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心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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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與阮氏成婚后,一直相敬如賓,恩愛有加。 可沒想,一場御駕親征,先太子連國號都沒定便早早離世,而二皇子順位登基后,阮氏便成了名正言順的皇后。 這些年來,阮茗姝總是聽jiejie說到太后娘娘對阮氏的照拂,所以當(dāng)皇后與太后成為了受人稱贊的婆媳時,阮茗姝也毫不猶豫成為了謝清蕓的姐妹,事事都擁著她。 可現(xiàn)在……太后娘娘是想讓謝清蕓入宮? 是啊,終究是她謝家的女兒,她的jiejie才是那個走了大運(yùn)占便宜的女子。 如果謝清蕓入宮,那jiejie在太后眼中,還是唯一且無人可以替代的兒媳人選嗎? jiejie自嫁給圣人起便將整顆心捧給了圣人,不妒不怨,夫妻間恩愛有加。 可是謝清蕓到底身份特別,jiejie真的能和她融洽相處嗎? 而阮茗姝一直以來都將謝清蕓當(dāng)做好姐妹,若無云玨這番話,她甚至都不知道此事。 以jiejie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跟她或者跟家里說這些。 可若謝清蕓真的和jiejie共事一夫,她這個事事?lián)泶刂x清蕓的meimei,又要如何面對疼愛自己的jiejie? “清蕓,你……” “哎——”云玨豎手,竟勸了起來:“方才我說的那些,都是自己的猜測,事實(shí)究竟如何,阮師姐還是自行求證,啊對,可以連帶著尹敘的事一并求證?!?/br> 阮茗姝現(xiàn)在哪里還有功夫管尹敘要選誰! 如果jiejie被取代了,阮家的輝煌就戛然而止了! “我……我忽然想起來有些事要處理,稍后再來!”說完,阮茗姝轉(zhuǎn)頭就走。 “姝meimei!”謝清蕓猛地看向云玨,眼神既冷又恨:“云玨,你好高明的手段!” 三言兩語便離間了她與阮茗姝。 云玨挑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她笑起來,以牙還牙道:“誠然,謝師姐才貌卓絕,出身亦高,想要多些選擇以保人生順暢,我無權(quán)干涉,但無論謝師姐做什么選擇,不妨大大方方些,省得要人去猜,猜不出來,到頭來還怪你不坦白?!?/br> 第47章 .11.06【二更】一個個都不對勁!…… 謝清蕓氣到極致,又冷靜下來。 她重新審視了云玨,冷冷笑道:“往日里云師妹一派天真爛漫姿態(tài),原來也不過如是?!?/br> “但愿云師妹能謹(jǐn)慎小心些,別叫旁人看到你這副嘴臉,否則那些天真爛漫,可就都保不住了?!?/br> 說完,謝清蕓轉(zhuǎn)身就走。 云玨一臉高深莫測目送著她離開,直至耳中對方的氣息聲音越來越遠(yuǎn),另一道腳步聲越來越近時,她才驟然松一口氣,拍著胸脯轉(zhuǎn)身撲向來人。 尹敘早有防備,長臂一展便將她支起來:“站沒站相!” 云玨鼓了鼓腮幫子,倒是想起更關(guān)鍵的事,不等尹敘開口,兩步上前,豎起一根指頭同他強(qiáng)調(diào):“剛才那些都是演的!那不是真的!” 面前的少女只剩明媚笑意,哪里還有半點(diǎn)剛才的咄咄逼人? 尹敘憋著股笑意打量著她,淡淡的“嗯”了一聲。 云玨心滿意足,說:“你且等等,她們一定會來找你,你按照計(jì)劃行事即可!” …… 果不其然,這一日,謝清蕓先來找了尹敘,詢問他是否有意愿選擇云玨作文書。 尹敘目光輕動,掃了一眼躲在角落沖他比手畫腳的少女,都能猜出她現(xiàn)在在說什么—— 大聲告訴她們! 怎么想的就怎么說! 不要怕! 尹敘心神內(nèi)斂,輕輕點(diǎn)頭:“不錯?!?/br> 噗呲—— 謝清蕓清秀美麗的臉龐露出受傷的表情,眼神都碎裂了,扶著石桌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然后,謝清蕓作出不愿相信的樣子,關(guān)切三連問—— 是不是云玨逼迫了你?! 師兄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你要是被云玨道德綁架了你就站眨眼? 尹敘眼神再動,看到暗處積極執(zhí)導(dǎo)戲碼的少女沖他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 尹敘抿抿唇,用遺憾的語氣說:“抱歉,此事……我不想多說。” 此話一出,謝清蕓眼中升起一股憤怒的悲憫,既有對他的理解,也有對始作俑者的憤怒。 