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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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此刻實打?qū)嵉乃懒?,若沒有其他證據(jù),有出現(xiàn)這一檔子陳年怨事,容封弒父的理由極其充分,若此刻齊刃丘再事實充當(dāng)一下受害者的身份將事情坐實,任誰都會對這件事深信不疑。 不過容封他真的逃走了嗎,為什么要走? 淑妃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輕哼,伸出細(xì)白的手腕招了招手。 立刻就有宮女將一柄用帕子包著的匕首遞了下來。 那匕首的刀柄上,赫然有一枚閃著暗光的紅寶石。 沈過瞳孔驟縮,這,居然真的是容封的匕首,那把曾經(jīng)插入過自己胸口的匕首! 若是栽贓,若是陷害,淑妃怎么可能拿得到這東西! 難道,難道...... 作者有話要說: 容封:你懷疑我,╭(╯^╰)╮ 感謝小天使的觀看,歡迎留評撒花按抓(握住?。!?/br> 九十度,鞠躬! 第43章 偏執(zhí)皇子(十六) 定安王世子可看清了?淑妃的聲音打斷了沈過的思緒。 他也終于堅定了些, 把自己一些不好的想法摁住。 容封雖然性格不定性,可做事其實很有條理和想法,單看他早將時局掌握在手里就能明白。 事情如何, 還是要找到容封才知道。 淑妃見沈過不吭聲, 冷笑道:本宮乃句句實話,也已吩咐人通知皇室宗親和丞相前來,不怕當(dāng)著誰的面再說一次,也勢要將事情昭告天下,將那罪大惡極的容封抓回來凌遲處死以儆效尤! 丞相? 果真是花戚硯! 沈過和蕭平暗暗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明了。 世子和蕭將軍有什么事情還是等著丞相大人來了再說,現(xiàn)在,還請去更衣。淑妃撂下一句話, 揮袖轉(zhuǎn)身進(jìn)了內(nèi)殿, 宮人也將那把匕首收走。 殿下,現(xiàn)下可如何是好?二人在房里換外袍的時候,蕭平才壓低了聲音道,北疆之事該與誰說?太子殿下被冤枉弒君之事恐怕與花戚硯脫不了干系。 這個關(guān)頭出了這等事情, 我甚至沒法替太子殿下說一句情,淑妃是花戚硯的人,一口咬死殿下弒君,如今竟沒了能主持大局的人。沈過換上素服, 言語間盡是擔(dān)憂,若他真逃了也就罷了,就怕出了別的什么事情。 世子,你說蕭平聲音更低了,這事兒有沒有可能就是太子 不可能。沈過緩緩搖頭,當(dāng)下太子殿下才被冊封, 勢頭正好,怎么可能自掘墳?zāi)乖谶@里公然弒君殺父?雖然那把匕首確實是殿下的,但我猜殿內(nèi)肯定提前設(shè)了什么陷阱,殿下是中了圈套,本該被當(dāng)場抓獲,卻想辦法逃了出去。 可傳聞中,先前這位太子可性格古怪,殿中人常被打殺責(zé)罰,還一度對皇上不敬蕭平說道,京都的探子曾打聽到一些陳年舊事,據(jù)說,太子殿下的生母其實是齊將軍宣稱過世的妻子,被皇上強(qiáng)搶入的宮。你說,會不會殿下知道了這個,一時氣極才 沈過目光凌厲地掃過他:皇室秘聞你也敢胡說,北疆的松散日子真是過多了! 蕭平連忙躬身:臣多言了。 沈過不再與蕭平多說什么,心里卻糾成一團(tuán),連蕭平知道了這事情都會想成這樣,一旦花戚硯將流言放出,恐怕今后便是翻了盤,皇室的名聲也毀于一旦了,容封想坐穩(wěn)皇位恐怕頗要費些波折。 你明日就快馬回北疆去。