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x薄斯傾63:不是個會吸取教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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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洛文把薄斯傾送回了家里,連著幾天鄭洛文都沒有再見到薄斯傾,鄭洛文很擔心他,但在閆曉曉那邊他實在沒本事敲開她的嘴,他倒是想,可惜…… 后來薄斯傾給他打了通電話,他懸著的心才放下的,電話里的薄斯傾沒說別的,只向他問了幾句關于黎逸飛的事,他打算再去找找唐阮。 鄭洛文跟黎逸飛認識,關系還行,圈子就這么大,黎逸飛有多愛唐阮,他們?nèi)餆o人不知無人不曉,在黎逸飛面前提一句都不行,所以他們只敢私底下議論,當著黎逸飛的面沒人提。 前段時間黎逸飛跑去參加戀愛綜藝了,最離譜的是,這綜藝還是黎家投資的,黎逸飛跟他家可是鬧掰了,還不是為了唐阮才去的,黎逸飛雖沒說,但認識他的多半能猜到一二,他脾氣爆,無腦護妻不講理,又跟薄斯傾有過節(jié),還真不好從唐阮入手。 但鄭洛文還是盡力幫薄斯傾搞到了唐阮的地址,她新開了家甜品店,正在裝修,幾乎每天都往那兒去。 這次鄭洛文可沒跟薄斯傾一起。 鄭洛文估摸著黎逸飛那種脾氣就不可能喜歡菟絲花,他最煩女人做作了,唐阮長得再柔弱也不會是個弱性子,薄斯傾在她那兒更不可能討到好。 不出鄭洛文所料,薄斯傾是沉著臉出來的,唐阮說了和閆曉曉差不多的話。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鄭洛文道。 “我不會放棄找她,但我也不會為難她朋友?!北∷箖A垂著眸低聲道:“她知道了會生我氣的?!?/br> 鄭洛文嘆了口氣,情字害人。 從那以后薄斯傾經(jīng)常會去唐阮的甜品店,戚伶伶躲著他,叁天兩頭歇業(yè),唐阮看著文文弱弱,但比她們心腸硬多了,向來是漠視他的存在,把他當普通客人,讓員工去應付。 她是不會向薄斯傾透露半個字的,鄭洛文不理解,既然如此,還待在甜品店干嘛? 薄斯傾沉默了很久,跟他道:“她當初去那里打工就是為了見我,我明知道,卻要克制自己不要去見她,她等了我太久,付出了所有她可以付出的感情,我為什么不能?我們總得公平些,才能談愛情?!?/br> “……” 他說完后鄭洛文好像突然明白了閆曉曉為什么那么排斥他,因為平等,這是人與人相處的基本,只有平等了,才有資格談愛情。 至于安橘那邊,壓根沒時間想這些事情。 她讓自己很忙碌,每天工作副業(yè)照顧父母連軸轉(zhuǎn),周秀竹跟安青云年紀都大了,超市盡量當甩手掌柜,平時的賬目都是她在過問,給家里的老人買藥,去醫(yī)院,家里大大小小的開銷,都是她在忙前忙后。 小橘長大了,這是她父母最大的感慨。 安橘的變化周秀竹他們都看在眼里,思來想去,給安橘安排了個相親。 該來的躲不掉,安橘愁都愁死了,她出差前就說要安排相親,拿出差當借口抵過了一陣子,一回來又是這事兒,躲都躲不掉。 安橘明確表達了自己的反對,周秀竹找她詳談了一次,道:“如果你是個不婚主義,爸爸mama絕對不逼你,我們不要求你非得結(jié)婚生子,可你不是,我的女兒我了解,你向往愛情,向往組建一個和和美美的家庭,你有沖勁有憧憬?!?/br> 安橘無法反駁,她從小就很羨慕父母的愛情,也很想擁有。 “但每一個追求你的男孩你看都不看就拒絕了,為什么?是他們不夠優(yōu)秀,還是你感覺沒到?都不是,是因為你排斥,你拒絕展開任何一段感情,mama在你眼睛里看到的不是厭惡,是恐懼,究竟是我們逼迫你,還是你壓抑你自己?” 周秀竹怎么會不了解女兒的心思,她可是她一手帶大的。 這次談完話安橘一言不發(fā),也沒那么多長篇大論了,她回房間想了一晚上,第二天答應了去相親。 沒有奇葩的相親情節(jié),安橘的相親對象優(yōu)秀得不能再優(yōu)秀了,副區(qū)長小兒子,叫做年奕,學歷與她相差無幾,長相談吐都挑不出毛病,十分開朗健談,而且風趣幽默,家里不僅條件好,還是和和睦睦一家人,父母為人正派。 這可是兩口子在家精挑細選的,別人介紹的那些歪瓜裂棗他倆壓根沒看上,畢竟在他們心里,女兒配得上最好的。 年奕人還不錯,安橘跟他加了個好友,這場相親宴就算結(jié)束了,能不能成…… 一段感情需要太多太多,安橘已經(jīng)不覺得自己還有那么好的運氣了,也沒有那么多勇敢熱烈供她去揮霍,有些事這輩子做一次就夠了。 安橘承認,她很想很想薄斯傾。 在與年奕吃飯的時候,在每一次路過甜品店的時候,在一個個街邊,一家家商店,她所遇見過的不同之人。 