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皇子他以為我也重生了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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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又撞進(jìn)那男子十分深沉好看的雙眸中,隨后她便又驚醒。夢醒之后,心口卻不像在盛京時那般疼,只是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宮中眾皇子中她只見過太子一面,夢到的自然只可能是太子。 先前在寧江上時,她一直睡得很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竟又做起這般荒唐的夢來。 她將床頭的燭火點(diǎn)亮,還是驚動了外間守著的小婉。小婉知自家姑娘又做噩夢了,給她尋了塊干凈的棉布,確定她身體并沒有不適,然后在榻旁打了個地鋪陪她。 后半夜,顧芷柔的睡夢終是安穩(wěn)下來。 第六章 父兄得信 次日,顧芷柔起了個大早去給賀老夫人請安。 初到賀家,外祖母對她又這般好,不能失了該有的禮節(jié)。 走到半路,她卻與賀承宣相遇了,不知是否是他故意,他今日穿了件月白暗紋的錦袍,正好與她的襦裙相襯。 “三表兄安好?!彼h(yuǎn)遠(yuǎn)地福了福身子。 “阿柔睡得可好?”賀承宣溫和地朝她笑笑。 “昨日睡得很好,表兄也是去給外祖母請安?”夢魘的事不該告訴賀家人讓他們?yōu)樗龘?dān)心,不知該同表兄說什么,她只能明知故問。 “是啊。”賀承宣唇角掛著淺笑,清晨柔和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更顯得他眉目溫和。 “那表兄便與阿柔一道吧。”顧芷柔也溫柔地笑笑。 她柔美的笑靨晃了賀承宣的眼,他等她走上來與他并肩,女子步子小,他很是貼心地走慢了些。 他的小廝阿浩和小婉跟在他們身后,皆低著頭不著痕跡地笑笑,由衷地覺得兩個主子站在一起十分登對。 到了益壽堂,老夫人漱完口在喝早茶,見兩人進(jìn)來,笑瞇瞇地招呼顧芷柔坐到她身側(cè)來。顧芷柔忙同表兄一起向她請了個安,便乖乖坐到老人家身旁。 “阿柔怎么起得這么早,你昨日剛到,路上辛苦,合該多休息一會兒。你看阿悅那個小懶貓,現(xiàn)在還在睡懶覺呢?!崩先思易е氖州p撫,不肯撒開。 “阿柔一夜沒看見外祖母,心里想的很,自然一睜眼就來外祖母跟前煩外祖母了。”她的聲音輕柔嬌軟但毫不做作,十分悅耳。 她自幼在祖母身邊長大,自然知道老人家喜歡聽什么樣的話,可這話從她嘴里冒出來,卻一點(diǎn)兒不虛偽。她已許多年沒回來,心里是真真想念自己的外祖母。 賀老夫人聽了笑得直咧嘴,“你這孩子,比阿悅還會逗我這個老人家開心?!?/br> 祖孫三人移步飯廳坐好,賀承悅才姍姍來遲。 “祖母安好,三哥哥和柔jiejie恕罪,阿悅起晚了?!毙⊙绢^一一問過好,俏皮地吐吐舌頭,樣子十分嬌俏,說完便小跑著到自家表姐另一側(cè)坐好。 “阿柔既然回來了,就多待些時日。昨天剛到,沒想起來給你父兄去封信,今日記得寫一封,那曹氏是個狠毒的主,不知道你走了會怎么在你父親跟前編排你。我叫人用信鴿送回盛京去,等到了京中,派商記的掌柜親自去顧家一趟,將信送到你父親跟前?!庇猛暝缟牛戏蛉死欆迫岬氖州p聲說。 她這個外孫女,五歲失去娘親后,便被養(yǎng)在顧老夫人身邊。 