沈過抬眼看向蕭平,朝中再亂,邊疆無論如何不能亂,若真要開戰(zhàn),你好好護(hù)著父王。軍餉的事情,我來解決。 蕭平點點頭,卻有些遲疑:可皇上今日才殯天,按照規(guī)矩我得跟著守靈,現(xiàn)在走恐怕于禮不合。 你只管走就是。沈過眼里劃過一絲銳利,我去好好跟花相聊聊。 風(fēng)雪越發(fā)大了,層云蔽日,灰黑一片壓得天色幕沉沉。 溫泉行宮的海姚殿外跪著的人都被雪嚴(yán)嚴(yán)實實蓋了一層,凍得發(fā)抖也不敢亂動。 沈過被安排跪在內(nèi)殿,情況要稍微好些,殿內(nèi)炭火充足,要暖和得多。 他低著頭耐心等待花戚硯的到來,周邊耳內(nèi)全是隨駕來行宮娘娘們的哭聲,腦內(nèi)被吵得隱隱作痛,胸中那股悶氣是難以發(fā)泄更無法凸顯出分毫。 沈自認(rèn)為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可也硬生生就著姿勢跪了大半個時辰,才看到周鴻德邁著小步跑到淑妃身邊說著什么。 接著沒多久,一陣慟哭聲自門外傳來:皇上啊皇上 一個年過七旬的宮裝老婦人被宮女扶著巍巍顫顫地走了進(jìn)來,一邊抹著眼淚,眼中哀慟不已,卻也沒有失了半分禮儀。 這人正是孝仁老太妃,后面跟著的是她親兒子,皇帝的親哥哥榮親王,以及一身素服的花戚硯。 似乎許久未見到花戚硯,但沈過也知道他失了一臂被容封關(guān)進(jìn)了刑獄,還被皇帝罷了官,照想他即便現(xiàn)在如何得勢,也該是一副虛弱的模樣。 可這人除了面色蒼白了些,一只袖子空蕩蕩,其他依舊一派的云淡風(fēng)輕,素冠木簪,眼角眉梢還添了幾分狠厲。 老身情愿代皇上去了啊孝仁老太妃哭的令人動容,似乎隨時都會暈倒過去。 淑妃連忙上前寬慰:太妃娘娘可要保重身子,后面還有大事要等著您裁決。 榮親王長得眉目俊朗,卻帶著一身的富態(tài),此刻也抹了幾滴眼淚:淑妃娘娘,如今皇上被那孽畜殺害,皇后娘娘去的也早,后宮中只有您能做主了。聽說,皇上殯天之前只有您在場,那可留下什么話了? 此話一出,場內(nèi)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眾妃嬪們也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看皇上臨終前的遺言,或者,是遺詔。 如今太子因為弒君的緣故在逃被通緝,能夠繼位的只有淑妃所出的八皇子,而且之前被罷了官職的花丞相居然也堂而皇之地來到這里,那么就說明,八皇子繼位的事情幾乎是順?biāo)浦哿恕?/br> 果然,淑妃哽咽了兩聲:太妃,王爺。當(dāng)時情況十分緊急,那孽畜逃走的時候皇上只剩了一口氣,本宮跑過去是時,皇上只來得及留下一句話,八皇子繼位。 說完后,淑妃似是再也撐不住,軟軟暈了下去,宮女們連忙扶住她。 孝仁老太妃聽聞此言頭也不暈了是眼也不花了,與榮親王對視了一眼,再吩咐宮女們:快,扶淑妃娘娘去里間榻上休息! 花戚硯默默跟在后面一句話也沒有說,但只待他慢慢往里走,就能讓眾人感受到身上那股肅殺冰冷之意。 他沒有跟去里間,徑直走到了一群跪著的人中間,站到了沈過面前,伸出那只完好的手:子肅,來。 沈過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終是自己起了身,略揉了下跪麻的膝蓋:花相這幾日可還好? 花戚硯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眼中略有些冰冷:怎么?被容封抓去了幾日,倒于我生分了?