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zhuǎn)思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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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不得不俯身過去,整個人幾乎壓到了小道士身上,費了點事才總算解開。 幸虧容霄在場,不然的話簡直說不清。 星河解開帶子,小道士的身子在貢緞的中袍底下若隱若現(xiàn)地,她實在沒法兒再去做最后一步,便跟容霄道:“霄哥哥……” 容霄倒是很樂意效勞,又擔(dān)心:“他不會……不會打我吧?” 李絕上回跟靖邊侯斗氣,把那么堅硬的牛筋鞭子都給生生拽斷了。 容霄記憶猶新。 二爺覺著小道士的手若是扇到自己的頭上,他的頭可沒桐油泡過的牛筋鞭那么硬實。 星河紅著臉道:“應(yīng)該、不會吧?!?/br> 容霄感覺到她的語氣停頓,還是小命要緊:“三meimei,你可別害我。反正如今道兄昏睡著也不知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動手就是了。” 星河嘆氣:“那霄哥哥答應(yīng)我,你千萬別告訴人去?!?/br> 容霄道:“我向你起誓,就算回頭道兄醒了,我也說是我干的,怎么樣?” 星河這才又抬手過去,把他的中袍輕輕掀開。 素白的貢緞揭開,少年的身子,一覽無余。 寬肩細(xì)腰,膚色很白,但又不是那種孱弱無力的慘白,而是一種玉石般的動人光澤。 身上更是一絲贅rou都無,身段漂亮到堪稱巧奪天工。 隨著呼吸,他窄窄的腰腹微微地起伏,若隱若現(xiàn)的腹肌如同被微風(fēng)吹著的沙漠丘陵似的,又神秘,又誘人。 星河只掃了一眼,就趕緊轉(zhuǎn)開頭去。 容霄雖然在浴堂見過一次,但這種風(fēng)景是叫人百看不厭的,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恨不得把眼珠黏在上頭,又贊嘆:“什么時候我能像是道兄這般……就好了?!?/br> 星河不知他在說什么,只催促:“霄哥哥,你還不看看他有沒有傷著?” 一句提醒了容霄,目光轉(zhuǎn)動,果然依稀看到在右邊腰上,有一段烏青似的。 正要細(xì)看,便聽到李絕“嘶”了聲,沉沉地:“你在做什么?” 星河聽他醒了,拔腿要先跑出去,不料李絕抬手,竟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她才走一步便動不了。 容霄也嚇了一跳,忙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兄,我我……我們正想看看你是否受傷呢。沒干什么!” 星河暗暗地想推開小道士的手,卻給他緊緊地攥著衣袖。 李絕掃過她,又看向容霄:“你出去?!?/br> “喔!”容二爺立刻答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要走突然意識到不對:“道兄……” 李絕緩緩地吸了口氣,吩咐:“拿紙筆,我說幾樣藥,你叫人、秘密地去抓來?!?/br> 容霄心頭一顫,知道他果然是受了傷了,當(dāng)下豈敢怠慢,忙道:“好好!三meimei,你先陪著道兄,我去去就來!” 他也不管星河了,趕緊跑了出去。 星河站在床邊,背對著李絕,卻走不脫。 眼睜睜看容霄跑了,她只顧叫了聲“霄哥哥”,身后李絕便沉聲道:“我明明在這里,jiejie為什么只管叫別人?” 他睡了太久,才醒來,聲音更是沉啞的不成。 星河勉強瞄了他一眼:“你放手,先把衣裳掩好?!?/br> 模糊地笑聲,李絕道:“jiejie趁著我睡著,偷偷解了我的衣裳,卻叫我自己穿?豈不聞解鈴還須系鈴人?!?/br> 星河不知該把臉往哪里擱,急忙解釋:“是霄哥哥說你可能傷著了,才叫我解的?!?/br> 李絕道:“哦,那jiejie……看清楚了嗎?” “沒有!”星河趕緊否認(rèn):“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也沒看?!?/br> 身后小道士嘖了聲,然后一陣窸窸窣窣,星河到底不放心,眼角余光掃過去,見他好像要起身,但姿態(tài)很艱難。 “你別動,”星河忙要摁住他:“若是傷著,不宜亂動。” 她本想摁著他的肩頭阻止,誰知因為沒回頭,李絕又正起身,她的手一劃,竟偏偏落在了他的胸腹之間。 柔軟的指尖在微硬實的胸前蜻蜓點水。 星河只覺著手上的觸感有些古怪,下意識地往下拂了拂。 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腰腹,隨著那起伏的腹肌而上下高低的劃出弧度,若非知道她是無意,簡直如同最難耐的撩撥。 李絕愕然垂眸,腹上的肌理大概是從沒受過這樣的“撫慰”,不知是受驚或者大喜,竟不由自主地彈動了些許,場景竟是沒法兒細(xì)說。 