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就是沒有“他們”。 那是她隱藏起來的脆弱,她變得不再無所畏懼了,母親說的對,她很壓抑自己,明明渴望的,卻又重復提醒,不要奢望,她恐懼的是自己的真心,恐懼高高舉起。 而在心動這方面,安橘也很久沒感受過了,她遇見過太驚艷的人,再看其他,不過爾爾。 年奕是不錯,但不錯跟喜歡是兩碼事。 跟年奕相完親后安橘不想回家,她找了家小酒館,點了兩杯酒,準備今晚就住在朋友家算了。 不敢回家,怕喝了酒被爸爸mama罵。 二十幾歲的還怕被罵,也是挺慫的,但換個角度,二十幾歲了還能被父母當小朋友管著,也是聽挺受寵的。 安橘就這么胡亂想著,腦子里亂亂糟糟,一杯一杯下肚,一會兒的功夫…… 她就喝醉了。 安橘確實不是個會吸取教訓的人,喝醉酒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她在醉酒后撥通了一個電話,那是一串她閉著眼睛都會摁的數(shù)字。 那是……薄斯傾的電話。 在這兩年里有很多夜晚她都想撥通這個電話,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一邊是感情,一邊是理智,她過了只看感情的年紀,也跟薄斯傾學會了理智的教訓。 薄斯傾則恰恰相反,他開始感情用事了,安橘曾經(jīng)有過的執(zhí)著、熱情、頑固,還有那一往無前的勇敢,不肯放棄的架勢,好像都轉(zhuǎn)移到了他身上。 他們都變成了對方的樣子,說不清是為什么,可以確定的是,從來都沒把對方抹去過。 喝醉酒的安橘會短暫的喪失理智,那會兒都有十一點了,她站在天臺上,呼嘯的風都沒吹散她此時此刻的頭腦發(fā)熱,聽著電話打通的聲音,她心跳的很快,快到什么都想不起來。 薄斯傾沒睡,他找物業(yè)要了份監(jiān)控,那天晚上他抱著她進公寓,還有電梯的里糾纏,都拍下來了,她應該不知道,那晚她有多熱情。 可惜,是個小騙子,太會玩弄他的感情。 這份監(jiān)控成了薄斯傾新的安眠劑,他倚在床頭欣賞,每每想到那晚的香艷,他都有種暴戾的沖動。 想把她抓回來的沖動。 就在這個時候,薄斯傾接到了一通電話。 來電顯示在清波市,他不認識這串號碼,也沒去過這座城市,他攥緊了手里的手機,心里頭有種預感,又覺得自己不會那么幸運,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哪位?” 薄斯傾低低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安橘聽見了,風吹得她眼眶溫熱,忽然就失去了開口的能力,她醉了,醉的厲害。 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聽著彼此的呼吸聲,薄斯傾立刻確定了,這是他的小橘。 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給他打電話,為什么在這個時間,他甚至不敢出聲,怕嚇跑了她,可他就是那么確定,這是安橘,好像認錯全世界的人,都不會認錯她。 這通電話只持續(xù)了半分鐘,通話便被掐斷了。 薄斯傾慌了,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在通話切斷的那一秒,這么晚她突然給他打電話,萬一遇到了什么事情?她是不是在向他求救?他不敢想,更不敢賭,假如這不是個惡作劇呢。 他一刻都等不及,要立刻找到安橘。 薄斯傾訂到了一張機票,萬幸,還有到清波市的航班,上車前他聯(lián)系了下鄭洛文,向他交代自己的去處,免得他擔心。 鄭洛文一看,這都快凌晨了,道:“你只知道個清波市,怎么知道她在哪兒?也不能確定那一定是她,別跟個沒頭蒼蠅似的,等我會兒,我了解下情況,陪你一塊兒去。” “沒有多余的機票了,馬上就要起飛,我得趕緊到機場?!?/br> “那你明天……” “來不及了,洛文?!北∷箖A沒等鄭洛文把話說完,他看著前方閃爍的紅綠燈,低啞道:“我根本無法撐過今夜,從我接到那通電話起,我的心就沒有安定過,我必須找到她,再挨下去,一分一秒都難以忍受?!?/br> 鄭洛文不勸他了,嘆道:“去吧,我再幫你問問閆曉曉,看能不能敲出點東西來?!?/br> 是他自己想敲,薄斯傾看破不說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zhí)著與頑固,掩飾與真心,無法割舍,無法忘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