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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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刀子嘴豆腐心 剛才有外人在,以老頭子護短的性格是不會真下黑手的。葉闌靜不知道,他還能不了解他老子么,剛才那點程度的也就是?;P『⒆拥摹?/br> 可一旦閑雜人等都剔除干凈了,就是關(guān)起門來算總賬的時候了。 然而,泊舟想象中的狂風(fēng)驟雨,雷霆震怒并沒有出現(xiàn)。 白老爺子進了房間,就一把摔開了泊舟,獨自步到窗前,將窗戶推開一點。 窗外,綠衣的丫鬟打扮的葉闌靜正站在路口左顧右盼,遲遲沒有決定往哪里去。 空氣一瞬間似乎凝固了,壓抑地沉默。 泊舟忽然有些隱隱地不安了,這實在太不符合老爺子的一貫作風(fēng)了。 “她,究竟是誰?” 就在泊舟驚疑不定間,白老爺子陰沉著聲音開口了。泊舟悚然心驚,老爺子察覺到什么了? “離墨的側(cè)王妃,蘇鳳起?!彼⌒囊硪淼鼗卮?。 “哼,側(cè)王妃?”白老爺子冷冷一哼,從窗口轉(zhuǎn)回頭來,看著那一身陌生氣息的兒子,“老子剛才可聽見她說不是了,嗯?” 泊舟再次沉默了。 無力去扯謊,一切把戲在老爺子那雙毒辣的眼神里都只會是適得其反,索性不要去糾纏這個問題。 只求老爺子自己沒有看出來什么,否則,以他對醉心的憎惡,絕對會出大事! 可世上的事往往就是怕什么來什么。 白老爺子凝視著泊舟一臉抵死不招的僥幸,臉色已然有些泛青。 從袖口抽出一物,狠狠就往泊舟面前摔去。 泊舟不敢躲閃,只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暗自運氣抵擋。 然而那東西似乎并不是朝他身上丟去的,而只是落在了他的腳前,位置計較得很準(zhǔn)確。 饒是如此,看清了眼前的東西的泊舟,還是忍不住驚退了一步。 那是一條死蛇,一條有著白色環(huán)紋的死蛇。 觀其死狀,應(yīng)該是被人一手捏段致命處立即斃命的??梢娖淙酥紊叩墓Ψ虿缓唵?。 泊舟下意識就抬頭詢問地看向白老爺子,卻無意先瞄見他扔蛇過來的那只手。 微微凝固的鮮血覆蓋了粗糙厚實的掌心,刺目至極。 這蛇,是老爺子自己掐死的? 老爺子一向愛蛇如命,這是為什么? 白老爺子看懂了泊舟的表情,冷笑道:“要不是老子及時掐死它,你以為你帶來的人還能活著走出這里?” 他幽幽地,仿若回憶般地說:“三年前,這條銀環(huán)蛇,恰恰是咬過醉心的?!?/br> 泊舟的臉色終于有些變了,體內(nèi)真氣洶涌著,背脊卻有寒涼的氣息滲入。 老頭子訓(xùn)練的一批蛇中,有一種叫做血煉蛇,用了極隱秘的法子,將它們訓(xùn)成了以血辨人的高手。 三年前那場變故發(fā)生時,離墨的精神陷入了混亂,當(dāng)時內(nèi)傷也還未恢復(fù),他自己為了看住六神無主的離墨也無暇去攔截逃匿的醉心。 那個時候,老頭子匆匆趕來,只來得極放蛇咬了醉心一口,就被眼前的慘烈震住了。 醉心伺機而逃,他也以為那條蛇從高處摔下來也該沒命了。 想來,一定是老頭子想了法子救活了。 也就是說,老頭子從醉心出現(xiàn),就察覺了銀環(huán)血煉蛇的異動?他察覺了醉心的身份,卻把血煉蛇殺死了? 一種不好的想法從心底竄出來。 “爹……你為什么放她走?”雖然隱隱地感覺有極度不好的狀況發(fā)生,他還是遲疑地問了出聲。 