是不是在怪我沒有救你呢??矗疫@不是來了。 周圍的嬪妃看著他們二人的模樣,敢怒不敢言,不約而同把頭埋得更低。 花相僭越了。沈過抽了抽手臂,皺著眉頭,我今日才醒,竟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并未曾責(zé)怪丞相大人。 花戚硯松開了手,看了他一眼:世子跟我來吧,說起來,你也算皇室中人。安樂王府遠(yuǎn)在北疆,恐怕一時難以回京。 說罷他也不再看沈過,轉(zhuǎn)身往里走去,步履堅定,卻也帶著幾分輕巧。 沈過略略挑眉,在這個世界也有幾日了,如今也能夠從人的行走中看出些東西來。 這位花丞相,恐怕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呢。 他跟著花戚硯進(jìn)了里間,來到了皇帝的床榻邊,淑妃被扶著在一旁的軟榻上斜靠著,抬眼見到沈過跟來,眼里閃了閃也并沒有說什么,只遞了個眼神給花戚硯。 孝仁老太妃回身看到沈過皺了眉:你是? 沈過行了一禮:家父北疆安樂王。 原來是安樂王世子。孝仁老太妃點了點頭,你在也好。 又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淑妃:淑妃,你方才之言可都是真的?要知道,八皇子雖然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但他年歲尚小,不過八個月的嬰兒,如何能登帝位?皇室之中,也不是沒有旁人能繼位。 淑妃一聽這話就不干了,聲音也尖利了一些:老太妃怕是年歲大了人也糊涂了,皇上的遺詔誰人敢輕易篡改?您莫不是在說我假傳圣旨?八皇子年歲雖小,可有花丞相輔政教導(dǎo),各位大臣齊心幫輔,將來也必是一代明君!皇上一去,榮親王莫非就惦記著皇位要來欺負(fù)我這孤兒寡母了!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淑妃此言算是把臉面撕開了,可她分毫不怕,別說如今有驍騎營的齊將軍在外候著,即便是只有表哥花戚硯在,她也能當(dāng)面不給這個老太妃面子。 榮親王說是有個親王的名號,那都是靠了他爹給的蔭庇,整日只會吃喝玩樂身體早就掏空了,一無實權(quán)二無人脈,還敢在這當(dāng)口用他娘的面子來爭一爭帝位,真是笑話! 你!孝仁老太妃氣的手發(fā)抖,她萬萬沒想到淑妃敢這般咄咄逼人,面上功夫竟是一點兒都不做,什么花丞相!先前他因為涉嫌謀害皇上,早已被罷了職,包括你,皇上之前也已經(jīng)冷落了你,你怎的能夠輕易進(jìn)入皇上書房,還親眼看見他被殺害?恐怕你從開始就是滿嘴謊話! 呵。花戚硯輕笑了一聲,慢慢走上前,太妃娘娘真是好記性??上Щ噬显诒淮虤⑶熬鸵呀?jīng)下旨為臣抹了罪名,太妃要看看圣旨嗎? 哼!孝仁老太妃心知斗不過花家,卻也非要把事情說個清楚,淑妃若真是親眼看見太子殿下行兇,怎么會這么鎮(zhèn)定還說得清清楚楚,一看就是提前準(zhǔn)備好了說辭!太子才得罪名平反,又新封儲君,怎會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看此事必然有鬼,遺詔也只淑妃一人口傳不能輕信,還是找到太子調(diào)查清楚了再做定奪! 國不可一日無君!淑妃騰地坐起身來,眼中氣的噴火,太妃此意就讓這皇位空懸,什么時候找到容封,什么時候再議儲君之事?那萬一朝堂之上大亂,再有北狄前來進(jìn)犯,你做得了主嗎! 