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斷言我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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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平復失了常力的呼吸。 沒有關(guān)緊窗戶,閃了一道細縫,輕風夾著絲絲清寒刮在臉上,仿佛這寒風能吹散那些從她骨子里淬出來的不正常熱度。 身后一暖,男人熟悉的氣息纏過來。 他悄聲欺近不帶聲不生風的,非人類的大魔怪! 一道力落在雙肩,她被迫轉(zhuǎn)身,視線不經(jīng)意掃過,這人是什么驚人的速度?那精壯腰間何時纏了一條浴巾? “沒有換洗衣物?!彼f,三分醉意猶在,一雙眸子格外清亮,似在解釋為什么會有剛才浴室門口聲色一幕。 “……”她臉上剛剛冷卻下來的燙意恢復,僅是幾秒,突然想起了什么,將剛才被他所驚艷而忽略掉的問題重點提起,“你不是醉了嗎?是怎么……” “是醉了,一場沐浴還能不醒?至于是怎么解開束縛的……”他嗤笑,伸手挑起她削尖的下巴,“人在極限的時候,是什么都能做出來的,何況這點難不倒我?!?/br> “什么意思?”她實在有些懵。 “灌了那么多湯湯水水……”他聲音拉的很長,酒氣隨著粗沉的呼吸噴漩她耳畔,“生理需求,憋壞老公,以后會有你性福可言,嗯?” 那雙眼眸像兩道深深的漩渦,墨黑琉璃的兩顆眼仁一動不動,專注望她,溫柔的時候,簡直能迷惑人。 強迫自己不被吸引進去,瞪他,“是你醉酒亂來,綁你算是輕的!” “還要**滿天撒?”他摻著星點醉意朝她笑,“嗯……喜歡什么姿勢?任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br> “流氓!”推他,繞開他要走,簡直要氣死。 這人動作迅捷,在她做出動作之前,向前一步,沉闊厚實的身體蓋下來,她退不及,逃不能。 兩人身軀相貼,彼此呼吸糾纏不休。 他抬起勁力的手指,微微撫上她臉頰,她側(cè)過臉頰,不讓他碰。 緩緩地抬起頭,掙脫他鉗制,朝他微笑一下,語氣盡量輕柔,“南宮藤,我有事要和你談……” “恩。” 他低低應(yīng)著她,瞧著她一雙柔軟眉眼,清麗頰畔。 他的視線再沒放下,表情淡漠,稍微轉(zhuǎn)身,“談什么?” 她也轉(zhuǎn)過身,抬頭,望他輕聲講話,語氣里卻藏著無力:“我想了許多……” 還在組織語言,不知道會不會是一番廢話。 “嗯?!彼届o應(yīng)聲,等她下文。 頎長玉立的身量,身上的氣息因未干的水珠氤得冷清,迎著窗外的微光,慕凝藍只能側(cè)一寸低頭盯著他下頜骨以下部位,“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不適合要……” “不適合什么?”他搶斷,語氣認真,又道,“藍兒,你突然而來的溫柔,里面即使藏冰掖刃,我也愿意受。” 身體又欺壓下來,心頭怒意不是沒有,有事求他才會學來溫軟。 她推他,他總是不能好好聽她說話。 他卻分毫沒有后退的意思,反是向前一寸,慕凝藍步步后退,被逼到窗口。 “南……”一僵,已被他撈住后腰。 “你繼續(xù)說?!彼€是搶話,似是故意。 他的霸道專制,她不是領(lǐng)教的不夠透徹,柔軟的語氣討他歡心,“要孩子的事情能不能緩一緩?” 她和他如今境況存續(xù)不了一個孩子的幸福。 “緩?” 這是個有深意的字,緩,并不代表以后不要,覺得她真的好乖,柔軟冷靜,不再是之前滿身刺兒,難得又是商量的語氣。 唇,循著眉眼一路往下流連,最后落到了她的唇。 他更加貼近她,手已經(jīng)在她身上不安分,眸色深沉,嗓音壓低,“緩多久?” 慕凝藍掙了掙,“總之,給我時間……” “良宵一刻,時間都被你一點點浪費掉了,邊做邊說,行到酣處,你若再推,我在外。” “……”這人真過分,慕凝藍氣憤要離開,談話結(jié)束。 下巴被他兩指捏起,慢慢摩挲,那兩道目光灼熱似火燒,男人薄唇已落在鼻尖以下。 慕凝藍偏頭躲開。 他的灼熱的氣息逼過來,霸道又難抗拒,胸膛也沉下,大手已經(jīng)在她衣服里內(nèi)衣搭扣上流連。 “南宮藤,別……聽我說完……” “藍兒……”他的睫毛很長又硬眨眼間一遍一遍刮著她的肌膚,眸中燃火,灼在她染了粉的兩頰,眼底的欲之火燒的很旺要噴出來,低聲喚她的名字,沒有立即有大的動作,也在等她,等她愿意。 