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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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完全出乎南宮藤意料之外,不免微微蹙眉,語氣斂著分寸,“慕氏乃家族企業(yè),后又直屬國企,如今就將慕氏股份轉給我一部分,怕是慕氏各個股東要生變?!?/br> 慕震濤瞇著雙眼,冷哼,“那幫人自慕氏創(chuàng)立,庸庸碌碌并無大為,為益而聚,為利而散,給rou就會叼,我自有計量?!?/br> “那么您老呢?”南宮藤眸色尖銳,嗓音涼薄,“利益面前,人心難測。” 話中有話,慕震濤怎會不察? 卻從容鎮(zhèn)定,“我并不否認。”轉而起身,踱步到那具柏崖紅木茶幾前坐下,干枯如樹皮的老手,撫過柏崖紅木上那簇簇蘭花,未抬眉眼,道,“宮藤,你我皆是商人,商人眼中一切利益為首,這是商中人士在商界立足的前提,南氏亦是經(jīng)歷變革,不也是這么過來的?” 南宮藤目光藏睿,嗓音低沉,“您自是高見,但是,凡事預則立,過了線,便是違反規(guī)則?!?/br> 慕震濤拎起水壺,將滾水倒入茶具盤,將茶具一一煮沸,又用茶夾一一夾出,開始煮茶。 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開腔,“我贊同,這個社會,真正守得住本分的人鳳毛麟角,所以,我才使盡手段將掌上明珠交予你?!?/br> 語畢,視線示意他坐下。 一番話,兩人心照不宣。 南宮藤坐在茶幾對面,索性不再繞彎子,直接問道,“為什么看中我?” 慕震濤抬頭微笑,那笑卻透著威嚴和認真,一字一句道,“人品和勢力?!?/br> 他蹙眉,不似相信,“哦?那您還真是高看我了,這么輕易促成一段姻緣,不怕功虧一簣?” 慕震濤將一杯大紅袍煮的新茶遞過去,南宮藤禮儀接了,茶香誘鼻,卻不合適此刻品茶的氣氛。 慕震濤端起茶盅,吹開茶面的云霧,輕啄一口,“唯一的籌碼,我還是贏了,不是嗎?” 南宮藤將茶杯不輕不重放在茶幾上,“籌碼?她可是你的親孫女!你籌謀將她嫁于我,目的是什么?” “護她?!?/br> 南宮藤眸色一凜,收住冷戾氣勢,“我一直在做?!?/br> 慕震濤搖頭,對南宮藤的錯誤理解微微嘆氣,放下茶盅,沉眉肅目,又道,“宮藤,我不管你信與不信,或許有一天我會不得善終,可藍藍在你手里,又是我親手推入,我并不后悔這個決策,我條約束縛你,承諾給她一世榮華,一世安全,現(xiàn)在有一點倒是失算了……” “什么?”他問。 “你過來?!蹦秸饾贿呎f一邊起身,走到書桌前,打開上了密碼鎖的抽屜,拿出一個牛皮袋遞給他,“你不僅能給她一世榮華,一世安全,還有幸福和快樂,這孩子一心一意待你,大概是從刑警大學那次開始,而自那時起,關于你的一切,我摸的透徹,知你爺爺是我戰(zhàn)友,又與你父親政界有幾分牽扯,自此你便步入我的視線,這些你父親知悉一些,其實,我所言的籌碼不是藍藍,是你的人品和家世勢力,我做爺爺?shù)?,怎么會不希望孫女獲得真正的幸福?我說我贏了,是因為你將藍藍放在了心里,上次車禍,你以命相護,寡情無義之人是做不到的,這孩子命苦,得你依托厚愛,是福,但是,宮藤,若你把這種福變成禍,我沉歸黃土,亡靈不得安息?!?/br> 慕震濤一番話,軟硬有度,卻似刀似刃,繞是睿智深沉的南宮藤無以反駁,言語之庭,字字如敲在他顱骨一樣,似警示似請求似威懾。 慕震濤唉嘆一聲,“宮藤,生活如這杯中一抹清茶,平淡是福,與藍藍安穩(wěn)度日吧,有些事情碰不得,多為藍藍著想?!币暰€落在他手中的牛皮袋,眸色黯淡下來,“打開看看吧?!?/br> 無暇多想,南宮藤擰眉,打開檔案袋,一塌照片散落桌面。 僅看一眼,渾身毛孔悚立,迅速撿起照片,捏在指間,瞳孔顫抖,一個看過各種生死的成熟男人亦是忍不住手顫。 慕震濤雙目泛紅,本隨他落在照片上的視線收回,心了然寂,那種憤恨絞心的痛,熟悉刮骨。 南宮藤顫顫的視線里…… 照片里,一個小女孩手腳被拴鐵鏈,蜷縮潮濕陰暗的地窖,長發(fā)凌亂蓋住半個身體,長發(fā)遮蓋下是一張面沉死灰的小臉,嘴角紫於青腫,沒有一絲活氣,衣衫破損,露出的皮膚滿是血痕。 每一張照片都是不同方法的折磨。 被捆起來吊起來皮鞭挨打…… 更殘酷的是,小女孩面前有尸體,槍或命中額心,或胸膛…… 小女孩已經(jīng)不成人樣,睜著眼睛,空洞的仿似沒有瞳孔。 