人。老板微笑著說。 伊萬杰琳立刻召喚出秘術護盾保護自己。她不太擅長戰(zhàn)斗類的秘術,可生死攸關,她不得不豁出去了。 餐廳中突然探出一個金燦燦的腦袋:老板,再多拿點兒酒來! 那個腦袋看見了門外的伊萬杰琳,驚訝:理事長?您怎么來了? 這回輪到伊萬杰琳驚訝了。交切斯特先生? 第六十八章 N先生 段非拙和色諾芬在倫敦前一站下了車,借著夜色的掩護偷偷潛入倫敦城。 似乎連老天都在幫助他們。今夜恰逢大霧,能見度不足三米,除非有人湊到他們跟前,否則根本連他們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更別提看清相貌了。 再加上段非拙的異能,他可以隨時監(jiān)聽周圍的響動,一旦覺察到有不同尋常的人接近,他和色諾芬就立刻躲進陰影中。 警夜人都解散了,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段非拙跟著色諾芬在迷霧穿行,小聲問道。 臨時指揮部。色諾芬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令人摸不著頭腦。 警夜人還有那玩意兒? 好吧,其實是我們一位同事的老窩。大家曾經(jīng)商量過,如果無處可去,就到那個地方避難。那地方有吃有喝,總比餓死強。 兩個人不敢叫馬車,只能一路步行。色諾芬走著走著累了,竟然變成烏鴉站在段非拙肩膀上,堂而皇之地把他當成座駕。段非拙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認了。 他在色諾芬的指點下穿過一條條暗巷,最終抵達了一個他無比熟悉的地方。 他看著那棟攝政時代風格的三層建筑,一把抓住烏鴉的脖子,把它提了起來。 這不是我家嗎?你們拿我家當指揮部?! 烏鴉撲騰著翅膀,呱呱直叫。夜深人靜之時,聽起來格外刺耳。段非拙不得不放開它,以免它的叫聲引起周圍鄰居的注意。 三樓段非拙家的窗戶漆黑一片,倒是一樓二樓的餐廳仍在營業(yè)。不過今夜沒有一個客人,段非拙忍不住為老板了掬一把同情淚。 餐廳老板推開門,將抹布搭在肩上。段非拙一驚,若是老板看見他的臉,會不會泄露他的行蹤?萬一卡特他們正在搜捕他呢? 老板鎮(zhèn)定自若,朝他勾勾手,示意他靠近。 段非拙指著自己:我? 老板點頭。 烏鴉飛向老板,在他面前化作人形。老板樂呵呵地笑起來,同色諾芬擁抱了一下,仿佛他們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段非拙瞠目結舌,指著色諾芬和老板:你你們兩個 色諾芬一把將他拽進餐廳。老板站在街上東張西望,側耳傾聽,確認街坊鄰居沒人注意到他們后,躡手躡腳地關上門,掛上停止營業(yè)的牌子。 餐廳中燈火通明,橙黃色的溫暖燈光讓段非拙感到一陣暖意。 老板招呼他們進了廚房,打開地窖蓋子,示意他們下去。 段非拙猶豫了一下。色諾芬倒是無所顧忌,當先爬了下去。段非拙回頭看看老板,后者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指了指地窖,示意他跟著下去。 既然色諾芬這么熟門熟路,說明老板應該不是什么可疑人士吧 段非拙定了定神,順著梯子爬進地窖中。 地窖大得驚人,段非拙覺得遠比房屋的面積都要大,他懷疑老板是不是偷偷擴建過,好少交些房租。地窖左邊,一箱箱胡蘿卜、蘋果、腌rou、熏魚和香腸堆成小山,右邊則是碼成一排排的酒桶。若是戰(zhàn)爭爆發(fā),這些物資足能支撐好幾個月。 饒是堆滿了東西,地窖中竟還有空間放下一張方桌和四把椅子,足見空間之寬廣。 現(xiàn)在四把椅子都有主人了Q女士、R先生、葉芝和艾奇遜小姐同時轉頭望向他們。 您終于來了,切斯特先生。葉芝最先開口,我還擔心您被科學進步委員會那幫人抓走呢??吹侥桨矡o事,我真是太高興了。 段非拙看看他的詩人朋友,又看看餐廳老板,已經(jīng)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 色諾芬用力拍打著餐廳老板的手臂,笑瞇瞇地對段非拙說:這位是N先生。 N先生警夜人傳說中的最后一名成員,被Z指定為下一任首領輔佐的男人。段非拙自打來到異常案件調查科的第一天就聽聞過他的大名,卻與他素未謀面,直到今天。 Z說過N先生現(xiàn)在正在休假。段非拙以為他說的休假指的是像泰勒斯先生那樣,找一處風光優(yōu)美的度假勝地,休息幾個月,欣賞美景,品嘗美食,感受異國文化,再跟同樣來度假的游客談一場短如夏日陣雨的戀愛。 可他萬萬沒想到,N先生的度假方式竟然是開餐廳。還是一家食物如此難吃的餐廳! 他放松身心的方法就是折磨食客嗎? 而且為什么偏偏是在段非拙家樓下開餐廳?世界上有這等巧合? 我知道你肯定大吃一驚。N先生溫和地說,先坐下吧,我給你們拿點兒吃的。 段非拙手足無措,色諾芬倒是一點兒不把自己當外人,拉來一個倒扣的空箱子,直接坐在了箱子上,然后挪到方桌邊。艾奇遜小姐和葉芝不得不往兩邊讓開,為他騰出地方。 N先生回來時,帶來了兩只餐盤和六杯啤酒它們正漂浮在N先生身前。他指揮餐盤和酒杯落在方桌上。一個盤子里堆著方片形的烤面包,另一個則是熱騰騰烤rou。啤酒咕嚕嚕地冒著氣泡。 色諾芬像餓死鬼似的抓起面包大快朵頤。其他人則端起酒杯。 