第49章 .二更君蜂蝶斗輕狂 星河瞎子摸象一樣,卻總算是從手底那不明的鮮活躍動中感覺到了異樣。 還沒有回頭她就知道闖了禍,像是不小心碰到燒紅的爐子蓋似的,急忙把手抽離。 小道士暗吸了一口冷氣。 “jiejie你……”他抬眸看向星河:“為什么摸我?” “我不是,”星河沒法細(xì)琢磨那個字,只管漲紅了臉,“我不小心的。” “不小心?”李絕望著她,像是在申訴:“你明明摸了好幾下,jiejie是故意輕薄我……” 外頭腳步聲響,是容霄取了紙筆進來。 星河生恐容霄聽見,不等李絕說完便捂住他的嘴,低低的仿佛威脅:“別吵嚷!” 等容霄匆匆進來,卻見星河站在床邊,歪頭看著屋頂。 小道士正籠著自己的衣衫,原本沒什么血色的臉上,竟透出幾分很淡的粉色。 容二爺隱約覺著哪里不太對,卻顧不上別的:“道兄,你要什么藥。我記一記?!?/br> 李絕并沒著急系衣帶,思忖著說:“丹參、白術(shù)、桃仁各四錢,骨碎補、當(dāng)歸、白芷、木香三錢,川穹兩錢,血蝎一錢……” 容霄奮筆疾書。 星河在旁聽著,這才掩著臉上的窘意看向李絕,心想:“平兒說叫他去當(dāng)大夫或者鏢師,他這個性子,怎么能去當(dāng)什么鏢師,每天舞刀弄槍的自然不是長法,當(dāng)個大夫倒是使得的,先前他給外婆針灸,為外公解酒,現(xiàn)在越發(fā)能耐了,還會給自己開藥方……自然不是招搖撞騙的,養(yǎng)家糊口的話興許真的能成……” 不多時容霄抄好了,又問李絕需不需要別的,李絕道:“大活絡(luò)丹有的話也拿幾顆。” 容霄道:“我這就叫人弄去!” 星河心頭一動,忙拉住道:“霄哥哥,你這會兒叫人去,他們會問屋里誰要這個,那怎么辦?” 容霄笑道:“三meimei放心,我自然有法子,叫他們悄悄的誰也不驚動。” 又叮囑:“道兄睡了這半天,也沒吃什么東西,我先前已經(jīng)叫他們準(zhǔn)備了一些清粥,素包子等,一會兒熱了送來。jiejie可照看他吃了?!?/br> 星河見容霄想的這樣周到,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見容霄去了,星河回頭,突然見李絕竟把外面的道袍脫了下來。 他的中袍也沒有系,身軀若隱若現(xiàn)。 星河后退了半步:“你干什么?” 李絕奇怪地掃了她一眼,忽然意味深長地笑說:“當(dāng)然是讓jiejie再摸摸呀?!?/br> “你還說!”星河又不敢高聲,幾乎要奪路而逃:“你再胡言亂語我就走了。” 李絕嘆了口氣:“你走吧,反正jiejie心里只有霄哥哥,庾叔叔之類的。根本沒有我,也不用管我死活?!?/br> 星河被他說的哭笑不得,正此刻,外頭一聲響動。 星河忙走到門口,卻見是碧桃端了些吃食進來,放在那張理石圓桌上。 丫鬟把東西擺放妥當(dāng),便退了出去。 外間隱隱還有容霄的聲音。 星河上前一看,是一碗粳米粥,兩樣小菜,一籠屜的包子,還熱騰騰的。 當(dāng)即先端了粥入內(nèi)。 才進門就愣住了,原來小道士在榻上盤膝而坐,那件松松垮垮的中袍已經(jīng)褪到了臂彎里,將落未落。 星河本能地轉(zhuǎn)過頭去。 剛要呵斥,忽然覺著不對。 她小心翼翼回頭,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李絕正低著頭,手中仿佛拿著一枚銀針,正慢慢地從側(cè)腰間刺了入內(nèi)。 星河心一緊,趕緊上前把粥放下:“你在做什么?” 李絕道:“沒有大礙,就是有些淤血要除了去。” 星河也來不及避諱之類,低頭看向他腰上,見腰側(cè)處一團烏青,顏色很重,簡直像是被頑童涂了一層墨似的。 此刻三根銀針深深刺在其中,越發(fā)的觸目驚心。 她難掩驚慌:“這、這是怎么弄的?給人打傷的?” “不是……”李絕喉嚨里咕噥了一聲,又抽了枚銀針,那針竟極長,雖然不很粗,但仍是觸目驚心。 李絕慢慢回身,卻是要把銀針往腰后去刺,只是姿勢有些不適合,每每不得要領(lǐng)。 星河想要幫他,但實在不敢去弄這個:“你自己能行嗎?不如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吧?!?/br> “尋常大夫不會這個?!崩罱^笑了笑:“不打緊,jiejie先去外頭坐一坐吧?!彼荒軙簳r放棄,把那根銀針放了回去。 星河想出去,走到門口又停下,卻見李絕已經(jīng)閉了雙眼,好像在安靜打坐一樣。 她無意識地握緊雙手,此刻已無心再看他的身子,只管看著那處淤青。 卻驚見那細(xì)若牛毛的銀針頂端,竟慢慢地滲出烏黑如豆的血,從少到多,緩緩滴落,看著駭異之極。 星河嚇得不敢再看下去,這會兒才明白李絕剛才叫她出來坐,就是為了支開她。 正在六神無主,容霄回來了。 容二爺看她竟在外頭,詫異道:“jiejie怎么在這兒?”邁步進內(nèi),卻見李絕正將腰間的長針一根根拔下。 容霄哪里見過這個,當(dāng)下也驚得雙眼瞪圓,差點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