白老爺子斜斜地睨他一眼,冷哼道:“不把你小子和她分開,你會讓我輕易動手?” 知子莫若父,若是醉心和他在一起,他拼了全力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逃走的。 他不關(guān)心醉心的死活,可是現(xiàn)下,醉心的死活卻關(guān)聯(lián)著整個墨王府安憂。 琉璃宮的人已經(jīng)潛逃在外,醉心一死,音蘭必放棄任務(wù)回宮復(fù)命,到時,墨王府會真正危機四伏,難顧首尾。 他暗暗慶幸,幸好,把白云白虎支去看著她。 可是老爺子下一句話,就把他的希冀完全打破了。 “等木老事情辦完了,你也給老子滾回白家堡!” 這回,泊舟的臉色才是真真正正變得蒼白起來。 木老,是為白家堡打天下的六大長老之一,擅派兵布陣,掌握著白家堡最龐大的武力組織青木十支。近年來,他年事也大了,很少再親自出馬,手頭的事一般都交給年輕一輩去做了。 如今卻親自來了隱京城這種喧鬧之地。 泊舟頓時手心冰涼。木老來了,那么青木十支呢,來了多少?白老爺子這是信不過年輕一輩和他的交情,才特意帶了和他一起打天下的老人上馬?難怪這么大的動靜,他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 再看了一眼白老爺子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忽然覺得十分陌生起來。 他無聲無息地,把自己這個最大的麻煩縛住了拳腳,那表演,真是嚴(yán)絲合縫,滴水不漏地,他居然一點也沒有看出破綻來。 這哪里是那個脾氣古怪,性格剛烈偏執(zhí)的老頭? 仿佛是年輕的時候,運籌帷幄,叱詫風(fēng)云,蔑視一切的神氣,連他這個做兒子的,在他眼里,也是被蔑視的。 “爹,木老不認(rèn)得白云白虎,會誤傷他們的!” 泊舟真是黔驢技窮,什么的破爛借口都使出來了。想必,這點小動作,也是逃不過老頭的眼睛的。 白老爺子自然看的明白他那點小心思,卻冷冷道:“木老自有分寸。若他們負(fù)隅頑抗,那就是自尋死路,也怨不得別人。要怨只能怨他們跟錯了主子?!?/br> 他頓了頓,看著面色陰沉的兒子,又補充了一句:“我自然會安頓好他們的家人,這個你可放心?!?/br> 放心?泊舟一顆心如同在海面上沉浮的枯木,冷冷自嘲,老頭子這是下了死心要痛下殺手了,居然連跟著兒子一起長大的人都不肯放過了? 這究竟是要多仇恨,多無情? 他不敢再多想,心下已經(jīng)有了計較。 絕不能任由事情這樣下去。要是白云白虎真出了什么事,他還有什么臉去見白云他娘和白虎才七歲大的妹子? 當(dāng)下也顧不得什么內(nèi)傷,顧不得可能會和老爺子撕破臉皮,急運輕功就往門外飛竄出去。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白云白虎出事。醉心如果真的死了,得立即通知離墨戒備才是。 這會兒,也顧不得那個女人,顧不得離墨游移不定的心態(tài)了。 青木十支,那是可以媲美琉璃宮赤殿殺手和音殿殺手結(jié)合的存在?。?/br> 然而,還沒等他奔出樓梯,忽然覺得頸上一痛,眼前就迅速黑了過去。 隱在樓梯下已久的黑面老頭緩緩現(xiàn)出身形,接住昏倒過去的泊舟,還沒來得及暗嘆白老頭出手狠厲,自己兒子也不留情,就看見滿面怒氣的的白老爺子從后面追了出來。 “臭小子,老子就知道他會跑!就該廢了他那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