段非拙的肚子沒骨氣地叫了起來。他今天趕了一天的路,從英國的南方一路跑到北方,再一路跑回來,路上基本沒吃什么東西。之前由于精神高度緊張,他忽略了饑餓,現(xiàn)在驟然放松,他才覺察到自己究竟有多餓。 擦了一把嘴角不爭氣流下的口水,他也拉過來一只空箱子,擠進了警夜人當中。 不知為何,餐廳對外出售的食物都很一言難盡,但這面包和烤rou卻美味得驚人。酥脆的外殼包裹著松軟的面團,每一口都像是咬在云朵上,帶著濃郁的奶香。烤rou烤得恰到好處,外焦里嫩,淋上特制的醬料后更是芳香四溢。 段非拙和色諾芬風卷殘云般消滅了食物。啤酒也被他們喝掉了大半。因為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所以吃了N先生的食物之后,段非拙對他的態(tài)度也變得友好了許多。 所以休假中的警夜人為什么會跑來開餐廳?酒足飯飽后就到了談正事的時間了。 N先生懶洋洋地倚在地窖入口的梯子上,用秘術cao縱兩個啤酒瓶飛過去為他們斟酒。 其實我并不是在休假,而是在消極地辭職。我的夢想一直是開餐廳來著。N先生笑了笑,Z老大不允許我辭職,就強行給我定了個停薪留職休假。 段非拙認為Z做得對。這種人如果去開餐廳,那等于是在危害大眾的生命安全。他還是當警夜人比較合適。 那你為什么租我樓下的房子?你難道早就懷疑我的身份?不對,我叔叔還健在的時候你就在這兒開店了。你難道懷疑過他的身份? 段非拙端詳N先生。他的年齡很難判斷,大概超過三十歲不到四十,相貌和氣,光看外表絕不會讓人聯(lián)想到他擁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他的一條腿比另外一條更細瘦一些,走路時會發(fā)出金屬碰撞聲。段非拙有理由相信那是一條機械義肢。 巧合罷了。我租下這間店面沒多久你叔叔就過世了,我和他幾乎沒打過什么交道。然后你就來了。起初我以為你只是個普通人雖然也不是沒懷疑過。 段非拙挑起眉:是嗎?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店鋪地震的事吧?當時我有點兒懷疑是不是你在練習秘術。但是一般來說,練習秘術不會有這么大動靜。N先生撇撇嘴,我想可能是我太天真了。 段非拙忍不住捂臉。沒錯,那就是他練習秘術造成的。當時他還不得要領,以至于給餐廳造成了不小的破壞。泰勒斯先生也吐槽過他的動靜就像炮兵隊。他也不想的啊 N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色諾芬用責備的語氣說,當初我一度懷疑過這小子,但是后來一想:N先生住他家樓下,他要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N先生難道發(fā)現(xiàn)不了嗎?他到現(xiàn)在都沒上報,就說明那小子沒問題。結果導致我那么遲才覺察到他的異常之處! N先生輕描淡寫道:我都說了我要辭職,上報可疑人員又不是我的義務。 你這是包庇!包庇! 別說我的事了。說說你們的發(fā)現(xiàn)吧。N先生道,現(xiàn)在倫敦各處情況如何? 眾警夜人面面相覷。 艾奇遜小姐第一個開口:辦公室已經(jīng)被卡特的人占領了。不過我臨走前用Q女士給我的符咒燒毀了所有重要檔案??ㄌ卮蟾胚€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在調查他了。那幫人想接手我們的工作也沒那么容易。 要是我們哪天奪回異常案件調查科,檔案還能復原嗎?R先生問。 沒關系,我都記在腦子里了。到時候默寫一遍就成了。艾奇遜小姐淡淡一笑。 眾人神色一凜。不愧是警夜人內卷之王,恐怖如斯! 你們不是都出去分頭調查了嗎?怎么聚在這里的?段非拙問。 艾奇遜小姐道:這地方原本就是我們約定好的安全屋,不過今天之前從沒派上過用場就是了。 我們返回蘇格蘭場的時候,在半路上遇到了艾奇遜小姐。R先生說,她把我們攔下來,說明情況之后,我們就決定轉移到這里了。 葉芝說:我則是直接沒回蘇格蘭場。本想來您家拜訪,結果剛一到樓下就撞上了艾奇遜小姐他們,也算是巧了。 R先生問:你呢?你和色諾芬不是去蘇活區(qū)調查了嗎?調查到了什么? 段非拙和色諾芬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灰暗。 科學進步委員會一直在暗殺秘術師家族,然后將留下來的孤兒送進濟貧院撫養(yǎng),培植成他們的親信。色諾芬難得如此嚴肅,我的家人恐怕也是要是當初警夜人沒及時趕到,我現(xiàn)在可能就是卡特的手下了。 我的家人也是被他們殺害的。段非拙神色一沉。赫卡忒展示給他的那些場景仍然歷歷在目。但他沒報出赫卡忒的名字,也沒提自己靈魂穿越的事,只說真相是他通過異能看見的。 眾警夜人聽完他的故事,臉上既有同情,也有凝重。N先生默默地給他斟滿了酒,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在表示安慰。 你肯定很想為你的父親報仇雪恨吧?N先生低聲問。 段非拙點點頭。先不提我的事了。Z現(xiàn)在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