照片在男人指間捏出皺痕,眼角猩紅,視線無法再停留一秒,看向慕震濤,冷厲的嗓音,“藍兒十二歲那年?” 慕震濤嗓音沉啞,“是,就在藍藍去刑警大學那次之后的一個月里發(fā)生的事情?!?/br> “是怎么一回事?”南宮藤身上散發(fā)的沉寒戾氣達到盛極。 “綁架?!蹦秸饾贿呎f,一邊掏出一支雪茄,點燃。 “是什么人能在你手里綁走藍兒?”他銳利的眸光看著不再淡然的慕震濤。 慕震濤瞇眼,喥煙,眼睛里含著憤然和血恨,“宮藤,我本至死也不會讓你知曉藍藍這段經(jīng)歷,可是事與愿違,我終是不放心,你只需做到,護她足矣,別犯當年和我同樣的錯誤?!?/br>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南宮藤已無理智,滿腦子都是他的藍兒被人折磨無人樣的畫面,那么一點的女孩,何故遭此噩運? “宮藤,我再說一遍,究根究底都是枉然,我與你看這些,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當年之事,幾乎毀掉了藍藍,關于藍藍的一些事情,洛洛那丫頭定是與你說過,但她知道的有限,藍藍嚴重抑郁癥,夢魘折磨,甚至幾次三番自殺,最后一次死而救活,幾近受盡病痛的植物人,心理醫(yī)生建議送進精神病醫(yī)院為托……我如何忍心?你以為她為何會記憶缺損?是我請美國權威專門研究心理學的帕爾斯教授,經(jīng)過數(shù)月精神和心理方面治療,一點點抹掉了那段記憶,自此涅槃重生,所以,宮藤,我想要警示你的是,藍藍如今安好,我愿已足,不要試圖再找尋藍藍過去的那段記憶,但是,現(xiàn)在我最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南宮藤隱隱猜到什么,問道,“你是想說藍兒的記憶?” 慕震濤嘆息,捻了捻眉心,“是的,藍藍的記憶在一點點蘇醒,她已經(jīng)記起父母親車禍的事情。”頓了下頓,慕震濤抬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南宮藤,“以你敏銳的洞察力,不會看不出來?!?/br> 南宮藤眉頭微皺。 慕震濤果然心思頗深,看人準而狠。 他心中所想,一眼便被看穿,這樣運籌帷幄的政壇老將,善則安之,嗔則禍之。 慕震濤見他一臉沉默,又言,“宮藤,這孩子命苦,自她父母去世,性子孤僻,我想給予她世間最好,尤其那件事情之后,又被我無限制寵壞,頗多任性之處,你多包容。” “不。”他眼角眉梢流淌溫暖笑意,“藍兒,是一個好女孩,好妻子,即使她真的忘記我,我也會不離不棄,護她一世安穩(wěn)?!?/br>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但是,有些事情不必究其根源?!蹦秸饾謴某閷夏贸鲆粡堈掌?,遞給他,“注意這個人?!?/br> 南宮藤接過照片,僅看一眼,眉毛驟然擰起。 照片中,一個十八九歲的青澀少年,五官英俊,尤其那一雙淺珀色瞳孔,惹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依其五官輪廓可辯,漸漸地和一張男人面孔重疊。 “他是誰?你怎么知道他?” 慕震濤摁了摁額發(fā),“看你表情便知,果然是他,他叫赫連城,當年救過藍藍一命的小伙兒,那次綁架案之后,為了感恩,我派人尋過……”說到這里,慕震濤突然停頓,眸光有些閃爍,“藍藍說,遇見過他……” “那么,藍兒可記得這人?”南宮藤問道。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那人明里暗里幾次想接近藍兒,暗中追蹤,又是為何? 他直覺,來者不善,怕是還是一個難對付的死敵。 “不記得?!蹦秸饾龘u頭,眼神又黯淡下來,“可是,難保以后會不記得,我已咨詢過帕爾斯教授,針對藍藍的情況,他言,當年抹去記憶只是一種心理催眠,雖然記憶被封存,但是,偶爾會無意識的在心里映現(xiàn)一些幻像,尤其人在熟睡的時候,身心放松,大腦皮層處于松懈狀態(tài),一些事情,一些人,在特定的或是熟悉的環(huán)境,會隨著心理意識通過夢境一點點萌發(fā),例如,她因上次撞車受到刺激,便喚起了一部分記憶?!?/br> 一席話,南宮藤心里鈍鈍蜇痛。 為他的藍兒,為她的命運多舛。 可是,如果以后她憶起所有,還有她若知道自己一直苦心積慮的在做什么…… 那種痛愈加濃烈,他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