她伸手抵擋,心早已紛亂,在勉強不沉迷他編織的溫柔中,“南宮藤,你不能總這樣霸道,你該尊重我……” 他重申,“孩子是一定要的?!?/br> “……” 仿佛料到他會如此之說,她頹唐,低頭躲開他的氣息,他身量太高,附低頭,手扣住她后腦勺,在她亂躲間沒有親到唇,親到了臉頰。 他還在等,等她哪怕為他有一絲恍惚。 她始終在躲。 求而不得,再沒有耐心,重重的咬她唇瓣已然有怒,“想與你有一個孩子,想與你到老,我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明白?” “明白什么?”她腦袋有些懵,眼睛里卻純凈透徹。 最望不得這樣的眼神,索性不看,一臂抱她坐在飄窗上,薄唇炙熱落下,有的是辦法纏她無力反抗,不為所動闖進,他不憐惜,不給溫柔,繼續(xù)不停,附她馨香肩窩,沉喘含戾:“慕凝藍,你薄情也讓人恨,一如此刻,小小弱弱的你在我身下是多么可憐,可又是這么美麗***激的我每根骨頭都發(fā)酥,想與你做到至死方休,你是有一顆多么冰冷的心才會斷言我不愛你……” “你……”一開口,聲音成吟,她羞恥住嘴,死死咬住唇瓣,腦袋懵懵的,眼睛里有了霧氣,那一席話如長了觸角的蔓藤一樣一點點滲透她骨血,想不去想都不行。 憐她,情到濃處,嗓音染了柔情,“我不管你記憶中有沒有我或是愿不愿有我,把你交給我,我有一生的時間讓你感受我到底愛不愛你……” “……”眼淚掉出來,輕盈地淌在他肩膀,一雙纖臂回抱了他,“南宮藤,我還是討厭你,你賠,你賠,你賠我一生都不夠……” 他笑,好像前方是暖陽大地,青蔥綠野,可望著窗外黑沉沉的夜空的眼睛里卻分明如蘊含了水光一樣,閃閃的,亮亮的。 她看到了,以為是夜空星子。 一場情愛角逐,他贏了,他像是先知,最后一刻,他給了她機會,她沒有推他…… 第二天。 她醒來的時候,他衣著整齊,坐在床邊安靜望她。 他附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從被子里將她抱出來,時間如倒帶流長的河,他如往常一樣,給她穿衣。 她是安靜地,安靜地任其所為。 一切回歸正常,昨晚一切濃烈情話,誰也沒有再提。 可是,很明顯的,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在悄悄地變化。 慕凝藍拽住他正往她身上套衣服的手,“南宮藤,我想洗澡……” 南宮藤垂眸,望了眼她并攏的一雙纖腿,眸色瀲滟,裹了衣衫,將她打橫抱起,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說,“一起?!?/br> “我自己可以?!彼吭谒珙^,臉燙紅。 “我自己不可以?!彼Z氣淡淡的,卻異常霸道。 “……” 關(guān)于共浴,他們之間不是沒有過,由一開始的洗澡衍變成最后一場熱烈纏綿,無一次不例外。 當然,也包括這次。 “藍兒……” 視線被熱氣騰騰的水柱剪斷,他輕柔地喚她,斂著力道,雙臂已將她抱起,抵在冰涼的壁磚。 “……”熱水沖刷著她如玉嬌軀,很燙,可是他的身體更燙,冰火兩重天足以撕攪她身心,又嬌又蠕的聲音,“別……不要了……” “這么蠕的聲音,昨夜沒聽夠……”邊說,手上的動作急而不受控,眼睛血紅加炙烈一片,在她耳畔粗粗地急說,“一沾你,瘋魔的控制不了……乖,忍一會兒,我會快……” 閉著眼睛一沉。 聽得她撕氣。 他神魂顛倒。 一個小時以后。 慕凝藍是被南宮藤牽著下樓的,唯恐她腿軟跌在地上。 她幽怨瞪他。 還說忍一會兒?男人在那事情上說的話,都是霧中花,不可信。 這人悠閑自若,神清氣爽,對她刮人的目光完全視若無睹,攥她腰側(cè)的手臂又收緊。 一樓。 陽臺花園,慕震濤給花草修剪澆水,一身合體剪裁的灰色中山裝,體態(tài)健朗,面容和煦,從庭院側(cè)門回屋。 二人在客廳與慕震濤打過招呼,一行人徑直來到餐廳,一一落座。 李嬸眼明心細,瞧著自家小姐櫻粉嬌顏,低眉羞目,微咬菱形小嘴,怎會不懂這對夫妻似有破冰之象? 笑盈盈地從廚房走出來,和傭人將早餐一一端到餐桌。 老人就是圖個人氣圓滿,慕震濤望著妻美夫和的孫女孫女婿,心情不錯。 早飯之后,慕震濤便將南宮藤叫到了書房,慕凝藍則趕在李嬸上樓之前,去臥室消滅痕跡。 夫妻常事,讓第三人看了去,到底會害羞。 書房。 慕震濤從文案上拿起一個文件夾,遞給與他隔了一個書桌距離的南宮藤,“宮藤,這是慕氏百分之三十股份,現(xiàn)交與你手,其余的,一切按照合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