尹敘:“那個……” 謝清蕓猛地豎手作阻,“尹師兄,既然你不愿說,我便不勉強(qiáng)。你放心……此事……我不會讓你為難的?!?/br> 放下這句話,謝清蕓轉(zhuǎn)身離去,眼角泛著晶瑩。 不多時,眼眶微紅的阮茗姝也來了,對話內(nèi)容大致和謝清蕓差不多,就連那種帶著理解的憤怒都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阮茗姝還是多踩了云玨一腳,對尹敘道:“尹師兄,若你有什么難處,隨時可以告訴我,我絕不會向外人透露,至于那些陰險的卑鄙小人,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日后,萬事小心!” 尹敘:…… 事實(shí)上,阮茗姝并不是那種任由人牽著鼻子走的傻姑娘。 云玨那番話,三分之一的理智告訴她,未必不是挑撥離間。 可是人心就是這么微妙,只要那一擊恰到好處,正中心窩,便不可能不在心頭留下痕跡。 疑則生變。于是,阮茗姝一面痛恨云玨講出這樣的話,一面又對謝清蕓生了罅隙,唯恐日后jiejie的失寵與被取代,有她曾經(jīng)吹捧謝清蕓時的一筆在里頭。 真是……煩死了! 所以,即便知道尹敘已經(jīng)被云玨框住,阮茗姝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此事,再死守此事。 道理很簡單,一想即通—— 雖然不知道云玨那小妖女用了什么法子,可她這種人,怎么會一上來就自曝隱秘? 因?yàn)樗嘘幹\啊! 這長安城內(nèi),多少門婚事都是靠著自毀清白促成上位目的的? 那些個不要臉的低賤女子,一副爛身子撲上去,就要大好的兒郎為她們負(fù)責(zé)到底。 云玨她,八成就是用了這類似的法子。 但是,要嫁給尹敘,得靠卑鄙手法,但要真正過的如魚得水,還得被夫君接受。 所以事情因該是這樣—— 云玨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讓尹敘唐突了她,然后作出那白蓮出水的姿態(tài),主動表示自己不會借此要挾他什么,但只有一個小小的心愿,就是做一回他的文書官,至少能大大方方看他,跟著他,圓一個念想。 至此,尹敘肯定不好拒絕她,而她也把自己揉成了一朵知心解意的小白花。 但尹敘肯定想不到,她一轉(zhuǎn)身就來同她們說了那些話。 這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刺激她們! 一旦她們對尹敘選擇云玨一事抱有質(zhì)疑,甚至深挖原因,繼而爆出他二人之間的事,根本就是成全了云玨和尹敘! 屆時,云玨如愿以償讓尹敘對她負(fù)責(zé)任,還是借得她們的手! 歹毒!就歹毒! 傻子才會著她的道!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 雖然看不慣那小妖女得意的樣子,但這事必須得讓它平平靜靜的過去,激不起一絲水花。 她真正的目的無法達(dá)成,肯定還會故技重施。 而這時,只要尹敘擦亮眼睛,尹敘必然知道這一切都是云玨的算計(jì)! 和云玨料想的一樣,阮茗姝能想到的,深諳宮中后宅爭斗算計(jì)的謝清蕓自然也是一樣的判斷,是以,兩個一前一后來求證的人,卻默契的做了相同的決定。 罷了,就讓她如愿這一次! …… 原本以為,馮筠和路羅開元往兵部去,無非是查找一下兵部在案的兵籍以及詢問諸道兵力大致情況。 沒想到,兩人回來渾似遭了一回地獄冶煉般,累的眼皮都快抬不起了。 自兵部調(diào)出的兵籍案卷,竟直接用裝菜運(yùn)貨的板車簡單粗暴的捆繩裝車。 還是兩人自己推回來的。 休息了半天的趙程謹(jǐn)終于優(yōu)雅精神的從院子里走出來,結(jié)果一看到那堆東西就垮了臉。 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是等著我們自己來翻? 趙程謹(jǐn)做事素來講究效率速度,但凡呈上他面前的文書,啰嗦一個字他看著都煩。 是以,趙程謹(jǐn)對兩人的辦事能力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懷疑,同時對這次歷練繼續(xù)抱有看熱鬧的心態(tài)。 人一一聚齊,尹敘來的時候,眼神瞄了一下,并未見到云玨。 男人微微斂眸,她又跑哪兒去了? 再看趙程謹(jǐn),他已沒了下午那副虛弱的樣子,面色如常,精神奕奕。 相較之下,尹敘并未急于對二人的成果表態(tài),他先讓府奴將一摞摞東西搬進(jìn)書房,然后領(lǐng)著眾人入座,又讓府奴給馮、羅二人準(zhǔn)備了些食物和茶水,等他二人緩過這口氣時,才問起具體情況。 羅開元吃的正猛,馮筠讓他繼續(xù)吃,自己來說明今日前往兵部的全過程。 其實(shí)他二人去了兵部后,道明來意,亮了學(xué)牌,倒也沒人為難他們。