中間約莫有四年,顧老夫人身體還康健時,顧念著對孫女的憐惜和對她娘親的愧疚,帶她回過江州兩次。待她長到十一歲,顧老夫人又去了,沒人護(hù)佑,自然在顧家受了曹氏不少氣。實(shí)在可憐,她自然要多疼惜一些。 “阿柔不孝,這幾年沒能回外祖母跟前盡孝,如今又要外祖母替我cao心。”顧芷柔心中滿是愧疚。 “當(dāng)真覺得對不住外祖母,就嫁到江州來,時時在外祖母跟前,我這把老骨頭見著像阿柔這樣好看的女娃娃,自然就能長命百歲?!辟R老夫人拍著顧芷柔的手調(diào)笑,悄悄瞥了自家孫子一眼。 賀承宣望見祖母使的眼色,心里卻拿不定主意。 他那姑父是當(dāng)朝太傅,雖故母是從賀家出去的,表妹也只是顧家庶女,賀家在江州城也是富貴之家。但自己身上沒有一官半職的,如何配得上她。 顧芷柔聽外祖母這樣說,紅了臉,“阿柔自然是樂意待在外祖母的身邊的,如今家里,只有兄長對阿柔好些……” 賀老夫人聽她這樣說,笑著又朝賀承宣使了個眼色。 祖孫四人說了會兒話,賀承宣便出了門,顧芷柔回了玉蘭汀給父兄修書。 賀承宣依照祖母的吩咐,在賬上支了一萬兩白銀,送到江州城驛館去給那個救了自家表妹的謝公子。 他在江州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兒,不能讓那人知道表妹的身份,他自是不能親自送進(jìn)去的。 他派了個信的過的老伙計(jì)前去,為防旁生枝節(jié),命那人帶回收條一張,款項(xiàng)寫的是救命錢,自己則候在驛館外邊。 蕭珩原盼著顧芷柔會來尋他,可卻盼來個賀家的伙計(jì)。 來的那人并未表明身份,只同掌柜說是來尋“盛京來的謝公子”的,這話是他同顧芷柔說的,他自是了然,命謝允遣了人將那人帶進(jìn)來。 “是誰派你來的?”蕭珩隔著個屏風(fēng)同他說話,語氣淡淡。 “我家主子說不便告知公子身份。此番前來一是為給公子送救命之恩的謝禮,二是想讓公子回一個收據(jù),收據(jù)已寫好,公子只消落個款,請公子過目?!蹦腔镉?jì)說話很得體,有禮有節(jié)。 蕭珩示意謝允去將東西拿過來,是個荔枝木的匣子,做工精美。打開一看,里面裝著一張面值一萬兩的銀票和一張沒有落款的收據(jù)。 他有些失望,原來她真的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扯,這么大的手筆,不過是為了買個安心;那日下船時問他住在何處,說要尋他,都只是想與他“銀貨兩訖”。 不收這銀子怕她不安心,收了又怕她以為他是個市儈的人且再沒有尋她的理由,他陷入兩難。 可猜到送銀子那人會是她那在生意場上周旋多年的表兄,溫潤圓滑,即使他不收這銀子,她表兄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讓她知曉。 他于是放下心來,“東西我不能收,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之前相救不過是于心不忍,從前未曾求人回報,如今也是。至于前事,謝某日后也不會再提。” 銀子收了,她便不欠他了,若是下次見了……總該讓她知道,她和他之間不是一萬兩銀子就能撇得一干二凈的。 謝允將盒子還回去,賀家那伙計(jì)隔著屏風(fēng)也覺與他說話那公子聲音威嚴(yán)不容置疑,只能向蕭珩告辭之后便出了驛館。 賀承宣候在驛館外邊,得知那公子未收下銀票還說了這樣一番話,很是不解,對這位謝公子的身份猜測起來。 尋常人見了銀票一萬兩定然眼饞,最多推拒一會兒也就收下了。