沈過驀地抬眼看著淑妃,北狄進(jìn)犯之事連蕭平都尚未確定,這深宮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簡單的權(quán)謀劇情了,別帶腦子看(bushi)小瘋子很快就回來啦~ 感謝小天使的觀看,啵~ 九十度,鞠躬! 第44章 偏執(zhí)皇子(十七) 淑妃娘娘慎言!花戚硯猛然出聲打斷了淑妃的話, 語氣極其冰冷,朝堂之上自有本相在,眾位大臣們也一向恪盡職守, 斷不會出什么亂子, 北疆更有安樂王帶領(lǐng)著三十萬虎嘯營嚴(yán)陣以待,莫要危言聳聽在此處霍亂人心! 這話說的有些僭越了,雖然眾人皆知花戚硯與淑妃的關(guān)系,但一個臣子這般與娘娘說話是萬萬不該的。 可淑妃卻似乎并未有什么怒氣,反而像是真的意識到了什么,垂了頭:花相言之有理,本宮實在太過心痛,又被太妃的言語刺激, 故而失言了。 而沈過則是在心里掀起了滔天怒火。 要不是淑妃的那一句說漏了嘴, 沈過恐怕怎么也想不到,這北狄的突然進(jìn)犯居然也會和花戚硯有關(guān)系! 他是說為什么這么巧北狄會來進(jìn)犯,為什么這么巧皇上突然死在了跟容封會面的時候,原來都是花戚硯的陰謀! 很可能自己與容封的關(guān)系通過叛變的鬼衛(wèi)傳到了花戚硯的耳朵里, 為了防止他們安樂王府在這種時候幫助容封,連通敵這種事情都做了出來。 沈過看著花戚硯的背影,心里恨得不行,丞相?狀元?文曲星? 他配嗎?! 戰(zhàn)爭是實在的殺戮, 每一把刀上的血都不會師出無名,為了國家百姓,戰(zhàn)死的將士在黃沙里也自會安息,可若是被葬送在權(quán)利的漩渦里,白骨也會怨念積深難以瞑目! 花戚硯掃了眼孝仁老太妃和榮親王,緩緩開了口:太妃想知道太子殿下弒君的原因?這事兒, 讓候在外面的齊將軍來說最好不過了。 齊刃丘也來了! 沈過心中一凜,他和容封猜的果然沒錯,這二人沆瀣一氣,此番便是帶著軍隊過來迫著在場的所有人承認(rèn)那個莫須有的遺詔。 而且齊刃丘更能親自把那見不得人的皇室丑聞給抖露出來,坐實容封弒父的動機(jī)! 他立即上前一步:稟淑妃娘娘,丞相大人,臣有要事啟奏,關(guān)乎邊境安危,還請聽臣一言。 幾人都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突然開口的沈過,孝仁老太后先開了口:安樂王世子要明白,當(dāng)下還有什么事情是比新立儲君更重要的! 沈過抬眼,絲毫不懼:自然有,比如方才淑妃娘娘所說,北狄進(jìn)犯之事。 淑妃聞言大驚:世子休要亂說,本宮方才不過是情急之下順口一說,怎么做得數(shù)! 那真是巧了。沈過看了花戚硯一眼,把目光定在淑妃身上,今日虎嘯營蕭副將快馬回京便是為了向圣上親稟此事。前日軍中斥候來報,北狄八部正在集結(jié)軍隊,意圖開戰(zhàn)。 孝仁老太后一驚:此事竟是真的! 沈過垂眸:竟與淑妃娘娘說的分毫不差,若不是臣相信淑妃娘娘和花丞相對皇上忠貞不二,恐怕就要以為娘娘比臣還早知道這事兒呢。 榮親王立時反應(yīng)過來:淑妃娘娘你不會是與那北狄里應(yīng)外合意圖謀反哎呦! 孝仁老太后一拐杖打在榮親王腿上,怒道:怎敢妄言! 榮親王!淑妃氣的掉眼淚,你無憑無據(jù)污蔑本宮,皇上尸骨未寒,你就想要謀朝篡位不惜污蔑本宮謀反,你真是好毒的心! 本王沒有 夠了!孝仁老太妃一拐杖狠狠敲在地上,打斷了二人即將爆發(fā)的爭吵,既然有軍事要務(wù),我這老東西也不再多說什么,花相如今又有了齊大將軍相幫,淑妃娘娘自然說什么,便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