可他這樣子分明像是一萬兩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小數(shù)目,若是真如此,那公子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人家既看不上這銀票就沒道理強(qiáng)塞,他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禱那公子不是瞧上了自家表妹而另有所圖。但那公子沒收下銀票的事是斷不能告訴阿柔的,平白讓她也跟著煩憂,至于之后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麗) 盛京城顧府,三日前顧文瑞和顧梓誠回到府中,曹氏便將顧芷柔“與人私奔”的消息告知二人。 父子倆自是不信,但她閨房中的留信已被曹氏取走,他們自然沒法瞧見。料定兩個姑娘家跑不了太遠(yuǎn),他們派人在京中秘密探查許久,卻遲遲沒有消息,顧梓誠終于想到賀家。 “阿柔的性子柔弱,斷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與人私奔,會不會去了江州賀家?”顧太傅的書房中,顧梓誠皺眉同父親說。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她一個姑娘家,這次實(shí)在做的有些出格了。若是再找下去,京中怕是都要曉得我顧文瑞丟了個女兒。再等等吧,她如果真到了賀家,賀家自然會傳消息來,若是不然,就當(dāng)我太傅府從未有過她這個三姑娘!”顧文瑞上了年紀(jì),因幾日來憂心忡忡,像是老了好幾歲。 顧梓誠知自己父親嘴硬心軟,未再說什么,喊人時時注意著京中賀氏商記的動向。 終于在三日后見到賀家的掌柜,得了消息,拿到了信,顧梓誠急忙拿去給父親。兩人將信拆開,果然是顧芷柔的字跡,他們才頓時放下心來。 可信中只有寥寥數(shù)語:去前曾留信,不知父兄可否看到。今已安全抵達(dá)江州,父兄勿掛。 “這丫頭,速來乖巧,怎的突然行事乖張莽撞起來?!鳖櫸娜鸷脦兹盏膿?dān)心化作了責(zé)備和困惑。 “meimei安全就好,其他的等她從江州回來之后再說吧,她回來時我告假親自去賀家接她?!鳖欒髡\心中懷疑meimei離家與自己母親有關(guān),但不敢在父親面前多說。 可得了信的顧文瑞少不了又去曹氏房里責(zé)備一番,而曹氏一口咬定自己沒看見庶女的留字,心中對她的怨恨又深了幾分,計(jì)較著等她回來要如何整治她。 ~ 顧芷柔在賀府中待了三日,卻夜夜夢魘,先前謝老先生開的藥已吃完,幾日來心口的疼痛又漸漸加劇。 她終是懷疑起自己會不會是招了什么邪祟來,可她的夢魘,是自在哥哥書房中看到太子之后開始的,她可沒膽子說太子是邪祟。 她聽賀府的丫鬟閑聊,說是江州城城郊有個白馬寺,很是有名,香火不斷,許愿也很靈驗(yàn)。她覺得自己興許該去那里走一趟,求個平安符放在身邊也能安心些。她終是動了念頭,晚間在益壽堂用膳的時候同自家外祖母說了。 賀老夫人只當(dāng)是她在府中無聊,又想到她幾日前路遇江匪受了驚嚇,想到寺中祈福也無可厚非,于是囑咐賀承宣明日一早帶著兩個meimei去城郊的白馬寺一趟。 驛館中的蕭珩已于賀家人尋過他之后搬了住處,他命謝允給他尋了處府宅,府宅就在榆錢巷,與賀府不過幾步之遙。 那邊賀老夫人才答應(yīng),這邊蕭珩就得了消息。 派到顧芷柔身邊的暗衛(wèi)此刻單膝跪于地上,向他匯報著賀府中的消息,“主子,連著幾日,三姑娘的房中皆夜半點(diǎn)燈。不知何故,姑娘明日要去城郊白馬寺?!?/br> 蕭珩聽了直皺眉,她應(yīng)當(dāng)是又夜半夢魘了吧,憂心著她夢魘之后是否還心口疼。他微微頜首,那暗衛(wèi)退了出去。 “明日安排車駕,去白馬寺”,他轉(zhuǎn)頭朝著一旁的謝允吩咐。 “是?!敝x允抱拳應(yīng)聲。 來江州這幾日,他已命人將顧三姑娘查了個一清二楚,那姑娘身世和他家主子很是相像,主子興許之前就知道?;蛟S是這個緣故,主子才對她另眼相看。 那顧姑娘看上去也是個心思純善之人,若不然,他哥哥顧梓誠是太子密友,憑她的樣貌,定能想方設(shè)法攀上太子的高枝,也就不至于跑到江州的路上還遇上悍匪差點(diǎn)慘死。 既然主子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那姑娘樣貌又與主子十分般配,最重要的是這姑娘好不容易讓主子開了竅,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自然要想方設(shè)法成全。 第七章 白馬寺(巧送平安符) 白馬寺在江州城郊,次日一大早,賀承宣便備好了車駕,兩個meimei手挽手出了府門上了馬車。 遠(yuǎn)處一輛馬車上,蕭珩掀起車簾看著他們。怕引人注目,這次出門他并沒有帶太多人,只有謝允和一個暗衛(wèi)扮成的車夫。 約莫過了三刻鐘,賀府車駕停在白馬寺山腳邊上。 江州多是平原地貌,這間香客絡(luò)繹不絕的寺院卻建在一個不算高的山丘上。沒有供馬車上山的路,距離也不算遠(yuǎn),為表虔誠,香客們都是步行上山的。 賀家雖不是名門望族,到底算得上富貴人家。賀家的子女生的出眾,在這江州城里也是人盡皆知。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賀承悅也不常有出門的機(jī)會。 她今日托了自家表姐的福出門來,雖來的是寺院,又要爬山,還是高興的不得了。 上山的路上,賀承悅嘰嘰喳喳,同顧芷柔有說有笑。小丫頭明眸笑顏,身旁又站著顧芷柔這個出色的美人,頓時引的山路邊上賣香火的攤販都齊齊向他們望過來。 “江州城何時有了這么好看的姑娘?” “那不是賀三公子嗎?” “那個年紀(jì)稍小的好像是賀四姑娘,那另外那個會不會是賀家未來的少夫人?” …… 守攤的大多都是婦人,聊起家常來沒完沒了,越猜越過分。沒有同這些人解釋的道理,但顧芷柔還是聽得紅了臉。她來江州之前,不是沒動過嫁給表兄的念頭。 那時夜夜夢魘,心口疼得厲害,曹氏又想那般害她。當(dāng)時她便想,到了江州,干脆嫁給賀家表兄,以后就留在江州,不再回盛京了。 這樣,她就離那夢中的鴆酒和曹氏勾結(jié)的那個紈绔子弟都遙不可及。 賀家雖只是商賈人家,但她娘親就是賀家人,她沒什么理由瞧不上自己的外祖家。再者就算賀家人里都沒個有一官半職的,但也少了盛京城中官家后院里的爾虞我詐。 走在后面的賀承宣聽見眾人的議論紛紛,面色不改,心中卻十分受用,看著前面走著的自家表妹,嘴角掛上了淺淺的笑,他自是很樂意柔表妹給自己做夫人的。 “你們走慢些,我先去買些香火?!彼D(zhuǎn)身去了那家說表妹是他夫人的香火攤,買了些黃香和蓮花燭燈,交給身后跟著的小廝。 走在前面的賀承悅跑跑鬧鬧,沒注意到腳下的小坑,一個不留神便往前栽去,手里還緊緊拽著自家表姐的手。顧芷柔未曾料到,輕呼一聲,已是挽救不及。山路上多是碎石子,她們摔下去怕是要頭破血流吧。 身后的兩個小丫鬟也未來得及反應(yīng),賀承宣又離他們有些距離,根本來不及去拉。顧芷柔眼瞅著身子離滿是碎石的山路越來越近,嚇得認(rèn)命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